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棋盘上的大伊万
而丽莎似乎也不去管顾,只是随手抛了一串钥匙到他手上。
继而身影就这么向着朦胧夜色走去,回应的声音仍是无比慵懒。
“一味追寻真相可是很无趣的,我更热衷于享受过程……若是打不过他的话~你就一路跑回琴那边寻求庇护吧,只是逃跑的话你应该能够做到~”
“不要太晚回来,也不要让他们俩明天约会的时候不太体面~”
她踩着高跟鞋的脚步声渐远,似乎显得很放心。
……
倏忽间破空声刺耳,一把被火焰缭绕的大剑已然以及其骇人的声势向着就这么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少年袭来,后者只是缓缓瞥过那双冰冷至极的钴蓝色眼眸。
这一刻祸斗明眸皓齿间都流露戏谑,如画眉目却已藏怒色。
“这蒙德的氛围可真热闹,这第一天就过得闲不下来啊……”
他的眸光牢牢锁定了那从暗巷缓缓走出的那戴着面具的高挑男子,身影下一刻就被那把大剑翻覆的火焰吞没,可剑锋坠地的交错声响却没有发出。
只有颤抖的剑身还在嗡鸣,剑柄已经被少年紧紧攥在手底。
就像是时间定格了一刹那,他云淡风轻地走过缭绕火幕将这色泽不凡的大剑攥住时,分明就感受到了源于剑刃中不断咆哮的怒浪。
这一刻空气都仿佛灼热悲鸣,升腾的高温又好似要将他湮没。
……
【名称:狼的末路】
【装备类型:双手剑】
【星级评价:★★★★★☆(北风的骑士最终以剑为冢,将狼埋葬在远离城市的郊野,北风的骑士从此抛弃城塞,心怀狼的自由,再随风流浪。)】
【注释:而狼不灭的灵,则永久地盘踞在此,眷守着骑士曾经守护过的青翠土地。】
【词条:“如狼般狩猎者”——在陷入战斗时若使用者是独自行动,则施展的元素战技的伤害将随战斗时间持续提高,存在上限】
【若使用者在陷入战斗时是团队作战,则该效果将分摊至该团队作战的所有个体上身上,持续提高速度递减但上限不变】
……
目睹那火光迸溅,祸斗毫不迟疑地将手松开。
继而旋身一踢击打在了狼末大剑的剑身上,将其连同翻涌的高温以比来时更加凶悍可怖的我速度向着那戴着面具的高挑男子刺去。
继而祸斗也只是低垂眼睫望着掌心浮现的烫伤水泡片刻。
那双冰冷深邃的眼眸已经直勾勾地落在了随手接住大剑的男子脸庞。
“……迪卢克老爷,初次见面就这般打招呼给人留下的印象可是很差的。”
他翻出空间背包里的流浪乐章攥在手底。
悄然浮现的水泡包裹住了烫伤的手掌,即便其分明已经以惊人的速度愈合完全。
钟摆声般有序而又极具压迫感的脚步声渐渐停下。
迪卢克并不回应地只是握紧了手底的狼末大剑,透过面具的那双炙热火焰般的眼眸直直地盯着祸斗腰间的那颗与神之眼并排悬挂的邪眼。
“那颗邪眼你是如何得到的,告诉我它的来历和你来到蒙德的目的。”
他低沉的声音底喜怒并不明朗,只显凝重。
夜风吹过,周遭的空气似乎都偏冷了几分。
蓝紫色的长发轻轻飘着又被祸斗随手挽住,那红绳被他珍惜无比地收起。
毕竟要打架的生活还是得收好自家未婚妻给的宝贝的,此刻他的心性其实已经到了几乎不会轻易动怒的程度,但对方刚刚差点就用火烧到了它。
四舍五入算下来,今天有红毛椰羊必须进医馆躺几天。
“仔细想想,约会的事情其实放到哪一天都无所谓,也与我无关。”
这一刻祸斗的话语呢喃得很慢,笑得也很冷。
“既然你动手了,无辜的民众定然也是疏散得差不多,西风骑士团一时半会也就也来不了……你就那么有信心觉得自己恬着脸与我谈判?”
