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流潋
她上去和ace他们打几个招呼后,便随便拿几块面包和瓶牛奶充当早餐离开了这里。
虽然她很想去问问ace,你们罗德岛干嘛要满大街的设立办事处,不过想到对方最后肯定会用敷衍的话回答她,所以也就放弃了。
她在想她们要不要在小丘郡开设公司,只是回想到无论是昨天还是前天,诗怀雅都没有提过这件事,看来小老虎似乎并不打算在这开公司呢。
她不清楚诗怀雅的打算到底是什么,不过就她猜测的来看难不成小丘郡并没有太古集团的存在?
因为目前的希望号早就已经来到了小丘郡的码头处,所以手机也能够连上这里的城际网络了。
她左手提着面包和牛奶,右手握着手机搜索着太古集团的百科,结果发现还真是如此。
“小丘郡,以及维多利亚西部约占全国三分之一的领土的主要居民是塔拉人啊”蒋琳一边看着手机上的信息,一边想起她们昨天俘虏的那批人,似乎就是塔拉人。
某种程度上,爱尔兰和威尔士也确实占英伦三岛的三分之一呢。
她边翻阅着手机上的内容,边来到了船上的图书馆,准备找个地方边吃早餐边看手机。
之所以之前没在食堂吃,一来煌那群人身上的酒气太重了,再加上怕不小心吵醒对方。
二来嘛ace那群罗德岛众人也起的很早,她只有一个人的话暂时不想和那群人接触。
而回自己房间又怕碰到陈晖洁难啊。来到图书馆后,发现这里居然有人在。
玛嘉烈正穿着便装在书桌前看书,书旁边放着一碗热粥。记得临光确实有喜欢看书的设定呢
除此以外,苇草居然也在这里。
“早啊,没想到你们居然起的比我还早。”蒋琳打招呼道,同时看了眼苇草,不明白对方为何会在这。
之后才从对方那得知,半夜里她和蔓德拉回去时,却发现房门被关上了,而她们又没有钥匙,自然就进不去。
于是苇草就来到图书馆了,至于那个屑猫猫,天知道去哪鬼混了。蒋琳找个位置坐下后,便继续一边吃早餐,一边看起了手机。
只不过,因为她的到来,这里的另外两个女孩那一直安静看书的状态,似乎已经维持不了了。
玛嘉烈到是丝毫没有顾虑的拿着书坐到蒋琳旁边聊了起来,似乎好奇对方为什么也起那么早。
而苇草看到这情况,在犹豫片刻后,也坐近了一点。
“因为昨晚睡得有点晚。”面对玛嘉烈的问题,蒋琳只好敷衍的回答,同时看了眼苇草。
而对方也正好看着她,弄得两人连忙移开了眼睛。蒋琳:这气氛可真古怪
随后,蒋琳便和玛嘉烈聊起了天来,顺便谈到了她刚刚在网上查到的关于小丘郡和塔拉人的事情。
听到这两人的讨论后,苇草迟疑了会,也加入了进来。
而从苇草的话中,蒋琳也知道了更多关于维多利亚历史的事情。
比如,曾经的维多利亚的德拉克王室分为了两支,其中一支统治着东部和中部的领土,而另一支则统治着西部三分之一的领土。
到了后来阿斯兰的入侵,主要的德拉克王室被迫分割了一半权力给阿斯兰,在这种情况下,无论是德拉克还是阿斯兰,必然不可能放任另一支德拉克王室安稳的统治那西部三分之一的领土。
“陈小姐的姐姐的父亲既然是来自伦蒂尼姆。”苇草说道。
“那她姐姐和我所属的血脉必然不是同一支,因此就算我和她姐姐有着血缘关系,但想必这关系也十分稀薄。”
真是让蒋琳和玛嘉烈涨了不少知识呢。
“也正是因为这样,我姐姐她才会将西部谋做她以后逐鹿维多利亚的基业。苇草语气复杂道。
“有时候,我在我姐姐的安排下,也暗中见过包括一些小丘郡在内的西部小贵族和富人,只是这群贵族和商人虽然也是塔拉人,但在压迫自己同胞这方面却比其他人更狠。”
