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关于我是雷神亲儿子这档事? 第275章

作者:棋盘上的大伊万

继而安柏咬着牙打起了精神,攥着优菈的手就打算带着对方接着回去搬救兵。

但这一刻,优菈却坚决无比地站稳了身形并不为所动般缓缓摇头。

她喘息着,看着安柏那焦急万分的神色继而才终于开口。

“安柏,你的速度比较快……现在你去骑士团总部喊人,我要回去……”

即便她确确实实已经跑了稍远的路,却忽然间意识到舒伯特还在陷阱中。

如今她的确已经与劳伦斯家族撇开关系、与对方也几近没有情面可讲。

但倘若她回头的话,无疑可以尽所能挽救回更好的局面。

直接告诉优菈,祸斗并不会不顾情面置她于死地。

“情况紧急,如果我不回去牵制住他的话骑士团是绝对没有办法将他当场抓获,若他真的是那种以残虐为乐的恶魔,为了蒙德城……”

优菈转过身,背对着安柏便向着那原路的方向迅速折返回去。

这一刻安柏本是伸手想要挽留,却又因紊乱的呼吸而口干舌燥呼不出声响来。

她亦是知道优菈所做的决定却是没有错,自己但凡与对方多纠缠、多消耗一秒钟都是对她的不信任,反之亦是辜负了对方的信任。

于是她咬着牙紧接着向着骑士团总部的方向迅速奔跑着,纵然内心无比焦急又仍是保持着那属于侦察骑士的冷静,这便是她此刻唯一能够做到的。

……

巷子内,一片腥风狼藉孕育着几分死寂。

舒伯特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瘫软在车驾上惊恐地环顾着周遭惨状。

他所带来的那些打手此刻皆尽生死不知地躺在地上,不时抽搐着挣扎于血泊。

他的脑海里仍在回想着祸斗那离开时不屑一顾的回眸,那分明就是都是在看猪猡一般鄙夷的神色挟持着浓烈的恐惧感,就这么深深占据在他的心头。

一时间他咬紧了牙关又感到万分屈辱地低声咆哮,像是想以此壮胆一般。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废物!!我劳伦斯家族要你们这些废物有何用!!其他两大家族随便指派一个人过来就把你们全都收拾了!!!”

这一刻舒伯特怒目圆睁,喘息着又心灰意冷地把头缓缓低垂。

完了……经这一事之后恐怕劳伦斯家族就再也不会对他有所希望,甚至可能还会不顾过往情面就这么将他逐出家门,放他自生自灭了。

这一切都像极了一个笑话,自己以为深谋远虑的希冀是别人的阴谋。

继而就这么当着所有人的面抛掉了一大块土地,偏偏那理由还说不出口。

“该死……难道真的要答应那些傲慢的至冬人么……”

“邪眼工厂的事情若是真的败露了出去,劳伦斯家族也就彻底毁了!!”

仿佛已经被逼到无路可走一般,他的眼眸里已经布满血丝冲刷着为数不多的理智,而却是在这一刻他蓦然间瞥到车驾旁似乎飘落下了什么东西。

“照片?难道是优菈和那该死的侦察骑士落下的……”

在舒伯特看清那照片的下一刻,脸上的惊愕渐渐又变成了得逞的笑容。

“难怪啊,难怪刚刚那家伙没有对我下手,原来是还要去追杀那两个家伙……同时也是不希望把劳伦斯家族得罪得太死么,好你个迪卢克倒是过得滋润。”

