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关于我是雷神亲儿子这档事? 第265章

作者:棋盘上的大伊万

迪卢克仍是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态度显得不折不挠的凯亚,终于开口回应。

毕竟若是不给对方一个解释,这一关显然是迈不过去的。

“如果你是想问祸斗的来历的话,他也并没有对自己的来历做太多掩饰,至少那副辨识度过于高的外貌就使得他的消息过于容易探听。”

他似是早有准备般从衣兜里翻出一张寻人启事,印着稻妻特有的官印。

“这是在大概六七年前稻妻境内广为流传的事情了,声势传得快收得也快……如今这张纸已经作废,消息也没能传到蒙德这边来,但已经能说清楚很多东西了。”

那张显得有些年代的寻人启事被他推到对方面前。

凯亚皱着眉头端起那纸张,目光静静停落在照片里骨瘦如柴的祸斗那遍体鳞伤的身体上,又端凝着他那几乎都能看出情绪有多恐慌害怕的钴蓝色眼眸。

手指摩挲在了那稍显讽刺的高额赏金上,又被上面的“将军之子”四字刺痛了眼睛,在对于祸斗稍有改观之余心情似乎也变得分外沉重。

“蒙德真是个好地方……但就根据这一点过往来判断他当前的为人显然还不够,那一身本领、乃至他与璃月的关系我同样也需要知道。”

他看着迪卢克不动声色地又递来几张情报档案纸,一边接过细细端凝。

一边听他解释着那面面俱到的猜测,内心已如明镜。

“出于某些不愉快的原因,那孩子被绑上石头扔进了大海里……恰好那段时间有艘至冬商船通航靠岸的记录,大抵他是被救起来之后送到了至冬国。”

迪卢克摩挲着下巴,把自己的揣测根据一一理清。

“尔后大概也是因为身份特殊而被那位女皇揽入了麾下,那一身杀人伎俩就是最好的证明,哪怕我并无关于他在至冬国内的任何消息。”

“送到璃月大抵也是那位女皇下达的任务,目的极有可能是取得岩神摩拉克斯的信任并从璃月得到些什么,但是他的经历却比想象中更戏剧。”

“他在璃月所做的任何事情几乎完全公开透明,人尽皆知……他与我提到过身上那颗邪眼是战利品此言非虚,这无疑也是叛出那位女皇掌控的铁证了。”

他看着窗外月光,想来现在大抵也到了祸斗到酒馆工作的时候了。

而凯亚只是点头,仍眉头紧锁地看着手中的情报档案。

从他被往生堂胡家收养,斩获了璃月梨园瑰宝这一民间美称。

又一直看到含冤入狱乃至最终暴露了护法夜叉的身份,又为了璃月战死在了云来海魔神入侵这一事件,这一也曾于蒙德广为人知的事情凯亚自然也清楚。

继而凯亚轻叹了口气,也算是在心底稍微放松了些许。

他看着像是静待他继续追问的迪卢克,又继续开口。

“你的意思是,他的假死必然瞒不过岩神,传出死讯的目的是为了避免往后来自至冬与稻妻的追杀……璃月境内尚不安稳,最终他就这么一路流落到蒙德来了?”

“照这么一说我可就明白过来为什么他对我下手那么重了,大概他确实也不喜欢被人猜测是七国中某位神明的子嗣吧~但你就那么放心他不会再出乱子?”

凯亚看着迪卢克,毕竟比起耳闻他更愿信亲眼目睹。

对方的行事风格他自然也清楚,与他在某些方面亦是如出一辙。

“你该不会是同情心泛滥了吧迪卢克,我可不认为他帮你做了几件事之后你这个无趣的家伙就可以完全信得过他了?反正我也难得过来,干脆现在就问个清楚。”

闻言,迪卢克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

“希望你不要误会,在我眼底唯一信得过的只有自己。我也只是仅仅给了他一个应得的机会而已,他比你想象中要聪明,懂得哪条线该留意。”

“而且他在璃月的身份只是消弭而非平息,掀起过大的风浪对于他而言只会殃及璃月,毕竟他的身份实在太过敏感,稻妻、至冬、璃月都有他的牵扯。”

“我只是很清楚,碰了他对于蒙德并没有任何好处反而会有很多麻烦,既然他愿意安分守己也愿意在我的管控内行事,又何必触他霉头?”

