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1935到2020 第76章

作者:半只青蛙

“用不起药的病人,不能为我们带来任何的价值!”

又是一群共同地点着脑袋的认同者。

“生财的工具已经有了,但关键是......如何定个合理的价格,用最正确的销售方式,为我们谋取最大的利益.......”

两条民国巨蛆有如看到知音般地,以同步率一百的动作点着头。

黄克敛起笑容,正色对张学良、宋哲元道:“两位司令,我和孔部长宋先生接下来有些不方便的事要谈......”

两人表示理解,然后各提着箱子走出门去。出门的时候,即使曾经富可敌国的张少帅,手脚也有些发颤。至于宋哲元这个“穷土包子”,那就更不用说了。

要知道,二人手里现在分别提着的,可是每箱价值“二百五十万美金”的链霉素啊!

大门关上,闲人离开后,黄克正色对孔宋二人道:

“如何最大限度地榨干最多的病人口袋里的钱,这是一门艺术!简单地把药卖给需要的病人,并不是利益最大化的手段。”

孔宋二人表示坚决同意。

“我在国外的时候,我父亲告诉我,馒头要夹着肉卖,才能卖出最好的价钱!”

二人再次拍掌称是。

“我曾以为这是最好的赚钱手法,直到几年前,我不小心看了布尔什维克的起源,《资本论》后,我才发现,原来世界上最赚钱的手段,就藏在《资本论》里。”

孔祥熙笑了起来:“《资本论》?这可是赤匪共党奉为圣经的东西!”

黄克笑道: “最了解我们的,从来都是我们的敌人,而不是我们自己!”

“有理,有理!”

“有孩子的话,想要他们合格接班,一定要让他们读读赤党的书——记住,不是顺读,而是逆读!发家致富的财富密码,其实都藏在《资本论》里,只是在于你怎么个读法!”

“哈哈哈 ......元兴兄,你果然是妙人!然怪艾琳娜小姐会迷上你。”

孔祥熙拍腿大笑。

而宋子文则故作冷静地问道:“那么元兴兄,你所说的逆读《资本论》,从里面逆读出了什么?”

“就是就是,那个最赚钱的方式又是什么呢?”

“最赚钱的方式,当然是作企业方案,把链霉素工厂上市,炒概念,炒股票......”

后面的话黄克没有说完,但面前的孔祥熙与宋子文,却已完全听懂了,两人的嘴当场就象非洲鬣狗般,笑得怎么也合不拢。

省得有人叽歪:黄克非常清楚,现在的链霉素这种疯狂天价,只是临时的。因为全世界的 高价消费能力极有限,全套治疗5万美元份的,其实连卖出两三百份都很困难。所以他才对主席说,大概可以挣到四到五千万美元。所以想在这扯什么卖几个亿自己脑补来攻击我,麻烦把文章看清楚了再说,

-------------------- 第85章红色生命线 --------------------

黄克主动提出的种种“最大限度榨尽肺结核病病人身上最后一文钱”的手段,令潘汉年这个旁听者,都听得不寒而栗。

“韭菜要一波一波的割!我的计划分为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是割最有钱,能消费得起五万美元全疗程的那些结核病病人——事实上这些病人,也正是过去这两个月,我们高价出售的链霉素最大的买家。但这群人的韭菜,我估计再割两三个月,也就割不动了。”

“第一波两公斤的链霉素,能用这么高的价卖完,但我相信第二波的链霉素,想再卖这个价就很难了。所以这一波的销售,我准备采用的方式,价格不变,是买二赠二法。对,买二赠二,买一不赠!变相的降价一半!销售周期,维持两个月,也就是从十月开始直到十一月结束。”

“第三波销售,即今年最后一月到明年二月,实行买二赠三!价格继续不变。”

“而到明年三月,第一批有钱的结核病人,已经完成了完整的肺结核治疗疗程,彻底摆脱肺结核病魔的折磨。这个时候,将是链霉素的名气最高的时候!”

“然后我们在这个时间点,向外界宣布将融资建厂上市,发行股票!——时间宝贵,相关的工厂建设,要从现在就要开始,宣布要融资建厂时,最好工厂已经初具雏形,其完成度越高,越方便我们在全世界融资圈钱......”

“融资,建设工厂的时候,针对外国那些普通中产阶级病患的收割,也不能停下。我里还有一个治疗、疗养,一万美元终身包治方案!付不出钱没有关系,可以搞花呗借呗,嗯,不对,是银行贷款,搞治疗贷.......”

