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鬼狰犯
“原来如此.”项梁皱着眉捋了捋自己的胡子。
“叔父,这个要求并不过分。”项安坐在项梁的左手边,严肃的看着项梁,“那田假本就是个篡国的小人,在俺看来留他不得!正好趁此机会将这烫手山芋杀了了事!”
“不妥。”项羽却摇了摇头,“田假此人日后有大用,若是如此轻易就交出去,对叔父日后的计划怕是影响颇大。”
项安愣住了,皱着眉,疑惑不解的看向了项羽。
项羽的手指点了点桌子:“在二弟你来之前,其实我和叔父已经就此事讨论过了,田假此人还是留着用处比较大。”
“可是——现在章邯大敌在前,田荣并没有拒绝和咱们联合抗秦,现在莫非为了一个区区篡国贼田假就拒绝这联盟?”项安眉头紧锁,看向项梁。
“联盟本就名存实亡,现在其国内部不稳,他田荣能不能提供正经的支援都不一定,与之相比,难道不是田假的作用更大一些吗?”项羽的一只手放在桌子上,皱着眉,另一只手摊开,看着项安说到。
“那我们少了齐国的支援,章邯该怎么打?其威势赫赫,临济一战我们并非没有损失,难道大哥你忘了吗?”项安急切万分,但是这里的两个人一个是他的兄长一个是他的叔父,他是有脾气发不出来,“现在秦还未亡就想着灭齐的事情了,不觉得太早,而且有失仁义吗?”
“临济一战章邯虽然胜了,但他是如何胜的?在深夜大军都睡去之后带着军队突袭了军营,那种情况之下,别说是他章邯了,你就是让朱鸡石去都能赢得大胜。”项羽的表情微冷,“正面对抗的结果犹未可知,我们现在兵力充足,甚至比当时的临济还要多,反观章邯在临济一战损失颇多,支援也一时半会儿无法抵达,难道这种情况,我们依旧需要那田荣的支援才能取胜吗?”
“大哥你——”项安忍不了了,直接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就要再次反驳。
“好了!”项梁坐在中间看不下去了,猛地一锤桌子,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桌子,被项梁直接锤成了两半。
项羽抱着胸,坐在项梁的右侧,脑袋微低,沉默了下来。
项安也被巨响惊醒,神色依旧带着急切,但也坐了下来。
“俺只是,想更谨慎一点。”项安的语气软了下来,一边叹气一边说道,“不管章邯是怎么赢得,他赢了,赢的非常漂亮,差点一次性灭掉两个国家,他肯定有所依仗,面对这样的敌人,我们不应该动用我们所有的力量吗?”
这一次项羽没有再回话,只是沉默的坐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项安,你太高估章邯了,也太低估我们了。”项梁站了起来,背过了手。
“我已经将章邯摆在了一个足够高的位置来应对了,至于田假我留他还有用,以后不要再讨论这件事了。”项梁走到了门口,回头看了一眼站起来的项安,“项安,在战场上不要只考虑战争,zz同样也要考虑到。”
“我们的目标,可不只是灭秦这么短浅而已。”
说完,项梁就走出了房间,留下了项羽项安兄弟两人。
项安站在原地,拳头攥紧,微微颤抖。
却最后放开来,长叹一声。
项羽抱着胸瞥了一眼项安,抿了抿嘴,同样一叹。
站起身,项羽拍了拍项安的肩膀:“既然是叔父的命令,那就执行吧,我们需要做的,只是不断前进罢了。”
项安看了项羽一眼,咬了咬牙,挣开了项羽的手,兀自走了出去。
“阿树,好些了吗?”巨野泽的楚军军营中,一个精壮的汉子带着略有担心的眼神摸了摸坐在地上的青年的脑袋,递过了一瓢水。
“夏侯将军,我,我好些了”梓槐捂着自己的脑袋晃了晃,接过了夏侯婴手中的水瓢,小口喝了两下,便又递了回去。
夏侯婴看着几乎还是满的水瓢,微微一叹,一仰头给喝干净了,然后坐在了梓槐的旁边。
“又想到寇少丹那个老王八蛋了?”拍了拍梓槐的肩膀,夏侯婴问道。
梓槐没有回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唉说实话,我挺佩服咱老大的。”夏侯婴看着天空,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语气中带着感叹,“咱将军,从小就是个侠客,在后来归乡当了亭长之后也没忘了哥儿几个,包括后来在那芒砀山杀了大白蛇,有了名气之后,也从来不会不想着咱们,够仗义。”
“但是啊,只有两件事,我觉得咱将军办的是真的烂。”
“一件事是当时在芒砀山直接就起义了,忘了老家的妻儿,如果不是阿树你和萧大人,嫂子怕是要在狱中受很多苦。”
“另一件.就是你啊。”揉了揉梓槐的脑袋。
“竟然将你交给了寇少丹那个王八蛋抚养”
说着这个名字,夏侯婴的牙齿咬得咯咯响,而梓槐,则是抱着自己的膝盖,微微颤抖。
(本章完)
第904章 汶水和河水中间的战场
2023-05-02
刘季当年在将梓槐带回了泗水之后,因为没结婚的原因,就把刘季安置在了隔壁院子的老太太家里,让那个老太太代为抚养。
寇少丹,就是那个老太太的名字。
