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东方红白粥
“你想要抵达虚数之树？”
“没错，观测，绝非永劫之键的真正用途。它被知道出来的目的，是为了再现控制律者的力量，创造一座通向虚数之树的大门。门的那一头，是永恒的瞬间，是终末的起点，是一切真理与法则的诞生之地……是我，一定要抵达的终点。”
“你知道那样的后果了。”
“我知道，你也知道，正因我们彼此都心知肚明，这场交易，才有它的价值。把信标交给我，你将换得一切——和平、资源、还有……时间。”
沉默，深不见底的沉默笼罩了世界，奥托心中的万年也随之静息。
他已经落下棋子，接下来就是等待。
等待这个词对于奥托来说，再熟悉不过，他已经等的太久太久……
而在奥托的凝视下，白发男人终于开口了。
“提出要求，就要支付代价，你要用什么来换取它？”
“哈哈，很好，很好。没错，对等是一切的基石，一切的支柱，要完成如此历史性的合作，我就必须献上与之等价的诚意。权利、财富、知识、技术，我知道这些俗物都不值一哂，与你相称的只有这份礼物。得到它，你也就得到了一个完美的傀儡，一个在我离开后，依然能操纵天命的傀儡，现在……”奥托的语气略微变得严肃了起来，“我将‘虚空万藏’交还与你……”
“……”白发男子思索了一会儿，微微点头。
“我很高兴，这场会谈达到了最完美的结果。然我们尽快完全信标交接吧，对于时间地点，你有什么要求吗？”奥托继续问道。
“你决定就好。”
“嗯……容我想想……我不想再等了，我希望它能立即正面自己的价值。不过启动第二神之键需要崩坏能，大量的持久的崩坏能，啊，有了，眼下恰好有一处再适合不过的地点，极东的长空市。”
“那是，第三次崩坏发生的地点。”
“没错，三年前，它留下了与虚数之树相同的起点，纵使第三律者陷入沉睡，崩坏能仍然远远不断地从启动这释出。如今那些能量顺应着大崩坏的催化不断增幅，即将达到爆发的临界点。”
“哦，多么完美的巧合啊！三条后，天命将会将千界一乘转移到长空市。在得到信标的同时，我就要开始第一次试验。”
白发的男人不在说话，起身径直离去。
而随着她的脚步一同，包覆着世界的金光开始暗淡，消融。”
正文 : 第120章 明明是三个人的重逢，两件快乐的事叠加，为什么…
某处地下实验室，无数个黑夜中的她做着分不清真假的梦，沉没在深不见底的记忆深渊中。
漆黑，冰冷，她拼命向上游，拼命呼吸。
但向上的道路太过黑暗，漫长。
而放弃的选择却又触手可及。
她累了，她只想就这样睡去，再也不去理会这个充满痛苦的世界。
然而，一个微弱的声音，正不断呼唤着少女的名字，犹如厚重的冰面裂开死死缝隙。
这名字听起来如此的陌生，少女从来没有真正拥有过它。
……但每一个音节却都捶打着她的心跳
“琪亚娜，琪亚娜·卡斯兰娜！快醒醒……”
不是从耳朵，而是从意识中直接响起的声音。
这个声音，让少女想起了这个名字，那是她渴望拥有的名字，意识逐渐恢复，她想起自己一直在接受的拷问和实验。
还有尚未完成的任务，她怎能……就这样放任自己沉睡下去！
“咳咳……咳……”
强烈的信念，让琪亚娜恢复了意识。
“很好，空之律者！”紧接着一个异常兴奋的声音从屏幕中传来，“刚才那一次测试，你只昏厥了三分之一秒。你的身体简直就是个奇迹！呵，好像无怎么折腾她都能恢复原样。还能开口说话吗？”
“你们的实验……在天穹市的实验，会有多少人能活下来……”气虚的琪亚娜断断续续地问道。
“哼~你很在意人数吗？我本来以为，对于空之律者来说，死亡人数和晚餐后的面包屑一样毫无意义。有了答案我一定会告诉你，只要那时候你还能听到我的声音。”嘲讽完成后，胡狼继续说道，“下一个项目，律者核心和生理组织的连接反应。”
“额……啊！”
少女忍不住放出尖叫。
而屏幕的另一端，在不知何处的地方，胡狼面具底下放出了一串乐哉其中的笑声。
“呵呵呵呵，你的细胞组织的崩坏能抗性太惊人了，注入崩坏能溶液后，圣痕开始发光，这些印记可真美，这也让我对尊主许诺的未来有了更大的信心。”
“说到圣痕，你们偷走天命的疫苗，惹上了女武神，费了这么大功夫，可除了死士，我没有在这座城市里任何一个人身上看到过圣痕。哼……”
然而令胡狼意外的事，痛苦的呻yin中，那个白发少女居然还有闲心反过来问自己，甚至嘲讽自己。
“你的计算肯定出错了！”
琪亚娜非常肯定地说道。
“哼，我不想和一个试验品讨论专业领域的问题，这很可笑。”
胡狼罢了把手，激活了一项新的测试。
“呃呃……也许。”琪亚娜强忍着痛苦，继续说道，“也许是算术里搞错了一个小数点，就像我在考试的时候经常……”
但不等琪亚娜说完，胡狼又一个手势，又一次折磨。
“你这只幸运的蝼蚁，得到了神一般的力量，就自以为可以对世界上的一切指手画脚了？这是足以改变人类命运的精妙知识！我不允许你用这么轻蔑的比喻来讨论这个严肃的话题，怎么改良疫苗，要用多少适量的崩坏能去洗礼这座城市，才能让人体内的圣痕被彻底激活，这其中的秘密，只有像我这样的天才才可以理解！”