房间里,黄克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纸质PPT融资文件,向孔、宋二人解说。

以旁观者的身份,听完了黄克和和孔、宋二蛆讨论完“如何最大限度地割全世界韭菜”的构想后,潘汉年同志对共产主义理想的信念,足足增加了一倍有余。

“这就是资本主义的终极形态,金融资本主义的最终剥削形态吗?真的是太可怕了!”

要不是知道黄克“共产国际特派员”的身份,同时也知道他在“松潘-包座”战役前后为红军做出的突出贡献,旁听的潘汉年有一瞬间,都差点以为自己跟随着的是可怕的资本主义食人恶魔。

即使事前打过预防针,现场的潘汉年多次听得都差点忍不住要对他说:“求求你,做个人吧!”

如果这时有军统或中统的特务在此,旁听黄克所描诉的收割病人,圈钱融资收割计划,以后就算给他一百个证据,他也绝对不会相信,面前的这个“心比墨水还黑的人”其实是个“共党份子”。

三人一聊就聊到了凌晨四点,方才意犹未尽地分散休息。无论是宋子文还是孔祥熙,接下来看黄克的眼神,都像是在看财神一般。如果不是因为知道黄克和艾琳娜间的“情侣”关系,孔祥熙很都想把正值妙龄的大女儿孔令仪介绍给他了。

黄克来北平的任务,至此已圆满成功。不过第二天他并没有马上南下回上海,而是借口去天津进行“商业考察”。主要是走访当地正频临破产的机械厂和纺织厂,查看是否有收购价值的,同时和范旭东这位中国民族工业的代表人物见了一面。

范旭东是中国化工实业家,中国重化学工业的奠基人,被称为“中国民族化学工业之父”。至于侯德榜就更不必多说,侯氏制碱法天下闻名。

范旭东在天津建立了著名“黄海化学工业研究社”,其在天津更有久大、永利两座工厂,历史上七七事变后,平津在一个月内沦陷,这两座工厂也被日本人侵占,损失惨重。黄克过来此地,自然是先和范旭东混个脸熟,为未来鼓动范旭东的把产业设备抢在抗战前迁往陕甘宁地区作准备。

比起那些设备,其实黄克更看中的,是范旭东本人和他培养出来的那些化工人才,这些人才是比机器设备更为珍贵的财富。对于黄克这位最近闻名民国的“海外归侨”,“民国第一小白脸”,范旭东早有耳闻,见其来访,自然也笑脸相迎。

起初范旭东以为黄克只是“民国第一小白脸”吃软饭的,但是当黄克进了他的“黄海化学工业研究社”,开始和他讨论化工化学时,范旭东立刻对他另眼相看了。

原因无他,小黄克毕竟是二十一世纪的十八岁的高中毕业生,即使没作弊,当年的高考化学也只丢了三分——21世纪世的高中生,其化学水平放在75年前,那也是有大学老师的水平了。而他在家中更有一个化学能力点满,懂得造沙林梭曼塔崩,构物所工作的学霸老妈相助。此次来访之前,小黄克更作足功课,让化学老妈临时再针对性地向大黄克“紧急传授”更详细的和三酸两碱有关的化学知识。

只是一下午,范旭东和小黄克就相见恨晚,当天更是拉着他“秉烛夜谈”直至天亮。而接下来的两天,小黄克更是被其拉着在范旭东的研究所里,一起讨论解决现在面临的科研问题。范旭东惊异地发现,他过去积累下来的一堆极苦恼的问题,在隔了一天两夜之后,面前这位神奇的“民国第一小白脸”,立刻就会给他找到解决办法——原因无他,小黄克有高中(民国大学生)化学水平,而他背后的化学老妈林梅更是牛人!就算是林梅解决不了的那些化学理论和生产工艺上的问题,她身后还有一大堆的同行同学甚至导师相助!

