作者:耶律承基
贾链搂着她的腰,“你不信就不信吧,只当房中术好了.”
这时,平儿掀帘子进来,见外间榻上睡着瑞珠,便不好再进去.妙玉略整理了衣襟钗环,叫她进来.平儿羞涩的上前帮贾链穿衣系带,“昨晚宝二爷把玉砸了.”
贾链不关心道:“哪一年不砸上七八次,的也值得一说”
平儿摇头道:“这次不同,宝二爷发了狠,竟给摔碎了!”
“真碎了”
贾链震惊了,这里没人知道那玩意儿代表着什么,怎么能碎了平儿给贾链戴上方巾道:“可不是…这还不算,今儿早起,宝二爷竟知道读书了,虽然云姑娘说他只是做样子,但能让他拿书,即便倒了,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我刚才悄悄去看了,也说不好,只觉宝二爷好像变了一个人,也呆了:许多.”
贾链凝神细想,昨日也听得那和尚说十三载尘缘已满,到晚上宝玉的玉就碎了,而那道士又传自己所谓双修之术,是不是一语成谶,自己当真成了神瑛侍者转世或者干脆让自己代替了他那道士还说,不让群芳流散,这难道就是自己的责任了一时间贾链心绪迭起,连绵万端,不知从何而起.“二爷”
“哥哥”
妙玉忙挽着贾链,焦急道:“哥哥不要吓我们,我们信了还不成”
贾链笑道:“以为我傻了我要是真傻了,那也是被你们迷的.整日里迷的我失魂落魄,指不定死在你们身上.”
“呸!”
诸女齐声娇嗔.贾链哈哈大笑,心情大好,背着手大步出了门.却不留神,一脚踢在院中突起的一块青石上,青石登时碎裂,贾链却没有察觉,还在:往前走,一直出了粉油影壁,转到东边,进了省亲别院,往怡红院而去.里面静悄悄的,又似乎有人说话.贾链抬腿进去,见姐妹们都在了.他笑了一笑,就要再进里面,让湘云拉住了.她低声道:“二哥哥,宝哥哥正读书呢,不理我们.”
黛玉和宝钗也过来道:“哥哥,咱们出去说吧”
于是贾链又被妹妹们簇拥着出来,走过不远,大家才笑出声来.湘云摘下边上一朵花,嗅了嗅,“宝哥哥一篇大学读的七零八落,显然心思不在书上.”
宝钗笑道:“总归知道读书了,也是好事.”
忽然黛玉惊讶一声,扯住了贾链的袖子,“哥哥,你的鞋子怎么回事”
原来贾链刚才踢了一脚,鞋子前边已经开了一道口子,露出里面的袜子.贾链抬起脚,还翘了翘脚趾,惹得姑娘们哄然大笑.黛玉啐道:“幸好是在自己家,要是这么出去了,或是上朝了,也这么着,可了不得,.你出来的时候平儿她们也不看看”
宝钗笑道:“也许是哥哥路上走得快,磕着碰着哪儿”
湘云看了贾链的脚,却拎着裙子,将自己的脚和他的比了.宝钗忙把她拉过来,拧她的脸,打趣道:“云儿,你做什么呢”
湘云认真的道:“二哥哥鞋子破了,我给他做双好的.”
不小心将妹妹们心里的话都说出来了.大家都不好意思,只当没听见湘云的话,便扯开了去.贾链却一边想着,一边落在后面,暗自用劲,踩在甬路的石板上.石板登时龟裂,脚跟下面更是已经粉碎.这只不过可惜另一只鞋子松了帮子.“唉,又要穿新鞋子了!”
他的话才说完,黛玉她们的脸上红扑扑的.
第一百五十章金银铁三个酒杯过了两日,京兆府丞傅试传来消息,那马道婆一干人等已经被问了死罪,赖大赖大家的和她家媳妇儿都被判斩决,赖尚荣知情不报,理应同罪,判了绞监候,家产籍没入官.赖二2一家不知者不坐,但尤氏和贾蓉已经将他们革退不用.赖嬷嬷在老太太那儿痛哭流涕也毫无办法.贾链倒是花了些银子将赖家宅院买下,另作他用.凤姐一日好过一日,和可卿俩孕妇从早到晚商量,贾链也不管,荣国府才多大,凭怎么折腾也弄不出花样来.于是又让妙玉李纨领着姑娘们回凤漪园去.一向无事.很快就临近皇帝的天圣节,太子早几日便将贾链叫过东宫去.贾链戒备满满的进了东宫,太子从里面一路小跑过来,抓着贾链便往里走.然后关了门.于是贾链左右查看,惹得太子不悦,“以为孤会害你不成”
贾链笑道:“太子殿下,小心谨慎总没有大错的.”
太子摆摆手,“我只问你,父皇的节礼,你准备好了没有眼见就要到了.”
