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少年先疯队队长
因厚厚的冰层覆盖了街道,连走路都需要讲点技巧,否则......
才进入城门内还没走两百米,走路已经很小心的艾姆妮西亚,由于边上建筑都给冰封,想扶着墙边走都没办法找到施力点,没一会儿就第N加1次失去平衡。
在将双手转的与螺旋桨似的,进行了一会儿无谓挣扎后,她便再一次重重地摔倒在地。
在瘫于冰层上好一会儿后,她才吃痛的捂着小屁股,借着边上的冰雕勉力起身:
“....好疼....屁股快成两瓣了....我讨厌这里!”
本来已经忍住的泪水,在注意到洛墨那期待的目光时,差点没忍住直接决堤。
“你明明是骑士,怎么摔两次就要哭了呢?”
“什么摔两次?!我说了快二十多次了啊!而且就算骑士也会疼的啊!”艾姆妮西亚自暴自弃道:“说到底,我连自己是不是骑士都不记得!”
“啊、好像确实是这样,这可真是....嗯,我该做什么反应比较好?”
“....不用在意就好....反正我昨天应该也说过类似的话吧?而且你也狠狠笑过我了!”
“这倒没有,我不是这样的人,不过你以自己失忆做推脱的事情,倒是不止一次了。”
“那我明天还会继续说,你当没听过就好。”她就像是个闹别扭的孩子,赌气的甩下这么一句话就想走人。
可步子却一不小心迈大了....或者说洛墨悄悄以权能,调低了她脚下的重力,令其脚下再一次打滑,眼看就要重蹈覆辙的再一次摔倒。
但有所准备的他,自然不会是看着,而是立刻冲上前去,一把揽住她的腰将其扶好,趁热打铁地将双手按在她的肩上,充满歉意的说道:
“都是爸爸不好,爸爸和你道歉,所以暂时和我休战吧?等离开这了你再数落爸爸,爸爸肯定会好好听的。”
“这......”本想推开他的少女,终究有些不忍,怀疑道:“....真的?”
“真的!”
“....会改正?”
“尽管一时半会儿可能有些困难,但我一定会积极的改变!拜托了艾姆妮西亚,给我一个悔改的机会吧?”
实在太过清楚,现在直接就保证会改变,没办法取信于人,因此为了最大程度取信于人,他只能为自己错误买单,忍着郁闷将锅往背上背。
本来就容易心软的艾姆妮西亚,见他如此诚恳倒也不好再说什么,犹豫的点了点头:
“....那,暂时相信你?”
“——谢谢,艾姆妮西亚!”
“不、不用了!”明明自己一直在恶语相向,却被感谢让艾姆妮西亚感觉很过意不去,别过头去强自道:“不过,我可没有这么简单就原谅你!至少在妈妈原谅你之前,我不会原谅你的!”
“这样就好,来,和小时候一样趴我背上吧。”
她略有些傲娇味道,听着还相当奇怪的发言,让洛墨差点又没忍住连忙就转过身,背对着她蹲下来....避免给她看到自己的表情。
“....嗯、嗯.....”艾姆妮西亚忸怩地迟疑了好一会儿,才趴了上去抱着他的脖子。
外表年龄相仿的“父女”,就这么暂时恢复了最初时的和睦,甚至令人感到有些温馨。
当然....前提是不看洛墨那计划通的笑容。
........................
冰面上行走,本身就是需要一定技巧的技术活。
而这座城市里的冰街,光是技术还不行,甚至还需要运气,至少对艾姆妮西亚这样的普通人而言是这样的。
因为她先前实在想把军刀当成滑雪杖,还试着一刀插入冰面,却没起到任何作用。
无论是脚下的冰还是冰雕的冰,全部都坚固到难以置信的程度,不仅没凿出窟窿反而让刀尖扁了,坚固的令人咂舌。
洛墨曾年幼时就在冰封的北国居住过相当的时间,有丰富的冰上行走经验,不过在这特殊的冰上有经验也没用,因此他看起来虽然像走路,但实际却是悬浮于半空,以避免自己也出现摔倒的情况。
这冰封的大街远比森林中寒冷,也导致艾姆妮西亚给冻的不行,下意识就贴在他背上,并紧紧地抱着他的脖子取暖。
这也让她多少恢复了点火力,不自禁在路过时戳了戳边上的冰问道:
“爸爸,这些人....还活着吗?”
“大概吧。”
“唉?真的吗?”
“魔法的冰,也含有停止时间的意义——这个世界的魔法师都是这样说的,不过实际上嘛.....”
“实际上?”
“所有的冰在某种程度上,也可以理解成有停止时间的意义,因为温度越低分子运动越慢,人体冷冻技术也是因此诞生的,可以冰冻百年再出来,这某种程度上也等于时间被冻结了。”
虽说到目前为止依旧不成熟,冻住可以,解冻正常都得死就是了——洛墨将后半句藏起来,不过听他这一席话艾姆妮西亚倒是....真也就听了一席话,完全不懂这说的都是什么。
唯一能清楚的就是,就是这些人似乎还有希望可以解冻、复活,而这也就代表着:
“——妈妈也能复活吗?!”
“咦?妈妈?”
少女莫名冒出的奇怪话语,让他本能止住了脚步。
“什么?这不是我的故乡吗?”
“啊、哦、没错,是这样的。”
“妈妈不在这里吗?”