七天的时间相处下来,范旭东有种感觉:自己过去几十年对化工的研究,全学到狗身上去了。

政治家和科学家打交道,往往是思维不对路,很难谈一快。但黄克这个学霸+化学老妈的相助,却直接让范旭东触 电了。

本来只想待三天就走的小黄克,硬是被范旭东热情地留在天津呆足了七天。离开时,这位范先生更是拉着他的手万分难舍,并一再表示,最多一个月后就会南下去上海找他,到时候和侯德榜一起,三人再聚一起好好谈谈。

离开时,黄克给范旭东的研究所直接捐助了五万美元,作为他研究经费。另外,黄克更免费向范旭东提供了链霉素,以治疗其初期肺结核病。民国时期,肺结核病是流行性的常见病。历史上范旭东就是因为肺结核在1945年去世。现在的他还处于早期,只要有药就不是问题。

而黄克唯一提出的要求,就是要他多收学生。七天的聚会里黄克也有意地提到了中日关系,未来几年日本人一定会入侵中国,北平与天津正处“前线”位置,极有可能在第一时间沦陷。

“人无近忧必有远虑!老范,你不能等到事到临头,才手忙脚乱的想搬迁搬家,那样是来不及的。”

和范旭东说出这段话时,黄克还把自己新完成的《菊与刀》的手抄本,推销给了范旭东,强迫他看了几章,而后更象神棍一般地暗示了日本未来半年里,其国内政局会有剧烈地震荡(226兵变),届时军国主义倾向会更加强烈。

最后,黄克向范旭东说明了自己正在西安建大学城的计划,并鼓动他提前将产业和研究所迁到那里。

“老范,我的提案,你还有一年半的时间可以考虑。一年半后,我在西安的那处基地也建得差不多,到时候你一定要去看看。”

话说到这个份上,范旭东也完全听明白了。他虽然还没有想马上搬迁,却已经心动。同时他也答应他现在就去清华北大那边大规模地招收学生进入研究所进行“化工实习”,为未来的全面抗战作化工人材贮备。

离开的时候,小黄克给他留下了一本厚厚的“化工手册”手写版,其内容从土得不能再土的“土化工”,到高精尖的化工试验资料数据都有——后者自然是小黄克的老妈通过大黄克未来相助的结果,那一大堆珍贵的化学资料直把范旭东喜得有如捡到至宝一般。

送钱,送药,送“秘芨”,一连串组合拳下来,范旭东直接就把和黄克的“友谊关系”点满。,未来被黄克勾引,把产业事业转移到西安已不是问题。

而这段时间,和黄克一起来到天津的潘汉年,同样也没有闲着。他按上级的指示,在当地港口租下了一个码头仓库,这个仓库主要的功能,主要是接收外洋进口的粮食、轮胎、机床等物。但实际的目的,却是要通过这个码头,打开和码头管理人员的“人际关系”,弄清楚什么人可以收买,什么人需要争取,什么人需要处理掉,以便借助天津码头走私更加“敏感”的物资作准备。

1935年是美帝粮食丰产年,国内这儿,西北地区虽然灾害不断,但是东南江浙一带同样也是风调雨顺,所以国内的粮价极低,正适合大规模囤粮。从明年起,整个甘南和陕北,都会有一场大荒灾。而明年一整年,也是红军对外战事频频,需要四面连续出击,难以全力抗灾的一年。所以从九月起,红军方面就开始努力地向外购粮备灾。

黄克离开平津南下前,最后要做的事情,就是在当地港口向洋人订购了大批的“洋米洋面”,然后以军粮的名义,通过铁路从北平发往西安。而在十月十日这一天,第一批在平津地区采购的棉衣与被褥,也通过军列发往西安。

这批棉衣与被褥基本都是旧货,确切地说,是张学良发动当地的关系网,从市面上向民间收购来的“二手棉衣棉被”,共总有两万多套。简单地消毒打包后,就以军用冬装的名义运去西安。

整个过程没有人怀疑,拿到这封情报的当地特务,都在暗中嘲笑东北军和张学良竟落魄至此,连军装都配不起,只好向民间收购旧衣替代。

实际上这些棉衣被褥都是为红军准备的——时间不等人,陕北甘南两地的红军,计划在十月底就要发动冬季攻势,哪里能等得及黄克这边慢慢地制造采购新衣。

十月初时,张学良离开北京,前往西安赴职并和杨虎城交接。互相接触之下,他立刻就发现,原来早在他之前,杨虎城也已和天水延安两地的红军勾勾搭搭,一直在暗作生意,双方更早就签下了互不侵犯的《汉中密约》。

而后杨虎城很热情地向张学良发出邀请,而早就从黄克这个“中间人”这儿得到各种暗示的张学良,稍稍考虑了一下就答应了。

而平津这边,一车一车的军粮、冬装被服,依旧在不停地通过军列往西安运。宋哲元早有风闻。但是所谓拿人手短,一口气从黄克这边拿到了价值250万美金的链霉素,宋哲元在这一个月里,睡觉都会笑醒——给部下治病收买人心,其实只是用了一部分而已,至于以“友情价”卖给当地士绅的那部分,更是让穷了大半辈子的他,真正地体会到了“数钱数到手抽筋”的感觉。

