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英灵殿老板阿赖耶
自己一碰到圣剑，就想把这玩意给丢进海里边，任由超高速深海洋流将这破铜烂铁冲到十万八千里外。
“出家人不打逛语，我修炼有道心，我算半个道士，我算半个出家人，所以我打诳语的几率五五开。”
“说这么一达通，宿主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免得以后我会被现在的想法背刺掉，我先做个防打脸说明，这样等我|日后反悔了，就说是我打诳语了。”
“论出尔反尔这行，还是你在行。”
“还真是多谢夸奖了。”
王仁一边等着涨红脸的比安卡冷静下来，一边与系统叨嗑，就好像自己永远没在休息般，总得找事情做。
不说别的，道心种魔一直在用水磨功夫发展着，【成魔第九】【魔极第十】对于王仁来说，就是同一道路上的不同阶段。
以他（被系统介绍）的经历，完成从一到十没有压力，难的只有第十一篇以及最后可破碎虚空的第十二篇。
只是，在树叶上，破碎虚空又意味着什么？他的破碎虚空，肯定是与向雨田和庞斑等人的不一样，这一点系统还算有良知地跟自己说了声。
“不对啊，我连能不能活着过第十一篇都是个问题，这么早就臆想着破碎虚空了？真是好高骛远。”
自我责骂与反省一番后，王仁看着虽然脸仍是红着但是已经冷静下来的比安卡，以及边上像防盗贼般的丽塔，脸上挂着得体温暖人心的微笑。
什么盗贼？盗心贼，如果还附带采花，丽塔已经考虑直接动用“格里乌斯”先一步回去了。
就算是丢Ghost在这里，放弃寻找以太锚点的任务，也不能让自己侍奉的比安卡蒙受天命敌人的欺骗。
然后比安卡像是想到什么事情般，脸红程度又反弹了。
“比安卡大人，请你多加小心这个Ghost，毕竟他是第二次崩坏的主谋之一，尽管，现在貌似失去记忆了？”
“嚯嚯，原来我在天命口中已经成为第二次崩坏的主谋之一了，难怪丽塔小姐这样重视我。”
王仁没有关于第二次崩坏的记忆，丽塔仿佛也是为了避免自己记起太多有关的记忆，对于第二次崩坏的事情那是能不说就不说。
现在因为要提醒比安卡的缘故，丽塔才说出了王仁在天命资料库中的形象。
可惜，在透露这点信息后，心思敏锐如丽塔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反正比安卡也被她这样一句点醒了，对于王仁刚才一系列操作稍微回了点理智。
比如，脸上羞红还没散去就和王仁对视。
虽然王仁不懂这么倔强是为了什么，证明自己的决心吗？
“呸，屑，人渣，死鬼。”
“一会骂我人渣一会骂我死鬼，你这是矛盾文学吗？”
“连自己干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其意义的，你就是拿起三叉戟的男人？”
“总感觉被你安上了一个相当糟糕的外号……”
在王仁面对内外敌视时，莎士比亚插话了：
“嘿，王仁先生，有兴趣去救人吗？你看那边有个一脸沧桑和胡须的男人漂流在海上，要不去伸出援手呗。”
“我对男人不感兴趣。”
“我可以将自己的见闻多跟你说说哦。”
“成交。”
王仁立刻离开潜水艇，前往海面上救人去。
“比安卡大人，您是被Ghost做什么手脚了吗？在下觉得你貌似有些不太状态。”
“啊，没什么没什么，我们进去吧。”
比安卡不知道当自己握住圣剑时出现的惊慌，以及被人安慰时的惊喜，睁开眼便看见让人心安的面孔时的愉悦。
以至于自己会忘了那个家伙会是第二次崩坏的主谋之一，引诱第二律者堕落的Ghost。
可是，自己所感受到的，却与资料上记载的不一样，她为数不多动脑子的时刻，都放在思考这件事上了——
在天命记载的事实，和自己的所见所闻之间，哪个才是真实的。
“嗯……将这些交给时间去验证就好了。”
于是，比安卡放弃了动用脑瓜子，按照自己感觉走下去就好了。
是敌是友，无疑会在日后揭晓的。
ps：咱本以为自己的精力足够来着，没想到还是高估自己了，一整天都呆在社团工作室里边赶工，现在码下一章码到一半时就睡着了……所以现在就把这章发出来先了，先睡个好觉补补精神再说。
可恶，以后一定要睡午觉！
第83节 第十四章：破防当晚被别人撞见的社死现场
曼弗雷德·阿尔布雷希特·冯·里希特霍芬。
德国战斗机联队指挥官，也是第一次世界大战时，击落八十架敌军飞机的飞行员，被称为王牌中的王牌，也顺带获得了一个“红男爵”的称号——
以上都是对这个邋遢男人进行套话和（强行）读心时，王仁得到的信息。
结合自己对一战的大概记忆，王仁便确认这个落魄王牌的陨落时间，以及他二十五岁便壮烈牺牲的现状。
根据薛定谔博士的说法，这个世界泡是没有原住居民的，所有的人都是从外边的世界中的“投影”，或者是一些流落此地的失败者。
