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马里奥吃鸡胸肉
波鲁萨利诺的墨镜闪烁着诡谲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揶揄的笑意：
“真是可怕的计谋呢，萨卡斯基……”
库赞看着萨卡斯基的背影，面无表情。
那鲜红如血的决绝背影，仿佛让他想起了什么，眼神恍惚了一下。
另外一边，战国心中叹了一口气。
人心往往是经不起考验和推敲的。
因为就算是最无私的人，身体里头也流淌着自私的基因。
——尤其是在濒临绝境、面临生死抉择的瞬间，这种自私的本能会膨胀数十倍，如同魔鬼般侵蚀灵魂。
一念至此，战国忍不住看了一眼处刑台下的海军少将，又看了一眼战场最前方的海军大将。
这两个以绝无仅有强势手段面对海贼的海军晚辈，
一人把白胡子海贼团全团封锁退路、逼入绝境，
而另外一人则是让白胡子海贼团全团意志几近崩溃。
两者明明没有任何交接和提前沟通，却在瞬息万变的战争局面中，配合得如此完美、天衣无缝。
饶是以“智将”之名震烁大海的战国，这辈子也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的计谋。
……
“老爹……”
马尔科双目怔怔地看着白胡子的背影，不知怎的，他竟是有种错觉，那个如同山岳般的伟岸霸气的男人，仿佛在这一刻变得苍老起来。
“该死！！你们到底在想什么！你们到底在犹豫什么！那可是我们的老爹！！”
旁边断臂的钻石乔兹咬牙切齿地怒吼，声音如同闷雷。
他双目一片通红，捂住断臂上的血洞。
“如果不是老爹的庇护，我们之中很多人早就死了！”
“——所以我们需要老爹的答案！”一道身影忽然咬牙踏出一步。
马尔科等人一愣。
那是白胡子海贼团麾下新世界的一名船长。
只见他愤怒地盯着白胡子：
“老爹，其实我很早之前就想问您这个问题了。”
他的身体上布满了血迹，腹部处有恐怖的刀伤和枪口，伤口处还在不断地往外滴血。
而从他所处战场上的位置可以看出，他是白胡子海贼团冲入海军战阵的最前线。
他握紧了双手的剑。
“我这一身剑术，承蒙御田先生的指导，才修炼到今时今日的地步。”
“可是当年御田先生在和之国被凯多杀死的时候，您因为考虑到避免大量牺牲而放弃了找凯多算账……”
“御田先生也是我们的伙伴，也是您的结义兄弟啊！！”
“包括萨奇队长也是……他死在了蒂奇的手中，您也无动于衷……”
他的双目渐渐溢出了血红色的眼泪。
“告诉我……”
“您到底是怎么想的！！”
“赤犬他说的……是真的吗？”
“——请您告诉我啊！！！”
最后一句话，他几乎是竭尽全力地咆哮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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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一切支持，感激感激。
第75章 我始终是你们的老爹
白胡子沉默着。
宛如山岳般的背影，在起伏的硝烟中显得是如此的沉重。
除了主船莫比迪克号的队长和干部之外，战场上越来越多的新世界海贼船长以及麾下成员们，看向白胡子的目光都渐渐变得无比复杂。
那种神色，交织着疑惑、不解、祈求和失望等种种无法言喻的情绪。
马尔科死死地咬着牙，眼眶发红。
他很想大声地咆哮出声反驳。
光月御田和萨奇二人的事情，跟这一次营救艾斯事件性质完全不一样。
或许老爹真的特别偏爱艾斯，或许艾斯作为海贼王罗杰的血脉，的确身份不一样，但是这里头有着很大的区别。
其中最大的区别是，艾斯还活着！
当年御田先生遇害，等到消息传出和之国的时候，已经有相当的一段时间。
老爹并非不想为自己的结义兄弟报仇，但是他必须为自己还活着的家人们负责，而且和之国易守难攻、地势险要，所以最后白胡子还是放弃了对凯多报复。
而萨奇一事，那是海贼团内部的矛盾、“儿子”间的残害。
但艾斯不一样。
艾斯落到了海军的手中，还在整个世界的目光之下进行公开处刑。
于私，老爹当然想要救出艾斯，毕竟他对艾斯的宠爱，所有人都看在眼内。
于公，敌对的海军要把自家海贼团的番队队长进行处刑，如果老爹不出兵，白胡子海贼团还有什么资格、有什么颜面立于新世界？
但是这些话马尔科根本无法说出口。
因为他看到了船长们和海贼们那一双双血红色的、弥漫着绝望的眼神。
在那个海军少将轻描淡写的一道命令之下，数十艘海贼船的爆炸沉没，已经彻底击穿了他们的理智。
强烈的绝望，让这些白胡子海贼团的外围船长和部下们，开始质疑老爹的命令。
是的，他们不缺拼死一战的勇气，但那是在内心还留有希望的情况下。
如果战争得利，马尔科相信不会有任何人意识到这个问题。
但现在的问题是，后路已经断了。
这些跟老爹羁绊和关系远不如马尔科他们深厚的外围成员们，自然会开始犹豫、开始提出疑问。
‘凭什么呢？如果不是艾斯而是我们其中任何一人跪在处刑台上，你还会来救吗？’
‘用我们所有人的生命换艾斯一个人，真的值得吗？’
‘刚才那个海军少将下达命令之前，您可是还有选择的，老爹……可你终究还是选择了艾斯，才导致我们的船队、我们的退路被全部抹杀……’
……
马尔科能够察觉到，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念头，开始在白胡子海贼团的成员心中出现。
在这种情况下，跟他们说什么“舆论压力”、什么“因为艾斯还活着”、什么“为了白胡子海贼团的荣耀和威严”……还有意义吗？
这只会更加激化他们的不满和愤怒。
然而就在这一刻，
一道宛如闷雷般的狂吼声震耳欲聋地在战场的一侧炸开。
“你们……到底在犹豫什么！！”
“那可是我们的老爹，我们不就是因为信任他，才当他的儿子吗！？”
“艾斯……可是世界上最温柔的人啊。”
轰隆隆！！
宛如地震般的脚步声从巨兽般怒吼声音响起的位置传出，数不胜数的海贼人群中，一道擎天大楼般的身影如同魔神般悍勇地冲出，如同狂暴的巨龙迎头撞上了海军的人群。
长相怪异，头生锐利双角，从嘴里长出长长的獠牙，皮肤呈淡绿色，一头鲜红如血的长发。
其身形极其高大，远超巨人族，狂奔在大地上发出震撼的响声。
近40米高的庞然大物！！
小奥兹Jr.，古代巨人族，“运国”魔人奥兹的后裔，白胡子海贼团旗下海贼团，奥兹海贼团船长！
马尔科脸色大变：
“小奥兹！！”
钻石乔兹也是脸色苍白地焦急喊道：
“小奥兹快停下！！你这样只会成为海军的活靶子！！”
其他海贼们也是愕然不已地看着小奥兹的身影，一时间愣住了。
只见巨大的魔人如同摧城拔寨的战车，迎头撞上了海军的包围圈！
砰砰砰！
轰隆！！
海军的阵营也是立马给出了猛烈的反击，无数的子弹和炮弹不断地落在小奥兹的身体上，炸开大片的血雨和冒烟的弹坑。
可小奥兹却是不管不顾，双目欲裂地大吼，直接冲进了海军的第二防线。
“该死！！不能够让你继续前进了！”
两名海军的巨人族中将试图上前阻拦，可他们不过十几米高的体型，在小奥兹四十米高的阴影之下，悬殊的力量对比下直接被碾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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