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阳门下人
第144章 四只小碗齐聚，关小关要回国！
早在韩春明提着酒来的时候。
关老爷子便敏锐的察觉到韩春明有些不对。
待韩春明拿出那三只小碗。
双眼顿时瞪得浑圆。
连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他一一扫了过去。
移动身子，想从榻上下来，动身去拿自己那个小碗。
但身子刚动，发现自己的手在不可抑制的颤动。
忙是对着韩春明道：“好徒儿！去……我房里！左排柜子，左下第三排第三个抽屉，最里面！”
韩春明知道他的意思。
“得嘞！”
应了一声，走进老爷子的房间。
要说老爷子这房间。
最显眼的当然要数那占满了整面墙的大木柜。
这木柜子，是老爷子特地找人定做的。
跟药房的中药柜很是类似。
不过，这里面放的可不是药品。
而是老爷子收集的各类老物件宝贝。
之前，韩春明也进来过不少次。
虽然没有亲手拿过东西，但也知道老爷子那指的方位是什么意思。
很快，就找到了那抽屉。
把抽屉彻底的抽出来。
在最里面，韩春明找到了一个用锦布包裹的小碗状物件。
别的不说，就这锦布，也颇为讲究。
算下来，至少是民国期间的物件。
韩春明往手里一掂量，也就知道这正是那只“聚朋友”的小碗。
取了出来。
走了出去。
找老爷子激动无比的眼神中，将小碗放到那三只小碗中。
四只小碗，茶飘香、酒罢去、聚朋友、再回楼，呈一字型排列开来。
“齐活了！”
“终于齐活了！”
老爷子激动的感叹了起来。
说到动情出，眼中已然泛着激动的泪花。
“好！好徒儿！”
他激动无比的了一眼韩春明。
然后拍了拍桌子道：“好徒儿，给师父倒酒！”
说话间，伸出手，将那四只小碗一一的倒扣了过去。
说也奇怪。
老爷子之前的手明明很是颤抖。
但到了这会。
却显得极为稳重。
韩春明知道他的意思。
将第一个小碗，反过来，斟满了酒。
老爷子没有直接喝，而是微抬着头，似在看向远方，又似在回望过去的历史。
凝望许久。
他嘶哑的声音响起：“哥几个！又聚齐了¨｀ ！”
苍老的声音，无尽的遗憾中，又带着一缕欣喜。
说罢，他双手端起了那只斟满酒的小碗，举起来贴在额上，像是在进行某种庄严的仪式。
做完了这一切，他将茶杯拿下来，对着前方举了举。
开口，缓缓道：“德胜门的茶飘香兄弟，崇文门的聚朋友我，现在端着的是你曾经的绰号，可惜呀，你去得太早了，哥们儿我替你喝了！”
语罢，一饮而尽。
接着，是第二个小碗。
韩春明早已经适时的倒满了酒。
老爷子再次举起了小碗。
“东直门的酒罢去，是我一生最敬重的老大哥……”
声音沙哑似泣，带着无尽的遗憾。
说到一半，老爷子竟有种说不下去的悲戚感。
最终，低沉的摇了摇：“不说了！都在酒里了！”
说完，再次一饮而尽。
就连看在一边的韩春明，也不由得有种悲戚感。
眼看着老爷子要端起第三杯就。
韩春明见状，忙是伸手直接端了过来。
这第三个小碗！
聚朋友！
那代表的就是老爷子。
这杯酒……
韩春明已然想好了，对着老爷子道：“这第三个碗聚朋友，徒儿我替您喝！”
“您且放心！往后，不管您到哪，只要看着这碗还在，我就会让世人记得您九门提督的名号！”
“好！好！好！”
老爷子展颜而笑，显然，对韩春明这番举动，甚是满意和感动。
第四个小碗。
再回楼。
这杯，韩春明直接递给了老爷子！
“第四碗再回楼，朝阳门……”
哽咽的声音，悠然响起。
在韩春明怅然间，老爷子缓缓将这碗酒一饮而尽。
将酒杯放下。
老爷子郑重其事的把四个小碗一个接一个推给了韩春明。
叮嘱着道：“徒儿！这四只小碗！从今往后就交给你了！”
“往后！等我老人家没了！我这所有收藏的物件！也都归你！”
“你九门提督爷爷只有一个要求！”
“这些物件！你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们流出国门！”
“就是我那大不孝的儿子和大不敬的儿媳妇回来要！都不成！”
“是！”韩春明闻言，朗声道，“师父您放心！徒儿我一定做到！”
“不仅是您这些！以后但凡是徒儿的物件，都不能流出国门！”
“咱老祖宗留下来的好物件！不能出了咱们炎国的大门！”
“¨～不仅如此！那些已经流落在外的好物件，徒儿也会想办法，尽力找回来一些！”
“等将来！一起放到咱自己的博物馆里面去！”
“好！好！好！”
等听完了韩春明的这番雄心壮志。
老爷子连声称号，脸上满是欣慰。
“对了！师父……破烂侯虽然还回了这三只小碗，但他可在向您叫板呢！”
“说要再来一场斗酒！”
这事儿，是那天破烂侯换小碗的时候，特地跟韩春明叮嘱的。
韩春明自然知道其中的缘由。
这是两家子人长久以来的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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