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鬼狰犯
“我从叔父的酒窖里偷偷顺来的一瓶。”项羽嘿嘿笑了一声,“你不喝?”
“怎么可能不喝!”项安坐了起来,拿起了一碗酒,和项羽磕了一个,然后兄弟俩一起一扬脑袋,一碗酒就不见了。
“哈啊.所以呢,一个人不去睡觉在这里想什么呢。”抹了抹嘴角,项羽再次问道。
“嗯大概就是唉。”挠了挠头,项安看向了项羽,“哥你应该知道,叔父傍晚找了我吧。”
“嗯,好像是和你聊了一点关于小业的事情。”项羽点了点头,继续倒酒。
“我给湍驰刷完毛,就去找小业了,聊了聊.他来到会稽之前的一些事情。”项安接过了项羽倒的酒,神色复杂。
“他之前是楚国的卒子,却没有真正获得楚国卒子的身份,就相当于被抛弃了一样,被叔父丢在了会稽城外。”
“在这之前.他的家人,都已经死在了和秦的战争之中。”
“我记得叔父当时因为几乎是逃命的状态,所以才解散了大批力量吧。”项羽略微犹豫,才回应道。
“不管上位者们的说辞如何,对于廖业这种人来说,被不顾生死的抛弃,就是事实,叔父主动让俺去找廖业,应该也没打算回避这一点。”
“不过.廖业大概也清楚叔父的难处,只是因为事实的存在才一直回避着寻找当初楚国老兵的项家。”项安低着头,背着月光,双肘撑在膝盖上,项羽看不清他的表情。
“就这样,失去了家人,失去了故乡的廖业,在会稽城内开始了流浪,漫无目的,随心所欲的活着。”
“直到遇到我。”
“当街被我撞到行恶,我狠狠的揍了他一顿,他才开始面对自己的过去,决心好好活着。”
“.所以呢,伱是怎么想的?”
“怎么想的就是,多少有点在意战争吧。”项安一边挠头一边咬了一口馒头,“哥你应该清楚叔父对着秦的天下的想法吧?”
“清楚,项氏子弟,怎么可能不清楚?”项羽叹了口气,“秦灭六国,楚国最怨,叔父怨恨滔天,却一直隐藏在自己的心中,其他人察觉不到,我们兄弟俩相当于叔父的儿子,你能察觉到,我怎么可能察觉不到。”
“所以.哥,战争对咱们来说,是必然的。”项安突然开口说道。
项羽愣住了,看着项安。
而项安在抬头看着月亮。
“我能感觉到,那是咱们无法逃避的命运。”项安站了起来,拍了一下项羽的肩膀,向着自己的屋内走去,“提前思考在战争之中的态度吧,哥。”
“我先去睡了。”
项羽愣愣的看着项安走进自己屋,把门关上,微微一叹。
你说的这些我都懂,但是.
我们,真的准备好面对未来的战争了吗?
第二天,项宅演武场。
“廖业,虽然你比我年长,但是既然你肯舍下脸面向我讨教,我也不吝啬。”经过昨天的了解之后,项安也严肃了起来。
既然你因为楚国子弟的身份而彷徨,那么,就让我给予你楚国士卒该有的尊严!
“嗯!”廖业站在项安的对面,有些激动。
“你空有力气,却不会技巧,因为仓促从军从未受过训练,所以一切都要从零开始才行。”项安伸出了一根手指。
“我擅长用的兵器很多,矛戈铍戟斧剑枪弓基本上都会,不过如果是从军的话,还是矛比较合适,但我想知道你想要什么?”项安抱着胸,脸上是罕见的正经。
“唉?啊这个,我想想。”廖业也认真了起来,看向了武器架,拣选着自己的武器。
“你可以多选几个,俺平时没什么事,教的过来。”项安补充了一句。
而演武场的另一头,项羽和项敬梓鹃三人也在做着日常的训练。
“看样子二哥认真了呢,很少见到二哥那张脸露出这种表情。”梓鹃无聊的转着枪,脸上却带着看乐子的表情。
“我们还是趁着这会功夫多练一会吧。”项敬嘟囔了一下嘴,“等下二哥转起铍,整个演武场上都没法站活物。”
“二哥的铍.”梓鹃打了个寒颤。
项安的大铍三丈长,一舞起来谁都犯怵。
一寸长一寸强这话不是说着玩的,项安用这大铍在战场上,怕是都没人敢近身,隔着几丈远给你来一刀怕不怕?
铍这东西也算是当下的主流了,打战阵的时候经常用这玩意,但是这么长的铍,就算是项梁也没见过,偏偏项安喜欢的不行,一有空就在演武场上旋。
廖业已经差不多考虑好了:“剑和枪吧。”
“行,你别觉得苦啊。”项安笑了笑,伸手从武器架上拿下来两柄长枪,扔了一把给廖业。
而后堂的屋檐下,有一个人正默默地看着。
项梁看着正活跃在演武场上的兄妹四人和廖业,不由自主的笑了笑。
“二哥,这真的好吗?廖业毕竟是食客,让他和项安他们混在一起.”项伯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担心,“而且这廖业在回心转意之前”
“无妨。”项梁一如既往的打断了项伯,兄弟两人早就在这种事情上达成了默契,“这本就是楚国欠这些人的,之前他躲着我,我也不好寻他,现在这样,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
“至于之前.”
