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式Hikari
楚以南吓得不敢拖沓，慌慌张张地用手掌托起那份量沉甸的美嫩硕果，把软尺固定好了之后，让宴柳配合呼吸，测量出了下胸围的值。
楚以南不太清楚这个值的大小是跟运动习惯锻炼出的肺活量有关系，还是天生的，宴柳的下胸围随呼吸的变化有点大。
上胸围这个难度就大起来了，软尺途径的落点不妙就算了，还需要切换站姿来测量，楚以南得庆幸自己没有挨到像个幼稚园的娃娃，哪怕身高差了点，借助凳子就能轻松达到合适的身高要求，不然的话，他可能得趴在宴柳的背上去量了。
直立的站姿是最好量的，都不需要怎么调整，看准“点”位勒紧软尺就能拿到数据，但是斜身站姿以及直角屈身站姿可就真的为难楚以南了。
这样的姿势下，楚以南控制软尺控制得有些别扭，很容易量歪，时不时就得伸手过去调整尺子的位置，确保有落在测量点上，但对于一个没有经验的人来说，如何确认点位也是一件困难的事。
因为不是每个人都一样的，有的人能露出整个赤道以上的北半球都不走光和谐，但有的人就不行，纯粹就是天生的。
那能怎么办呢？小心摸索。
“奇怪，为什么三个姿势下的数据都是一样的？道理上来说，不是会因为地心引力而改变的吗？”楚以南迷惑了，柳姨是石头做的？
宴柳坐回沙发上，没好气地搓搓他的脸颊，光是听到楚以南的疑惑，宴柳就知道原因，或者说打从开始就知道错误的所在：
“你再好好回忆一下流程。”
很快，楚以南就反思出了问题的所在，并且明白了这或许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因为柳姨现在的内衣固定住了形状......好像说手工量尺寸时最好不留上身的装备。”
“要不要跟柳姨到更衣室里面再试一次？”宴柳的笑容散发着母性的温情，只是楚以南感到沉重。
“不了不了！”楚以南的头摇得像个拨浪鼓。
宴柳也不为难他了，拉着楚以南在内衣架间逛：
“你猜猜哪一套的销量最好？我们买回去让语棠穿。”
第67章你知道皇帝的新装吗？
挑内衣这种事就算了，而且还是帮姐姐挑。
如果她真的会穿，那么楚以南觉得自己会挑一套最离谱的，比如说连体黑丝衣什么的，要多情趣就有多情趣。
不过这类服饰的情趣属性大概在五六年前就消失了，变成了非常普通的穿搭衣之一。起因是当时兴起过“反女性暴露衣着风气”的诡异运动，而部分女明星为了响应这场运动，又不想影响到自己的市场价值，就在开胸的晚礼裙、开北半球的抹胸内穿上一层黑丝薄纱遮挡奶肉肌肤。
后来那个运动不了了之，但是这类情趣服饰却莫名其妙地变成了大众视野中的“普通衣着”，甚至是属于“保守派女性”的礼仪衣着。
可分明就是更色了......
“算了算了，我要是挑的话，之后语棠就要找借口来寻我麻烦穿小鞋了。”楚以南婉拒。
“行吧，那就先回去午休一下好了，小憩十分钟，不然下午要变呆瓜的。”
听到午睡的事，楚以南不由打了个哈欠，确实是有点想睡一下了：“嗯，对了柳姨，如果之后你的AI个人服务里面还出现了催促之类的提示，你跟我说说。”
宴柳感到费解：“难道伏曦和麒麟还没有修复好吗？”
“呃......不是啦，是因为这个少子化的社会问题，很多东西的严格程度都会拉高，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会变得很快，加上下个月就是别的AI来双子岛坐班了。”
楚以南觉得自己解释得迷迷糊糊的，宴柳也听得云里雾里，但是没怎么在意，领悟一下意思就是AI那边现在也不容易就是了。
