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火君
耳畔出现了稚嫩的萝莉轻音,刘森抬起了头找了找,不知何时,他家的三个妹子都出现在他的面前。
“小哀,你们怎么过来啦。”
刘森把灰原哀抱进了怀里,然后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发现时间已经快到深夜的十二点了。
一般来说,乖的小孩子已经睡觉了,而不乖的小孩子则还是睁大着眼睛。
“现在已经很晚了,乖孩子必须要睡觉了。”
“可是喝了这个饮料之后一点都不困嘛。”
灰原哀把纸杯装着的饮料递给了刘森,刘森仔细嗅了嗅,发现这玩意居然是特浓黑咖啡。
“吉尔,我说你怕不是有毒吧。”,刘森没好气的吐槽了吉尔伽美什一句,“给小孩子喝黑咖啡,你这是什么毛病。”
“这,这不是小哀一直嚷嚷着要喝嘛。”,吉尔伽美什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颊,“一杯半杯的,应该没多大所谓吧。”
咖啡里面所含的咖啡因会刺激人体的中枢神经,让人体出现亢奋的感觉,如果是少量摄入,那当然是没所谓的。
但问题是小哀今年才六岁。先不说小哀的身体能不能分解掉多余的咖啡因,光是因为咖啡而导致睡眠不足这一点,就是挺麻烦的了。
“算了,不喝都喝了,还能咋地。”,刘森没好气的撇了撇嘴,“你们现在这里呆一会吧,我还有点事情要做。”
“森,要去哪呢?”
“刘森哥哥,法医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真白和小哀的问题让刚想继续往下调查的刘森停下了脚步。
“我去找平冢静聊聊。”,刘森先是回答了真白的问题,而在小哀的面前慢慢蹲了下来,“大人办事小孩子不可以多嘴的哦。”,先是一记脑瓜崩弹在小哀的脑门上,小哀嘟着嘴的样子实在是萌到犯规了,刘森也只好敷衍她两句。
“法医嘛,就是在哥哥姐姐们的身上发现有没奇怪的伤口哦,是一个很神圣的职业呢。”
“是这样的吗?”,灰原哀露出了若有所思的模样,“刘森哥哥是想要当法医么?”
“不是我想当法医。”,刘森纠正着小哀的发言,“如果非要说的话——”
“如果你们三个其中一个谁是法医的话,那就太好了。”
......
真白,吉尔伽美什和小哀被刘森安置在医院的公众休息区,按着目暮警官的说法,总武高二年级的课外辅导老师应该是在这所医院里,只是刘森找了大半圈,却都没有发现那个女人的行踪。
就在刘森打算打电话咨询一下目暮警官的时候,重新回到医院大堂处的刘森,意外的发现平冢静居然在医院的大门外泣不成声。
“刘,刘警官...”,平冢静茫然的看着突然出现在身边的男人,然后在刘森惊讶地眼神注视下,猛地扑向了刘森,“叶山隼人他...叶山隼人他再也回不来了!”
刘森是不知道平冢静居然会有如此怯懦的一面,但他更知道,此时的他无论如何安慰平冢静,那都是于事无补的。
虽然他的朋友不是很多,但他非常的明白有曾经的挚友在自己身边失去是什么感觉...就好像心中被扎进了什么东西,怎么都拔不掉。
或许随着时间的流逝,痛苦的印象会被减弱,可那根刺永远都会还在心中,永远都不会消失。
所以,刘森能做的只是给平冢静一个用于流泪的肩膀,希望能让这位和学生们亦师亦友的好老师暂时摆脱那种痛苦。
“对不起刘警官...我光顾着哭了。”
一向强气的像个黑社会大姐头的平冢静此时却温顺地像是一只绵羊。
“应该是目暮警官告诉你我在这的吧?”
“无所谓的...哭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
刘森拍了拍平冢静的背脊,示意她不用在意。
“好了,没事了...那么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我,我是来照顾三浦优美子的——刘警官,你一定找出杀害叶山隼人的真正凶手对吧。”
“那不是当然的么。”,刘森坚定的点了点头,给了平冢静一个肯定的答案,“所以你要把你知道的一切通通告诉我,不让我也没办法帮到远在天上的叶山隼人。”
“所有的一切么...”
平冢静的眼底闪过了一抹希冀的光芒,但很快却又挣脱了刘森的怀抱,痛苦地抱头蹲在地上,仿佛有什么极大的负担积压在她的心中。
“...我想你一定是有什么理由吧——要来一根么?”
在平冢静诧异的眼神注视下,刘森没有选择继续追问,而是把一根香烟放在了她的手上。
“不知道你习不习惯男式香烟,如果不习惯的话,我再去便利店买一包吧。”
“不用了...谢谢。”
平冢静的声音很闷也很沉,但从声音上来判断,她的情绪比刚刚要稳定的多了。
“为什么呢...”
一根点燃一根香烟,旁若无人的一男一女完全无视掉周围人那厌恶的眼神。并不是每个人都会喜欢香烟的味道,但香烟却是某些人最喜欢的味道。
“为什么没有追问对吧?”
刘森反问,平冢静点头。
“那如果我追问的话,你会回答我吗?”