贾链愕然问道:“皇上不是说,老太妃病重,不办庆典吗”
太子看着他,“可父皇没有说不收礼啊!你不要告诉我,你没准备到时候那一万两银子你出啊!”
贾链摇摇头,“皇上这买卖做的”
见太子瞪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忙改了口:“还真的圣明啊!”
太子道:“别说没用的,这会儿也该预备了,你到底有了节礼没有要是想不出,你直接送一万两银子给内帑,父皇肯定开心的.”
贾链屋里无力吐槽,你们父子这是要抢钱么他笑道:“臣带了三个3盒子,还在外头”
话还没有说完,太子便叫人拿进来.这是三个3一样大的木盒子.贾链笑着把第一个盒子取出来打开,里面是个亮银色的酒杯太子取出来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像鼎一般,圆形直口,中部錾篆书金字“金瓯永固”
,两侧双立夔龙,三足皆为象首式.不由大失所望,扔回去道:“你就打算送这四个字给父皇”
贾链解释道:“殿下,臣也是没办法,皇上不准超过一百两,臣是绞尽脑汁才想到这个主意的.”
“算了算了!”
太子撇撇嘴,“咱们一人送一万两银子,干脆又省心.明儿咱们一起送进宫去.”
“别啊!”
贾链笑道:“臣这杯子可是不锈钢的!为了做出来,臣可是花了很多功夫,人工耗材加一起,即便没有一万两,那也该七八千,,两了.殿下你想,不锈钢呢!这要是推广开去可是好多银子啊!”
“你眼睛里只有银子了!”
皇帝不知什么时候从贾链背后走过来.两人赶紧给皇帝行礼.皇帝接过那只酒杯,也很嫌弃的说道:“这四个字也罢了,只它的式样简陋之极,朕很不喜欢!”
贾链笑道:“皇上,主要是材质,用途泛”
皇帝将酒杯扔还给他,“你要朕拿这个喝酒还有么”
贾链只好打开第二个盒子,这次是个金晃晃珠镶嵌宝的杯子,大小式样绝类印象中的金瓯永固杯,玲珑剔透,精致.皇帝眼前一亮,拿起来仔细观看,拈着胡须笑道,“这才像样!”
说完,脸色一变,“记得朕说过,不能超过一百两银子,否则就要罚你!你这要多少”
贾链方才拱手道:“回皇上的话,这个是银质镀金,上面数十颗宝石都是玻璃做的.若以真实成本计,不到一百两.您瞧,臣做的玻璃珠简直可以以假乱真,和宝石无异!”
皇帝脸黑如墨,冷哼道:“你倒是绞尽了脑汁啊”
贾链叹口气,只好默默打开了第三个,金光灿灿与上一个一模一样,“皇上,这是纯金的,一共36颗珍珠,红宝石,蓝宝石和粉色碧玺.”
皇帝接过了,终于点头:“还算你有心.”
太子踮起脚伸过头来瞧,“这才是值一百两的节礼啊!”
他们父子两倒是心意相通!贾链却道:“皇上,太子殿下,臣以为那不锈钢的价值万两,那镀金的价值五千两,而这个纯金的至多一百两.”
皇帝笑道:“朕便听一听你的歪理!”
贾链一本正经道:“不锈钢可利万民,镀金玻璃可聚财富,而那纯金珠宝只能喝酒炫耀,除此以外,别无它用.”
皇帝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忽然问道:“要是你,想要哪个”
贾链脱口而出道:“自然是纯金的!”
太子在一边嘲讽道:“那你刚才还说那些”
贾链道:“对于臣来说,臣要利万民,聚财富做什么臣就喜欢拿金杯子喝酒!”
皇帝听了哈哈大笑,“说的好!你比那些人来的纯粹的多!朕很是喜欢,便收下你的礼物了.”
他挥挥手,戴权便将三个3木盒子全拿走了.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名利都要!皇帝心满意足的走了,丝毫没有说起奖赏的事情.太子毕竟年少,不懂人心险恶,见父皇这么做总觉得,有些不地道,歉意的对贾链说:“那个…金杯,孤请父皇还给你”
想了想不可能,又改口道:“要不然,等孤做了皇帝,孤再还给你吧”
贾链咳嗽一声,“太子殿下,那杯子上面镶嵌了四个字,给旁人用就是僭越了.”
不过真的好看!要是太子真还回来,贾链真敢要!太子沉默了半晌,“贾链,那这次你先记着,孤欠你的人情.”
忽然笑道:“对了,还有一件事,父皇让孤告诉你的.”
贾链垂手站立,“臣恭听圣谕.”
太子笑道:“也没什么大事.今儿早上,安义王叔因在老太妃生病时饮酒作乐,惹恼了父皇,父皇下旨降了他的爵位为安国公,闭门思过,以观后效.”
