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角宿一
伤害吸收一定存在着上限——这是任何人都会有的共同想法。
事实上,即使是叛逆的英雄斯巴达克斯,确实也是存在着极限的。
不停地忍耐、不停地忍耐、承受着所有苦难和痛楚,迎来生命的终结。
但是却没有人知晓,在Berserker忍耐的尽头并非死亡、而是完全的解放——
也就是说,斯巴达克斯的【逆转】就是将自身化作炸弹,将周围十数公里尽数毁灭。
布下了层层叠叠结界的米雷尼亚城,在斯巴达克斯的自爆面前如同薄纸,城墙会在一瞬间就被汽化的吧。
我很好奇,你们何时能够察觉到斯巴达克斯的宝具机制呢。
千界树一族究竟能不能活过第一个夜晚,就全看你——Rider的智慧了呀。
这是我布置给你的作业喔,可别让我太失望了,阿维斯布隆大前辈。
罗德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转身来到武藏身边。
拍了拍目瞪口呆站在原地的女剑士的肩膀,随后罗德抬起头看向十几米之外的某棵树上。
隐藏在那树枝与绿叶中的是一个长着可爱猫耳的少女,目睹了刚才发生一切的明亮猎人瞳孔将她的位置暴露给了罗德。
那是……阿塔兰忒吗。算了,放着不管应该也没关系吧。
“好了,回去找贞德吧。哼哼哼……?”
在黑之Servant和御主们的瞪视下,罗德大方地走进了森林里,直到充满存在感的身姿彻底溶入夜色之中。
……
……
……
在米雷尼亚城前发生战斗的同时,森林内的第二战场同样也展开了一场规模完全不输的大战。
从邻镇追着斯巴达克斯而来,准备为其进行掩护的红之Archer·阿塔兰忒和Rider·阿喀琉斯遭遇了截击。
为了诱捕孤身一人的Berserker而现身的Servant有两人。
一名是手持巨大战锤的少女黑之Berserker·弗兰肯斯坦;另一名则是体型仿佛幼女般的黑之Assassin·伽摩。
见到对方只有两人,阿喀琉斯立即让阿塔兰忒继续去援护斯巴达克斯,由自己一人来对付他们两骑。
阿喀琉斯如今所持的枪,和红之Lancer的枪外型上有很大不同。
迦尔纳的神枪,是依靠其锐利的枪锋以及超重量来造成破坏的巨大长枪。
而阿喀琉斯手中的,完全是面向白兵战的朴素且结构坚实的投枪。
红之Rider打算以不使用骑乘宝具的形式挑战两位从者。
不仅如此还放出了“想要打倒老子的话,不七个人一起上可不行啊!”的狠话——
Rider的自信并不是空穴来风。
不死身的大英雄,阿喀琉斯之名在这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人类史最强一角,拥有这等称号也只有吉尔伽美什、阿喀琉斯等区区数人。
——但,眼下他却遇到了出乎意料的苦战。
黑之Berserker的攻击不足为惧,本来身为近代英灵的弗兰肯斯坦就完全没办法和希腊大英雄相提并论。
让阿喀琉斯感到困扰的是另外一位——手握着枝条之弓的幼女从者。
从她朝自己射出的第一箭起,阿喀琉斯常常挂在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希腊英雄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恶寒。
这种感觉让阿喀琉斯回想起了生前对自己造成无法忘却的痛楚与死亡的神之矢——
缠绕神气的箭矢,她是持有【神性】技能的Servant吗!?
甘蔗之弓射出的花之箭,如魔力的细雨一般穿过森林向Lancer射来。
阿喀琉斯额头渗出汗珠,不敢怠慢地开始回避伽摩的射击。
身经百战的Rider在交战的几回合后做出了判断:单论武艺远远不及阿塔兰忒大姐,不过其中蕴藏的威力自己可是一点都不想亲身尝试。
“你似乎并没有你自己吹嘘的那般强大呢。”
毕竟是刀枪不入之身的英雄,并不擅长进行回避的阿喀琉斯动作实在太过浮夸,让伽摩忍不住嘲讽起来。
“乖乖在那边站好让我射穿你如何?”
