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少年先疯队队长
“什么人?!”
才撕开少女外衣的男人,被吓了一跳猛地抬起头看了回去。
那上半身只剩内衣的少女,却抓住了边上牛奶瓶的玻璃片,趁机捅进男人的肚子并胡乱用力一拉,直接给男人来了个开膛破肚。
在男人的悲鸣中,鲜血和肠子直接从他的肚皮里溢出,撒了那地上的少女一脸,令脸上都是冻疮的瘦弱少女,不自禁为这温暖露出一脸恍惚的神情。
踢门而入的洛墨倒是被那满脸是血的少女,还有被开肠破肚的男人给吓了一跳。
但他还是快步走上前去,蹲在了那下意识看过来,手里还拿着玻璃碎片的少女面前。
迟疑片刻便脱掉了自己厚重的外套,披在这仅剩内衣的少女身上:
“....总之,还是先穿上衣服,不然就该冻住了。”
“唉....你是....那个时候的小流氓?”
本还一脸恍惚的少女愣愣的看着他,认出了他是前些天想调戏自己的人,顿时露出不知所措的表情,还下意识攥紧了手里的玻璃片。
“别激动别激动,我其实不是什么坏人,只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但你能先把这个危险的东西丢掉吗?”
“....你想干什么?”
少女的脸上充斥着显而易见的警惕。
“什么都不干啦,现在的话应该是想帮助你?嗯....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比较好吧。”
对这鼻青脸肿嘴角也给打裂了的少女,洛墨随手把她攥紧的玻璃片抢走丢开,便靠着鬼族强韧的身躯直接将其横抱而起。
也不知道该不该算是意外,少女轻盈的有些超乎他的想象,显然正处于严重营养不足的状态。
不过才说完漂亮话,走出店铺大门刺骨的寒风就吹得他又一次哆嗦起来,那呆呆注视着他的少女好像说了什么,可失去外套冷到不行他也没听清楚。
邪教据点太危险不可能带着别人去,因此他去旅店开了个房把少女安置在内,便犹豫了一下还是丢下自己的钱包便离开了旅店,难得做了一回好事扮演了一次雷..锋。
只是看那少女依偎在自己外套上,那陶醉的样子让他不忍要回,这便害的他差点在回去路上给冻成冰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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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魔女教的难熬日子,转眼又过去了大半年。
洛墨早早的便从北方圣王国离开,周游世界似的到处被派遣。
还在十岁时....大概来魔女教都快一年时,由于没有达到潘多拉预期的成长,直接被发配到亲龙王国南边的神圣佛拉基亚帝国。
而这个国家最近,才让强欲司教攻破了城塞都市盖库拉,还干掉了帝国英雄八臂库尔刚,反魔女教的力度可谓空前的大。
但初来乍到且没有什么可交流对象的洛墨却不知道这些,为了收集负面能量积极地投身于魔女教活动中,带上小弟和往常一样充当boss的角色拉仇恨。
当然本身他其实也只是欺男霸女,因为没有什么太大目标,只想混吃等死在安稳中变强,然而....他这怠惰的想法和平静的日常,却在某一天夜里被彻底击碎了。
第十七章 祈祷并没有唤来奇迹
“——杀!!”
“——剿灭魔女教!!”
“——杀光他们!!”
.........
事情发生的毫无征兆。
东方的天空甚至还没泛白,四面八方叠加在一起的喊杀声,便将洛墨从梦中惊醒。
可还未来得及起身,居住的墙壁就已经被砸开,漫天烟尘中他都没有时间鬼化,就在下一刻失去了意识。
等再醒来时他发现自己与十多名教徒,一齐被绑在了十字架上,而下方则是一群叫好的围观群众。
下意识想试着与魔女教撇清关系,他却发现自己的嘴被堵住了。
对方似乎也了解他是鬼族,对他下了咒术令他无法鬼化,甚至连身体都变得无比虚弱。
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这捆绑全身的锁链,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行刑者走上前来,拿着大铁钉将尖头的位置对准他的手掌,抡起了铁锤毫不留情的砸了下去。
“——唔呜!?!”