被他攥得有些变形的照片里,祸斗散落着长发又穿着女仆服饰就这么倔强地与迪卢克对峙,却又像是落了什么把柄一般没有办法违抗对方的举动。

那美得可以混淆性别的少年那脖上咬痕与他那显然是被捏红的精致脸颊已经证明了太多太多,继而这一地的打手虽说落得骨折昏迷却也都没有丢掉性命。

对方一直都在留手、同时也是在有意无意间给他留下什么线索。

继而亦是这一刻,舒伯特忽然回想起来自己与祸斗初次见面时对方就拿着那个小方盒子给他像是在提醒着他什么,那时对方分明是有意让他去外边寻找。

若是那时候他真的按照对方的提示再去挖掘一片那个鱼塘,那么迪卢克那从头到尾的盘算几乎就会即刻功亏一篑,继而在不久之前他也曾听说过。

有个蓝紫色头发的少年当街为劳伦斯家的人拦下了暗处扔出的臭鸡蛋,这一切的一切分明就都是悄然伸出用以攀高枝的梯子,只是做得分外不显眼。

如果这一切都是为了避开迪卢克的耳目,一切似乎也就都明明白白了。

舒伯特恶狠狠地攥紧了这手中的照片,嘴角扬起的笑容却流露恶意。

“你以为我会让一个令我吃了那么大亏的人为我效劳么,迪卢克既然有能让你不得不为他当奴隶的把柄,我劳伦斯家族也一样能够找到让你卑躬屈膝的方法。”

他看着巷子那头奔跑而来的优菈,阴沉着脸故作昏迷那般躺倒在地。

假设家族对他失望让他落得个清静那似乎也恰好,他可以盘算更多。

只要能获得那样强悍的力量,他完全可以控制住至冬国的那些人两边通吃,既能在家族中彻底站稳脚跟,也能在这蒙德城的暗地里又分一杯羹。

……

另一边的小巷内,晶莹的泪水恐惧地淌落在地。

安柏瘫坐在地上紧紧靠着身后的墙,攥着手里颤抖不已的弓箭瞄准着那一步步向着自己不断走近的祸斗,她根本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跟踪她的。

那最可怕的打算在她心底已经浮现,若是对方是通过优菈这一路才循着风声把她的动向摸清,那此刻的优菈会不会已经落在对方手上而凶多吉少了。

“别过来!!就算是你,我也绝对不会认输!!!”

她那颤抖的手指却像是忽然有了勇气那般平稳,灼灼火红的眼睛倔强地盯着眉头轻佻的祸斗,在这一刻她的心灵似乎又升华了几分勇气。

也许她确实很害怕这种以施暴为乐的坏人,但她的身后有着需要保护的人以及会支持着她的同伴,肩负侦察骑士这一身份的她绝对不能先一步退缩。

她缓缓站起身,手中弓箭箭矢的末端已经凝聚起了凌冽的火元素。

祸斗沉默着低垂下眼睫看着路旁水洼中倒映出的自己,无论从哪个方向上看自己都并没有那么可怕才对,他不明白难道对方看不出自己是来救场的么?

在安柏稍微有些呆滞的神色中,他翻出了一纸凯亚的亲笔信。

那上面的字体活像是北风狼逮着特瓦林一顿乱啃导致后者乱晃着爪子扒拉出来的沟沟一样扭曲,在他的印象中唯有自己的某个儿时玩伴能够与此并肩了。

“你是叫安柏对么,凯亚和优菈都和我提起过你……我只是帮凯亚一个小忙过来救场而已,按姐姐的说法……我不是那种连你这种弱小的兔子都不放过的坏蛋。”

他举起双手缓缓走近,却见安柏似乎根本不吃这一套。

安柏仍是警惕无比地盯着祸斗,那鼻子吸溜吸溜似乎是嗅到了什么。

“……你身上有股特殊的火元素气息,我绝对不会感觉错的。”

她忽然记起了那无论是收场还是起因都十分蹊跷的风花节前夕纵火案,又联系起对方来到蒙德城的时间点,两相对照下似乎一切都有了联系。

“站在原地别动!!如果你真的身份可信那你就等骑士团其他人来给对证。”

“那一场纵火案的凶犯是你吧,燃烧的位置距离蒙德城居民密集点正好是风口位置,你说想吸引骑士团的注意力然后伺机谋划其他的行动吧!”

那声讨的娇喝声呼喊的同时,她已经在注意着周边有没有可以脱身的契机。

但亦是在下一刻,那熟悉而又浓烈的元素气息已经与她无比凑近。

那双钴蓝色的眼眸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她面前,与她静静对视着。

这一刻祸斗眼底的色彩分明如此恶趣味,就只像是找到了好捉弄的玩具一般。

“你可要有证据才行不是么?你就那么确定骑士团能够抓到我?”