“他们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欲望,光陆怪离,就连最烈的火都没法一把烧得见底”
虽然苇草之前的性格表现的相当懦弱,但她毕竟是她姐姐的影子,要时常会见一些大人物,因此苇草的文化素养和其他素质相当高。
精通军事理论、政治理论,等等等等。
就像她的干员档案中所描述的,比起干员这个身份,苇草更适合担任战地指挥官。
而从苇草对维多利亚领土特别是小丘郡的描述后,更是让蒋琳深切的明白了一句话。
那就是老乡见老乡,背后来一枪。
就像第九章的剧情,对于很多玩家或者所谓的分析up来说,都认为这是在模仿爱尔兰共和军和相关历史。
以及诸如维多利亚政府对塔拉人的歧视和压迫。
但这种理解和分析其实是相当粗浅,缺乏唯物和阶级史观的。
原因在于,他们把塔拉人视为了一个整体,被压迫的整体,而这种情况并不正确。
打个比方,人类历史上极度罪恶的三角贸易,欧洲人将非洲的黑人带到美洲充当奴隶,在几百年下来使非洲至少流失了数千万人口。
但是啊卖黑人奴隶卖的最香的,却恰恰也是那些非洲的黑人。
那些黑人酋长或部落领袖,将自己统治下的犯法民众或者对外战争所获得的奴隶,来卖给欧洲人,从而获得欧洲人的火器、奢侈品等其他资源。
卖黑人卖的最狠的恰恰就是黑人!
对于那些黑人来说,他们可不管你们是不是我们的同胞,反正他们只知道只要把你们卖了,他们就能从中获利。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而对于绝大部分塔拉平民穷人来说,恰恰也是这种情况。
以小丘郡为例,从法律上看,维多利亚确实有着歧视塔拉人的法案。但这歧视真的很严重吗?
首先,在蔓德拉主使的那场小丘郡权贵晚会上,其中一个男爵就抱怨过,仅仅因为他是塔拉人,他的曾曾曾祖父是德拉克王的臣子,他就要交更多的遗产税
所以这所谓严重的歧视,仅仅只是交更多的遗产税?
而另一方面,在第九章剧情最开始,和风笛她们交流的一个军官,凯利上尉,便是塔拉人。
要知道小丘郡的最高指挥官汉密尔顿也只是一个上校而已,可知这上尉的身份绝对不低。
如果真的歧视非常非常严重的话,一个塔拉人是绝不可能当上上尉的。而对于那些塔拉人平民来说,最主要的问题是他们的生活质量很差。在意的只不过是填饱肚子,肚子满了的话还有钱包。
就像第九章最开始时,那位名叫“愤怒的男性”的npc曾怒骂过,工厂里的应对矿石病药物,其他工人可以拿到全部,而他们塔拉人工人只能拿到一半甚至三分之一。
而且工资还更少,他们只能吃那些人不想要的烂苹果和土豆,生活相当凄惨
在经济上,塔拉人平民确实是二等公民都不如的那种。
但,带给他们这种生活的是谁?
是维多利亚的法律吗?
可能有点关系,但最主要的原因其实是,那些同为他们“同胞”的塔拉人贵族和资本家。
在蔓德拉举办的小丘郡权贵晚会上,那些男爵贵族、商人资本家抱怨着维多利亚法律对他们塔拉人的歧视。
其中一位男爵这么说道:“是啊,我们的同胞,他们想找到一份体面的工作可不容易,我听说他们在厂里辛苦劳作一周,只能得到这么点铸币。”
话语里一股对自己同胞不平遭遇的不满。
但接下来
那位叫威廉姆斯的塔拉人诗人,直接语气复杂道:“而其他出生的维多利亚工人,却能在你的厂里赚到两倍.….”
听到这位诗人的话,那些塔拉人男爵贵族和商人便立马转移起话题来,似乎根本不想谈论这些。
那么,真的是其他出生的维多利亚工人就能赚到两倍吗?