那双钴蓝色的眼眸就这么直勾勾地与他对视,再无保留凛然杀意。
“还是说,你有把握把想知道的东西从我嘴里撬出来了?”
话音落下时,凌厉的雷光已经缭绕在他的身旁。
瞬息间迪卢克已经毫不犹豫地攥紧手中大剑出现在了祸斗身旁,那剑身挥舞起灼热火焰就这么照着照亮后者的身影凌冽劈下,干脆利落。
却在分明已经就要砍到祸斗的那一刻,迪卢克的瞳孔蓦地紧缩,身影缭绕几番火焰后一连后退数步远远地与那一动不动的少年拉开了距离。
亦是在这一刻,如闪电般迅速凶猛的长刀撕扯开的寒芒几乎是贴着他的脸晃过,甚至在收刀时半空中飘落的那鲜艳红色发丝都被雷光吞没。
险而又险的这参差毫厘,就已经让迪卢克明白了一件事。
那就是眼前这个看似年幼的少年,分明就绝对是最危险的那一类人物。
刚刚那一瞬间的交锋,他手里的巨剑无疑可以将对方的手臂乃至小半个身子削下,但若是真的这般实现,代价就是他的头颅将被对方枭落。
那少年就像完全没有生物本能般不闪不避,狠辣到如此的角色却有着一副欺骗性高到极点的粉嫩皮囊,他迪卢克想要拿下对方仅靠一人一夜是不现实的。
“……差点就出意外了,这把刀真的锋利过头了。”
祸斗微眯起眼眸呢喃着,只是轻抚着手底这把名为“降灾”的长刀。
他起初并不理解为何留云会在自己离去时打算拿它用以镇墓,现在大概多少是可以理清楚了,因为在有意无意间他也知晓了自己的命格是最为险恶的天凶地劫。
“倒也般配,要是让你落到二师姐手里……只怕真的混不过几次战斗,那把叫息灾的长枪能经那么久都没折掉,想来也是很不容易的。”
那浅浅的笑意扬起,他似乎能听到这把长刀正对自己渴求杀戮与鲜血。
下一刻降灾归鞘,他的眼底已经浮现了一抹久违的血红渐变浓郁。
“迪卢克老爷,你也不希望你暗夜英雄的身份被琴团长知道吧……要不你先别走,再多陪我一会……否则我真的追杀你到晨曦酒庄的。”
闻言,迪卢克的瞳孔中分明多了几分凝重。
“我不认识你口中的人,你想要做什么也与我无关。”
那把狼末大剑被他再度拿起,微微俯低的姿态就像是蓄势待发的夜枭。
“但留你这样的人在蒙德,未免过于碍眼了。”
蓦地雷光乍现,金铁交错的声音响彻这漫漫长夜。
祸斗已然形同鬼魅般来到了迪卢克身前,那手底的降灾死死地砍落在了对方架起的狼末大剑剑身上,骇人的声势几乎都让后者的身形向后滑退出数米远。
蓦地长剑被他松开而被大剑顶到半空,他以完全无法反应的速度用那脸颊几乎是贴着狼末巨剑的剑锋欺近了迪卢克的身前,掌心中浮现的水刃就要刺落。
迪卢克咬着牙把脖颈瞥过,只是用肩膀顺势顶到了的手肘处将那水刃横划的势头错开,堪堪又是几缕红发飘扬在半空。
那一刻对望见的钴蓝色眼眸里血色满溢,却又毫不失那极端的冷静。
一朵不知何时就被他藏在自己身后的冰莲错位炸开,寒意浸进了迪卢克那紧绷的身形影响到了他的反应,再一晃眼时一颗像是遗迹守卫制作的追踪火炮。
就这么晃在了迪卢克紧缩的眼眸前,渐渐开裂的火光如此致命。
爆炸的声响随着翻腾的尘埃翻覆,两人的身影已然各自错开。
未等迪卢克在那阵阵晕眩中咬牙回过神,他就蓦地发现自己脚下的地面与那头顶上方似乎各自传来了不同的声响,便只来得及把那狼末巨剑护在身前。
下一刻地上忽然迸溅的火柱与天空劈落的惊雷交织超载炸得如此可怖。