手掌被贯穿钻心的剧痛朝他席卷而来,鲜红的液体飞溅半空,他却只能发出不成声的闷哼。
四周群众却是止不住高声喝彩,让行刑者也是兴奋的继续对这邪恶的大罪司教行刑,砸下了第二根铁钉。
难以忍受的痛楚几乎要让他昏死过去,可作为领头者的他却也其他人不一样,被施加了无法昏迷以及数道痛觉加倍的魔法。
脚下还被挂上了一块大石头,令他的手掌伤口处不断被身体与石头的双重重量拉扯。
因为手掌上的伤口不足以令人在短时间里失血过多而死,但那痛楚却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甚至令他无法正常呼吸。
每一秒都是胜过了死亡的体验,令意识清醒过头的他几乎要被疯掉了。
残存的理性令他忍不住幻想,正常这种情况下应该会有可靠的同伴,来拯救他于水火之中。
可才出现这念头的下一刻,他却又忍不住发出沉闷的惨笑。
因为这一年里完全就和地痞流氓似的他,就算拉姆蕾姆见了肯定也会当做不认识,他也没有脸去见对方,连可以称得上同伴的人都没有,自然就更没有所谓的可靠的同伴。
他有的只是憎恨着他的仇人,以及即将要憎恨他的敌人,又或是相互利用的人。
系统的无动于衷也令他明白,自己真不是什么不可或缺的存在,只是神的一个尝试,成功了当然好,但没有成功也无所谓的存在。
在这每一秒都足以让人发狂,每一秒都远胜常规死亡的剧痛中,曾祈祷有人能来救自己的他,只是出现这个幻想的下一刻便放弃了这天真,只希望能早一秒死去。
但....临时起意的廉价祈祷并没有唤来奇迹。
出现在这个世界那一刻,他就明白自己必须做出改变,却迟迟没有真正的行动起来,只是希望安稳的蜕变却没发现,蜕变本身就不可能安稳,真正的蜕变也不可能不受伤。
被眼前的安逸迷了眼,却忘记了如果没有别人的保护,不守规矩自然也不会被规矩守护的他,在这样的世界里就连活着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无尽的悔恨溢满脑海,绝望充满肺腑,十字架上的他止不住对自己的怠惰与愚钝感到悲哀,并且就这样体悟着悔恨渡过难熬的一分一秒。
第二天,天空已是黑压压的一片,冰冷的雨水一滴滴落下,毫不留情地泼洒在了他的脸上,可嘴依旧被堵住的他却连一滴水都喝不了。
第三天无情的烈日炙烤着他的皮肤,苍蝇飞到他已经感染溃烂的伤口上,似乎在吸食血液也像是在伤口上产卵,被强化了感知又无法昏迷过去的他,既痛又痒又恶心。
既简单又残忍的十字架刑上,耐受力越强受折磨的时间就越久,而多少被强化过的他直到第四天才终于死去。
尸体下很快被堆满了柴火,准备直接把他给烧成焦尸,可就在这个时候....尸体却消失了。
“人、人呢?”
“尸体不见了??”
“明明应该死了啊!”
“是谁偷走了尸体....?”
来欣赏恶徒死亡的人们,举目四望想找出那应该已经彻底死亡的尸体却一无所获。
可突然....他们却在人群中发现了,那穿着黑色法衣的男人竟出现在了人群中,一如最初时那被带上刑场的样子。
“没、没有死?!”
“怎么可能!!”
“为什么还能站着!而且手上的伤口.....?!”
“那个只是,你们....看错了吧?”
仿佛从地狱传来,带着浓郁血腥味的阴冷低语,从人群中涌现。
寄宿着十字的眼瞳中失去了往日神采,额头上却出现鲜红魔角的洛墨,在人们震惊到无以复加的目光中,双手从无到有如投影实体化般构建出两把十字剑,笔直捅入了身旁两人的躯体。
“——逃、逃啊!”
“——救....救命!!”
被死而复生所震惊、甚至无比恐惧的人们,仓皇无措的连反抗都忘记,四散的逃窜了起来。
而洛墨却像疯了似的忘我的挥舞着双刃,劈砍四周完全没有战意的人们,任由滚烫的鲜血将浑身浸染,如同失去理智的野兽一般,又或是从地狱归来的恶魔。
在血染满地的屠戮中刃尖都已变钝,他本人也在人们都四散逃走时,跌坐在被自己所杀死的尸体之上。
血腥味无情地充斥着这片空间,扑面而来的内脏恶臭刺激着鼻腔,但他却忘记了这一切的一切,只是呆然地望着自己沾满了鲜血的双手。
过往的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也有这样的一天,无论是被钉在十字架上处死,还是手上沾满鲜血。
愤怒、懊悔、悲哀、憎恨——对自己和对别人的各种负面感情都交织在一起,使他的双眼变得阴暗、浑浊起来。
也就在这个时候,远处本已经逃跑的人却又重新折返了,还带上了一群全副武装的卫兵。
“快、快来!”
“那家伙复活了!”
“把他赶回....”
............
“——啊啊啊啊!!大脑....大脑在颤抖抖抖抖!!!!”
在人群因为卫兵的出现重新鼓起勇气,停下脚步叫嚷着想看卫兵剿除恶魔时....洛墨身后突然传来了极具存在感的声音。
第十八章 正式赐予你‘虚饰’之位
洛墨下意识就看向了声音的位置,只见培提奇乌斯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自己的后方,身后还跟着一群一动不动的黑袍教徒。
培提奇乌斯同样也看着他,扭曲着嘴唇露出了标志性阴惨笑容,接着无数不可视之手爆发了出来。
“嘎啊!”
“呜哇!”
卫兵们感觉到空气中有不对劲的东西,却没能搞清楚究竟是什么情况,就已统统被不可视之手如老鹰捉小鸡般给捉住、提到了半空之中,并且展现出了残酷的力量。
临终前的悲鸣,瞬间响彻整片天空,脆弱的人体轻而易举被捏爆,滚烫的鲜血泼洒大地。
“什么、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这到底.....”
残存的人们沐浴在同伴的鲜血中,被接二连三超乎想象的情况打击的六神无主,在恐惧的尖叫声中又一次集体逃窜了起来。
而这一回追击他们的却不再是洛墨,而是汹涌而来的黑影集团,还有从培提奇乌斯身后蔓延而去的魔掌,以及从洛墨头上绽放出的金色三叉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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