不不不,真相绝对是,那些工人所得到的才是正常的工资,而塔拉人工人的工资,则直接少了一半。
二十世纪著名的经济学家凯恩斯曾乐观自信、且天真的得出过一个论断。以现今人类科技的发展速度和生产力的进步,到了二十一世纪,人类的生产力绝对可以满足每个人每周只工作几小时就可以了。
但结果嘛他错了。
因为他只算出生产力的发展,以及人类生活所需要的物资,却没想到这个物质社会的运转规律。
凯恩斯毕竟只是个经济学家,而不是政治家社会学家。
对于这些塔拉人贵族和资本家来说,如果可以少付一半工钱和待遇给厂里的—半多工人,那他们自然就能赚更多。
既然如此,那他们为什么不这么干?反正有相关法律做掩护。
而且,塔拉人贵族绝对很有钱,其中一位男爵在小丘郡被深池部队入侵后,他曾请求风笛和号角保护他,而代价则是一个“街区”。
壕啊。
资本主义使人异化,其中的代表资本家更是如此。
哪怕有些良心的塔拉人贵族资本家想给自己的“同胞”更好的待遇,那他也绝对会被他的另一些“同胞”打倒的。
更何况,小丘郡是一座无主的自治城市,没有伦蒂尼姆派来的总督或者大公爵伯爵管理。
最高长官仅仅只是个上校,而这位上校平常情况也只对自己的军队有着管理权。
打个比方,在我国古代,存在着诸如豪族地主啊土地兼并之类的情况。我国历史也可以说就是中央政府与地方地主豪强争夺农民和土地的历史。而被中央政府派遣下来的官员,虽然很多时候也有贪官污吏,与当地地主豪强同流合污,但做实事的官员也不是没有。
假设一个县城,完全的自治,连官员县令都没有,最起码的中央权力都没有
那么,这个县城的地主豪强,将会无所顾忌的去兼并那些自耕农的土地。这些地主才不会管那些农民是他们的“同胞”呢,他们只想要这些人当他们一辈子的奴隶,不仅如此,这些人的后代子女,生生世世,都要如此,永世不得翻身的那种。
直到农民起义,然后杀杀杀,杀个人头滚滚。
对于小丘郡的塔拉人平民穷人来说,他们的头上就是压着这三座大山。第一座,维多利亚帝国主义。
第二座,当地包括塔拉人贵族在内的封建贵族势力。第三座,当地包括塔拉人资本家在内的资本主义。
按照正常历史的发展,塔拉人平民应该是先联合第二座第三座山,搬倒第一座。
接着联合第三座山搬倒第二座。最后,搬倒第三座山。
不过这天知道要花多少年,至于同时一次性搬倒三座大山而且,因为待遇的不同,当地非塔拉人的待遇要比塔拉人更好。
这意味着尽管大家都是被压迫的对象,但那些非塔拉人平民却很难成为塔拉人平民的同伴。
就好像阿三国的种姓制度,几乎每个种姓都有可以歧视的人,这种情况下你很难认为他们想推翻这个种姓制度。
事实上哪怕是连首陀罗都不如的贱民,也是分三六九等的。比如我这个贱民只能扫大街,而你这个贱民是掏粪的。那我这扫大街的肯定看不起你这掏粪的。
再比如都是掏粪的,其中一个在经济繁荣的商业区掏粪,另一个只能在贫民窟掏粪。
那这个在商业区掏粪的也肯定看不起在贫民窟掏粪的,哪怕他们都是掏粪的
层层歧视,只要你不是最最最低等的阶级,那总能找到可以歧视的人。也因此,塔拉人平民百姓未来的道路可以说很难走,最好最稳扎稳妥的方式,也只是先联合第二第三座大山去搬倒第一座,这样慢慢来。
只不过,无论是搬倒第一座,还是搬倒第二座
冲锋陷阵,当炮灰的都是他们。
当蒋琳在书桌上写完这些分析后,便丢到一边去,而玛嘉烈和苇草也拿着分析看了起来。
这时候,外面的太阳已经完全显现出来了。“这情况可真复杂啊。”蒋琳叹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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