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最终试炼 第378章

为古城的复活争取时间。

087 再见还是永别？

对于南宫那月的空间魔术，牧尘并没有进行应对，毕竟他没有事先禁锢空间。

“将希望寄托于他人身上，然后自己留下来舍生取义吗？”想要无视南宫那月追击古城他们，但是结果却被锁链缠住了手腕。

“不会让你过去的，牧尘！”

“没有任何意义的自我牺牲，现在的你可不是用魔术制造出来的幻影，而是真正的本体，如果被我杀死的话，就算是魔女也真的死定了。”

“现在回头还不晚，牧尘·阿兹·达哈卡。”

“劝诱吗?很遗憾，这只对意志薄弱，摇摆不定的弱者有效，对我没有任何意义。”牧尘耸了耸肩，对于那月的劝降无动于衷。

刚刚的战斗，完全没有手下留情，这一点那月一眼就能看出来，不然包括第四真祖以及被称为【空隙的魔女】的他们联手也不会惨败，乃至于古城还被杀了一次。

“回答我，牧尘·阿兹·达哈卡。”那月冷冷地问道。

“有什么好问的，我可不记得自己给了你疑惑。”牧尘毫无所动，对于南宫那月的质问，他完全就是兴致缺缺。

那月强压下怒气：“……你一直保护第十二号的阿古罗拉，保护着弦神岛，全部都是谎言？”

身为魔女的南宫那月，正是从彩海学园毕业的学生，提到弦神岛就会想到那是由【空隙的魔女】保护的领地，也说明那月热爱着弦神岛，为此，她甚至还将自己的挚友送入了监狱结界。

这一切，在这一夜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月怀疑过牧尘的动机，也额外关注牧尘，但她不曾设想过牧尘竟然能够得到第四真祖的力量，而且还以非吸血鬼之身毫无副作用的使用，如果放任不管的话，只需要片刻，估计弦神岛就会被轰沉吧。

然后，他所带来的灾厄，将会向全世界散布。

但是，那月不能理解，牧尘对待晓古城，对待阿古罗拉，对待周围的人，即使态度有些飘忽不定，有些淡漠，却的确是真心的，他明明一直行走在正道之上，却为何突然堕入邪道。

“不，那些并不是谎言。”牧尘举起手刀，轻而易举的将众神锻造的魔具“戒律之锁”劈断了。

“……”

那月愤怒归愤怒，经过刚刚的战斗她却心知肚明，贸然对牧尘出手，就算是她也未必能占据上风。

之前他召唤出第四真祖的眷兽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唯一的弱点就是召唤速度以及魔力量，他无法一口气将所有的眷兽全部召唤出来。

所以，南宫那月认为，决胜的关键就是牧尘召唤眷兽的瞬间，绝对不能够让他召唤出任何一头眷兽，必须在他全力召唤眷兽的那个瞬间僵直时间内将其击败。

作为空间魔术的使用者，只要在能力范围内，那么距离对于她就没有任何意义，剩下的就是依靠长年累月积累下来的经验来捕捉那个致胜的机会。

虽然说是留下来舍生取义，虽然说是断后，但是南宫那月也不打算白白送死，不然的话以牧尘展现出来的速度估计连拖延时间都做不到，古城他们就被找到了。

“我是‘绝对恶’的魔王，职责是将入眼的天地万物，所有的一切全部粉碎殆尽。”牧尘望着遍布疮痍的彩海学园，“‘绝对恶’的魔王不需要任何的守护与友情，会将眼前的一切悉数摧毁，但是说实话这一点我真心做不到，在超过我的底线之前，这将是我无法逾越的界限，我不会刻意对自己爱上的人出手，说要必须击杀的话，我的选择一定是牺牲其他不认识乃至于讨厌的人。”