“......”
“沉默就是代表不会咯,那么我的追问自然就是毫无意义的了。”
刘森递给了平冢静一个和暖的笑容,重重地吐出了一口烟雾,就连所有的烦恼也被他一并吐出。
“没有人有义务去推测你心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积压在心中的痛苦和不甘,你不说我肯定是不知道的——当然了,哪怕你不说我也去千方百计的去知道。”
“你——就那么不相信警方么?”
“所以说,我为什么要相信警方呢?”
“是因为我要相信警方一定能帮到我吗?”
平冢静的话刘森没法接,一想起已经离开了人世的海老名姬菜和叶山隼人,那个“是”字,他就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感情说出来。
“...但是你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就不怕今后的人生都会在悲伤和悔恨中渡过么?”
“反正也比现在就悲伤和悔恨要强得多吧。”
话题聊到这里,刘森也不知道要怎么聊下去了。对于一个封闭了自己内心的人,在不使用特殊手段的情况下,外人是没可能了解她的内心世界的。
只是就这么放弃实在是有些不甘心,就在刘森打算最后尝试一次的时候,本是蹲着的平冢静却突然站了起来。
“抱歉了刘警官,请你原谅我这个大龄女教师最后的任性吧。”
站直了身子的平冢静露出了一个有些故作坚强的笑容。
“我一直都是这么相信着的,哪怕我没办法把某些事实和真相告诉你——”
“你也一定会让这所有的一切通通水落石出的。”
......
抽完了一根香烟,情绪恢复了稳定的女教师离开了医院的大门,刘森没有阻止她的离去,因为他也没什么理由阻止她的离去。
今夜一别,平冢静这个女人身上的谜团是愈发的多了。她的行为是如此的怪异,怪异到刘森都想要怀疑,是不是幕后真凶派她过来放烟雾弹搞事的。
不然刘森实在是想不通,平冢静今晚的举动就差没把“我被人胁迫了”这几个大字写在脸上了。
如果刘森是那个胁迫者的话,怕不是早就一枪打爆她的头了。
没有那个胁迫者放着受害人肆无忌惮的和警方接触的,除非这个胁迫者的胆子极大,大到对警方没有一丝的畏惧。
“是傻大胆还是有恃无恐呢?这种莫名的期待感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黑夜遮蔽了光明,刘森一边分析一边仰望着那漫天的星辰。
“追求不切实际的梦想的家伙们...如果这真的只是一场玩闹的话,动静也未免太大了吧。”
“要么实现梦想...要么就为了梦想而死,明天我就能得到解脱了!!”
嘴中呢喃着海老名姬菜日记本中那狂乱而潦草的句子,坐在医院门口的刘森,看到的是从夜色中走出的毛利小五郎。
“毛利大叔,这么晚了,你这是?”
刘森站直了身子,向着毛利小五郎打了声招呼。
“哼!”,毛利小五郎双手抱胸冷哼了一声,“你可不要误会,我才不是因为你才特意赶过来的。”
“我也没说说是因为我啊...”,刘森单手扶额,无语凝噎,“都一把年纪还傲娇,你就不觉得恶心么?”
“傲,傲娇,我才没有傲娇啊!”
“是是是,没有没有没有。”,刘森小鸡啄米一样点着自己的头,“那么没有傲娇的毛利大叔大半夜过来医院这边到底是想干嘛?”
“诺,这是目暮警官让我交给你的,还有这个,你也一起拿着吧。”
“这是文件袋...这个是一袋衣服?”
刘森看着毛利小五郎递给他的两样东西,那个文件袋他是能理解大概会是些什么东西,只是那袋衣服又是干嘛用的?
“我在来的路上偶然遇到了那个叫平冢静的女人。”
“这袋衣服是她拜托我给你带过来的。”
“你这样说我更加迷糊了好吗...”
刘森叹了一口气,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平冢静居然让人把一袋衣服交到他的手上,而且从衣服的型号和尺寸来看...这怕不是三浦优美子的衣服?
“话又说回来了,那个三浦优美子的病情到底如何了?”
东西交割完毕,毛利小五郎身上的侦(ba)探(gua)之魂又开始爆发了。
“啊,应该还在昏迷吧,但我听这家医院的护士说,因为及时处理,所以保住了一条命。”
“以后应该也不会留下后遗症,是可以正常的生活的。”
“这样啊,那不是挺好的么。”,刘森的话让毛利小五郎松了一口气,“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吧。”
挺好么?也不见得吧。
如果刘森没有猜错的话,本就相当独孤的三浦优美子在失去了喜欢的人之后,应该会变得更加孤独吧。
比起肉体上的病痛,这件事情带给三浦优美子的心灵伤害才是更加巨大的。刘森甚至想像不出之后的三浦优美子该如何挺过去...虽然很担心,但是此时的刘森也知道,他除了尽全力破案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是啊,确实是挺好呢。”,刘森露出了一个有些勉强的笑,一边笑着一边附和了毛利小五郎一句,“要一起看看这份文件么?”
“你应该也关心这起案件才对吧。”
“如果你非要让我这个大名鼎鼎的名侦探给你一些意见的话,那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