尽管最近疯狂运粮运衣的军列,因为数量过多“有点让人起疑”,但是既不想得罪孔宋两家身边大红人的黄克,也不想得罪张学良的宋哲元,主动地打起了掩护。有好事者说起这事,宋哲元反而怒骂道:“三军未动,粮草先行。黄先生热心支援委员长剿匪,捐钱捐粮捐衣,难道还有错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从天津到西安的“红色生命线”,在两箱链霉素作为敲门砖的推动下,轻易地就被打通了。几个月后,随着西安到宝鸡的铁路建成通车,其也顺势延续到了宝鸡。

而张学良这边,已经下定决心学杨虎城般“苟”起来保存实力。在俘虏交换完后不久,常凯申立刻翻脸,一个电报接一个电报地催促张贤弟“莫要放过天赐良机”,“趁匪共得意洋洋奇袭延安“。

但是张学良借口冬衣不足,军粮不够,士兵长期欠饷厌战,总之就是各种推托打死不肯出兵——正如张学思猜到的那般,先前常秃子看似大方批下五百万大洋,首付五十万完全就是在钓鱼。在大批东北军离开河北驻地到达西安一带后,第二月的军饷就故意苛扣了下来,余下的四百五十万银元的军费,更是影子都没有。

然后,双方就开始了反复“车轱辘转”。

“打钱,钱打上了我就出兵!”

“发兵,发兵!你发兵我就给你打钱!”

“先打钱!”

“先发兵!”

常秃子郁闷地发现,从前总是被他忽悠玩弄的张小六,最近好象智商有所提高,无论他怎么催逼,已经入陕的十万大军,愣是不动一步。而驻留河北的部队,同样也不再行动。张学良的东北军不动,西北军自然也不动。

杨虎城:“东北军动我西北军就动!”

换成从前,常凯申或许一咬牙,余下的四百五十万大洋一口打过去,然后看张学良怎么办。但是这货这几年吊萝卜玩弄少帅,玩得实在太顺利也太开心了,愣是想不开舍不得这钱,于是事情就这么僵下来。

"娘希匹的,掉毛的凤凰不如鸡,你还以为你是从前的那个民国海陆空三军副司令吗?"

常秃子冷笑一声,给财政部下令对东北军完全“停饷”。

“我倒要看看,无粮无饷,家中嗷嗷待哺,那些东北军的家眷闹起来,你还顶得住吗?”

如果没有黄克和红军给张学良输血, 这个时候的张学良的东北军就要被夹在半空中进不得退不得,最后被迫象历史上那般去和红军火并,然后狂送装备与经验。历史上,张少帅也是在连失两师后,承认自己部队真的是“战五渣送人头”,然后才开始和红军友好。

但与红军火并损失惨重的一幕,不会再发生了。能从红军这儿吸到一口奶,还有黄克在背后,变着法子输血的他,顶住了常凯申的压力。

此时的常秃子,他还不知道有“民国第一小白脸”之称的黄某人,最近热情地给东北军都送衣送粮送钱送药还帮着安排工作,停饷之后的张学良东北军虽然过得狼狈 了一点,但靠着倒卖黄克送他的那一箱链霉素换钱换粮,加上替红军走私粮食被服从中抽水,短时间内日子却还能过得下去。

十月份就在双方的嘴炮中过去。

而这段时间,黄克完成了在天津的任务后,也乘火车回到了上海的孤儿院这儿。从七月中旬他离开上海奔赴西安,逆行长征路,至今已有近三个月。

孤儿院这儿,运转一切正常,只是少了两个人。

随着和苏联恢复联系,王明垮台完蛋,李润石在孤儿院的两个孩子,在他回来前的半个月,被恢复组织联系的地下党人员,护送到苏联留学去了。

回到孤儿院的黄克,收到了两个孩子留给他的感谢信,信上简短地写了几行字,话语不多,却充满了感激的味道。

黄克这时才想起来,在他们的母亲骄杨居住的地方,墙洞里还有一封信。历史上这封信要到1982年老房折除时,才意外地被发现。那是她留给李润石主席的信,可是那时主席已去世整整六年了。

想着想着,黄克从十字架空间里拿出笔记本,将这一条也记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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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6章有情,无情,忘情 --------------------

1935年 10月1日 夜 上海外滩河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