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棋盘上的大伊万
“我解释你个清蒸炮豚头,哥几个观察你很久了!!乖乖进牢里蹲几天吧!!”
“你们快看啊兄弟们,芙罗拉小姐卖花啦!!还愣着干什么?”
“这还不快趁着人家倾奇者小姐还未下台赶紧买几朵献上去啊!!没看到人家最后险些打不过那白鹅都急哭出来了么?!这不送朵花安慰她?!”
熙攘声此起彼伏,有细心的观众这才望见祸斗那有些泛红的眼眶。
结合着对方那把魔导书都打散架的模样来看,分明就是打到急哭的可爱模样。
这与对方那从容坐在雷光狐面时那冷傲模样反差实在太大,登时就已经有不少内心被他那容貌或是实力俘虏的观众粉丝们直呼受不了,一时间花卉供不应求。
此刻的赛场上,阳光仍旧明朗着让朵朵从天而降的鲜花变得耀眼。
……
如同零落的洁白羽毛,随风缭绕在少年的身旁。
「不要在我面前炫耀你那过分美丽的羽毛……么?」
阿贝多静静躺在地上咀嚼着这句过分彻骨的话,又坐起身静静看着祸斗的背影。
此刻他十分清楚对方脸上的笑容是何其虚假,像极了逢场作戏。
若是对方在各色环境中赖以生存的技能便是那副受人青睐的好看面容,自己大概在战斗的途中说的某些话语在对方眼底真的像极了嘲笑。
如他化名“白鹅”这一称呼一般,停驻也变得有些难以自持。
继而他面无表情地别过脸庞,只是低垂着眼帘一声不吭地轻轻拍去身上沾染的灰尘,不紧不慢如来时那般风度翩然地低调离场。
先对方一步走入那赛场通道的阴影里,把这一幕喝彩与阳光拱手相让。
而另一边,一阵微风轻轻吹过。
祸斗笑眯着眼睛透过指缝看着那耀眼阳光里夹杂的花朵,任着自己那柔顺的蓝紫色长发被微风轻轻牵起,于不经意间望向了裁判席的方向。
缓缓抿住的唇瓣终究是随一声轻叹松懈,他先是面无表情地轻轻抚摸着自己粉黛眼影旁那颗隐隐作痛的泪痣,回眸轻轻瞥了一眼那已然走远的阿贝多。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和对方计较这么无聊的东西。
兴许有些事情无法轻易释怀,但至少此刻他的心情其实好了很多。
继而他抬望起钴蓝眼眸望向了裁判席方向,继而缓缓流露出的笑容中带有着几分玩味,似乎在询问着某人下一步该怎么做。
那儿丽莎仍是慵懒地托着腮帮,微微笑着向对方轻轻摆手打了声招呼。
那浅绿色的眼眸中色彩如此揶揄,那素手就这么朝着桌面轻轻指了指。
随即又弹指抛出了一枚摩拉硬币一把攥住,朝他眨了眨左眼使了个眼色。
「能捞多少摩拉就看你自己的了,小可爱~」
她那慵懒的声音无声被祸斗脑补在心底,宛若近在咫尺。
裁判席上,琴不明所以地看了一眼丽莎忽然像是打起精神的模样,又用懵逼的眼神就这么望着身旁面无表情的迪卢克和忍俊不禁的凯亚。
她感觉全场只有自己不在状态,天知道一个眼神究竟能表达什么鬼?!
现在她真的快急疯了,眼前这俩狐狸精姐弟到底还在捣鼓着什么坑人戏码?!
“咳咳,别这么看我们啊代理团长……璃月不是有个说法叫左眼跳财么?”
凯亚干咳两声小声提醒,又望着那观众席方向处供不应求的花卉笑得合不拢腿。
反正这些个东西全都是阿贝多随手捏出来的有限期炼金造物,无本万利的买卖谁看了不感到高兴,赛场上发生了什么暂且不论,谁会和摩拉过意不去?