“嗯，不过少子化严重的话，确实会很苦恼呀，就算是人工岛的生育率提上去了，岛外还是那个样子的话也于事无补。那些刚进社会的年轻孩子估计会很难呀，指不定哪天AI们就性情大变，强制结婚生育了。”宴柳叹气着开玩笑。
楚以南听着也赔笑了两声，但其实不太笑得出来，只能在心中暗暗祈祷事情能早点解决掉，不要被柳姨发现。
回去后，楚以南本以为宴柳会拉着他当抱枕的，不过最近她还是挺忙的，貌似是展销会临近，各大品牌都会拿出自己的新品，而公司正在为这一项目商量计划，她只是在午睡的时候抱着楚以南睡了一会儿，就起身整理文案计划了。
到了下午两点，宴柳就彻底不在办公室，叫上了公司的设计师之类的重要成员去会议室开会，楚以南只能待在办公室里陪着姐姐看书。
“语棠，我真佩服你呀，为什么一本书能看那么多次，而且才一万多字，半个小时就能看完一次了吧？”楚以南凑到姐姐旁边当噪音源。
“如果单纯是为了娱乐而看书，我也看不了那么多次，但现在是工作性质的阅读，一次看不出成果只能看第二次，你想到怎么给自己拉业绩了吗？”
北语棠合上书，揉了揉眉关，着实是看得有点厌了，侧重于环境氛围的书什么都好，就算不能短时间内反复看。
楚以南起身，站到北语棠身后，伸手过去给她做眼保健操放松眼睛，楚以南不清楚这种眼睛操有没有用，但反正能放松精神是真的，小学的时候，好多次做眼保健操时他都会不小心睡着。
“我觉得我很快就能完成任务了，现在已经有了非常多的人选能满足我的业绩需要。”
姐姐盘腿坐着，把自己的注意力从书本上移开，享受着弟弟的小手在眼眶上刮来刮去的感觉，问道:
“这么有自信，那几套试验装的内衣可不是普通人家能接受的价格呀。”
北语棠担心他对内衣的定价可能有些错误认识，不了解女性内衣的昂贵，区别于男性大裤衩子的省钱，女性乳罩稍微好一点的就贵得飞起，而那些“大杯”到需要定制的就更贵。
在这本就偏贵的价格基础之上，宴柳给楚以南的那几套产品还要贵上两个档次，正常收入的顾客买是肯定买得起，但是代价可能就是两到三个月的工资。
“知道的知道的。”楚以南点头，哪怕正闭着眼睛的姐姐看不到他的动作，“我其实很稀罕这内衣怎么能卖得那么贵的，是自带按摩功能的科技产品吗，还是自带夜光灯，到了晚上能从衣服里射出光线照明夜路啥的？”
“......”
北语棠被他的奇思妙想给噎了一下，内衣自带按摩功能？你是想干嘛？
她解释道：
“卖的是设计、限量、材质，还有舒适体验的信任值，当然更多的还是赚那些人的不差钱，你觉得没性价比的东西，可能还不及别人正常晚餐喝的一瓶酒贵，酒这种东西才是身份属性溢价得最厉害的。”
楚以南一想，觉得有道理，毕竟世界上肯定还是会有把豪车当玩具来买的人。
“我已经悟了，不过不影响我的计划，富婆人选已经确定好了，稳稳的。”
“谁？”北语棠好奇的同时，也多了个心眼。
五套呀，这小家伙还认识谁？难不成是打算把过年给他发红包的阿姨们都打一次电话去推销？那确实挺稳的，那些阿姨们还挺喜欢他的。
楚以南趴在姐姐的背上，稍微把重量靠在她身上，在她的耳边小声商量道：
“语棠，帮我消化一套呗，上下内衣加一套丝袜，昂贵的品牌刚好配得上你的稿费收入，这溢价的部分可就是身份呀～”
北语棠更加无奈了，怪不得他这么积极地过来献殷勤，原来是打算内销先解决一套呀，之后她要是推销不出，多半就得去宴柳那里撒娇，求她也解决一套了。
“睡一个月，加上陪睡时要穿我决定的睡衣。”姐姐说道。
楚以南哑然。
不是，有你这么当姐姐的吗？
弟弟跟你商量事情，三句不离陪睡的？之前还只是一两晚，现在直接一个月就算了，怎么连睡衣自主权都没了？
楚以南觉得自己得坚守一下底线，不能的事情就得坚决说不，他问道：“什么睡衣？”
少女握着弟弟的手，从自己的眼前拿开，侧过脑袋看着他：
“你有没有听过《皇帝的新衣》那个故事？”
“......”
