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棋盘上的大伊万
胡桃笑嘻嘻地回应着,将那小琥珀无比珍惜地揣进口袋里,向着一众小伙伴们走去。
可就在她终于一路小跑到一众小伙伴们中间时,才发现几人似乎都愕然地停下了步伐。
“怎么啦怎么啦,前面有什么?”
她把小脑袋瓜搭到香菱肩膀上,梅花瓣似的眼眸在望向前方时,也是渐变得发懵。
那目之所及清风拂过硝烟,卷起一堆焦炭。
本是密布的苍翠森林,此刻于中央像是被生生焚烧出一条焦黑的道路,些许电光还在跃动。
末端似细线不时攒动紫色,来回跳动在那于骄阳下显得分外刺眼的刀刃上,还在刺耳鸣响。
弥漫着的硝烟中,分明有着很轻的脚步声在缓缓走出,谁人眼眸似雷光于其中映出亮痕。
一时间,众人的嘴巴都缓缓张大,心底没由来升起些惊恐,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
呼啸的风终于重重刮来,拨开一切谜底。
目之所及万顷密林,似高墙被涂膜墨渍般生生撕开了一条道路,铺了一路灰烬做的地毯。
而那位于中央缓缓走来的身影分明在对比之下显得如此渺小,一袭白衫却成了其中最显眼的存在,被他攥于手底的长刀化为铁水不见踪迹。
紫色的短发,却遮盖不住少年眼底的冰冷。
像是竭尽了力气那般,脸色有些发白。
但那向着眸中女孩走近的步伐,如此翩翩。
仅仅一刀,不动声色地抹灭了一切。
“……小,小斗?”
眼眸缓缓睁大着,胡桃下意识地走到了众人身前,那步伐缓缓加快,心底十分慌张。
“笨蛋小斗——!!你怎么啦?!!”
她下意识地撒开了那带在身上自保用的烧火棍,迈开了步子向着祸斗奔跑去。
杏色的长发一晃一晃,遮掩不住她眼底担忧的色彩,仿佛她的世界此刻只剩下对方。
在听到她那熟悉声音时,他蓦然愣住,心底像是有着什么巨石怦然落地一般松了口气。
那眼眸中的钴蓝温柔颜色,开始恢复模样。
这时他才缓缓回眸,有些恍惚地看着那被自己一刀挥砍出的,绵延近千米的焦黑道路。
那手掌缓缓颤抖着,难以抑制的不适感与恐惧如裂纹般在他心底蔓延,他只得紧紧咬着牙。
“……阿桃,还有阿秋阿云阿菱,很抱歉打扰你们游玩了,听我的,我们先回去。”
“回璃月港,其他事情我会和你们解释清楚的,顺着我砍出来这条路返回会更近。”
祸斗回过神,有些难以自已般缓缓颤抖,只是把眼眸抬起看向了终于赶到身旁的几人。
而胡桃已经走到他面前,眼底满是担忧地揣起小手,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笨蛋小斗,你没事……”
话语未落,她的小手已经被祸斗紧紧牵住,显得粗暴地向着那焦黑道路的方向拉扯。
祸斗紧咬着牙关不再言语,压抑着内心不断升腾的如同后遗症般的恐惧,钴蓝色眼底满是裂纹。
“阿桃……我们回家,回到家再说……”
他那微微喘息的模样,让那原本还想问些什么的行秋重云与香菱三人面面相觑,终是欲言又止。
只是缓缓跟着祸斗一路走着,目光一直都停落在对方那血肉模糊的右手手掌上,抿起了唇。
“我没事的……这一刀太过用力了而已,只是皮外伤,回去包扎处理一下就好……没事……”
祸斗低垂着头呢喃着,左手紧紧牵着胡桃的手臂,压抑着什么那般像是在低吼着。
胡桃脸色发白地看着祸斗那从手掌一滴一滴落在地上的鲜血,被他牵得有些踉跄。
这一地焦黑并不算是平摊,仍是有些崎岖的。
“小斗……可不可以先处理……”
她轻声问着,声音显得很小了,只是紧跟着他一路走着走着,不知道已经走了多远。
“小斗,小斗你好像不太对劲,你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了,我们的包包里有绷带的……”
“小斗……”
终于,祸斗像是压抑不住了那般,转过头来的神色显得是那么生气,那么恶狠。
“我都说了!我没事!!你先跟我回家!!我们先回家再解释!!阿桃先别问好么!!”