他看着眼前的凯亚,丝毫没有留任何情面便直接揭短。

“更何况他从没有主动出手过,若是他真的想要在蒙德为非作歹……你被神不知鬼不觉做掉的概率只会更大。”

听了这话,凯亚也只是不甚在意地耸了耸肩。

他颇有些意外地看着眼前的迪卢克,对方在今晚对他说过的话可能都要比这一整年加起来的量还要多,分明就是在情感方面有所开窍了。

继而凯亚就这么吹了个俏皮的口哨,直视着对方微眯的不善眼神。

“哟~某人不也是被打得面具都丢了?整个蒙德上层被蒙在鼓里的人也只有代理团长大人了,看得出你花了不少时间去磨练嘴皮子了嘛,真是让我感到意外啊~”

他还想要接着撩拨迪卢克,对方却冷不丁说了句让他当场嘎如达达鸭的话。

“……丽莎让我带话给你,下次你再被祸斗冻冰块里的话她就会二话不说把你带到可莉那边,你自己看着办吧。”

迪卢克漠然瞥了他一眼,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待够了就回去吧,酒庄不是旅店……从不留外人。”

这话方才落下,场面就安静了下来。

凯亚忽然反应过来什么,神色隐约也精彩了几分。

他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笑得更加揶揄了。

“也就是说……那天晚上你把代理团长留在酒……”

……

砰地一声酒庄大门被谁赫然关上,朦胧月光下只有凯亚一个人头朝地被扎在了葡萄地里,大抵看得出这一脚踹得是真的飞了很远。

……

蒙德城,西风骑士团总部。

优菈神色似乎显得有些不快地停止了手头上的工作,把眸光望向窗外。

这段时间由于骑士团内人手不足,像她这种同样有能力胜任文书工作的人同样是需要分摊些许责任的,其中也有部分原因是琴并不会因为她的身份而另眼待她。

她微微皱起好看的眉头,脑海中却忽然冒出了些许疑惑。

那就是分明祸斗的年纪还未到能踏入酒馆的年纪,是怎么将她从天使的馈赠酒馆里头一路帮扶到丽莎家里的呢,很显然在她醉酒过后暂忘了太多事情。

「我喜欢小女孩和少女、不喜欢坏姐姐和老阿姨……」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语带着浓烈的不爽翻涌在她的心头。

这让优菈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气,悄然攥紧了想要锤人的拳头。

她也真是不明白了,分明自己在日常生活中哪怕是遭遇危险情景时也同样能沉得住气保持一贯的优雅从容,却愣生生祸斗三两句话就能接连破防。

“那个混蛋色小鬼……这个仇,我真的记下了!!”

那恶狠狠咬牙的话语,让恰好蹦跶进办公室的安柏都吓得缩到了门旁只露出了兔耳结在原地一动一动,不时才探出小脑袋瓜眨巴着好奇眼睛。

继而安柏还是十分活泼地来到了优菈身旁,把揣在身后的手工饼干亮了出来。

“优菈还真是吓了我一跳,哼哼~看样子你今天心情特别好哦,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也分享分享给我听嘛~顺便尝尝我新出炉的烤饼干,味道很好的哦。”

她稍有些惊奇地看着优菈脸上愤懑的神色,但只有她知道对方现在完全只是看着生气而已,真正生起气的优菈是只会沉默不发去摆平一切的。

像现在这样满腹牢骚的样子,分明就只是有了特别在意的烦恼而已。

“啊~谢谢你安柏,也没有什么值得讲的事情……就是今天碰上了个可恨的小鬼,明明个子不高看着也傻,鬼脑筋却多得像只狐狸一样。”

优菈接过安柏递来的手工饼干,一边慢条斯理地品尝一边回应。

似乎在对方面前,她也并不需要保持一贯优雅高贵的仪态。

“要不是他是丽莎的弟弟,我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的。那些冒犯了我的仇我都记下了,早晚要找他报复回去。”

她把那饼干一口咬尽,大抵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感到那么不爽。

只是她在听到祸斗和他讲的那个假设的场景最终只是不曾有的故事时,心底感到的只有由衷的复杂与难过,对方却仍是笑眯着眼看她笑话的模样。

也就只因这一点,她心头居然莫名有些喘不过气来的压抑。

那真的只是一个随口编的故事而已么?