第68章诡辩
跟北语棠这个人果然谈不来，不买就不买呗，还提那么过分的要求。
幸好他的潜在客户还是很多的，不过有没有把握让她们来买，还真的难说，富裕归富裕，但也不是富豪。
有钱可不是乱花钱的理由。
“之前姜宣娅的事情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楚以南琢磨着，想起了金根俊，那家伙现在有比较大的嫌疑，一边用匹配系统绑着姜宣娅，一边又跟伊织老师有密切往来。
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做到的。
在办公室的空调小睡了二十分钟，楚以南就爬起来准备回学校问问这件事了，北语棠仍旧在寻找灵感，端着书本站在窗边走动。
“语棠，我回学校溜达一下，顺便跟老师报告我通过实习了，我担心她以为我没地方要，到处帮我发offer。”
那种事情发信息说一下不就好了吗？但北语棠没有多在意，回学校就回呗，她点头：
“嗯，要不要我陪你回去？”
“不用，回学校而已，我很快就回来的。”
*
*
回到学校，校园又进入了相当安静的时候，学校里人比较多的可能就只有高一年级了，而高二的基本都跑出去实习了，高三的部分人也进入了实习状态，“留守”下的高年级学姐学长，可能就是明确的目标要攻读什么学业之类的。
不过联想到现在的时代背景，已经食堂刚发生不久的事，倒有种逃难的萧瑟感。
学生们都出去了，老师们基本上就是休假状态，轮流在学校里值班回答学生的问题。
楚以南查过值班表，今天伊织里纱老师值班，刚好可以来找她。
来到办公室门口，楚以南刚准备走进去，就发现伊织老师又在跟一个男的交谈。
办公室里老师不多，现在一个年级三十个老师左右，因为学生实习而带来的休假，现在更是只剩下十个不到。
那个男人西装革履，身高上应该就是上次跟伊织老师有争执的那个人了，估计就是金根俊，两人并没有注意到楚以南的出现。
而楚以南也假装是来找别的老师的，摸到英语老师的位置上，低下身子在翻办公桌上的作业本，一副来找作业答案的样子。（当然，现实是他的身高成了最好的隐蔽手段，他的到来根本就没有被注意到。）
“里纱，你的气也差不多该消了吧，那只是意外而已，匹配到的那个女生跟我真的不熟，你误会了！”西装男压着声音说道。
办公室很大，而且还分隔成了几个区域，这样布局的原意是不想老师回答学生问题时影响到别的老师，而此时，这样的设计就给了他们相对独处的空间，因为的别老师都不在同一个区域。
“你是在糊弄我吗？匹配系统会给你拉到的基本都是身边认识的，只听说过那性格宅认识的人少才会匹配陌生人，你觉得你哪点符合？”
伊织老师平时是个比较温和的人，当然也会保持一点婉拒的距离感，可能是因为经常被男学生围着讨好吧，不过却很少露出此时的严峻神情，冷漠得让人望而却步。
那男人站在伊织里纱的办公桌边，楚以南看不见他的表情，不过现在的他大概是一脸讨好的苦逼吧，他压低了声音：
“好吧，其实那个人是公司副社长的女儿，我家里人和姜副社长都有意想撮合我和那个女生，但我只是象征性地接触而已，跟她的关系不好的，我真不知道为什么会匹配上她，里纱你相信我吧！”
好的，听到这里，楚以南可以肯定这个逼就是金根俊了，哪有那么多巧合又是姓姜的副社长，又是撮合千金的。
不过还真不能说他在撒谎，因为确实是姜宣娅学姐她爹在撮合，根据姜宣娅学姐所说，这个金根俊的接触都是带着功利目的，也就是靠姻亲上位，从这个角度上来说，还真是“象征性接触”，毕竟不算动真心，而且跟姜宣娅的关系不好也是实打实的。
嗯，是个实诚的“好”男人！
伊织老师没有理会他，只是环臂抱胸，手臂托起饱满的胸脯，用沉默表示老娘不信。
金根俊又出招了，他的声音满是沉痛的哀伤，就像一个试图得到信任的可怜人，他用指纹解锁了伊织里纱的手机，不知点了什么，然后戴上了她放在文具盒旁边的运动手环。
“这个软件是AI都认可的测谎软件，你看看评论，可靠性很高的。”
他将自己方才说的话又重复了一次，测谎软件的结果很快就显示在了屏幕上，楚以南想偷看的，可惜不显示，好在金根俊提及了一下内容。
“你看，‘根据算法以及当下理论结果的推算，此番话的真实性能达到69.3%’我没办法证明我说的完全是对的，但是AI都觉得我说的话是真的。”
这楚以南可就得澄清一下了，测谎仪到现在都是一个伪命题，顶多就是玩具，不能全信，即便他说话时的心率保持在“真话”的水平上，但问题是不少人对它有着莫名其妙的信任度。
伊织里纱的语气多少松动了一点，“那你有尝试过跟她解除吗？有没有问过AI为什么会匹配上？”
金根俊仿佛是早已准备好了回答：“AI说有可能是匹配期的时候，我们之间有一点小矛盾，因此被判定为不合适了，加上另一边家长意愿力推，可能就锁定到了副社长的千金身上。接触的事情我还没有尝试过，因为现在AI的接触规则严格，必须得约会见面过才行，我到现在都没有把她约出去过，根本没有约会接触，无法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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