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棋盘上的大伊万
丽莎笑容玩味地站在浴桶前,微眯起浅绿色的慵懒美眸。
她步伐优雅慵懒地缓缓走上前,把眼前智商还在欠费的祸斗吓得先是捂住脑袋然后又捂住了眼睛,支吾乱挥舞着小手像是羞得生怕对方凑近。
“你挡着也没用~姐姐我全都看见了哦,小可爱~”
她轻抱着臂弯继而弯下腰,缓缓伸出玉手十分自然地捏住了祸斗红彤彤的小肉脸,揉捏得对方现在本就智商还有些欠费的小脑袋瓜嗡嗡了起来。
“你不是还小么?有什么好怕的~再说我可是你的姐姐呀~”
这一刻她的眸光却停落在祸斗脖颈上已经褪去的咬痕处,几近可以断定些什么。
对方就在刚刚亦或是这几天内走火入魔过,却又险而又险地战胜了过来。
祸斗红着脸笑眯起眼,脑袋瓜上已然冒出了些许愤懑的青筋。
他礼貌而又不时恼火地用稚嫩的声音开口商量,也像是在驱赶。
“……那我亲爱的姐姐,你能不能不来偷看你弟弟我洗澡?”
“至少进门的时候也要敲门吧,给我稍微留一点点隐私好吗?”
他深深吸了口气,总觉得自己真的是找了个见鬼的落脚点。
先不说别的,他在丽莎家里真就算得上没睡过一天安稳觉。
偶尔会有个老板微服私访约他大半夜到楼顶上探听情报,有个脑子多半被雷劈缺的光杆骑兵队长会来约他去喝酒,这些他能拒绝自然都拒绝了。
但是耐不住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姐姐是真的如同他的天敌般把他按捺得死死的,无论是拌嘴还是其他方面自己都压根没法在她面前讨到好处。
最好道理这种事情不要尝试和丽莎讲通,否则兴许仅局限于他就会被对方以伤心之名拿捏着小后颈扔到大床上当抱枕折腾一晚上,却还说吃亏的是她自己。
丽莎闻言似乎是很委屈般捏着魔女帽的帽檐,捏着对方小肉脸的那只魔爪却一直都没有收回去的打算,摆明了又在动坏主意。
“可是小可爱~你偷拿姐姐衣服的时候不是很开心么?”
她煞有其事地皱起了眉,眼巴巴地直盯得祸斗暗自磨牙。
“有时候半夜偷偷跑进姐姐卧室的时候你也没有敲门呀~明明知道姐姐睡着的时候穿得也不多来着~姐姐的隐私你是不是也该注意保护呢?”
那分明就是今天说什么都要欺负你的语气,已然图穷匕见。
祸斗气得凶巴巴地龇牙,大概也发现了自己的获斗后遗症在泡热水澡的时候会明显几分,四舍五入下来大概在喝醉酒时脑袋发热也无疑会这样。
他鼓着嘴一脑袋扎进了热水桶里,吐着气泡说什么也不肯冒头搭理对方了。
见这情况,丽莎才得意地哼起了歌自顾自离去。
“别忘了给姐姐我买些道歉用的礼物哦~姐姐我很挑剔的。”
她其实也只是有些担心祸斗的身体情况。
即便她当然很清楚对方与自己也只是在相当程度上扮演着姐弟身份,但这并不妨碍掌控欲尤其强大的她已经在这段时间把对方当做了自己的所有物。
就像她的神之眼一样,拿到了手就是她的东西。
与神明承不承认她的梦想有什么关系,若不是装饰起来好看她估计都不会赏脸收下,至少目前她对于自己这个听话的天降小弟弟还是十分满意的。
所以她不介意偶尔给对方一点儿奖励,即便对方的年龄硬伤摆在那儿。
当然如果不是因为年龄的硬伤,她大碍也会有所收敛吧。
刚踏出门,丽莎就敏锐地感觉到不远处的木椅后边好像有谁笨拙地潜藏。
她玩味地端凝着露出椅子边缘的女仆裙和牧师衣裙的裙摆,也就只是露出了恶趣味般的笑容翩然离去,至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怎么可能知道?
也许那两人会觉得这扇门直接推开进去也没有什么问题吧。
高跟鞋踩的脚步声渐远后,木椅后的两人才松了口气。
诺艾尔与芭芭拉一起探出了脑袋瓜,彼此的俏脸上都还有些发红。
“那个……芭芭拉小姐,我们为什么要躲起来?”
