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武侠故事 第606章

这份文档，真就是“隔壁的小孩都馋哭了（指柯南）”，甚至那些盯上组织的间谍机关都愿意出血本买这份资料，可颜开却不屑一顾。

不过这样行为也让灰原哀对颜开更放心了一点，看来，他真的对自己一点企图也没。

呃，好像也不能说是没有企图，他似乎听热衷于利用自己挑动组织和东瀛公安激斗的，不过这样的大戏灰原哀也喜欢看，所以无所谓啦。

走到门口，正要开门的颜开突然停下动作，随后转头问了灰原哀一句：“啊，对了，小哀你帮我看下，这份资料的出资方里有没有一家名叫‘枡山汽车’的企业。”

“嗯？”

灰原哀连忙在资料中搜索，然后还真就在出资方里找到了“枡山宪三”这个名字，而这个名字的旁边还标注了一行小字：代号，皮斯克。

也就是说，这个叫枡山宪三的人不仅是研究“APTX4869”的出资方，同时也是组织的核心成员！

“你怎么知道的？”

灰原哀忍不住问道。

“唔……”颜开想了想，嘴角露出一个非常玩味的笑容，“我之前去救你的时候，去过你担任技术总监的那家生物制药公司，为了寻找线索，我在那里看了会你们公司的财报。”

“财报？”

灰原哀眼皮子跳了跳：“那不是用来骗人的玩意么！”

嗯，对，所有公司的财报，大部分内容不说是骗人，也绝对是忽悠人用的，谁信谁傻叉。

“不是，话不能这么说。”颜开摇摇头，“和会计的账本比起来，财报毕竟是要让人查的，就算是非上市企业，财报不公开，也需要向税务局、财政局、会计师事务所、会计代理记账公司等单位展示，所以把百分之九十的水分挤干之后，再把剩下的内容拣拣，大概还是能从中找到那么百分之一不到有用信息的。”

这不就是骗人的么！

灰原哀翻白眼道。

“嘛，毕竟只是财报，又不是账本，能有百分之一的有用内容就不错了。当然了，如果真是账本我反而不敢看，因为账本一般都会有好几本，给财务看的，给社长看的，给董事会看的，给税务局看的……甚至会计自己给自己看的，鬼知道我看的是那一本！”

颜开摊手。

“……”

怎么办，他说得好有道理，我竟然找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灰原哀紧呡嘴唇道。

“所以，你从财报里找出了线索，然后那条线索指向了‘枡山汽车’？”

灰原哀问道。

“嗯，怎么说呢，实际上我看完你们公司的财报之后最大的感想是……你们公司怎么还没倒闭？”

颜开摸了摸下巴道。

“……”

这话又把灰原哀整不会了。

“从财报上看，你们公司的现金流很充裕，真的，非常充裕，我看了都有点眼红的那种充裕，但你们公司就是亏损，年年亏损，季季亏损，上一个这么亏还没倒下的企业我记得是某个卖咖啡的上市公司的，当然，人家主业也不是卖咖啡，人家是讲故事的，只要故事讲得好，就不愁没钱亏。但问题是你那个公司它又没上市，而且也没有炒作什么‘新概念’，凭什么能有那么多资金涌入？”

“然后我就发现，你们是多家企业的唯一指定供货商，靠着高价出售药物给那些公司获得大量资金。我事后查了一下你们公司卖的那些药，甚至都不是你们公司自己生产的，都是一些贴牌货，这几乎就是在送钱。”

“但就是有这么多企业在送钱，你们公司却还是在连年亏损，于是我再查看了下，发现了这么的资金有一半以上流进了以你为主导的研发部。”

“有什么问题么？”灰原哀问道，“这个公司本来就是研究所的钱袋子，为实验室提供原材料的，有什么问题么？”

“问题就在这里。”颜开点头，“这本来就是个皮包公司，如果真是为你的研究所打掩护用的，那它的资金应该有八成以上留向你的研发部，我预计以你们公司的体量，日常开支应该占不到盈利的两层，毕竟你们就一贴牌公司。可事实却是，你们公司需要用五成的盈利来维持日常开支，各个员工的薪资高得不像话，说是高新技术人才，但我实在不觉得一个贴牌公司需要什么高新技术，而且就这些员工大多还是幽灵员工，也就是说，你们公司内部存在着很严重的腐败问题，而且是整个公司联动的腐败问题，如果我没有实地在你们公司逛一圈，单看财报还真发现不了。”

说到这里颜开不得不承认，什么是“工匠精神”？什么是“造假仙人”？这就是啊！

自己上班好几年的公司居然全员都在贪污，灰原哀虽然惊讶，但也不是太关心，毕竟真要查起来，她暗室里那堆成小山的名牌皮包首先就解释不清楚，她关心的是另外一个问题：“等等，这些和刚才你说的‘枡山汽车’有什么关联？”

颜开用颇为无奈的眼神看向灰原哀：“唔，你身为研发部的主管，难道就不知道，自己实验室里用的原材料，要比市面上的贵两倍么？”

“嗯？”灰原哀愣了一下，这个她还真不知道，毕竟那是采购的事情，而她只负责败家……啊不，是进行实验。

“虽然我也没看到具体单价，毕竟上面没写，但是我还是根据消耗量和采购价推算了一下，就是没有贵两倍，一点五倍怎么都有的，而卖你们公司这些原材料的，就是那个‘枡山汽车’旗下的子公司。”

颜开淡淡道。

“等等！”

