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棋盘上的大伊万
行秋翻着手里的小说,意犹未尽地摩挲着章节的最后一页纸。
他轻轻叹了口气,脑海里忽然没由来浮现出一个新奇想法。
既然看连载的小说不够过瘾觉得意味恹恹,那为什么不自己着墨动笔写呢?
他行秋好歹也是璃月港有名的才高八斗小天才呀,虽然每次考试都比某个千斗妖孽少一分卷面分就对了,但卷面分的分能证明得了什么呀。
“诶诶~阿秋阿秋,你说我要是动笔写书的话那作者名要起什么好?你觉得枕玉如何,意思是一枕清梦温润如玉~”
行秋信心十足地莞尔笑着,分明已经起了满满意兴。
闻言,重云思索了半晌之后才开口回应。
“好是好啦……也很有行秋你的风范,但是听着会不会太像个女孩子的笔名了?我觉得要不要咱们去问问阿桃的主意,她的鬼点子比较多。”
他啃着冰棍,澄澈眼眸望向了远处总务司的位置。
“这阵子锅巴跑丢了,阿菱有事没事就往总务司那边跑……阿堇又因为戏团的事情变得很少能够见到了,现在最清闲的反倒是阿桃了。”
“因为你看我平时除了学习族里方术外,还得看护着七七上山采药……而且阿秋你好像也已经快到了承接商会事务的年纪了吧,还有时间能够写书吗?”
闻言,行秋脸上的笑容也变得生硬了几分。
他暗暗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家中除我外毕竟还有……不过嘛,阿云你是知道我的~时间这东西挤一挤总归有的,毕竟贤若帝君大人不也已经不费心神与案牍公文这些俗事了么?”
那话语里带着几分无奈,亦仍不缺那份并不气馁的坚定心性。
“话是这么说啦,但是帝君大人如果没有阿桃和达达利亚哥看着的话一定也会被帝后大人抓去逛街、或者逮回家里削土豆的吧……”
重云嘟囔着,脑海里回想起的是钟离陪着归终逛街时归终始终十分护食那般勾着钟离臂膀不肯撒手,随后虎视眈眈其他路过女子的画面。
那是钟离眼底总会有似有若无的温柔笑意,大概其实也是很欣喜的吧。
下一刻没由来的,攥着冰棒的重云重重地打了一个小喷嚏。
身旁有说有笑的行秋那小脸上瞬间就被飞来的冰棒白沫喷得花白,脸上温婉的笑容亦是僵在了当场,颤抖着似乎已经起了今天有冰棒椰羊要去世的心。
重云茫然不解地左顾右盼,小脑袋瓜上顶着大大的问号。
“真奇怪,纯阳之体是不可能感冒的啊……我从来都没打过喷嚏。”
他看着手里空空如也的冰棒棍,轻轻叹了口气。
继而回过头时,那双天蓝色的眼眸里已经凝固满了浓烈的惊骇。
“阿秋!!七七!!趴下——!!!”
那声音落下时,震耳欲聋的鸣响已经把璃月港内所有的喧嚣声响吞没。
……
和裕茶馆,茶杯里的茶水洒落一桌。
钟离沉默了片刻,那双金黄琥珀颜色的眸子不动声色地向着窗外凝望。
星眉剑目中分明没有夹杂怒意,但眼瞳中的无声压迫已然无声流露。
那是一种不由言说的杀伐心绪,单纯是因他轻嗅到的那让他厌恶的味道。
“……魈,这把尘世之锁你也一并带去吧。”
他回眸看着那已经站在身旁的魈,信手摊开于掌间漂浮出的金黄玉锁何其厚重。
“眼下归终已经不需要它来稳固动荡的根基,我虽仍是不得离开璃月。”
“而璃月的人,在我眼里永远包括斗儿。”
那声音中压抑着几分杀意,他同样感觉得到奥赛尔死灰复燃的声息。
没人知晓在他那天姗姗来迟怀抱着祸斗尸体的时候,那悲痛几乎让他眼前发黑了多久,而此刻他当真又感受到了奥赛尔的气息。
虽遥远,但它在他眼底已经注定要被再次诛杀一次了。
闻言魈轻轻点头,随后郑重其事接过了那尘世之锁。
他翻看了片刻后将其放在了身上,偏冷的柳叶眼底倒映着的却是腰间折却了半截的那小竹笛,也同样是这一刻他又一次沉默了很久。
“我明白,帝君大人。”
“奥赛尔身在蒙德也无妨,我势必诛之。”
他身后的和璞鸢已经在微微鸣颤,随他笃定的话语律动。
“小师弟的仇……魈记恨已久了……”
总有些业障,他必须也要趁早清算才得以松懈。
窗外璃月港廊坊街上,街坊邻居们纷纷怔然地面向蒙德方向的荻花洲关口。
随后他们颤抖着从地上爬起,却已经眼红咬牙着把拳头都攥得紧紧。
内心的屈辱与忽然从脑海里回忆起的旧恨瞬间已经让他们气得牙痒,即便普通人对于元素力的感知并没有神之眼拥有者那般敏感。
但是感受过一个魔神的威压之后,再度领会时至少认还是认得出的。
就算认不出,内心底一直积压了那么久的恶气也会替他们想起来。
“好啊……那个把小祸斗害死的混账东西还没死透对吧。”
