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耶律承基
晴雯擦了泪,笑道:“您已经睡了一天一夜可算醒来了。”
贾琏耳边嗡嗡作响,他抬起手,“好疼!”
都快忘了最后的时候被砍了一下。
晴雯惊慌的扶着,“我的爷,您好一些,小心伤口又裂开,又要喊疼了。”
贾琏笑道:“我不动了,你侍候我吧!”
晴雯重新将被褥掖好,念叨着;“在二爷歇息的时候,这里姑太太看了二爷好几次,每次来都要抹眼泪。”
贾道:“姑母是心疼我,等身上不疼了,就去磕头。”
晴雯就像一只欢快的黄莺,坐在贾链床边,悬着小脚左右荡啊荡,事无巨细的将上次贾链把她扔在这里不管后的事情都一说给贾琏听“二爷,他们这里有一个好漂亮的小楼。”
“二爷,前些天林老爷发了脾气,把一个犯了错的老嬷嬷赶了出去,哭哭啼啼的”
“二爷,林姑娘几次还念到你,今儿还抹眼呢!”
“小蹄子,你说什么呢!”
黛玉听了墙角,掀开帘子就在门口,啐道;“我何时念他抹泪了?呸!”
晴雯冲她做了鬼脸,“姑娘又来看二爷了!”
黛玉脸上寒霜,走进来就要撕她的嘴。
晴雯嬉笑着跑开,“好姑娘,你略坐一坐,奴婢给二爷扛水去。
黛玉才点了头,“去吧,小心外面有鬼吃了你!”说完扑味一笑晴雯道:“二爷在不怕呢!”
等她带着一串笑声离开,房子里静悄悄的“哥哥,你没醒的那会子,这丫头呆呆地现在怎么又活过来了黛玉轻轻的点了一点他手臂上的伤口,“还疼吗?”
贾琏打趣道:“你是想我疼,还是想我不疼?”
黛玉恼道:“我想你…”脸上忽然泛起红云,“疼死算!”
说着,还稍稍用力在他肩上拧了一下。
贾琏夸张的叫起来:“妹妹,你要杀了我吗?”
黛玉慌得要捂住他的嘴又不敢,一只白嫩嫩的小手停在半空。
“你没事吧?”
关切的问。
贾琏笑道;“没事,逗你的呢!你哥哥上阵杀敌,死在哥哥手上的贼子没有上前,也有数百!你个小姑娘有多大的力气?尽管朝我身上招呼,哥哥绝对不喴疼。”
黛玉收回手,拿着帕子遮着脸儿笑,“羞不羞,你说土个我还信,哪里成百成千的?骗我!”
贾琏丝毫没有被揭破谎言的尴尬,他低声道“妹妹,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千万别说出去。其实,我是天上的神仙转世,刀枪入的。”
“呸!又骗我。”黛玉指着他的伤口“这是怎么来的?”
贾琏叹道:“这是伪装,为的不让人认出来了。”
大言不惭。
贾琏几句话,黛玉便笑声不断,犹如芙蓉花开,明丽脱俗。
“哥哥!”她看着贾链,泪光点点,“以后可不能这么莽撞了。
贾琏笑道“还能有以后?哥哥现在就后悔了,当时本应该拔腿就跑的。只是怕跑回来在妹妹面前丢脸,不得不坚持罢了。”
黛玉啐道:“我顶多说你几句,总好过丢了性命要强。”
贾琏问:“你不劝我建功立业?”
黛玉嗔道:“你建不建功,与我何于?”作势不理他。
贾琏忙岔开话题,“妹妹,我倒想起一首诗来。花前小立影徘徊风解吹裙百褶开。已有泪光同白露,不须明且上衣来。”
黛玉细品移时,急拭去泪光,羞恼道:哥哥,亏妹妹这么关心你,还打趣我!”
这时,贾去人急匆匆的进来。
黛玉站起来挽着贾去人,娇嗔道:“母亲你可来了哥哥刚才又欺负我!”