贾链不动声色,心中却想到:这些日子饮酒作乐的宗室勋贵不知凡几,如何只有他受了严惩显然,应该是锦衣军将查到的消息报上去了.阴谋毒害朝廷大臣,再加上与内廷勾结,哪一条都不可能轻饶了去.“臣当引以为戒!在家中斋戒为老太妃祈福.”
贾链嘴角的笑容一闪而过,现在他真想看看安义亲王安国公的样子了!“你便算了!”
太子大笑道:“甄家都是你一锅端的,老太妃恨你还来不及呢不过今天宫里也不安宁,吴贵妃不知怎么惹恼了父皇,父皇竟然夺了她的贵妃封号,回复了她昭顺妃位次.”
贾链听了,不禁感叹皇帝的手腕,还是如此的果断明确,一招致命!可怜的昭顺妃,只怕她现在恨死那安国公了!一石数鸟,这就十分舒坦了!同时,安义王府,现在的安国公府,新的安国公暴跳如雷,在砸碎无数名贵瓷器之后,才稍平复了些许,问旁边的王长史,“忠顺王那儿有消息没有”
王长史躬身回道:“那边说只等王爷您的意思才能着手.”
安国公烦躁的转圈踱步,始终下不了决心.他问王长史:“你说怎么办”
那王长史斟酌道:“殿下,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摆在咱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条就这么等死任人宰割,另一条属下不敢说.”
安国公恼道:“说!”
王长史斩钉截铁的道:“要么换太子,扶幼君登基.到时候殿下权倾天下,再做其他打算不迟.”
安国公皱眉,“这始终太危险,只是也该着手准备,免得手忙脚乱.”
王长史笑道:“殿下圣明!”
安国公眉开眼笑,显然戳到了他的痒处,“那你就悄悄去一趟忠顺王府,还有吴天佑家,他们真是愚蠢之极.要不是还用得到他们,孤早就”
第一百五十一章心病还需心药医不久贾政果然获了外任,点了江南学政,择于下月起身.到了日子,拜过宗祠及老太太起身,贾链并宝玉诸子弟等送至洒泪亭.却说贾政去后,外面诸事不能多记.凤姐业已痊愈,神采较先前更甚.只是她和可卿都将临盆,故而还是一同管家,越发待在院子里,不出门儿了.贾链自该两处徘徊.这日黛玉受了风寒,竟日躺在榻上,只听见不住的咳嗽声.紫鹃劝道:“姑娘吃药罢,开水又冷了.”
黛玉道:“先搁着,就等冷了再吃!”
紫鹃笑道:“咳嗽的才好了些,药冷了怎么能吃的如今天气热,到底也该小心些.明儿那位来了,岂不心疼”
黛玉啐道:“他心疼他的,与我何干”
贾链在荣府里听得黛玉身子不适,急匆匆赶回来,一进院门,满地下竹影参差,苔痕浓淡,只管走,不防廊上的鹦哥见他来了,嘎的一声扑了下来,倒:吓了一跳,因说道:“怎么又不认得我了明儿把你炖了吃掉.”
那鹦哥仍飞上架去,便叫:“紫鹃,快掀帘子,二爷来了.”
黛玉忙坐起来往外看了一眼,又躺下去转到里面,“就说我歇了,不让他进来.”
紫鹃道:“人都在门口了,还有不让进的理儿”
便迎了贾链进来.贾链手里拎着架子,“添了食水不曾今儿还扑我一头的灰.”
那鹦哥便长叹一声,竟大似黛玉素日吁嗟!!音韵,接着念道:“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试看春尽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黛玉紫鹃听了都笑起来.紫鹃道:“这都是素日姑娘念的,难为它怎么记了.”
“也是嚼舌的.”
黛玉便令雪雁将架另挂在月洞窗外的钩上.贾链在月洞窗内的榻沿上坐了,“玉儿可曾好了些”
黛玉侧过身去不理他.紫鹃端着药朝她努努嘴.贾链接过来,“玉儿乖,咱们吃药了.你咳嗽一声,连我的心也疼的.”
黛玉转回头娇嗔道:“呸,我咳我的,你疼什么你有妻有妾,还有一群丫头,你关心她们去,这地儿二爷不要来了.”
说话间又泪珠满面.贾链忙放下碗,从怀中拿出帕子,轻轻为她拭了,“好玉儿,都是哥哥不好,几日没来,又让玉儿伤春悲秋,连鹦鹉也会葬花词了.”
忍不住搂着她,在她额上亲了亲.黛玉羞红脸,推开了他,“我只将旧日的几首随便念了,哪知这东西就记着这个了.”
贾链便又端起汤药,舀了一匙,“玉儿,吃了药,身子就好了.你要不吃,哥哥只好含在嘴里,再喂给你了.”
黛玉脸红更甚,“你敢”
横了贾链一眼,坐好吃了一匙.贾链又舀了一匙,黛玉刚要来喝,己喝了,含在嘴里.“你做什么”
黛玉心慌的看着他,“你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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