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棋盘上的大伊万
“……你是在让我对蒙德城里所有人原本可以逃避开的悲惨命运视而不见么?”
莫娜不肯退让地继续开口,那淡青色的美眸无比执着。
“也许每个人既定的命运也许无法改变,但是命运交织起来的路线会影响到原本不该遭遇那种惨剧的人,我不能看着任何人先于自己的命运落入不必要的波及里。”
“他们在迎来命定的终点时,总要途径幸福与美好乃至他们珍惜的一切事物,占星术士必须观望真相、必须守护真相也必须编织真相。”
她的声音饱含愤懑,一种生于心底的高傲却分明不图孤高。
“我不会歧视任何人的命运,包括你……即便我知道你在违抗着你本该途径的那些十恶不赦,我也会用看待终点时的你那般将你对待。”
“你刚刚的表情……我很讨厌,假设你不是在说谎……就不许认命给我看!!”
也许莫娜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想要站出来,但是她坚信自己并非命运的棋子。
如果她也有她的命运,那么她的命运本就不应该由任何人作主。
包括对方,所以她才会如此抗拒到了极点。
闻言,祸斗微愣着缓缓睁大着眼眸。
他看着此刻莫娜攥紧着他的手,大概也明白了对方那份高傲的坚持。
与自己是一类人,都在为某些不能割舍的事物而秉持崇高。
“……嗯。”
那身红紫相间的戏服渐渐退却,他脸上的笑容也变得很好看。
但是下一刻,莫娜绝美的脸上的份高傲就瞬间被羞恼的红晕所占据。
淡青色的眼眸底全都是祸斗那浴袍下一览无遗的白皙体肤,淡淡的体香已经不自觉地被她嗅到,这让她那柔弱无骨的小手顷刻间如触电般松开。
“你果然!!是个狡猾多端的坏男人——!!”
她就这么羞红着脸嗔怒娇喊着,一巴掌倏忽间向着神色呆滞的祸斗那精致的小肉脸上甩了过去,却蓦然间踩到了祸斗裹在身上一路垂落到地的浴巾上。
就这么失去重心地一把挥空,睁大着双眼不可抗力地扑向了那此刻坐在沙发上同样呆滞的祸斗,两人在这同一瞬间脑海里都在想一件事情。
那就是这件事究竟是不是对方故意的。
下一刻,酒店房间的门扉被轻轻推开。
“怎么没有关门呀,小可爱~你要的保温元素药剂姐姐我带……”
丽莎缓缓走进房门,脸上那原本慵懒的笑容在这瞬间又一次僵硬住。
她觉得对方果然还是没有汲取教训,难道不是么?
……
歌德大酒店楼下,雪花飘飘。
鼻青脸肿的锅巴看着身旁同样鼻青脸肿的温迪,没好气地抬起了头。
“你不是说对于拿到天空之琴这档事,你多少是靠谱的吗巴巴托斯?!”
它现在真的想骂娘了,自己跟着对方在西风大教堂外和傻子一样左翻滚一圈右磨蹭两步,一套组合动作下来它还以为这是某种必要的仪式。
直到最后翻滚的时候,他巴巴托斯一脑袋扎到了某个修女的渔网袜上。
讲真还好是那些个西风圣经边框没镶铁,不然今天他俩魔神都要被双双击毙在教堂里然后架起来游街示众,指不准它还能有幸被璃月一众亲友团聚众围观。
“怎么说我也是个专业的吟游诗人呀,拿到天空之琴后怎么弹都肯定是靠谱的……马科修斯你要相信我可是不会乱弹的~诶嘿~!”
温迪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试图萌混过关。
其实主要是他也没想到都这种关头了,西风教堂里的戒备还那么森严。
下一刻天空一声巨响,两人都齐齐地把脑袋瓜往上面抬。
却见那窗户玻璃啪嗒碎开,二楼处飞出来的祸斗两眼无神,放弃挣扎那般分明就从上往下边掉了下来,脸上和他们俩一样落魄得鼻青脸肿。
甚至更凄惨的事情是他的身上分明就只裹着一条浴巾,虚弱得仿佛刚刚被狠狠糟蹋过一样,眼看着就像是被榨干了剩余价值的可怜小椰羊。
“小,小斗崽子?!巴巴托斯你快用你无敌的弹棉花靠谱手法想想办法啊!!”