贾夫人见黛玉小女儿态,笑着对贾链道:“玉儿没有其他兄弟姊妹,身子又弱,链儿你可不能欺负了你妹妹。否则,我只找你算账。
贾琏立刻叫屈道;“姑母放心妹妹天生丽质,秀外慧中,我疼都来不及,哪里敢欺负了她?”
贾夫人点头道:“我这玉儿刁钻任性,被我和他父亲宠坏了。”
黛玉娴静轻雅的陪在贾人身边,一双美目恨恨的盯着贾链。
可不能乱说话!
贾琏如何看不出贾人疼爱女儿到了极点,吃惊道“侄ㄦ只看到妹妹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可爱无邪哪有姑母说的半点刁钻任性?”
贾人笑道:“你们处久了,就知道了以后你照顾着你妹妹一些,我就放心了”
贾琏自然千肯万愿。
所以当林如海进来时,贾链与贾夫人黛玉母女谈笑正欢。
求鲜花黛玉见到林如海、忙敛容站立,不敢肆意说话贾琏也想起身,贾夫人却拉着他,“你有伤,不要动。自家人行这些虚礼做什么?”
林如海笑道:“你姑母说的对好生歇着!
他摇一把胡须,“贤侄,你这一仗打得好啊”
贾人嗔道:“链儿才好一些,你又和他说打打杀杀的。有什么明儿再说。
林如海满话语,只得归结成一句,“依你还不成?”
贾夫人咳一声。
贾琏忙抓着贾去人的手腕。
旁边林如海和黛玉都看着他,“如何?”
贾琏细细查探了一会儿,方才眉头尽展,“姑母已无大碍再修养十数日,也就可以痊愈了。”
黛玉好奇道:“哥哥,你又不切脉,只抓着手就知道病在哪?”
贾琏便大咧咧的胡诌道:“前两年,一个癞头和尚教我的一个神仙法,能照见五脏六腑,洞悉所有病情始末到时对症下药,无不手到病除!”
黛玉掩着小嘴惊讶道:“你也见过一个头和尚?”
连林如海和贾夫人都好奇的看着他贾涟骑虎难下,只好硬着头皮继续编下去那是自然怎么妹妹也见过?”
林如海道:“玉儿自小体弱,请了多少名医修方配药,皆不见效那一年她三岁时,家中来了一个癞头和尚,说要化我去出家,我和你姑母固是不从他又说:既舍不得,只怕她的病一生也不能好的了。若要好时,除非从此以后总不许见哭声除父母之外,凡有外姓亲友之人,概不见,方可平安了此一世。疯疯癫癫,说了这些不经之谈,也没人理他。”
贾夫人郑重的问;“链儿,你跟姑母说实话,刚才说的都是真的贾更加不可能说实话“姑母,侄儿倒是想说假话来着,可那瘶头和尚偏给了我这个本事,我想扔掉也做不到啊!”
“果真如此,我就能放心了!”贾夫人笑道:“玉儿多病,会吃饮食时便吃药,到今日未断。今后你既是她哥哥,时时关心着,要是有一点儿病,我只找你!”
林如海道:“链儿,你这事情实在荒诞!可能这世上真有鬼神之事子,敬鬼神而远之。你也读圣贤书务须立身以德,不可残民为祸。”
果然是中过探花的大学者,说起来一套一套的,即便头昏脑涨,也不能说半个不字。
贾夫人只好拉着好奇的黛玉先离开了大。
第一百一十一章本兄长大人大量母女二人去后,贾链方才对林如海道:“姑父,那件事可有眉目了?”
