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琏玉凤钗 第70章

作者:耶律承基

第一百二十五章到底是谁指使的贾琏心中有太多的不解,为什么姑母明明已经治愈,也铲除了作恶的司党,怎么可能还会病危?顷刻间,犹如天边乌云,黑压压的袭来他担心无论自己怎么努力,都无法改变原本已经注定了的结局?来不及与薛姨妈和宝钗解释,托她们暂时照管两个丫头,贾链便急匆匆的纵马飞驰,过了江直奔扬州。

贾琏一路上设想过许多情形,决心无论如何也要将姑母救回来,不仅仅是为了黛玉,也是为了自己,为了凤姐,还有许多命薄如纸的金钗们可他终究想不到,还没到林府,他就看到了大门前那漫天的雪白!

还是迟了么?贾琏呆呆的站在门口,眼前满是姑母和颜悦色的模样,两条腿像灌了^铅一样。

林府的仆人一见贾链来了,眼睛里纷纷有了神采,立刻往里通报“贾侯爷回来了!”

引至中堂停灵所在,贾链跪倒放声大哭。“姑母,侄儿来迟了他恨马不疾船不速,恨自己轻忽大意,若自己还在扬州,姑母如何会死?想及于此,贾链越发悲痛起来林如海在一边扶起贾链,脸上泪痕犹未干,链哥,你姑母这回的病来的凶险,昨儿还只些许咳嗽,玉儿便叫唤你回来,可你姑母以为只是小病,往前也是如此,竟不需打扰你不料到了晚间,已经高烧不退,连汤药都喂不进。”林如海哽咽着,一直到今天凌晨,你姑母略清醒了些。她抓着我的手嘱咐道,她生了这么些年,富贵己极,无所恨。只担心我年老之后,玉儿无人照顾,有心托你挈带回神京照顾,我也就无忧了。”

“爹爹!”黛玉一身重孝,泪光弥蒙“我不去神京,我要陪着爹爹!”

林如海愁苦之色更重,“你父年将半百,再无续室之意,且你年小多病,上无亲母教养,下无姊妹兄弟扶持,今依傍外祖母及舅氏妹去,正好减我顾盼之忧,为什么不去呢?”

黛玉扯着贾链的袖子,“哥哥,你劝一劝爹爹,我不去神京。”

贾琏心疼的楼着黛玉,“好好,咱们不去神京,哥哥就在扬州陪着你,好不好?”

黛玉方才转忧为喜,又伤心亲母早丧,哽咽阵阵,沮珠儿滚落下来,更显得身子怯弱不胜,站立不稳。

贾琏便只好一直扶着,“妹妹你也要保重身子。”

他抓着她的手腕,经脉之中似乎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黑线。

这是中毒之象!

这是河豚毒,毒性很浅,几乎奋探不到贾琏本就怀疑姑母的病情,而在黛玉身上找到了毒!

他不动声色,心疼的对黛玉道;“姑母不在了,妹妹更加应该好好照顾自己,省的让姑父和我担心雪雁扶你姑娘回房歇着她身子弱,任何东西也不要给她吃。”

雪上来扶黛玉,黛玉只是摇头,“哥哥,我要陪母亲。”

“妹妹,听话!”贾链语气重了些黛玉流着泪看着贾链,贾链再恼怒,也生不起气来。柔声道:“纵是姑母在,她也不忍心看着妹妹这样的。听话哥哥还要和你父亲商议。”

黛玉抹着眼泪,乖巧的令人心疼。

林如海叹息道:“玉儿这孩子看着柔弱,其实性子强,我也劝了次,她总是不听。等送了葬,便让她去神京好了。”

贾琏目送黛玉进去,立刻黑着脸对林如海道“姑父,您不觉得姑母的病很蹊跷吗?”

林如海一愣,也凝重道:“你是说?”他随即摇头,“自丛上次的事情,我便时刻注意,甚至家中的饮食水源也慎之又慎你姑母的病,据大去说,实在是因为长期病痛,以致元神损,后继乏力,加之以前的折腾,早就油尽灯枯,纵是华佗在世,也无能为力了”他说的平淡,泪如雨下情不自己,伏在棺木上嚎大哭。

“敏儿,敏儿!你何无情至政?咱们当年海普山盟,不求天荒地老,只求共黄泉。而今你怎么忍心弃我而去,我一人在这世上,纵然荣华富贵,代代公,又有什么乐趣?”

“敏儿,敏儿!还记得咱们洞房花烛得那一晚,你教我唱的那一首曲子吗?林如海反复吟唱着:“上邪是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地合,乃敢与君绝。”

贾琏已是泪流满面,决心不再打扰这个痴情的男人。

他退出来,立刻换了麻衣重孝“管家!”他一声喝令。

林府管家马上过来。

只听贾链问道:“丧仪各项准备妥当了没有?”