“很遗憾,她不在这里。”
“为什么?”艾姆妮西亚总感觉他的声音怪怪的,猛地想到了什么脸色一下阴沉了起来,揪住他的耳朵以低沉的语气责问道:“难道,爸爸对妈妈家暴吗?”
“哈、哈?你这孩子都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我能是那种人吗??”
“....表面上看虽然不太像,但我感觉你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的人。”
“正常有女儿会这样说自己的父亲吗?”尽管他试着故作失望抢占道德的高峰,可艾姆妮西亚这回却只是用力揪着他的耳朵,将他的话给反了回去:“正常有父亲会在女儿狼狈的时候笑吗?”
“啊~你别对长辈动手动脚啊!快别揪我耳朵了,我实话都告诉你还不行吗?”
“你先说!”
“家暴的情况确实存在,不过正常都是我被家暴,所以她现在在哪里,我完全不知道!”
“......哈?”
突然又是一颗重磅炸弹,惊的艾姆妮西亚好半天没反应过来,揪着他耳朵的手上倒是不自觉放开了。
洛墨也适时的装出无辜的模样,哀叹道:
“....你自己仔细想一想啊,她是有钱的豪门,怎么可能是我家暴她,肯定都是她家暴我的份吧?”
“确实.....”
“就是了嘛,想想就应该知道的,我只是.....”
“——不、等等?爸爸不是很强吗?”
“我是后期变强的,你想想不就知道,哪有人一生出来就强大的?就是有那也轮不到我啊,你还整天把我想成个坏蛋,我都不知道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倒霉女儿,真的是.....”他乘胜追击的不断碎碎念的抱怨。
如果换个人,说不定会恼羞成怒的与他争论,但艾姆妮西亚内心的愧疚倒是一下膨胀了起来。
“对、对不起....都怪我太想妈妈了....对不起,会疼吗?要不你也揪一下我的耳朵?”艾姆妮西亚小心翼翼的帮他揉起了耳朵,自责又愧疚的不停在他耳边道歉。
“不用了,就这样帮我揉耳朵吧。”
虽说她的手法谈不上多舒服,但是美少女给轻揉耳朵,这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至少洛墨还是挺享受的,就将这当成了是对自己的福利——可悲老父亲的唯一福利。
........................
........................
为调查事情的真相,洛墨背着艾姆妮西亚一路朝着王宫进发。
而这次的多管闲事,除了好奇心作祟外,更多的是误以为这就是故乡的艾姆妮西亚在不断求他,一定要解救他们的故乡。
为了把戏演全,他也只能背着少女穿行于冰封的街道,顺带欣赏街道上栩栩如生....也确实是生的冰雕们。
“不过....这冰完全没融化的迹象啊,应该是冻结了相当一段时间了吧?就是不知道究竟冰封了多久,那犯罪嫌疑人真的还在吗?”
观察着用火烧都没有一点儿熔解迹象的冰,他基本就能够确定这玩意靠阳光和正常气候变化是不会溶解,因此这冰出现的时间成为谜团。
毕竟现在连室内都进不去,想通过室外的状况来观察情况,实在有点困难。
可也就在他即将进入,同样被冰封的王城时,他却听到街道的远处,出现了人行走的声音。
....这只有白雪不断飘落,连猫狗都给一并冰封的都市内,任何声音都像被放大了似的十分明显。
因此他才停下脚步没一会儿,才想开口问他怎么了的艾姆妮西亚,也紧随其后的发现了那异常,紧张地从他的背上跳下,将手放在那歪把子军刀上。
毕竟除了他们这样的旅客外,在这个国家能遇到的生命体,最大的可能就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而对方明显也发现了他们的存在,主动从转角处现身,不发一语地拖着沉重的步伐,踉踉跄跄地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仔细观察那人还是个女性,身上的服装几乎和伊蕾娜一模一样,是标准而朴素的魔法师打扮。
头戴三角帽,身披黑袍,不太一般的却是她的胸口,别着一枚代表着魔女的胸针,手里还拿着魔杖。
如果只是这些还相对普通,问题在于她身上的长袍、衣服都是破破烂烂的,奇形怪状的冰块从那些地方钻出,甚至头上脸上脚上都有....一定要形容的话,就像是浑身上下长满了蘑菇的枯木。
不过那毕竟是个人,洛墨按住了艾姆妮西亚想拔刀的手,试着搭话道:
“你这造型可真不错?这是哪里弄的?话说不冷吗?”
“........”
“啊~别这样不理人呀,不知道别人讲话的时候,给予回应是最基本的礼貌吗??”
“.......”
“嗯~你这样的话可就真伤人了哎,明明我.....”
他话还没说完,对面始终不搭理他,一味朝着这走来的魔女,以十分不自然的动作缓缓举起手中魔杖,令他也跟着将手放在腰间。
接着——魔杖前才要放射光芒,洛墨的腰间却已“砰!”地传出响声。
橙色的子弹准确将魔杖前端打断,进而擦着魔女的侧脸,消失在天空之中。
“呼~”学着西部牛仔开枪的洛墨,装模作样的在枪口前吹了一下,感叹道:
“果然时代变了啊~比起魔法还是这玩意更好用....至少出其不意的偷袭还是挺方便的。”
虽然风刃可以更快,更没痕迹和动作,但这已经不重要了,重点是看起来挺厉害的,而且他只是想装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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