“他还是楚国人,有着楚国人的脊梁。”
项梁背过身去,语气中带着怅然:“虽然这脊梁不是我亲手带回来的。”
(本章完)
第833章 吴中猛虎
2023-05-02
“呃——哈啊.”正在寝宫批阅奏折的始皇帝突然感觉胸口一阵堵塞感,皱起了眉头,表情难看。
叹了口气,始皇帝拿起了旁边的杯子,饮了口茶,稍微顺了一点气。
现在是公元前213年。
刚刚他亲手颁布了一桩法令。
焚书令。
他下令烧毁了除了《秦纪》之外其他六国所有他能搜集到的史记,除却博士馆之外的其他书籍也基本上都在焚书的范围之内。
推行郡县制是势在必行,如果依旧按照古制实行分封,不过是再造一桩战国的乱世罢了,古旧也分精华和糟粕,没用的东西只会挡他的路,一脚踢开就好。
但是总有人想反对他推行新制度,即便是在这郡县制已经推行了数年的现在,依旧有不知死活的博士跳出来宣扬恢复古分封制。
以古非今,诽谤朝廷,如若不是丞相李斯在朝廷上把那博士骂了一顿,始皇帝都想一剑砍死那个博士。
但是一直这样搁置着,以后肯定还会有人跳出来提这件事情,自己能够清晰地认识到这件事情的不可行,自己的子孙可不一定能意识到。
扶苏,高,将闾,胡亥,这些儿子单单拿来宠爱还行,但是如果让他们坐在自己这个位置上,始皇帝觉得没有人会比自己做得更好。
必须想出一个一劳永逸的解决方法才行。
所以,他选择了焚书。
以古非今?死就完了。
想要学习知识就给我老老实实的拜现在的官吏当师傅,私下学习的一律追究责任。
不管这项法令以后会造成的影响会如何,至少以目前来看,是为了稳定当下时局所必须的,始皇帝知道自己会骂声如潮,但依旧会去做。
就像是南征百越北讨匈奴一样,就像是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去修筑长城一样。
你该骂骂,我该做做,但是你骂别让我发现,要不然治你的罪。
朕是千古一帝,何须以尔等宵小的基准行动!?
将奏折扔到一边,始皇帝锤了锤自己的胸口,那滞气的感觉总算是平复下来一些。
叹了口气,始皇帝继续批阅着奏折。
还有很多事情需要自己来办,可千万不能休息.
会稽郊外,一飒然少女穿着轻甲,神情凌然,手持长枪和对面的男子对视着。
“小四,注意了!”那少年的脸上带着眼罩,露出的胳膊上有着恐怖的疤痕。
他的手里拿着一杆长枪,背后却又背着一张长弓。
“三哥伱才是,输了可别说我欺负你眼瞎。”少女的身高莫约一米五,脸上还带着明显的稚气。
“无妨,我又不是第一次输给你。”项敬无所谓的笑了笑,“只要在外面不输给其他人不就行了?”
“说的也是。”梓鹃笑了笑。
她的身高已经快要定型了,在生理期到来之前,她想要多努力一把。
因为兄妹几人使用演武场的频率都高了起来,项家后院的那个小演武场已经满足不了几人的需求了,索性项羽就带着三个弟弟妹妹,还有几个经常来往的门客,每天都往返于会稽城外,在荒野上演武。
除了这边正在拼杀的项敬和梓鹃,另一侧,两个更强的人也在干同样的事情。
“喝啊——”
项安的长矛在空中划过,掀起烈风阵阵,向着项羽席卷而去。
项羽不甘示弱,那长戟的杆都被舞弯了,和项安的矛击打在一起,传出巨响,两人却一触及分,再次拉开距离。
站定未有一秒,兄弟二人便同时再次发劲蹬了上来,枪影舞动,旁边的廖业甚至看都看不清。
他们两人的实力比之另一处的项敬和梓鹃要强上不止一个档次,分开对练项家老三老四怕不是走不出二十招就要躺。
能够有资格当兄弟俩对手的,只有对方和项梁,项伯都不行。
平日中的学习也在继续,但是兄弟俩对那兵法都没什么太大的兴趣,项梁人是很麻的。
项安的攻势被项羽格挡,索性猛地一转,扭着枪,就地一躺,枪尖仿佛游蛇一样,弹开了项羽的戟,直取项羽的胸口。
项羽却是避也不避,单手拿着沉重的大戟,从侧面向着项安的脑袋挥去。
长枪停在胸口,大戟稳在颈前。
兄弟俩一起收回了兵器,齐齐一叹。
“不给力啊。”
“果然你也是这么觉得的。”
站在旁边的廖业一愣:“这两位大人,为何这么说?”
他刚刚看的太过瘾了,就是两个人打得太快了,他有点看不清。
“和大哥打感觉自己一点进步都没有啊.”项安叹了口气,将长矛立在一边,叉着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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