管家躬身回道:一切都已经齐备,只等二爷的示下了。”

贾琏道:“我姑母出身贾氏公门,在世的时候尊贵无比,现在她走了,也必须为她风光大葬。一切事宜尽最好的最高的标准!我在这儿警告你们,谁要是敢在这个时候给我添麻烦,我就给他添一辈子麻烦!”

管家不敢说不。急忙出去吩咐另请僧道拜打醮不提。

灵前法事已起。

贾琏强忍着悲痛走出来“贾让!”他唤了家丁过来,冷声道“给我围了厨房,里头的人一个也不许跑掉!”

不一会,厨房连婆子媳妇丫头小厮,大小十几个人都被押在后堂贾琏问:“今日,你们给妹妹吃了什么?”

一个婆子出来说道:“回二爷的话,姑娘只在早上的时候进了一碗粥。

“还有呢!你若是不说实话,我要你狗命!贾忽然大喝一声那婆子慌忙跪倒;“二爷,实在没有了啊!艺她紧扭过头,“王妈妈,午后该你当班,姑娘还吃了什么吗?”

于是另一个婆子也跪倒:“二爷,姑娘只喝了一小口鱼汤”

贾琏冷笑道:“鱼汤是谁做的?”

这十几个人面面相觑,都看着一个老婆子只见那婆子倒是不急不忙,走出来道“敢问贾二爷,您把我们这些人拘在一起,到底想干什么?难道咱们给姑娘送吃的都不该吗?贾琏却不听她说些什么,只喝令贾让;绘我把那婆子捆起来!

几个贾府家立刻将麻绳了她这婆子也不是省油的灯,当即大叫道二爷,老婆子不服,你为什么捆我?这是林府,不是你们贾府!”

贾琏使个眼色,来旺站出来啪啪就是几个耳光,扛的这婆子牙齿都飞了两颗。

其他人寒蝉若禁贾琏这才阴沉着脸,寒声问:是谁叫你在鱼汤里面掺入河豚毒的?”

河豚毒?众人纷纷震惊的瞧着那婆子“何嬷嬷,这是真的么?”

这何嬷嬷自然叫屈。

来旺上手又是一嘴巴,打的她口吐鲜血,跌倒在一旁。

贾琏冷笑道:“不要给我说证据什么的。我已经认定有人给玉儿的菜里下了毒,剩下的,你只需要说出谁指使你这么做的就成了!你说还是不说?”

何嬷嬷还在喊冤叫屈贾琏冷哼一声,你以为我那你没办法了?”转头命令贾让:“你带人去将这婆子一家老小全部抓到这里来,以一炷香的时间为限,过一炷香,就当着她的面儿砍一个人的脑袋给她看!”

这何嬷嬷家就在后街巷子里。

没过多久,何嬷嬷家上下十一口,包括她两岁的小孙子,一个也不拉的抓了过来就在何嬷嬷面前,每人都塞了嘴跪倒,背后都有一个贾府家工拿着大刀比着他们的后颈。

兴儿搬来一个香炉,点起了一炷香贾琏是来真的!

他也不逼迫催问,这是冷冷的看着她。

那婆子还有侥幸,大声呼喊:“老爷!”

可惜她话还没说完,便被来一棍子打倒吃里爬外的东西,你要是想你一家活命,趁早说了。否则你们一家都去下面给姑太太陪葬吧!”

眼看一炷香的时间举要到了那婆子扎着。

贾琏冷笑道:“等一会儿,他们十一个人都会挥一下刀,但只有一个会真的砍下去。不如你来猜一猜,要是猜中了,奖你一两银子,怎么样?”

“不,你不能这样做!二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里面有毒!

贾琏摇头道:“这就没法子了我数三个数,三个数数完,你便“

有一个亲人人头落地!最后看看他们一眼,以后就看不到了!

“不,二爷,光天化日之下你怎么能杀人?你还是朝廷命官!”

贾琏笑道:“你知道么?我现在不是朝廷命官,我只是一个失去亲人的可怜人,我要报仇,你要么告诉我他们是谁,要么你一家先去侍候我姑母,然后我自己亲自去找那些混蛋你最好想明白,谁还会为了你这样的人找我的麻烦?你背后的人,是哪个盐商,还是什么人?”

动!”

贾琏一声令下,七一把刀同时举起,立刻就要见血。

那婆子这才大叫,“不要,不要,二爷,我说,我说就是!”