林如海笑道:“虽没有十分,也有八九分准了。”
贾琏喜道:“是不是将他们一网打尽?要不要侄儿助一臂之力?林如海点头道:“正要借助贤侄之力。”
原来,两淮盐法弊端丛生,如窝商腐败,欠课累累,私盐泛滥,数不胜数,更有甚者,盐商拥有不少盐厂,他们威逼灶户,公然贩运私盐,又勾结官员,使得沿途缉私形同虚设于是,皇帝便拣选林如海清理两淮盐政,决定以票盐法取代纲盐法然而,林如海到职数月,扬州盐商阳奉阴违,议论纷纷,明里暗里阻止新法施行因为他们知道,一旦票盐法施行,他们的好日“六五”子就到头了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
林如海苦上下掣肘,步履艰难。各种威胁拉拢层出不穷。
这也是之前林如海小心翼翼不肯吐露详情的原因如果不是贾链意外剿灭总商江别鹤,两淮盐政铁板一块,根本针插不进水泼不进。
现在江别鹤因谋反被诛,其余盐商寒蝉若禁正是推行票盐法的大好时机贾琏听林如海讲叙原尾,笑道;“姑父可是要侄儿抓人?”
林如海道:“正是。我意首先收缴盐丁,打击私枭,拆除私关盗匪。然后再行票法。”
贾琏想了想道:“现在正好现成的理由,为防乱贼滋事,必须预先清查。”
就在这一老一小的笑声中,扬州城的盐商们,齐齐扛了一个冷战冬天来了到了第二日,兵宪贾大人发了布告,勒令所有盐铺盐工克日赴衙门投效,逾期以通匪论。同时,在有心人的指点下,数路宜军如旋风一般扫荡了淮南各处盐场,无数私盐贩子人财两空,那些靠走私起家的大小盐商,损失惨重贾琏重兵在手,凶名赫标,往日那些不把林如海放在眼里的总商们,即便心里恨得牙痒痒,也不敢表露半分。
淮南盐政乱像短短数日内得到澄清,林如海顿时意气风发,大有成就一番事业的气魄只不过,这些都和贾链没有关系。
他在养病。
自从知道贾链有一手岐黄之术,黛玉便每天带着一本医书,在他跟前念一个时辰。
贾真是痛苦不堪。
“好妹妹,求你别念了。那些话都是我胡说骗人的,我哪里有什么神仙法?只是牛皮吹大了,不好收回来。”
黛玉噗呲一笑,道:“就知道你是这样。连父亲母亲都给你哄住了。呸!”
贾琏趁她不注意,将她手中的书抽走,塞在晴雯怀里,“快扔到炉子里烧了看见它我就头疼!”
黛玉也不抢,好整以道:“你烧吧,反正这是用你的银子买的!”
贾琏恼道:“平白买这些没用的,不如给妹妹买些好吃的好玩的好用的。在神京的时候,每次出去,二妹妹三妹妹四妹妹都会让我给她们带东西。”
黛玉冷笑道:“原来你有这么多妹妹?既是大家都有的,我便不稀罕了。”
贾琏一不小心惹到了她,只好解释道:“二妹妹喜欢书,三妹妹喜欢小玩意儿,四妹妹还小,我只给她买吃的你这个妹妹嘛,胭脂的都做成吃的,若定要一个大家都没有的,那只有…水粉头面衣裙都大俗了,你也不忍心将天上飞的,地上走的,水里游“只有什么?”黛玉问道。
贾琏笑着从怀里拿出一锭银子放在黛玉小小软软的手上。
黛玉恼的抓起银子就要扔过去,“明儿再用这个买几本药书。”
她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贾琏急忙棒住黛玉双手,求道:“好妹妹。我真的错了!明儿我就给姑母和姑父磕头,你放过我吧!你念这些东西,只怕我的命都短两年。”
黛玉想把手抽出来,可惜贾链抓的紧紧的“呸!我还不是为了你?”
“为了我?”贾链不明所以。
黛玉摇头叹息“蠢材,蠢材你刚才也说自己胡诌,妹妹好心好意帮你学一些医术即便只得皮毛,也记几句阴阳知几味药草以后我母亲问到你,你也可以有话说,不至于哑口无言,没了睑面贾琏呆呆的看了黛玉半天。
黛玉小脸儿微红,终干抽出手来,在贾链眼前挥了挥,转身对晴雯笑道;“晴雯,你家二爷怎么又癔症了?”
晴雯将手里的针线放下,打趣道:“我们二爷只有看姑娘的时候才癔症呢!”
黛玉还小,但也渐渐长大知人事,羞得和晴雯闹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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