“真是无聊……”
迪卢克摇摇头,挎着张始终没有表情的脸庞就这么又默默离开。
难道他开的工资真的太低了么,那比自己矮了一个半脑袋瓜的小椰羊养的俩未婚妻天知道都是些个什么大胃王,能把对方吃穷得天天着急赚外快。
亦是这一刻他毫无征兆地停下脚步,毫无征兆地看了琴一眼。
他悄然无声地掂量了一下自己的家业,居然有那么一瞬间在考虑自己能不能养得起,尽管这瞬间的想法转瞬即逝得比他停落的脚步还要快上几分。
琴被对方那一眼直看得坐在原地发愣,莫名其妙无助又无辜到了极点地巴望着丽莎,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觉得自己的智力可能有些问题。
“哎呀~人家迪卢克刚刚那是在考虑能不能包养你啦琴,至于刚刚我给小可爱打的信号你待会就会明白了,说起来蒙德城里什么花是最奢侈最贵的来着?”
丽莎笑吟吟地伸出手揉了揉琴那委屈的脑袋瓜,她觉得要是再这样挑逗对方下去对方说不定回过头就又跑到风起地那棵大树下自闭了,这可不太好。
亦是这一刻,全场观众蓦然间似乎都已经齐齐惊呼了起来。
那些炙热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聚焦在了场上容貌昳丽得男女通吃的祸斗身上,只见对方指尖缭绕着些许电光将那些花卉全部收集后捧在怀里。
继而脸色居然有些羞红那般抬望起水灵眼眸,像是在犹豫着什么。
随即祸斗就这么动作很轻很慢地把两指轻倚在唇上印了一霎,继而微扬起手笑吟吟地向那些抛落鲜花的观众们送了一个飞吻。
这一送,就像是送到了又似击穿了那些心血沸腾的观众心底。
挟持雷光卷过花卉的帅气与此刻羞涩可人的模样几乎成了绝杀的扣环。
简直就像是降魔大圣卷海滩那般——浪过头沙疯了。
一时间那因互动见效的观众们的呼喊声如一石激起千层浪般此起彼伏,不知何时那常规花卉已然售罄,竟然只剩下了那昂贵难以栽培的塞西莉亚花。
其话语便是人尽皆知的“浪子的真情”,是私奔至天涯海角的诚挚。
“这,这是骗局吧……塞西莉亚花可是……”
那些内心动摇的观众们坐立不安起来,尽管嘴上兴许已经这般呢喃。
“倾奇者小姐冲鸭!!!”
却是忽然只见有一名狂热粉丝状若疯魔地如同已经抓到了第一手良机那般一边高喊,一边捧过那一大把塞西莉亚花就要往那舞台上洒落。
这一瞬间仿佛空气静止,犹豫不定的蒙德居民们恍惚不堪地看着那就要被撒出去的塞西莉亚花,回眸望见的却是祸斗此刻羞涩甜美的笑容。
一股无名火从心底腾升而起,那花卉竟然被众人以血肉之躯拦下。
“好你个艾伯特!!我的倾奇者老婆也是你可以玷污的吗?!!”
这一声怒吼如雷击般响彻每个人的胸膛,仿佛一场战争的鼓声敲响。
眼看着祸斗就要转身离开赛场,这转瞬即逝的名为唯美的良机就要消弭。
那一头柔顺披肩的蓝紫色长发如此美丽,如此难忘。
“怎么可以错过!!!芙罗拉小姐,我要一捧塞西莉亚花!!把我的摩拉拿去!!畏畏缩缩不敢表明心意怎么可能配得上这样美丽的女孩?!!”
嘈杂激昂的声音如此浓烈,蒙德城的男女青年几乎已经两眼发红。
“你们这些只会喝酒的臭男人也好意思向倾奇者大人献花,千万不可以让他们得逞!!这样好的女孩怎么可以花落如此?!”
一时间那洋洋洒洒从天而降的塞西莉亚花几乎铺满了赛场,如同一片片最简单的期许一般随风缭绕在祸斗的身旁,惹得他脑壳已经发嗡。
“……好像,玩得有些大了。”
祸斗牵强扬起抽搐的嘴角露出礼貌微笑,那眉间却也已经密布黑线。
这一刻他脑海里满满都是重云捧着花羞涩向他告白的画面,这让他不由得下意识攥紧了怀里的捧花,他觉得自己理应是没有那么受欢迎的吧。
这么长时间过去喜欢上自己的女孩子据他所知明明也就只有两个啊!!