灰原哀感觉脑子有点乱。

“枡山宪三是‘APTX4869’的资助人，为什么他的子公司要卖贵很多的原材料给我的研究室？”

灰原哀问道。

“这个……”颜开做了一个将东西从左手拿到右手，又从右手拿到左手的动作。

“……大概就是这样。”

颜开对灰原哀道。

灰原哀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她蹙眉问道：“这些都是从财报里看出来的？”

“对啊，看财报实际上挺有意思的。”

颜开微笑道，毕竟他未来大概率是要继承山海集团的，看财报的本事一早就锻炼出来了。

“那难道没有其他人看出这些？”

灰原哀问道。

组织的文件都是机密中的机密，绝不允许泄露，但是生物制药公司的财报却是要想很多政府部门刚开的，难道就没人看出异常么？

“你这话就有意思了，正经人谁看财报啊！”

颜开理所当然地道。

确实，正经人没人看财报的。

“……”

所以说你不是正经人咯？

灰原哀突然很想笑。

第六百一十章 何以解忧……

“死亡……企业破产……失踪……企业并购……死亡……企业破产……啊啊啊啊！这不是忙了半天什么线索都没有么！”

在灰原哀打印出和“APTX4869”有关的组织成员的名单后，柯南立刻照着名单上面的信息在网上查找，结果调查到的信息显示，那些组织成员不是失踪就是死亡，而他们背后的企不是破产就和其他企业并购，都已经面目全非，唯一仍然有用的一条线索，还是颜开一早分析出来的。

对于这样的结果，灰原哀感觉遗憾但又不觉得意外，毕竟软盘上的资料是几年前的，以组织成员的人员更迭速度，几年时间换个两茬都够了，能有一个有用的名字就已经很难得了。

而那些为“APTX4869”的研究提供资金的企业，虽然名字变了，但是背后的资本肯定没变，只是想要找出那些企业背后的资本，这就不是她们两个“小鬼”可以办到的了。

“枡山宪三，目前看来，我们的线索就只剩下他了。”

灰原哀指着名单上唯一一个幸存者道。

“但是……”

柯南蹙眉。

他不是不想查枡山宪三，可枡山宪三是枡山汽车公司的社长，枡山汽车公司虽然不是丰田汽车那样的巨无霸，但在东瀛的汽车制造业里也有着割据一方的实力，身为社长的枡山宪三在东瀛的经济界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一声“大人物”，他这样的人又怎么是柯南这样的小鬼可以随意调查的？

不要说柯南，就算是工藤新一，平日里想要接触这样事务繁忙的大企业社长也是很难的，除非让铃木园子这个铃木财阀的二小姐搭桥引线才有可能。

但是关键时候，东瀛人“不给别人添麻烦（也可以说变相给人添更多的麻烦）”的思维发作，柯南摇了摇头，打消了这个念头。

算了，还是再想其他办法吧。

柯南只能决定平时多观察有关枡山宪三的消息，看有没有机会接触他，这种大人物身边少不了镁光灯的聚焦的，一举一动都备受瞩目，总会让柯南找到接近的机会的。

而灰原哀在柯南另想办法的时候也在仔细观察这份出资人的名单。

名单中，拍在末尾的出资人是枡山宪三，他是最后加入出资的，而在名单的开头，被列在第一位的则是乌丸集团，一个几十年前在东瀛叱咤风云，巅峰时稳坐东瀛第一财阀位置，现在却已经烟消云散的超级财阀。

定定看着这个名字，灰原哀叹了口气将名单丢进了碎纸机。

“喂，你干嘛啊！”

柯南看到后大惊。

“废话，组织的东西看完了不赶紧销毁，万一被其他人看到这么办？”

灰原哀鄙夷地看着柯南。

这人神经这么粗大，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嘛，算了。”

柯南被灰原哀提醒也明白了过来，反正这份名单上有用的信息也就只有一个枡山宪三而已，已经被他牢记了，就算销毁也无所谓。

现在，柯南实际上也可能将枡山宪三是黑衣组织的成员这件事情报告给药师寺凉子，毕竟她也对黑衣组织非常感兴趣，而且有着巨大的能量，不用惧怕枡山宪三。

可是对于那个直觉敏锐，推理能力强大的女人，他一点也不想招惹，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柯南并不想和她产生交集。

“暂时只能看情况了，总之我们总算是抓到了黑衣组织的一丝马脚，对于黑衣组织不再是无头苍蝇一样只能乱撞，这已经是可以说是大胜利了。”

柯南这样安慰自己道。

“不止如此，‘APTX4869’资料我也已经整理完毕，很快就可以尝试研发解药了。”

灰原哀跟着道。

“真的么？那太好了！”

柯南立刻一扫所有颓废，变得精神奕奕起来。

变大！变大！我能变大了！

“嗯，真的，就是……”灰原哀对着柯南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就是需要你进行更多的配合！”

柯南不自禁地升起一股恶寒，他紧了紧自己的衣服道：“你要干嘛？你别过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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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毛利兰拉着自毛利小五郎来到毛利侦探事务所附近的一家诊所前。

毛利小五郎的身体有些不舒服，但是又不愿意来看医生，毛利兰非常担心毛利小五郎的身体，就一直劝毛利小五郎去看医生，这天好不容易说服了毛利小五郎，谁知临到要进诊所的时候，毛利小五郎又变卦了。

“爸爸，不许跑，快点跟我进去！”

毛利兰拉着自己的父亲道。

“不要，我不要去看什么医生，反正每次都是让我少喝酒少抽烟，这些我都听腻了！”

毛利小五郎抱着电线杆非常抗拒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