他攥着安柏那握紧长弓的小臂,似笑非笑地把对方按在了冰冷的墙壁上。

只是熟络地稍微一用力,对方那手底的弓箭便因吃痛而清脆落在地上。

那清脆的响声让此刻的安柏神色愈发绝望,唇瓣都紧咬得发白。

一直被她藏在身后的兔兔伯爵已经凝聚好了元素力,却又在下一刻被对方像是要夺走她一切玉石俱焚的念头一般一把扯过,随手扔到了一旁。

少年强硬的呼吸炙**落在她的眼睫上,让她眼底的泪水已经因害怕而凝聚。

啪嗒一声熟悉的脑瓜崩声响传出,打得安柏脑壳都一时间嗡嗡作响。

“……想什么呢,那次纵火案只不过是我帮可莉悄悄准备烟花的火药恰好不知被谁偷了引起的而已,你不会就这么被人欺负三两下就哭了吧。”

祸斗蓦然后退了两步,笑眯起眼歪了歪头。

那笑容很坏很恶劣,但其中并没有把非分之想表露的如何图穷匕见。

“要找我报复的话我们风花节比赛场上见,这个兔耳结有些新奇~就当是我的战利品了,当然你也可以现在反抗反抗试试,我不介意的。”

他那双钴蓝色的眼眸缓缓睁开,作恶的得逞感真的很让他觉得痴迷。

“只不过要是输了的话,你的清白可能就会落到我的手里了……”

这低沉沙哑的一句警告似乎并不似在开玩笑。

安柏凌乱着杏棕色长发坐倒在地,神色惊恐地看着祸斗玩味的笑容。

她下意识抱紧了地上的兔兔伯爵,蜷缩着陷入了自闭状态。

“……骗你的,我就算死也不会再做这种让女孩子不情愿的伤心事了。”

祸斗看着对方稍有些凄惨的一幕,这既视感浓烈得却像是自己受尽欺负时抱着赤团蜷缩在角落里的画面,让他那恶劣的笑容都渐变回了面无表情的模样。

“死也不会的,我以我的心脏起誓。”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蓝衫,那颗泪痣在这一刻真的让他很像是在哭泣。

“优菈很快就会到,对于刚刚的冒犯……对不起,我大概不是故意的。”

“我没有杀死那些歹徒,只是用我确信可以让他们至少无法再在这次风花节再生祸端的方式处理干净了而已,他们想要治疗注定要走过西风教会那关。”

“你可以不相信我,可以那弓箭对准我……所以我的道歉也并不是很需要你的原谅,这样的事情我已经做了不止一遍两遍,想算账我随时欢迎。”

他摩挲着脖颈上的咬痕,转过身就这么静静离去。

一头散落的蓝紫色长发被他用红绳轻轻绑成高马尾,真的十分好看。

其实已经悄然用纤细的小蛮腰藏住弓箭的安柏闻言,就这么静静坐在地上迟疑了半晌,她那后怕的提防眸光都停落在那对方那毫无防备的背影上。

不知是否是她感觉有误,对方在把她按在墙上的那一刻分明就十分细致地用手掌替她挡住了那些会随之而来的磕碰,自始至终都没有伤她分毫。

安柏抿着唇把那地上一纸凯亚的亲笔信拿起,左右翻看着又悄然收进兜里。

继而很快就撅起嘴转悠着眼底泪花,抱着兔兔伯爵伤心地抹起了眼泪。

今天她遭受的刺激真的太多了,遭遇了围追堵截提起了心。

然后以为有援军来救场又放下了心,又因为对方分明是个更危险的坏人又提起了心,好不容易逃出来了又碰到对方,对方拿出这封信的时候她又安心了几秒。

然后下一刻她就被摁在墙上,差点以为自己要被做成焖兔兔吃掉。

对方又忽然撒手,把她丢在原地还显然诚恳无比地和她道了歉。

但是就在她还想要松懈的这一刻,她忽然发现她的宝贝兔耳结没了。

现在她安柏还没有受刺激晕过去,就基本是为了看这封信上写了什么。

但是她也尽力了……虽然她知道这封密信确实是凯亚写的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