安柏坐在桌上,眨巴着眼睛打量着优菈的表情。

她用手指戳着腮帮像是在回想着什么,继而嘴上也在碎碎念。

“丽莎弟弟的事情可莉也和我说过啦,原话是‘祸斗哥哥人超好~!帮可莉实现了风花节的大愿望,给了可莉好大一片鱼塘’这样,听着应该不会是个坏人啦~”

她模仿着可莉眼睛闪闪发光的模样复述着对方的话,继而又显得稍显困惑地望向了优菈,有些想要问一问对方到底怎么惹到了她。

而优菈也只是摇了摇头,表示那些事情不值得讲述。

她总不能说自己宿醉被对方好意带到同事丽莎家里,在醒来过后没说超过三句话后就将对方摁在枕头上打屁股,正要上下其手时就被丽莎抓了个现行吧。

那样追究下来反倒是自己不好解释了,怎么听怎么不对。

“诶怎么这样……我真的很好奇嘛,我都还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要不优菈咱们去天使的馈赠偷偷看他一眼?丽莎和我说过他在那儿任职酒保工作哦。”

安柏脑袋上那十分可爱的兔耳结都耷拉了下来,随即又回想起了什么那般敲打了一下手心,从桌子上翻身下来又背着手站在了优菈身前提议。

“本来我还打算去诺艾尔家里找找她的,听说我今天下午外出巡逻的时候她一直在找我好像有些事情,不过现在这个点的话她应该已经准时睡觉啦。”

她眨巴着热情似火的红眼眸,写满期待地看着眼前的优菈。

优菈微微一愣,继而也反应了过来。

“酒保……原来那小混蛋一直都在看我出洋相么,这个仇我又记下了!!”

她暗暗自语着,又有些困惑地看着眼前和祸斗差不多高的安柏。

“不过安柏你还没到可以进入酒馆的年纪吧,这样不会有什么问题么?”

闻言安柏也只是抬起头,神气无比地叉着腰。

“优菈你不也是差一岁么,虽然我是没有你的外貌那么容易骗得过人~但是我可是蒙德城的侦察骑士呀,哪有侦察骑士潜伏不进去的地方。”

那脑袋上红色的兔耳结高高扬起,一晃一晃着十分自信。

第二百四十四章:那咬痕不会是蔷薇魔女留的吧 悬赏48/80

北风长街,“天使的馈赠”酒馆内。

查尔斯目瞪口呆地站在一旁,看着那站在吧台后的小身影。

此刻的祸斗身穿着一身白衬外黑的招待服,且不论这身到底是不是迪卢克出于恶趣味亦或是找不到合适尺码而把女仆装精心改过来的。

单论此刻少年那娴熟得几近在经验方面不下于他的调酒动作就足以让他瞠目结舌,要知道他可是醉心于酒保工作少说十几二十年才有了那么几手资本。

结果眼前那年纪还没他一半大的少年不但经验不逊色于他,甚至在那稍显优雅贵气的动作间都弥足拥有令人耳目一新的创新性,这是何其难能可贵。

若非是亲眼所见,要是有人跟他说有个昨天还在当招待生的小椰羊第二天就把酒馆里最出色的酒保工作完美接替了的话,他一定觉得那人少说倒欠了一车花生米。

“查尔斯先生,请问我在调酒的过程中有出现什么错误吗?”

祸斗温文尔雅地微笑着,抬头望向了身旁的查尔斯。

而查尔斯则是咽了口唾沫,继而又欣慰地笑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