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棋盘上的大伊万
见状钟离也只是微微笑着,伸手揉了揉对方那柔顺的墨绿色短发,不去强求追问那些喧嚣有无。
六千年的岁月告诉他,世事总惯有循序渐进。
只是愚笨如他至今才终于明白,自己兴许也该不那么古板。
至少这样可以比以往更容易了解身旁人的心绪,更容易在他们需要的时候伸出援手……这也已经是他心底深痛的教训了。
有一些答案,是必须要通过等待才能得来的。
……
深渊殿堂,白色城堡观星台。
荧身穿一袭白裙,香肩欺霜胜雪般白皙。
如她倾城容颜一般仿佛不食人间烟火,那头金色的长发被她用发簪轻轻盘起,末端缀着那好似锁链般的项链吊坠。
她那暗金色的眼眸倒映进昏暗的夜空,睥睨着城堡之下的虚空悠远,像是在回想着什么又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下一刻她深吸了口气,玉手拨开了眼前空间像是在通过那被深渊侵蚀的地脉找寻着什么,但那指尖下一刻又无声发颤。
眼前画面摇晃,身穿红紫色戏服的身影如此熟悉。
如同最深重的刺激一般,让她失去力气一般坐倒在地。
一幕幕往日的画面在她的美眸底轮番上演,让她本就白皙的面容顿时像是缺了血色,恐惧使得瞳孔几度紧缩发颤。
她颤抖着抱住了臂膀,难以抑制的阴影与恐惧袭上心头。
“…他,他回来了……哥哥……派蒙……”
荧抱着头喘息呢喃着,手掌却神使鬼差地攥住了垂落的那吊坠,脸上的神色在逐渐变得挣扎与疯狂。
“他一直都不会变的!!他会让那一幕再度上演……为什么都到了这一步,我都已经这样了!!你还不肯放过我吗!!!”
这可怜的女孩笑着哭泣,神经质般紧紧抓着自己那头金黄色的长发,哪怕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要把它留长。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期许着什么,兴许一定是已经陷入了最痛苦的疯狂才能终于辨不清爱恨,饱受它的煎熬。
许久之后,荧终于停止了颤抖。
她缓缓站起身,一口银牙已经咬得僵硬。
暗金色的美眸底有着未尽的执念,疯狂得几乎能让所有人在望见她这双眼睛时都心惊胆战得脊背发凉,不敢对峙。
“不一样了……这一世我比你强,既然你还没打算放过我,那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国崩,我会占有你的……”
她咯咯笑着,眼底红芒像是最起初未被得以喘息时那般可怖甚至更甚,像在模仿着记忆中那恶魔对她出手时的模样。
“所有的执念在消散过后会回归灵魂,我就知道你把那吊坠拿回去就是为了找回你骨子里的卑劣,你该死……”
那如银铃般悦耳的声音却扭曲成一字一句的刻骨。
那划过脸颊的泪水却还在替她恸哭,但是那深至心灵底的伤口永远是无法自愈,终是需要那招致之人的偿还。
无论是她还是祸斗,都逃不开这内心最深不见底的黑暗。
……
璃月深山险谷,伏龙树底下。
地脉豁口忽然被一股不祥的深渊气息撕开。
黑暗里,一双充斥暴虐与恶意的眼眸如烙铁火红骤然睁开。
这庞然如山岳般绵延千里的地龙似乎就要动弹身形,一眼都望不到边的巨足如擎天之柱一般猛地砸落在地撑起身影。
下一刻它却又被身上明晃的金光镇压,一时间地起裂纹悲鸣不止,一时宛若地裂天崩,声势骇然得分明不可阻挡。
“是何宵小之辈——!!竟胆敢闯我眼前放肆!!”