“崩坏能，释放在哪里？城市的中心还是边缘？”顺着胡狼的话，琪亚娜继续问道。
但却引起了胡狼的不满：“哼！你的问题太多了，跳过其他测试，直接开始解剖吧！”
“为了这么一丁点答案，和你耗了这么久。”
而听到要被解剖后，被囚禁在实验舱里的女孩忽然笑了，仿佛一直在强忍着欣赏一处拙劣的喜剧，如今，终于失去耐心了。
“算了，我猜也套不出更多的情报了。”
胡狼眼里，那个痛苦颤抖的弱者，毫无还手之力的“试验品”，忽然露出了猎人才有的微笑。
“不!这不可能，你明明刚才已经？”屏幕里胡狼的声音开始变得难以相信。
“哎呀~学尖叫和假哭都是女孩子的必备技能啦，就你那两下子，其实也没那么疼。”
少女抬起拳头，一拳，两拳，坚硬如钢铁的强化玻璃在她愤怒之下如同薄冰破碎。
“记住，今天要粉碎的可不只是这几块玻璃，还有你们那愚蠢的圣痕计划。”
“大言不惭，如今尊主已经亲临，比起实验，还是担心你自己的小命……”
“还是担心你的狗头吧！”
少女一拳又一拳，屏幕轰然破碎，胡狼的威胁戛然而止。
接着，琪亚娜撤下身上那些纠缠复杂的输液管线，踏出实验舱，深吸了一口自由的空气。
嘟嘟嘟！
但马上，四周警报放声尖啸，收容闸缓缓开启，一头巨大的坤冲撞的怪物挡在了她的眼前，甲壳中泛出狰狞的紫色。
琪亚娜微微一笑，持枪跃起。
这种怪物，她早已经不放在眼里。
“琪亚娜，你的身体……真的没事吗？”
不过就在琪亚娜和怪物战斗的时候，符华的声音再次从琪亚娜的脑海中升起，不同其他人，潜藏于琪亚娜体内的符华知道琪亚娜并没有看上去的那样轻松。
“班长，说来也奇怪……这家伙的折磨，一点也不疼？”
“唉……”闻言，符华叹了口气，明明遍体鳞伤应该通过难忍才对，但现在她却若无其，这很不对劲，数万年的经历让她知道琪亚娜的这种反应，可不是什么好的征兆。
很快，随着琪亚娜收枪，泛着紫色光芒的崩坏兽跌落在地，裂解成无数细小的黑色碎块，随即被卷入黑洞中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身后的实验室大门在巨响中猛然一颤，倒向两边。
琪亚娜回身，准备迎战新的敌人。
……然而眼前的人却让她猝不及防。
“琪亚娜……”
琪亚娜·卡斯兰娜设想过一万种与雷电芽衣久别重逢的景象，但没有一种是像现在这样，在这样的时刻，这样的地点。
她的内心没有一丝欣喜，只有恐慌
“芽衣！？你来做什么！？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我……我这里很危险！”
经历了那么多变故，她本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坚强，强到可以坦然面对老友重逢的景象。
但见到芽衣的一瞬间，她的自信崩溃了，她又成了那个在天穹市仿徨无措的流浪女孩。
又变成了那个在只能在体内眼睁睁看着空之律者用自己身体从芽衣的胸膛掏出征服宝石的画面。
心中挥之不去的愧疚，对担心自己再次失控的恐惧……过去的恶魔在她的身后不停窃窃私语。
而芽衣却沉默着，紧紧抱住了琪亚娜，紧紧扣着她的衣角，紧紧抓着她的手，仿佛一松开，眼前的女孩就会烟消云散一般。
“琪亚娜，你受伤了……我带你回去，回休伯利安。学员长，姬子老师，布洛妮娅，还有大家，都在等着你呢。”
“我……我不能回去，芽衣……”
回去？她还能像过去一样，冲着朋友们肆无忌惮地嬉笑，自己还能若无其事地站在她们面前吗？而她们，还会像过去一样带着亲昵的笑容回应自己吗？
有些事一旦发生，就像在脸上刻下了上了伤痕，强装的笑容只会让痛苦更加清晰。
“很抱歉……我不能让你们冒这个险……”
芽衣凝视着琪亚娜，第一次觉得她如此陌生。
“对不起了煮饭婆，琪亚娜现在很危险。只有我才能承受地住她的一切，包括她体内另一个危险又可爱的灵魂，所以，就把她交给我吧……”
而就在这时，有一个白发少女突然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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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因为我很喜欢这段白学现场，扭曲~
不想过渡压缩，导致原作内容过多，所以干脆分出来，单独作为免费的一章。
嘤嘤嘤，这下总不能骂蓝水了吧？
等会儿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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