如今为什么男的都已经数不过来了,这蒙德城里他大概是真的待不下去了。
而裁判席上,已然是一片沉默。
琴偷偷掰了掰手指数着,一朵塞西莉亚花是一千摩拉……
若是此刻按照这样的规模投放大概每个人也买了十来二十朵,那个芙罗拉小姐脖子上显眼的星星纹印她猜都不用猜就知道对方一定是刚刚下场的阿贝多佯装的。
那么观众席其他位置同样在卖塞西莉亚花的肯定也都是自己人了。
这一刻她真的头脑都已经发热了,这一次风花大比的规模何其庞大,赛场内少说也有几近三四千人在场观战,这样算下来究竟得是赚了多少钱?!
“嗯……琴~别再偷偷数了,第一朵塞西莉亚花是一千摩拉第二朵就是两千哦~只有这样一来才能够保证每个人都量力而行多少买点嘛,数不过来的~”
丽莎慵懒的声音蓦然从琴的耳畔响起。
这让琴登时如遭雷击般傻乎乎地坐在了靠椅上,像是被一大袋从天而降的摩拉砸昏了脑袋瓜的椰羊一样傻不拉叽起来。
“顺带一提这些花都是阿贝多的炼金造物,过两天就会消失的~具体只是他实验时用剩下的边末角废料……大概这一场上的塞西莉亚花得花上千摩拉呢~”
丽莎偏过头看着琴随着扑通一声响后双眸无神地趴在桌上的可怜模样。
还是不由得轻叹了口气。
毕竟仔细想想对方一直精打细算着支撑骑士团的周转问题似乎也挺辛苦的,这忽然间就像是玩笑话般卸下了沉重包裹之后显得不能接受也是正常的。
总好过几年后入不敷出,琴只能委屈巴巴地嫁给迪卢克当乖媳妇对比……这样收场可就太令人难过了,怎么说都必须让迪卢克亲自上门求婚才算胜利对吧。
……
观众席位上,却唯有一人脸上毫无笑意。
空将怀里的塞西莉亚花洒落,看着那赛场中央分明笑容牵强的祸斗。
他在这瞬间分明已经明白过来了什么,这绝非眼前这女孩子所愿的本意。
“怎么啦空?我们的塞西莉亚花是路上顺手摘的,并没有花上摩拉~为什么你看着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派蒙骑在空的脖子上啪嗒鼓掌,又像是发现后者好像发现了什么异状。
她有些困惑地睁着小眼睛,蹭到对方脸旁神色严肃小声询问。
闻言空点了点头,把眸光望向了裁判席上空落的那个位置。
“在先前的比赛中并没有献花这一环节出现过,所以无论怎么看这都是临时加上去的,派蒙你有注意到倾奇者小姐在收到第一捧花时的样子么?”
空看着摇头表示没注意的派蒙,继而解释。
“在先前所有比赛中总是空缺了一个裁判的位置,这一场比赛开场时他却出现了,这时候我才发现那个总是缺席的裁判便是迪卢克。”
“也唯独是这一场,倾奇者小姐她好像真的是想要表现出什么那般变成了不得不赢的样子,甚至不惜冒着危险也要取得胜利。”
他摩挲着下巴,眉头已经紧紧皱起着梳理前后脉络。
“即便是在胜利乃至收到鲜花的时候她都并没有感到惊喜,而是先看了一眼裁判席的位置……像是在征求着某个人的命令再行事一样。”
“就是在这时候迪卢克忽然站起身离开,在中途停顿着回过了眼眸一瞬间……”
听着这简单易懂的解释,派蒙一下子也明白了过来。
继而派蒙就感到十分生气那般攥紧了肉嘟嘟的小拳头,咿咿呀呀地嘟囔了起来。
“怎么这样!!这不是就等于在把倾奇者小姐当作赚钱工具吗?她明明已经都被人威胁得那么惨了,那个叫迪卢克的家伙果然也是个坏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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