蓦地又是一只由烈火构筑的火凤冲天而起,破开了夜色苍茫。
无数人家们被惊得从被窝里坐起,同时也包括那被刻意调开的西风骑士们,那纷纷走出街巷的身影几乎熙攘几乎就要接连到来。
此后夜幕里又一次陷入了良久的沉静。
夜风吹过,尘埃里少年的身影被包裹在了层层金色壁障中。
祸斗翩然自若地轻轻拍掉了那身上沾染的灰尘,轻轻抬手接住了这才从半空落下的降灾长刀,将其缓缓地纳刃归鞘。
另一侧,轻微的咳嗽声断续响起。
迪卢克缓缓站起身来,那身上却仍是毫发无伤。
就在那落雷与火柱就要交织的那一瞬间,形同火凤般的焰浪已经从他手底的巨剑挥舞成圈堪堪击碎了这凌厉的攻势,但那一瞬间的高温仍是让他肺部炙痛。
他下意识地将手抚过脸颊,却发现已经没了那漆黑面具的踪影。
“……迪卢克老爷,我现在把这东西拿出去可就有说服力了吧。”
祸斗翻弄着那从地上拾起的漆黑面具,端凝着那精美的做工。
再一抬望眼眸时,那对街已然没有了迪卢克的身影。
这时那红芒才从他的眼底退却,他脸上的表情却渐渐呆滞。
他似乎忽然想起自己做过了火,只是低垂下眼眸眯起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腰间那安分得不敢吱声的降灾长刀,没好气地将其啪嗒扔回了空间背包。
“这下跳进云来海都洗不清了……”
他仰天长长叹了口气,翻找出那小红绳把高马尾绑好过后才渐渐离开了这狼藉现场,不过多久那终于姗姗来迟的西风骑士团们望着那一地烧焦痕迹与坑洞。
不约而同地都皱起了眉,只将其判断成一起恶性事件。
——有人趁着风花节前夕夜里偷偷燃放烟花爆竹。
……
整洁无比的别苑里,氛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丽莎和善地微笑着只是抿着手中的咖啡,浅绿色的眼眸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眼前乖得像一只小椰羊一般不敢吱声的祸斗,深深地吸了口气。
“也就是说,你不但非常聪明地把迪卢克击退了,还给他留下了不浅的暗伤……还顺带把他的面具带了回来给姐姐我当战利品,你可真是个小可爱啊~”
她把那咖啡杯轻轻放下,只是用手指轻轻敲着座椅把手。
闻言,祸斗也只得低垂着头,低声支吾着乖巧无比地跪坐在那大沙发上企图萌混过关了,他也不是很清楚降灾的副作用会这么明显的。
“我知道错了嘛……我不是故意的啦……”
他悄悄抬起头又迅速低垂,辩解的声音越来越小。
而丽莎也只得叹息着轻抚额头,又托着腮凑上前去一把捏住了祸斗那水嫩的小肉脸左右扒拉,眼前这孩子左看右看都讨厌不起来。
她要是赶跑了对方也只是让事情失去了掌控,对方随时都可以另找他家靠卖乖维生,何况乎他此刻的态度还特别的好,终于让她没了什么脾气。
“明天我带你去骑士团那边登记身份,以后在外边你就和别人说你是姐姐我的小表弟,那样就不会有人擅自摸你的头了,当然……姐姐我例外。”
她伸出手熟络地扒拉揉搓着祸斗的脑袋瓜如此呢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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