牧尘爱上了洛璃，所以在正常状态下，他不会与洛璃动手。

他对于原著人物同样有着一定程度上的喜爱，但是这并不代表着他会对所有原著人物真正意义上的一视同仁。

他也是人，有着自己的生活，有着自己的喜怒哀乐，有着自己的爱好以及生活习惯，所以，对于不同的原著人物，他也有着不同程度的喜恶。

洛璃，是现阶段牧尘唯一认可的人，这一点就算是他那个便宜老爹和便宜老娘也比不上。

毕竟一个仅存在于记忆之中，只是知道她存在而已，一个虽然见过几面，但是他并没有产生多大的感情。

牧尘知道他是不纯粹的【恶】之魔王，甚至连魔王这个称号也只是需要用到的时候才说出来用用。

但是，即使他并不打算成为真正的【绝对恶】的魔王，即使并不完美，如果抛开牧尘在意的人，展现在外人与世间面前的，仅会是不共戴天的魔王之名。

比如说当初在灵路最后一幕，他展现出来的魔王一面。

“原来、如此……”那月凝重着审视着年轻的魔王，如果不将他扼杀在这里，恐怕灾厄会扩散到她难以想象的程度，“……也许现在和你说有些迟了，我还是要通知你，你被剥夺了国家攻魔师的资格。”

听到那月冷冰冰的话，牧尘则有些惋惜地摊开手。

“是吗？真可惜，这个身份还是让我得到了不少方便，不过，我有个提议，如果你束手就擒的话，我可以保证不伤你，但是如果你要反抗的话，我不介意杀了你，把监狱结界里的罪犯全部放出来。”

当然，放出来之后要做什么他并没有明说。

“免了——”

毫不客气地回绝牧尘，那月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留下来断后不代表就是要送死，要舍生取义，那月知道自己的责任，自己死了的话会出现什么情况，她也有着她的考虑。

仅凭戒律之锁不足以击败牧尘，于是那月也决定在不损害监狱结界的基础上，将自身的能力使用到极致。

于是，那月的背后，魔女的象征出现了。

守护者。

如同仙都木优麻或者说是仙都木阿夜的无颜之骑士，南宫那月作为魔女，自然有属于她的守护者。

金色盔甲的人形黄金之骑士，南宫那月的守护者：轮环王。

黄金的骑士立即对牧尘展开攻击。

雷电从牧尘的指尖射出，然而第四真祖强度的眷兽竟完全不能破开那月的守护者的盔甲。

牧尘皱了皱眉，紧接着第一眷兽的宝石之雨随后而至，第九眷兽的冲击波亦不甘落后，一齐扑上那月的黄金骑士。

黄金的骑士把牧尘的攻击全部弹开，这是魔女的力量强大的证明，魔女越强，守护者的力量也会愈加强大，南宫那月正是凭借着守护者“轮环王”，才留下了【空隙的魔女】的赫赫威名。

若是那月认真，她的守护者不输给第四真祖的眷兽。

而现在，在古城等人离开之后，她打算拿出真正的全力了。

“禁忌之荆！”

黄金的骑士放出真红色的荆棘，缠住牧尘的身体，牧尘明显的感受到这禁忌之荆比戒律之锁强大数倍，真要说起来，牧尘放出来的真祖级别的眷兽估计都能压制住。

哦，对了，似乎之前压制住‘夜摩之黑剑’的也是这玩意，不然光凭戒律之锁还真不一定能够束缚住‘夜摩之黑剑’。

那月的手中挥出长达数百米的锁链，抱着打爆牧尘头颅的目的凌厉地袭来。

“这荆棘还真有点拽的本钱……”

牧尘试着脱离禁忌之荆，结果发现一般的使用龙脉中吸取来的魔力竟然没用。

“不过遗憾的是我战斗靠的并不是龙脉的力量。”

锁链的攻击被牧尘用脑袋直接承受了下来，同时他发力直接挣断了禁忌之荆，这种玩意，根本没有任何挑战性。

“虽然我不打算对你们拿出全力，但是也并不打算被你们打伤，不过，不愧是【空袭的魔女】，看来不拿出点力量还真的有点麻烦了，我可不客气了。”

“糟糕！”

那月意识到不妙，立刻以空间魔术跳跃离开，如果晚了0.1秒的话，估计现在她已经如同之前站着的地面一样，被直接低于绝对零度的冻气给粉碎了。

“不愧是那月酱，两位数的攻魔师资历不是假的。”

“你刚刚挣脱我的束缚的那个，不是属于第四真祖眷兽的力量吧？我察觉不到魔力的运作。”

“啊，那只是单纯的肉体能力，看的蛮准的啊，那月酱。”

“要是我能把你看透，看出你是无恶不作的魔王，也不会发生这样的异变。”那月叹了口气，她在自责，能早点看清楚牧尘的本性，这一切原本都能避免。

“哈……你的切入点并不好呢，那月酱，虽然我自称【绝对恶】的魔王，但是实际上我并没有做过类似于魔王该做的事情，现在在这里对你们发动攻击对我来说算是刚刚开始吧。”