她攥着女仆裙的裙摆,担忧的目光已经望向了房间门的位置。
嘴里不解地向身旁的好闺蜜询问,可后者似乎也不清楚答案。
闻言芭芭拉缓缓站起身,随即暗暗地叹了口气。
“诺艾尔,其实……其实我是知道祸斗他的身体情况不太好的啦,总之我们现在先去看一看他吧,丽莎出入得那么随意说不定他现在还在昏迷。”
她攥紧了小粉拳,因为实际上蒙德目前只有她能够解除掉祸斗的诅咒。
既然对方醒着的时候不愿意让自己动手,那她就趁着对方睡着动手。
毕竟巴巴托斯大人可以宽恕万物,她芭芭拉手里厚重的圣经不可以。
继而两人就这么走到了门前,看着那不知为何没有合拢的一道门缝犹豫了半晌。
“那个……祸斗先生,我们来看望……”
诺艾尔鼓起勇气把门缓缓推开,那口中问候的话语一并呆滞在了脸上。
她手里提着的水果篮险些没能拿稳,脸已经红得快要滚烫起来。
一旁的芭芭拉亦是傻乎乎地红了脸,捂着小嘴巴顾不及掉在地上的那本圣经。
房间内,阳光从窗外明朗照入。
还没有换上上衣的祸斗只是用浴巾简单拢住了下身,上半身白皙剔透的体肤隐约已经可以看见隐隐有力的肌肉线条,甚至还能远远嗅到几分淡淡体香。
他盘起头发的动作径直僵住,被浅淡篮紫发丝朦胧遮盖的精致脸庞也余留着来不及做出表情的怔然,一双挟着钴蓝宝石般瞳孔的丹凤美眸映出两人身影。
粉黛眼影下那颗似诱惑般的泪痣微微颤了颤,带着几分茫然。
绛唇上轻抿着一条鲜艳无比的红绳,被窗外的轻风带着上下轻轻晃动。
“……那个,如果可以的话。”
继而祸斗简单地拢起了高马尾,半披发丝的侧颜上露出风华绝代的温柔浅笑。
“下次进门之前,可以注意一下且先敲门吗?”
那声音已经带着难以言说的无奈,甚至是欲哭无泪的委屈。
这蒙德他真的待不下去了,要知道他现在陪着小可莉出个门对方都会认真替自己警惕着有什么拐走他的大魔王出现,真的已经很不容易了。
女仆照的事情迪卢克可以帮忙收尾,这一点他还是信得过的。
但是现在这档事要是传出去了,他就真的不存在清白这种东西了。
万一传得远一点传到自家未婚妻胡桃耳朵里去,第二天蒙德境内忽然出现一个往生堂分堂去四处开拓乱葬岗的事情是真的有可能发生的。
这一刻诺艾尔与芭芭拉的反应却似乎分明有所不同。
即便脸上已经红得发烫,前者也只是捂着眼睛不时羞怯退缩,后者则是捂着小嘴睁大着双眼,分明一副想要伸手上前抚摸什么一般。
但随着轻轻嘎吱作响着,那静悄悄的房间门终于还是缓缓合拢。
“真的很抱歉祸斗先生!!啊啊水果,水果我放在地上了呜呜呜!!!”
“呜哇哇!!诺艾尔你先放开我的手!!祸斗抱歉我忽然还想起有点事情!呜哇哇转弯啊诺艾尔,转弯——!!”
门外轰然渐远的脚步声随着一声樯倾楫摧的震响落幕,想来诺艾尔沿途可能真的在西风教堂的墙壁上硬生生撞出了一个洞。
半晌后,祸斗眼底失去光泽地啪嗒坐在椅上,仰天许久没能开口。
他心想大概这件事是真的要传出去了吧,以蒙德人传人均加醋添油的风俗来看也许过几天他就能够听到自己与芭芭拉和诺艾尔两人之间的绯闻了。
到时候小道报导该怎么写他都想好了,一定是倾奇者小姐的性取向居然是同为妙龄少女,然后一发不可收拾地将他在身份上难再挽回地变成女孩子了吧。
这件事谁听了能高兴得起来,隔壁璃月小重云么?
“嗯……至少这可以证明我确实是男孩子里吧。”
祸斗摇头轻轻笑着又缓缓走到了那浴桶前,步伐却缓缓停驻。
他静静看着水面倒映出的自己那眼底泛起的淡淡紫意,脸色何其错愕。
那粉黛眼影上的丹凤眼笑眯起,带着几分复杂的情绪。
继而那缓缓伸出的手,碰碎了涟漪。
“……”
“我是不是越来越像她了呢?”
……
稻妻天守阁,一心净土内。
影仍是蜷缩着坐在床上,紧紧攥着裹在身上的被子。
她似有所感地望向了窗外天边,似乎听见了什么声音。
继而又悲怆地闭上了美眸,直到那房间的门被谁轻轻推开后她才抬望起头。
雷电将军一如既往地来到了她的身旁,把食物与甜点轻轻放在床头柜上。
继而沉默不语地陪伴着坐在她身边,半晌之后才寻出一把梳子替影梳理着那分明就缺乏了打理的蓝紫色长发,那动作都尽量保持得小心翼翼。
“母亲大人,你不喜欢赤团建的这座宅邸么?”
她的声音中并无掺杂喜怒,淡紫色的美眸里也只有淡淡的疑惑。
闻言影抿着唇摇了摇头,只是攥紧着手里的被子攥得指节都颤抖发白。
她兴许不会因为磨损而死去,但是心理上的伤痕已经彻底把她击倒了。
现在她甚至拿不起刀刃,曾经痴武无双的她终于也彻底成了废人。
看着此刻影已经无法适应世界的模样,雷电将军眸中的色彩黯淡了很久。
独自留在这片荒芜中一连数百年的煎熬是多么足以让人疯狂,她不清楚。
但是她知道,眼前自己的造物主就这么咬牙撑了下来。
即便是这样内心强大的人,也会被消磨打击成这般模样么?
雷电将军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影如病人般抖索。
“是因为哥哥么?我应该是需要这么称呼他对么?母亲大人?”
她开口询问的第一句话,就让影如遭雷击般呆愣着抬起茫然眼眸。
“宫司大人和我说过,她在哥哥诞生的那一天就看见了她的命运。”
“说她那双眼里倒悬的是燃烧的稻妻,一旦认准了什么的话,就会狡诈而又固执地走下去,直到把自己焚烧殆尽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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