东升被石头搀扶着从地上站起,虽然手脚还有些发软但还是不住地低吼着。
“不会错的,这气味闻过一遍之后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老章揣起了手里的大锤,面色铁青地望向远方。
“千岩军那边现在还能参军,当主力军没门……但是其他位置还是要人的。”
他望着云来海码头已经抛锚停靠的南十字舰队,深深吸了口气。
那分明已经是恨不得要上阵拼杀的模样,几乎是整条街邻居们的面目写照。
卯师父默默揣起了剁骨刀,迈步走出了万民堂。
他面色狰狞地远望向了龙脊雪山的方向,又感受到了什么那般回过头看着那揣着他大手的闺女香菱,后者正用愤懑却又担忧的眸光巴望着他。
“……阿菱你注意看家,不要往外边跑了。”
他揉了揉香菱的小脑袋瓜,目光已经望向了大街的另一头。
无数面色坚毅的千岩军们整装待发般,无声把手底秉持的白缨枪已然攥得紧紧。
毫无惧意地如千岩叠嶂绵延不息的山峦那般,满怀着肃杀冷意的眸子都已经悄然无声地凝望向了龙脊雪山的位置,心底公仇私仇都在掂量了。
现在即便是摩拉克斯不说了,璃月港也已经把那片山记恨起来了。
“……总之爹爹要和叔叔们出趟门”
卯师父指了指龙脊雪山的位置,眸光望向了同样已经把家里干架把式都抄出门的街坊邻居,最后停在了那似乎还在盘算着怎么把船开上山的吴船长身上。
他的嘴角扯了扯,最后还是只当对方被海风吹多吹坏了脑子。
“爹爹,那你们是要去哪……”
香菱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暗暗攥紧了自己的神之眼。
十分精神的星眉已经皱起,小拳头中挟着可怖的力道嘎吱作响。
对于这个问题,卯师父想了想。
最后望着玉京台已经在点兵的一众气势恢宏望不到头的千岩军们,以及璃月港外那肩负着归终机又如山岳般昂首傲立的璃月守卫者们,最后才缓缓开口。
“嗯……大概去夷平一处小山坡?”
第二百八十二章:假设这是命运的安排
蒙德郊外,龙脊雪山上空处的寒天之钉映入谁的眸中。
「今天是本占星术师,阿斯托洛吉斯·莫娜·梅姬斯图斯到来蒙德境内的第七天,天象仍是一片模糊……但那不是它原本的轨迹。」
那手持这本见闻录的少女轻轻提起手底的羽毛笔,想要接着写却已经没了墨水。
她有些无奈地攥起笔甩了甩,但那支笔真的已经再写不出字来了。
“唉……我还以为这一次可以根据异动的天象让我在研究方面有所突破呢,话说到底是谁引得本伟大的占星术士莫娜白跑一趟的啊。”
名为莫娜的少女身穿着似乎是为节约成本用了最省布料的设计出的术士服。
高衩紧身的设计只让她妙曼的身材适得好处地彰显,脚踩的高跟鞋又弥足衬合她高傲的神色,分明十分好看的俏脸上毫不掩饰着不悦的色彩。
她掂了掂头顶上宽大的术士帽,先前强烈的狂风几乎让她差点就追不上它。
但靠近雪山有大风是正常的,反正不至于山崩就对了。
或者说在遭遇那阵狂风的时候,她发现她已然追不上命运的车轮。
想到这里,莫娜只是沉默不语地抿着唇。
也许是命运需要她出现在这里,但是那一定不是原本的命运。
“让我看看,到底是哪个讨厌鬼让我落得那么狼狈的。”
莫娜嘟囔着,信手构筑起形似璃月方术又像元素战技的悬空法阵。
那双青色的眸子倒映入了点点星辉,最终却是构成了一个倒吊着的人形。
“天凶地劫,孤煞劫晨……等等这怎么看都活不过五岁吧。”
她开始怀疑自己的占卜出了问题,因为她无论怎么看此刻她所占卜的人都已经算是经常在死劫面前来回蹦跶了,至亲至情都终会对他造成不可逆的伤。
只是越是解读,她眼底的怜惜就渐变多了起来。
“不可能有这种人的啦,这样子的生存环境长大之后如果不是个大魔头就怪了,只是太不公平了,他的世界肯定十分阴暗吧……”
“不对,是现在已经变成一个大魔头了……可以的话我一点都不想接触他。”
占卜渐渐停下,她翻出了那常带在身上的占卜牌。
信手一捻翻出了一章,随即眯起了眼歪了歪头上上下下看了一遭。
那瞳孔渐渐因惊讶而放大,其中甚至渐渐浮现出了一抹惊恐。
“诶?!!恋,恋人?!!!”
莫娜匆忙地把那张纸牌扔到一旁,随即揣起腰包就想要向着远离蒙德城的方向逃跑,直觉告诉她她继续逗留在蒙德绝对就会陷入一场可怖的浪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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