贾琏没有说话,刀光一闪,十一个人都倒下了。

“不!”那婆子几乎崩溃了之レ

第一百二十六章你这是要造反吗贾琏冷笑,“这次给你一个教训,要是有半句谎话,我便真的将他们开刀”

原来,刚才只是用刀背砍在他们脖子上,打晕过去而己。

何姨嬷惊魂未定,眼泪已经流不出来了。

她跪爬过来,哆嗦着手一个个抱起,“老头子,你醒醒,柱子,柱子媳妇,小狗儿!我的狗儿!”刚才那一瞬,极端的恐惧摧了她的一切侥幸。

“说罢!”贾链此时没有半点怜悯,姑母此时躺在冰冷的棺木里,谁去怜悯她?何嬷嬷浑身一颤,慌忙抱紧怀中的小孙儿是玉和丰的掌柜给了我二百两银子,叫我只他们送的菜给太太姑娘吃我本来不敢,但他说我赌钱欠下印子钱,要把我女儿和孙儿卖了抵债,我没法子,一时迷了心窍。太太前几日说没胃口,想吃鱼,我就拿了几“五四零”鲜鱼回来。今儿前头说要给姑娘做汤喝,我见还剩下半星,便做了鱼汤但我真的不知道这鱼里头有毒啊!”

“你好胆!”贾珠怒极,果然姑母和黛玉都是有人陷害!他忍不住站起来就要一拳打死这坏了良心的老婆子亏得贾让和来旺两人死死的拉着他,“二爷,您这一下她就死了,咱们先留着她还能做证人。”

“啊!”贾链大叫一声,一掌打在身旁一棵碗粗细的树上,只听咔擦一声,树干应声而断。

贾让来旺等人看了骇然。

贾琏自己没有意识到什么,他喝问道:“玉和丰是哪家的2”

那一群被吓傻了的婆子媳妇里头,一人说道“好像是黄家的盐号家主叫黄竹昀的”

“又是盐号!”贾链深呼一口气,“看样子今儿这件事越闹越大了!”

贾吩咐将何嬷嬷一家关在柴房,自己趁着夜色,拿着宗交给他的那封信去见了镇守总兵官府等到他出来的时候,身后着已经升任副将的梁波梁副将“贾大人,这次咱们要对付谁?”

贾琏笑道:“咱们去发财!”

梁波眼前一亮,随即疑惑道:“贾大人你不会诓骗末将吧?”

上次大战,虽然胜了,说到底,也算贾链诓打头阵的。

贾琏看了他一眼“我什么时候让你吃过亏?”

“那也是!”梁波憨笑的表情下藏着不为人知的小心思。

而跟在他们身后的,是一千名全副武装的官兵。

贾琏亲手放出了一个吃人的恶魔。

原本寂静的扬州城,顿时变得喧嚣整个黄家已经被团团围住,如狼似虎的官兵比衙门的差役更加不讲道理处处惨叫,男人女人都抢的衣衫不整倍偿还!我要告御状!要让天下人都知道你的嘴脸!”我要你百正堂之上,黄竹昀大叫道:“贾链,你无故抄我的家贾琏坐在上首,笑道:“黄总商稍安勿躁本官今天来,不是抄家,而是搜捕罪人!”新黄竹昀怒道:“一派胡言,我黄家哪来的盗贼?”

贾琏惊讶道:“黄总商本官刚才说的是罪人,可没有说盗贼啊!难不成真的有盗贼?”

黄作昀怒道:“链,你今天最好给我一个交代,否则,我就是倾家荡产也要和你斗一斗“啧啧!”贾链拍手笑道:“一般厉害的人物,越在这个时候,无论心里恨不得我立刻死了,面上也会笑呵呵的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黄总商反其道行之,可见是有恃无恐!”

黄作昀冷笑,“大人,下官提醒你,诬告可是要反坐的。”

“险些忘记了,黄大人身上有捐的五品同知官阶!失敬失敬!”

贾链微微拱手,从袖中掏出一张纸,交给贾让照着纸上面的全都抓起来。”

贾让接过纸,落款一个血色的蜘蛛分外引人注意。

黄昀神色微变,“贾大人,儿任你要做什么,但后宝园子是我家眷,你不得惊动”

贾琏笑道:“不惊动,不惊动,只要你没有将你私通乱党的书信,窝藏的逆党,还有私造的铠甲兵器没有放在园子里,他们就不会惊动她们的。”

黄竹昀失声叫道;“贾链,你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做过这些?“

贾琏摇摇头:“我喜欢识时务的俊杰,不喜欢顽抗到底说瞎话的蠢蛋。实话说,我今儿既然到了这里,必须要有才足的把握,否则,以你黄总商通天的本事,打虎不成还会被虎伤。”

黄竹昀冷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倒要看看,你能诬陷我什么?!”

诬陷?还真的不是!

当初江别鹤为了救自己的儿女,可是绞尽脑汁说了许多只有他们这起总商头才知道的秘闻私通乱党,江别鹤就是乱党!同样是总商黄竹昀不可能没有和他往来的书信。

窝藏逆党,黄家一个管家的儿子曾经加入了不周会,这是在江别鹤小册子上有名儿的至私造铠甲兵器,眼下但凡像他们这样的豪富之家,都会多少预备些以防万一,同时也是身份的象征这些东西,说起来法不责众,无关痛痒,提起来千钧之重于是,黄竹昀在事实面前,只能歇斯底里的大叫,“你这是诬陷,诬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