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金色梦乡
陆绊只需要想办法给这个大块头来上几枪,就可以等待对方自己解决自己,最后让陆绊坐收渔利了。
同时,陆绊也想通了一件事。
那就是为什么这些魔潮的主宰这么强大,却和人类僵持了千年以上。
为什么魔潮只在血月升起的时候才会到来。
为什么这些魔物会害怕阳光。
这些其实都是同一个原因。
真正的污染源,就是血月。
夜之国最深的污染便存在于血月之上。
不知道是谁利用某些特殊的手段将夜之国的污染封印了起来,只有偶然泄漏出来的污染形成的血月,会将那些容易被污染的事物唤醒。
或许是神祇之间的战斗,或许又是某位类似古都一样的人类的壮举。
但无论如何,夜之国就在这夹缝之中苟延残喘。
所以,这些魔潮的主宰,只有在血月升起的时候才能影响这一方异域。
或许它们的确曾经摧毁过无数的异域,冻结过无数的星球,但在夜之国,这些魔物只有在封印间歇性泄漏的血月到来之时,才能影响世界。
如果说魔潮身后是不可名状的邪神作祟,那灰塔的法术,这些魔法的来源,同样也是不可名状的神祇。
“原来如此”
陆绊觉得自己理解了一切。
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
因为夜之国绵延千年的抗争,可能真的只是一场游戏。
一场棋局。
一方是招来魔潮的神祇,另一方则是赠与法术的神祇。
以人类和魔物为棋子,夜之国为棋盘,间歇性地展开博弈。
当某一天,两者彻底玩腻之后,这棋盘就会被舍弃,至于那上面的人类会怎么样,无人知晓。
不过至少现在,还没有到夜之国这盘棋彻底荒废的时候。
在阳光之下,陆绊也不需要继续发出呓语,他朝着寒霜而去,看到那巨大的冬狼准备发出嚎叫。
在咫尺的距离,哪怕烈日炎炎,陆绊还是能感受到彻骨的寒冷袭来。
伴随着寒冷,还有无数的折磨人神志的呓语在陆绊耳边环绕,试图令他丧失理智,彻底陷入疯狂。
“闭嘴吧你。”
陆绊抬起手,银色的左轮手枪瞄准寒霜。
砰——
无声的枪响,言弹朝着巨狼发射,在无人觉察到的短暂时间里,那银色的子弹没入了寒霜的身体。
砰砰砰——
陆绊没有停下,而是继续开枪,一连十枪,每一发都落到了冬狼的体内。
寂静笼罩了战场。
在暴晒的烈日之外,夜之国的魔潮仍旧在继续,有人绝望,有人疯狂,有人依旧在浴血奋战。
永夜和瘟疫的主宰在别处肆虐,玩味地看着自己的眷族与人类上演的攻防战。
在烈日之内,整个世界仿佛定格般安静下来。
寒霜就这样凝视着陆绊,一动不动,如同一尊雕像。
陆绊都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忽然,他发现了问题所在。
那些冬狼在听到呓语之后,几乎都会陷入狂乱,要么自相残杀,要么倒在地上抽搐。
要是这庞然巨物也跟着在地上打滚
“那估计夜之国会在几个小时里彻底毁灭。”
陆绊很快想到了后续的展开。
指不定自己这一手反而还帮助了这些魔潮。
他看到,那冬狼的眼睛越来越红,嘴里垂落的口水滴在地上,形成了一片水潭。
冬狼的身体微微颤动,似乎就要爆发。
“有了。”
思考之间,陆绊灵感涌现。
他抬起手,朝着自己还有伤口的胸口用力一探。
陆绊抓住了自己还在跳动的心脏。
随后毫不犹豫,将其取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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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谁看到陆绊的举动,都会觉得不可思议。
明明他似乎已经压制了寒霜,明明好像就要取得胜利了,他现在在做什么?
他疯了吗?
陆绊感受着心脏强有力的跳动,以及随着涌出来的鲜血而开始生长的草木,他将心脏彻底取了出来。
浓稠的鲜血染红了陆绊的右手。
与此同时,在大脑彻底宕机,陷入永远无法苏醒的永暗之前,陆绊抬起了左手。
左手掌心,是银色的左轮手枪。
【遗言】。
【遗言】的第一次精萃,让陆绊能够将收录的言弹射击出去,影响到其他人。
而第二次精萃,则能够让陆绊将事物的运动状态,动作过程复制下来,并且重现出来。
此刻,陆绊这看似疯狂的举动,却是实实在在地应对着目前的情况。
在这疯狂倒错扭曲的世界里,想要对抗疯狂,只有一种办法,那就是变得比对方更加疯狂。
陆绊的嘴张开,发出了一道轻细的声音。
“砰——”
他说。
与此同时,【遗言】的扳机被扣下。
银色的子弹从枪口飞出,跨越了短短的距离,正中寒霜的双眼中间。
就在下一瞬。
脑中充斥着无尽的呓语,连仅存的疯狂意志都几乎被磨灭,即将失去对身体的掌控,化为一团只会杀戮吞噬世间万物的肉块的寒霜,忽然动了起来。
它茫然地看着自己抬起的爪子,随后,看到那利爪毫不犹豫地探入了自己的胸口。
扑哧——
银色的血液从伤口处流出来,在烈日的高温下,那银色的血液也散发着极度的深寒,滴落在滚烫的地面上,骤然形成了一朵又一朵冰结的花儿。
爪子拉出来,一颗巨大的心脏出现在陆绊的眼前。
那并非动物的血肉构成的跳动的心脏,而是一枚巨大的冰晶。
那晶体在陆绊看到大概有一辆卡车头的大小,形状并不规则,在烈日下呈现出璀璨迷离的多面体光泽,心脏之中,幽蓝色的光芒正在流淌,在它的周围还有银色的血液不断滴落,构成了一幅具有异样美感的画面。
寒霜这时候才如梦方醒,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掌心的心脏。
它并非出于自己的意志这么做,但某种超越理解的力量支配了它的行动。
寒霜注意到了那名凡人。
陆绊此刻,掌心的心脏已经长出了诸多青葱的绿草,与此同时,他的胸口,那狰狞的伤口处,无数纷乱的草木也在烈日的滋养下野蛮生长。
陆绊将心脏胡乱塞了回去。
他的衣服本来已经被血液浸透,但阳光和高温又让他的衣服迅速变干,只留下暗色的血渍。
在肉眼看不到的体内,藤蔓与绿叶构成了动脉与静脉,将陆绊那几乎不再跳动的心脏与身体再度连接起来。
他大口呼吸,肺部堆积的血液阻滞了氧气的汲取,但那从伤口里蔓延出来的绿叶却开始了光合作用。
陆绊跌坐在地上,此刻他已经没什么功夫去管寒霜。
收音机放在脚边,雀跃地持续转播着烈日与骄阳。
寒霜,那一头小山一般高耸的冬狼的动作迟缓下来,它掌心的心脏跌落在地上。
扑通——
地震再度传来,寒霜伏倒在地上导致的震颤令所有的生灵都产生了动摇。
那一座山峦在烈日下逐渐失去了生机。
与之对应的。
在黑森林的每一处角落,那些银灰色的冬狼就像是受到了某种感召一般,忽然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下一刻,这些冬狼似乎陷入了狂躁和不安之中。
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黑森林里黑塔的绝大部分要塞还处于命悬一线的抵抗之中,只有少部分法师发现了这变化。
随即,几乎没有延迟的,所有的冬狼都掉头离开了前线。
它们千年来第一次呈现溃逃的态势,令人瞠目结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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