它的怒吼宛若惊雷,狰狞的巨大獠牙闪着可怖寒光。
继而很快,这巨龙的身影却是如遭雷击般颤动。
那身穿白裙的倩影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它的面前,就这么在它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前提下站在了它那狰狞的獠牙上。
玉手轻轻抚摸着它眼睑,那少女眼底的疯狂与仇恨却分明比它更甚,直勾勾得将它那无端的狂怒都压得难以动弹。
“若陀龙王是么……我们来做笔交易吧,我可以给你突破这层封印的力量,而你要做的事情和我的目的又恰好一致。”
“你去找摩拉克斯报仇,让璃月陷入你所愿的恐慌。”
荧面带微笑,说出的话语却冰冷得让若陀都要再三思量。
“除了你以外,云来海底的那位也已经与我的部下谈得差不多了,你当然也可以不选……但我会用另一种方式让你听话。”
话语底毫不掩饰着那份霸道,如此戏谑。
闻言,若陀龙王这才蓦然把那火红眼眸睁大,此刻它分明察觉到眼前这少女身上的元素力已然要与钟离鼎盛时期有过之无不及。
而对方的潜力,恐怕还没有真正地发挥到极致。
“……告诉我你的名字,若是你真能予我复仇的力量,达成目的后我随你左右任你差遣也无妨。”
它低吼着,心底对于复仇的执念已经让它没有了太多理智。
闻言,荧终于咯咯笑着,声音如银铃般婉转动听。
“我叫荧,来自最深不见底的黑渊……你可以与那位比一比谁先到达璃月港,我有个人需要你们带回来,当然我要活口……他只能死在我手底。”
那声音比先前分明还要怨毒上数分,不容置疑。
……
云来海远郊,水下万余米处。
使徒化的激流毫无障碍地一路来到封印前,又回眸望向那水面之上璃月港的方向,像是在回想着谁人予他们私下的承诺。
但最终,他仍是义无反顾地向着那眼前游去。
攥于他掌心中的地脉能量,强烈到几乎如实质般跃动。
第二百一十一章:无声竖立的高墙
辗转间又是一个月过去,距又一年海灯节已是咫尺。
兴许是喜庆氛围临近,街上惯有的流言蜚语都销声匿迹。
院里梅花树梢上,似乎也总有喜鹊纷至沓来。
青石阶前屋檐下,胡桃晃悠着那双白嫩好看的脚丫看着那被她重新挂上枝头的小香囊,那像极了她的思念模样。
怀揣着最遐迩的幽香,藏在最安稳的枝丫底。
她缓缓撩起耳畔发丝,低下头看着此刻枕着她大腿恬静睡去的祸斗,只是伸出手戳了戳他那圆润了些许的小脸蛋。
此刻祸斗那闭起的眼眸似乎带着淡淡的疲倦,粉黛的眼影却不是妆红,那颗泪痣不知何时也已经有了朱砂般红色。
浅浅的呼吸随着微动的唇瓣轻启,也是如此好看。
“哼~!明明长得比本姑娘还像个女孩子,还又笨又好欺负……除了我哪还有人愿意娶你,你就偷偷高兴去吧~”
胡桃叉起腰神气地哼唧着,那梅花瓣似的眼眸却久久没能移开眼前少年的脸庞,回想起那天她青涩万分的一吻。
那脸颊就又不由得泛红,小拳头也悄悄地攥紧了些许。
“……嗯,我嫁就是了……”
朦胧模糊的应答声,是祸斗连下意识都宠溺的梦呓。
声音很轻很好听,他缓缓搂住少女的腰像是在哄她入睡。
这熟悉的动作,分明就是被胡桃常年霸占小床铺当抱枕训练出来的成果,哪怕这其中包含了她太多小任性。
却又让此刻分明很容易满足的她红着脸笑得像是吃了蜜那般甜,那眼里星星点点的亮光是那么好看,那么期待。
她好想快快长大,快进到与他那安定相守白头偕老的未来。
“所以说嘛……虽然笨蛋小斗你在别人的眼里好像一直都是软乎乎没有成长的样子,但小斗一直都是小斗啊。”
胡桃轻抚着祸斗眼角旁的那颗泪痣,却发现仅仅只是触碰对方就会像是感受到疼痛一般微微躲闪,眼底也不仅有了几分温柔。
“其实我一直知道,笨蛋小斗对我和对其他人是不一样的,有时候我在想,会不会一直是因为我,所以笨蛋小斗才只对我保持最起初的样子,保持不变地陪伴着我长大呢……”
她轻声问着,那颗八面玲珑的心其实也懂得很多东西。
但祸斗注定现在无法回答她这过于复杂的疑问,只是那话语的复杂情感,让他在朦朦胧胧中回想起了什么。
“还有……还有一年过半个月。”
他低语的声音变得沙哑,却让胡桃不自禁微微愣住。
胡桃抿起嘴,最后却又微笑着点点头不去往坏处想。
一年过半个月后她和祸斗也就十五岁年纪了,到那时候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去到总务司那儿亮出婚书盖章,做真正的未婚夫妇。
到时候她也就可以锤祸斗的魈脑袋瓜让他喊自己夫人了,不对不对是自己就可以喊他叫夫人了,那画面一定也会很美好。
对方一定也是这么想的对吧,他可是很宠很爱自己的。
她悄悄攥紧了胸前的小琥珀,下意识摩挲着手腕上的红绳。
而朦胧间,祸斗缓缓睁开了眼眸。
“阿桃,我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今儿还没有买菜呢。”
他缓缓坐起身,看着那一旁空荡荡的小菜篮呢喃着。
“你乖乖看家等我回来哦,不过不要吵到爷爷睡觉啦,他这些阵子也变得越来越喜欢打盹了,我很快就会回来啦。”
那小菜篮被他缓缓攥紧,就要离开时他的小手却被胡桃轻轻牵住,在他回眸时,不知为何的胡桃又缓缓将手松开。
藏匿起的心思与话语,终究还是没能鼓起勇气说出口。
“我知道了啦笨蛋小斗~!你快去快回哦,我很饿了嘛~!”
胡桃嘻嘻笑着,看着眼前少年轻笑点头后离去。
继而就这么乖乖地坐在阶前,数着天上的云朵接二连三。
这天空那么晴朗那么蓝,一定不会再下雨的。
……
廊坊街上,纷纭众说的话题也转得明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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