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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顿时阵阵惶恐。
瓷月王：“话说，她跪下来，应该只是为了向她的老师行礼对吧？”
破月王：“?~~”
瓷月王更慌了：“是这样吧？！”
阿丽丝眉心的银白烙印拼命闪烁。
然而可惜.....
无人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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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六章 瓷月陛下说她……?
第二天，
莱茵去洗了把脸，换了身衣服，接着和阿丽丝一起冲了个澡。
虽然晚上没怎么睡觉，不过阿丽丝与莱茵现在状态依然很好。
无论是这位年轻精力旺盛的少女半神，还是受到了邪神赐福的莱茵，两个人的体力，都远不是能用凡人的标准衡量的。
“先说正事吧。”
昨天阿丽丝太热情，莱茵都没有来得及给瓷月之王打声招呼。
毕竟正是莱茵用改良的最后之作，引瓷月王交出了灵魂绑定。
和破月这个理论上自己找上门的家伙，可不能相提并论。
如果不能给瓷月王一个满意的说法，她在未来，恐怕是不会好好为阿丽丝办事的。
先王们的灵魂烙印，是月光王重要的战力组成，只有保证她们的作战积极性，才能让阿丽丝的战力最大化。
因此，致力于将阿丽丝养成为最强月光王的莱茵，自然也不能忘记帮阿丽丝处理好她与先王们的关系。
现在，略失礼数的漫长开场白终于结束。
莱茵终于可以说点正事了。
莱茵观察着阿丽丝的眉心，这枚银白烙印璀璨闪烁了一整夜，如今终于暗淡了下来：“瓷月陛下，还在吗？”
瓷月王自然还在。
然而和昨日那种期待，憧憬，饱含希望不同。
现在的瓷月王的内心，
已经被悲愤与失望填满。
“阿丽丝，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那个人......可是海茵的下任皇帝，你、你怎么可以在他面前如此不知羞耻？！”
此刻瓷月王的心情，十分崩溃：“这简直是我一生中最糟糕的回忆......我居然还以为莱塔真的有救了......真是愚蠢。”
阿丽丝的私生活很混乱。
这点阿丽丝是提前和瓷月王打过招呼的。
但是！
谁能想到，这个才十九岁，看起来清纯可人的少女，竟然玩得这么的大......直接和敌国的皇子搞在一起了！！
就在自己的皇宫里！！
这种事，搁任何一个莱塔精灵看来，都会震惊和愤怒吧？！
反正无论如何，
瓷月王都接受不了这种荒诞的恋爱关系！
这届的月光王，
没救了！！
然而这时，心清气爽的破月王冷笑一声，拆穿了瓷月王的提上裤子不认人行为：
“哦？真的吗？你真的有这么失望吗？昨晚被抽屁股蛋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叫的哦！”
瓷月王满脸羞红：“我......我！！！”
莱茵听不到瓷月王与破月王的对话。
于是阿丽丝作为传话筒，对莱茵笑了笑：“瓷月陛下还在哦。”
“是吗，那好......她现在情绪还稳定吗？”
瓷月王：“稳定？你觉得我会稳定吗！你知道你刚刚对一个莱塔月光王，不，是三个月光王做了什么吗！下贱！无耻！！我可一点也没有，也没有——”
阿丽丝微笑：“她说她还想要。”
瓷月王：“？？？？？”
“好吧，晚点再说。”
莱茵轻轻点头，沉默片刻，他接着说道：
“那么说些正事吧——阿丽丝，手老实点——我知道，瓷月陛下是被那件改良的时间机器吸引过来的，我想瓷月陛下一定很想知道，你的机器是否有被完善的可能。”
“对此，我必须要明确告诉你。”
莱茵叹息一声：“时间机器的设想是不现实的。瓷月陛下，你也应该清楚，穿越时间有太多技术难点，仅是会造成的各种复杂的悖论一点，就已经无法调和了，除非是专门司掌时间的神明，否则仅凭我们凡人，是没有任何希望进行一场可控的时间穿梭的。不过......”
莱茵接着说道：
“虽然时间机器并不管用，但这也并不代表，精灵们就无法战胜亚神了。”
阿丽丝闻言一愣，好奇问道：“莱茵殿下，竟然有办法消灭亚神吗？”
莱茵笑了笑：“当然，其实这也是我与大导师做的承诺之一，不过有件事你们可能错了——消除亚神的威胁，我们的敌人并不是秩序。”
“虽然秩序的确是一切的主谋，但如果当我们有力量与秩序对抗的时候，亚神的威胁，也就根本不是问题了，对吗？”
若是莱塔连当世最强神明都能干烂。
区区亚神，又算得了什么？
莱茵：“所以我们的目标，其实应该是另一位神明，你们精灵的神明。”
阿丽丝忽然想到了一个答案，不可思议的问道：“难道殿下是想说......悲悯吗？”
莱茵微笑着点头：“没错。”
若想要终结亚神的灾难，精灵们的目标，其实应该是如今莱塔的主神，月光王们的力量源头——秘银皎月，悲悯女神。
然而，阿丽丝却不能理解这个计划：
“不过......殿下，我们应该不能为了获得胜利，就伤害女神吧？”
阿丽丝虽然对悲悯没有什么信仰。
但她也是知道，如今的悲悯，已经成为了莱塔大部分精灵的精神支柱。
这位女神，岂是随意可以挑战的？
然而莱茵却问道：“那假如正是那个女神，坑害了所有的精灵诸神，造成了亚神的诞生呢？”
阿丽丝目光一颤。
连带着她体内的两位月光王，也跟着吃了一惊。
这种说法，她们从未听说过！
接着，莱茵向她们道出了真相：“或许是因为一些原因，混淆了你们的概念，可事实上，整个凡世唯一以情绪命名自己的——只有幽域邪神而已。”
莱茵：“如今悲悯的本质，已经等同于幽域邪神，而作为幽域的神明，她的存在都是为了服务于她的权能，她也和所有的邪神一样，疯狂渴望着最极端情绪——她和其他邪神一样疯狂。”
“正义渴望争斗，邪龙渴望肉欲，那么......悲悯又在渴望什么呢？”
她渴望的是......悲悯？是仁慈？
这不应该是一项，很美好的品质吗？
阿丽丝不理解。
正是因为这位女神拥有仁慈与怜悯的美德，才会无私的庇护精灵们，在亚神泛滥的凡世中，赐予莱塔以月光王，令精灵们拥有了对抗灾厄的力量。
然而......
阿丽丝还是太年轻了。
在她体内，两位月光王的心情，已经凝重了起来。
任何一种情绪，走向了极端，都只会带来痛苦与绝望。
莱茵：“悲悯拥有同情与怜悯的美德，她所渴望的，是保护一切弱小众生，无论立场，无论缘由，她都会对一切的弱小存在伸出援手——并且，全力打压强者。”
此话一出，顿时两位月光王如晴天霹雳，彻底愣住了。
假如....
假如这个猜想，真的属实.....
那么常年来，两位先王心中的各种疑惑，就都在此刻得到了解释。
秘银皎月，她代表着最极端，最疯狂的悲悯之情。
她会无条件的援助弱者，无条件的打压强者。
无关种族，无关是非。
这不正和......秩序当年制裁精灵诸神时的原因，不谋而合了吗？！
.
.
清晨。
走出了秘银圣殿的至高圣地，摄政王使用魔法隐匿行踪，低调了离开了圣殿。
回到家中，他郑重的从口袋之中，拿出了一块秘银塑像的碎片。
那正是，这是悲悯女神塑像的一角，一片裙摆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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