“什么……”听到牧尘的解说，那月似乎明白了一件事。

魔王牧尘，如今是第一次开始犯下恶行，对天地万物展露獠牙。

这个自称魔王的少年，先冠以魔王的名号，然后才犯下符合魔王称号的【恶】。

打个比方，就是某个无罪之人自称自己是杀人犯，先被关进监狱，接着在监狱里展开屠杀，对着那些审判之人笑着说道“我犯下的，是杀人的罪过”。

令人笑不出来的本末倒置。

“嘛，差不多和你的游戏也该结束了。”

“什……”

还没等南宫那月说什么，一股庞大的魔力从弦神岛的地下传来，然后在双角之深绯的带领下一口气贯穿了弦神岛的地面，冲上天际，对着南宫那月发动了强袭。

包括最新召唤的妖姬之苍冰，合计总共6头眷兽对着南宫那月发动了总攻，而且是毫不留情的最大输出。

“该死的，他到底是怎么支配龙脉的力量的啊？”

要知道弦神岛的龙脉蕴含着的魔力可是相当惊人的，正常人别说支配了，就连利用一下龙脉的力量就需要复杂的准备工作，那月想不通牧尘到底是通过什么方式来利用龙脉的力量的。

因为那是一个不小心就会爆体而亡的庞大力量啊。

“这些你能不能挡住？那月酱。”

第一眷兽：神羊之金刚（MesarthimAdamas）、第二眷兽：牛头王之琥珀（CorTauriSuccinum）、第五眷兽：狮子之黄金（RegulusAurum）、第九眷兽：双角之深绯（AlnaslMinium）、第十一眷兽：水精之白钢（SadalmelikAlbus）、第十二眷兽：妖姬之苍冰（AlreschaGlacies）。

总计六头眷兽的力量压倒性地向那月袭来，那月的守护者操纵着禁忌之荆缭绕自身，挡在那月面前。

因为这是把上下左右前后所有方向全部囊括进去的攻击，再加上牧尘一直影响着她的空间制御，以至于她甚至无法通过空间跳跃转移，只能选择硬接。

面对六个有着龙脉魔力支援的眷兽的威力，哪怕是空隙的魔女也没办法轻松应对。

紧接着，在守护者背后的那月忽然冒出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全力抵挡眷兽攻击的你，就算我不再干扰空间，你也不可能转移了吧。”

那月的背后，牧尘不知何时移动到了这里，然后单手对着没有余力的南宫那月的后背来了一发铁拳。

受到重击的那月如同炮弹般重重地撞到了守护者的背部，憋着的一口气瞬间崩溃，连同她维持着的防御一起。

正如牧尘所说，一口气抵挡住有着真祖眷兽强度的六个眷兽的合击，别说使用空间制御魔术了，就连移动都办不到。

在守护者崩溃之后，六头眷兽的合击所带来的压倒性破坏力直接让那月瞬间重伤，红色与白色的礼服被冲击粗暴的撕开，不知道的还以为牧尘在对萝莉做什么违背天理的事。

当然，牧尘的眷兽只是单纯的灵力集合体，并不具备自己的意志，总计六头眷兽全部都是由牧尘自身来控制的，换句话说，释放出来的眷兽越多，他需要分散的注意力就越多。

一般的战斗因为相对于他来说节奏比较慢，所以分点心也没什么，但是如果进入需要他全力全开才能够战斗的领域的话，那么他是不可能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的。

毕竟，牧尘得到这些眷兽的能力不是为了将他们召唤出来使役，只是单纯的想要他们的能力罢了。

在这里召唤出来纯粹只是因为这个世界对于眷兽的强大有着根深蒂固的认识，这样使用可以增强他的威慑力。

不过拜此所赐，没有意识也就不会暴走，至少不会像古城一样，仅仅控制住眷兽就竭尽全力了，所以牧尘能够很好的控制住眷兽的杀伤力。

南宫那月也因此没有被直接碾成灰烬。

那月樱红色的嘴角流下一丝血液，如果遇到没有像牧尘那种自由操纵次元程度的能力的话，就算是真祖也不至于让她输得这么狼狈。

“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