现在，面前的曼弗雷德，更是证明薛定谔的理论是成立的。
“嗯嗯，然后这人对我来说就没用了，莎士比亚她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在把这位红男爵提回潜水艇时，王仁已经做好了调查工作，而且，他那个世界里面，王仁没看见崩坏的痕迹。
到底是曼弗雷德的地位太低了接触不到，还是他的世界真的不存在崩坏？
又或者，曼弗雷德连同本身都只是个“投影”，因为是别的世界中存在过的信息……但是，如果这样的话，他所携带的消息不可能没有崩坏？
最后一种可能，那就是崩坏还没完全爆发，它不一定需要动物作载体，战争、疾病、天灾都可以看作崩坏的一部分。
但不管什么表达效果，唯一相同的，就是都会带给物种大灭绝的结局。
“没有崩坏的世界？在这棵树上，真的会有没有崩坏的世界吗？”
王仁看着莎士比亚将这个失魂落魄，形同行尸走肉的王牌飞行员带回潜水艇中，那双眼睛里，满是失去战友后的绝望与一蹶不振。
能救，但是费口舌，浪费时间，王仁不想把时间浪费在他身上。
毕竟，自己看到曼弗雷斯时，他是坐在浮在海面上的残骸中，还将自己的军装整整齐齐叠好放在自己身边。
倘若有求生欲，这个男人早就掰下两根连着铁片的杆，划着走了，尽管这样做在茫茫大海中也没啥用。
“薛定谔博士，你又是怎么看？一战期间的飞行员，没见过崩坏兽，这个是没有崩坏的世界吗？”
“必不可能，不要存在侥幸心理。”
“啊→啊↑，至少让咱心存幻想一点好不好嘛。”
“我作为科学家，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一不小心当了个幻想杀手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总觉得听到什么出乎意料的称号。”
王仁望着那边的残骸，它还在随着海浪飘荡，不知所去何处。
“不过，作为一个科学家，我想问问你这副身体是怎样来的，为什么可以无视物理规则。”
薛定谔看着王仁问到，铁面具上散发着清冷的蓝色光芒。
“我们不是很熟的对吧，薛定谔博士，不过你非要坚持的话，我也只能说，这是死过一次的。”
王仁回应到，看向薛定谔的铁面具，他实在是读不出她的想法，而且这副可以量子化的身体，让王仁的触摸然后读心失效了。
无从揣摩薛定谔的想法，王仁只能等着她开口了。
然后，在王仁觉得自己要等到太阳落山时，薛定谔开口了：
“是这样啊，我本来不打算坚持的，可是你说了。”
“说话太过于无机质导致我根本弄不懂薛定谔博士你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找理由。”
“我认为你给出的两个态度是一样的含义。”
“好好好，都是我自愿说的，薛定谔博士没有勉强我。”
王挥了挥手掌，略过了这个话题，接着他再问到：
“还有别的方法离开这个世界吗？或者说，只有丽塔身上的那种传送装置能从这个世界泡中脱离？”
“真的可以走，我就不需要在这个世界泡里面呆上半个多世纪了，当然，我也因为有自己想做的事情才滞留在这里。”
薛定谔淡淡地回话到，在回到船舱之前跟王仁说到：
“圣剑幽兰戴尔是解决这个世界的关键，既然你没有更好的办法回去，那还不如和天命的女武神打好交道，那个副官小姐就别指望了，和你走得挺近的比安卡倒是可以发展一下。”
“知道了知道了，没想到薛定谔博士你也是心系苍生的人。”
“五十多年了，我的绝对理智已经被这个世界治好了。”
“绝对理智？对于逆熵科学家来说，不是挺好的嘛。”
“我现在无比怀念他们。”
“是吗……”
随着薛定谔离去，潜水艇顶上只留下王仁人在看着天边的夕阳将落。
他倒是想对着日落怀念一下谁，但是想不起。
系统给自己的理由是我魂破碎，连同记忆也填入了律者核心中，留给现在的自己，只有作为绝对统治的自我意识，以及一点模糊的本能。
曾经握过剑的本能，曾经受人指导的本能，曾经在第二次崩坏中游荡过的本能。
以及，曾经誓死保护某人的本能，曾经非常悲伤的本能——这个是被比安卡点出来的。
要王仁说，这些还不如全部忘个干干净净算了，偏偏还得倔强地留下一点边角料来勾引自己。
“啧，很好玩吗？想回忆些什么时就是读不出来，哪个蠢蛋给我添加的设定啊……”
不知道为什么，反正王仁觉得自己就是被薛定谔给秀到了，她在怀念自己的归宿时，从语气中透露出来的温柔，连铁面具都阻挡不了。
自己就像个小屁孩一般，看着别人有自己没有的东西就开始惆怅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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