这个名字是梓槐最深的梦魇,没有之一,甚至于那雨夜中的大地震,都比不上寇少丹这个名字。
一开始的时候,寇少丹还对待梓槐很好,但是一段时间之后,她带着梓槐搬到了另一个街上,梓槐的日子就产生了变化。
首先是暴力,语言上的暴力,肢体上的暴力。
她会用布将梓槐的嘴堵上然后再施加暴力,这样可以避免梓槐叫喊的声音被其他人听见。
然后就是各种诡异而且高强度的锻炼,梓槐年幼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那样的锻炼,但是梓槐一句怨言都不能有,否则等待他的,就是更恐怖的鞭打。
那间小屋,变成了梓槐的地狱。
逃跑?做不到。反抗?做不到。求救?更不敢。
梓槐差点疯掉。
他选择用疼痛来麻痹自己,天天用一块瓦片反复的割破自己的胳膊,才能让自己稍微冷静一些。
寇少丹发现了梓槐的“小癖好”,但是她并没有打骂,也没有阻止,而是露出了恐怖的笑容。
“能对自己下狠手,很好。”
她这样说道。
她不再殴打梓槐了,而是开始了教梓槐学一些东西。
配置毒药,这就是她教梓槐学习的东西。
她是楚人,她要杀死秦二世胡亥,但是她老了,没法去杀了,所以她要培养出来一个最强的刺客,去完成高渐离和荆轲都没完成的任务,虽然这次的刺杀对象实际上不是一个人。
梓槐的少年时光,就在昏暗的房间里,被强度堪称变态的训练填满了,而且寇少丹并不是多么富裕,她只是不知从哪里习到了一些配置毒药的本事而已。
所以梓槐很矮小,这辈子都长不高了。
但是他知道,自己变强了。
终于有一天,垂垂老矣的寇少丹满意的看着梓槐,像是在看一件兵器一样。
“好歹算是打磨好了,能用了。”她点了点头,这样说道。
打磨好了?
能.用了?
那.试试吧。
梓槐看着因为胸口刺入了匕首而惊愕的寇少丹,自从被寇少丹收养之后,第一次露出了笑容。
啊,确实打磨好了呢。
寇少丹被割下来的脑袋上,还残存着错愕的表情,似乎是在惊讶这个好些年以来都任自己支配的男孩为什么会抽出匕首杀了自己。
兵器确实打磨好了,但是,会噬主。
梓槐不知道将寇少丹分割成了多少块,总之分到不能再分的更稀碎了,才打开房门,走出这个阔别多年的世界。
这个时候,作为亭长的刘季再一次的拯救了梓槐。
在刘季抱着他说着“对不起,可怜的孩子”的时候,梓槐总算是清醒了些许。
“啊,我,还活着”
还活着。
齐国毫无疑问的没有来支援,从巨野泽渡过汶水,西楚大军所要面对的下一个敌人,就是章邯了。
“稳步推进,不要心急,一个县城一个县城的打,我们的目标就是城阳,襄城,还有定陶。”项梁集结了几个将领,严肃的说到,“章邯不足为惧,但我们也必须谨慎一些才行。”
“临济距离防线不算远,我们要提防章邯再一次偷袭的可能性才行。”
“刘季。”
“末将在。”刘季向前一步,微微拱手。
“东郡城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章邯和王离的人都在,严防死守。”刘季答道。
作为之前汶水南战略战线中最靠北的,情报的打听自然是交给了他的。
东郡城,是大渡口,沟通河水南北的大渡口,而且是中段的大渡口,齐楚赵魏四个国家距离这个渡口都不算远。
但是
“东郡城的事情还是暂时放在一边吧,章邯和王离不会放手的,哪怕我们暂时拿到了也没有大用,我们的战略重心依旧是河水南。”项梁颇为遗憾的摇了摇头,“虽然说在定陶周围组建抗击章邯的防线更为重要,但是我们也不能放弃向北继续打才行。”
“刘季,你率兵去打东阿。”项梁点了点桌子,指向了巨野泽东北方向的一座城池,然后看向了项羽和项安,“然后你们兄弟俩,跟着我一起去向西打。”
“是!”项羽项安听到之后纷纷拱手,“末将听令。”
刘季虽然也“末将听令”了,但是低下脑袋的时候,不由得撇了撇嘴。
派他去打东阿,不就是为了不让他抢功劳吗,未免有些太过直白了。
不过这样也无所谓就是了。
下达了命令之后,项家叔侄三人就分别率领着三支军队向着西侧打了过去。
半月之内,汶水和河水中间的数个城池都被叔侄三人攻了下来,而至今未尝一败的章邯,反而是选择了避其锋芒,向后退去。
这不由得让项梁更加确定了章邯现在兵力粮草都匮乏的猜测,宛如出笼猛虎,疯狂的蚕食着之前章邯打下来的土地。
“将军,定陶没了!”槿七修一脸急切的钻进了帅帐,对着章邯汇报到。
他们已经连续很长时间被项梁逼着向后退去了。
“不要急,他们想吞多少就吞多少!”章邯举起了一只手,语气中颇带着一些咬牙切齿,“反正他们最后不管吞了多少都得吐回来才行!”
自他东出函谷关,还是第一次感受到压迫和不利的情况。
不可否认,项梁的军队很强,非常强,现在他章邯的军队去跟项梁硬碰硬,纯属是找死的行为。
“咸阳的支援就快到了,在那之前,吩咐全军,守好临济和东郡,其他的城池,随便他项梁打!”
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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