说实话,若是在圣杯战争中遇上能够伤害到自己的英雄,阿喀琉斯本该因振奋而感到狂喜不已——
不过面对幼女从者,这位大英雄怎么也提不起劲。
虽然整天油嘴滑舌,不过阿喀琉斯果然还是更喜欢和男人战♂斗吧。
Rider戒备地打掉卷着风射来的弓矢:“啧……可爱的小姐啊,你是哪位神的子嗣吗?”
“你在说什么蠢话呢。”
Assassin并非持有神之血脉,而是她本身就是神灵。
当然,这种事情阿喀琉斯是不可能会知晓的。
圣杯战争中不会出现神灵从者,此乃常识。
明明不该是这样,但自己被这位幼女从者压制了却是不争的事实。
感到焦躁的阿喀琉斯决定稍微冒险一些,他甩动长枪以风压逼退了冲过来的弗兰肯斯坦、朝着伽摩笔直地踏步突进。
“喔?终于不打算躲避了吗,小子。那就让你见识点厉害的东西吧~”
对于眼前这股扑面而来的杀意,伽摩不仅没有瞄准射击,反而收起了爱弓。
双手平摊张开,下一个瞬间,阿喀琉斯的脚下出现了黑色的漩涡。
“……!!”
数条蓝黑色的缎带从那泥潭中飞出,瞬间捆住了大英雄的双足、双臂。
“啧……我居然无法挣脱!?”
果然,这也是被灌注了神之力的——
敌人身体被固定的同时,伽摩慢条斯理地举起甘蔗之弓,绽放艳美的箭矢瞄准了阿喀琉斯的脖颈。
“好了。你就在这里退场吧,小子。”
终于,阿喀琉斯的表情变了。
第一次露出认真表情的大英雄打了个响指,空中顿时闪现出一辆三头军马作为动力的战车,那神速的三驾马车驰骋于天际,翱翔着冲刺下来。
战车并不是朝着身为主人的Rider,而是敌人的Assassin撞去。
“哇喔~好厉害。”
伽摩灵巧地向后跳去,躲过了战车的撞击并将手中的箭矢射出。
大概是因为仓促之际的射击吧,爱神之箭最终从阿喀琉斯的脖子上擦了过去。
鲜红的血液顺着皮肤滑落下来。
这令人怀念的名为痛楚的烙印——
被伤到了,阿喀琉斯的预感得到了证实。
这时他终于挣脱Assassin的虚数魔术,矫健地跳上了战车。
接下来阿喀琉斯没有再看伽摩和弗兰肯斯坦,而是紧绷着表情朝米雷尼亚城眺望而去。
“……啧,Berserker那家伙要到极限了吗。”
他刚才从御主处得到了消息,斯巴达克斯似乎快要爆炸了,让他赶紧从图利法斯撤退。
察觉到异样的伽摩带着残酷的笑容说道:“啊啦啊啦……怎么,打算逃了吗?”
“——没错!我要逃了!不愧是圣杯战争啊!像你这样的怪物,米雷尼亚城里还有很多吗?真是让人兴奋啊!”
阿喀琉斯站在战车上扬鞭一振,仰天长啸的马匹们就以迅猛之势向天空奔驰而去。
“既然这样的话,Berserker的宝具你们应该也能够跨越过去吧!黑方的各位哟!有机会再让我一一与尔等决胜负吧!”
扬了扬手臂,红之Rider潇洒地润了。
那威风凛凛的姿态足以让人认为这不是落荒而逃,只是单纯把战斗延期到下次机会罢了。
“……嘁,真是个讨厌的男人。”
伽摩放下了弓。
她没有追击,原因是这边也收到了Master发来的十万火急的要求增援的命令。
妖艳至极的稚气脸庞微微皱起,幼女从者幽幽地叹了口气。
“果然指望那群家伙搞定罗德是不可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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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3 这就是主角光环吗?
——大家,在呼唤我。
“救救我”“好痛”“好难受”
重复的这三句话在耳边反复地萦绕着。
寻求帮助的大众呼声,诉说疼痛与苦难的疾声尖叫。
被蛮横的命运击垮,面对死亡的恐怖怯弱地啜泣的弱者们。
男子思索着。
啊,这并非在向我求助。
只是我倾听到了他们的诉苦之声而已——多么悲哀啊。
如果有可以求助的人在,那就还有希望。
但如果连救助的对象都没有——那些声音,就只能付之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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