恶狠得不只是胡桃被得发颤,后边一直沉默不语的行秋重云与香菱三人都脸色惨白。
看着胡桃的唇渐渐抿起,缓缓颤抖着低垂着头只是揣着那颗小琥珀,泪水已经泛红了眼眶。
只是还在打着转,一直忍着没有落下来。
“小斗……我的手疼……”
那被他紧紧攥着的小手已经发红,攥得是那般紧,紧到她的指尖都在发冷发抖了。
这一刻,她那眼底努力藏起的恐惧是那么刺眼,刺痛了祸斗那双钴蓝色的眼睛。
刺得他像是又回想起了似曾相识的一幕,刺得他的心底都觉得好疼,疼得手掌都下意识松开。
眼底的画面如此遥远,金发少女的手被他用绳索绑得已经乌青,她忍着泪水也是这么看着他。
但那时的女孩,憨笨到连喊疼都不会……
「……国崩」
她只是颤抖着唇,如此死心地向他开口着。
「你真是个…名副其实的……」
那最后深不见底般黑暗的称呼,如此绝望。
下一刻,终于无法承受精神上破损那般。
“那不是我——!!!”
祸斗颤抖着尖叫着,抱着头向着那森林里拼命奔逃了进去,利齿显得如此狰狞。
那眼底挣扎的温柔钴蓝色,此刻都在拼命颤抖着与那些疯狂的红光争抢,痛苦不断蔓延。
“阿斗/小斗?!!你要去哪!!”
胡桃惊慌失措地抬起手,追赶着他想要挽留住什么,可那早已疲惫不堪的脚早已迈不动。
只是惨白着脸色,被香菱搀扶着,看着行秋与重云亦是奔跑着想要追赶,却只是渐行渐远。
那一刻,胡桃低垂下默默流泪的眼眸,不解地望着那遗落在地的狐狸面具,努力扑了过去将它紧紧搂抱在怀里,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
低垂眼眸的行秋与重云缓缓回来,也只得手足无措地听着胡桃的哭声向呼喊那般悠远回荡。
那狐狸面具在灰烬里跌得乌黑,上边的笑容都已经看不清楚,只是被少女的泪水一点点清洗着,可那上面被摔出来的裂纹却无法消失。
树林里奔跑,哭声回荡在他身后。
祸斗踉跄着,听着那就像是在呼喊他回头的哭声,步伐渐渐变得缓慢,变得无力。
他靠着一颗树,蜷缩着身子抱着头。
“我把阿桃……惹哭了……”
他蜷缩着捂着脸,困惑地抚摸着自己那流不出眼泪的眼角,颤抖着抚摸着。
“哭……哭不出来了……”
……
意识的角落里,胡桃的哭声也在回荡。
获斗茫然地听着,不知所措地站在短发孩子的身前,想要蜷缩下身子发抖。
可是就在他那望向短发孩子那一头已经及腰的蓝紫色长发时,颤抖却忽然无声停下。
他下意识地想要伸手也抚摸一下自己那头柔顺长发,他忽然哭了,呜呜哭得歇斯底里。
“呜呜啊——呜呜呜呜……”
属于他的那头长发,已经被他裁掉了。
可是那眼角泪水已经流不出来了,已经流干了,他只能哭出声却没办法落泪了。
现在对方比他更像是获斗了。
他自己的长发,也已经不见了……
……
已经不见了……
第一百九十八章;大师姐,你不是我的对手的 悬赏22/80
珉林郊外,风过林间翻弄起一地走石沙声。
其间夹杂着肆意流淌的风元素气息,极为反常地向着那林地深处席卷,像是被地脉牵扯。
那林里深处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十数个如瘾君子般不时哆嗦的盗宝团成员,不时发出瘆人的尖叫声,把那血丝密布的眼眸瞪得老大。
他们依偎着却砂木不断借那粗糙树皮狠命地磨着已然血肉模糊的体肤,想要止住钻心瘙痒。
可那却砂木中却似乎有着怎样难以化解的怨念一般循着空气中流淌的风元素钻入他们的身体,这画面是足以让任何人感到心惊胆战。
“休想!!!休想逼我回璃月港去见那个恶魔,他杀人不眨眼的!!我会死!我会死的!!”
“那一定是圈套,那个宝石是他故意戴在身引我们过去赶尽杀绝的!!!啊啊啊!——!!”
那些盗宝团成员用头颅狠狠地撞着那却砂木的树干,发出了撕心裂肺般的惊叫声。
此刻他们的的脑海中如同有着虫子在钻动那般,不时给予他们最为深痛的刺激久久不平。
若是此刻有深知邪眼副作用的债务处理人在场,定是能断言他们骤然失去邪眼带来的后果已然无法挽回,甚至已经完全干涉他们的认知。
自那天被千岩军逐出璃月港后,蓦然因一阵冷风而回光返照般恢复理性的他们自是亡魂大冒,继而头也不回地扎入了珉林中。
在窥见几年护养下珉林深处的却砂木林已然是又显得苍翠,便贼心不死般起了歹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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