锅巴见状径直睁大了正义的双眼,给这一趟吓得返祖般卢卢卢了几声。
它左蹦右跳地来回奔跑着寻找角度,想用自己肥胖的身体接住可怜的祸斗。
那其实耳朵都摸不到的小手才刚刚抬起,那带着破风声哗啦飞下来的祸斗就已经如金光流星般一咕噜把还在发懵的温迪给狠狠铲进了一旁堆积的雪地里。
半晌过后,它才回过头看着那陷入了沉寂的雪地。
内心感动得无以复加,只有在危难关头才知道原来对方是那么给力。
锅巴捂住那雪地里温迪缓缓挣扎抬起的小手手,郑重其事一字一句。
“安心去吧,巴巴托斯……我会接管你埋在风起地下的那笔酒钱的,回头会留两口倒给你,不用感谢我……这是兄弟该做的。”
“我觉得你不用抢救了,我会带着小斗崽子牢记你的恩情的。”
飘飞的绿色帆布帽落到了它的脑阔上,雪花飘得仍是那么起劲。
只是什么时候,这雪居然也变得那么大了呢?
第二百八十九章:你快回去治治那姑奶奶吧!!!
酒店楼下,那一地狼藉这才清理干净。
被从梦中惊醒的老歌德眉头直跳,嗒吧了一口手中的旱烟。
他倒了一把烟灰,没好气地抬望起头看着二楼窗户碎掉的玻璃窗,最后也只得瞪着眼前的低垂着头乖巧认错的祸斗与莫娜两人继续唠叨嘱咐。
“我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呐,胡闹也多少要有个限度吧。”
“就算你们有那什么神之眼,也不能愣着头就从楼上往下蹦啊……”
“那阿什么斯莫什么娜的小姑娘初来蒙德不太适应我也能理解,但是小祸斗你是知情懂事的,光是那阵风带来的麻烦已经足够让我这老头子费心很久了……”
他那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只是摆了摆手示意就此打住。
“算了……那玻璃也不用你们赔了,毕竟过些时日这酒店重新装修的时候也不差这点摩拉,但不要再有下一次了,我上年纪了实在受不了太多刺激。”
毕竟眼前低头认错的两人态度都很诚恳,至于那显然只是来送些什么东西的丽莎则是早就已经离开,离去之前似乎还抛下狠话说自己随时可能来拜访。
但说是拜访,他老歌德无论怎么看那都像是丽莎带着骑士团的人踹门过来查房后大义灭亲就是了,就这么一想这严厉的管控也是很不容易的。
“那边带着宠物熊鬼鬼祟祟躲起来偷看着这儿的那人是你的朋友吧,平日里还是得多在意慎重交友的,不要和奇奇怪怪的人随便走到一块。”
老歌德望了一眼那缩在酒馆拐角处伸出个脑袋瓜往这儿巴望的温迪与锅巴两人,察觉到这点的锅巴当即缩了回去,温迪反倒是招了招手像是在打招呼。
随即后者脑袋上就挨了一熊掌,愣是给拽着衣领提进了角落。
这一幕让老歌德又是深深吸了口旱烟,原本还想着嘱咐两句什么,最终却还是把目光停落在莫娜身上,那眉目间的忧愁似乎完全是烟都埋汰不去的了。
继而裹着浴巾的祸斗亦是顺着望向了身旁不明所以的莫娜,凝望着她那古怪的斗篷与宽大的怪帽子,眸光最后缓缓停落在对方那玲珑有致的紧身服饰上。
就以这瞬间莫娜因此而羞愤着直瞪他的模样来看,他大概也能明白过来一件事。
那就是对方八成是因为这雪地冰天而冻着脑袋瓜子了。
想到这里,祸斗看待莫娜的眸光里就多了几分关怀。
殊不知在老歌德眼底,裹着浴巾就能站在飘雪晚风里像个没事椰羊一样的祸斗分明更像十成十的已经把脑袋冻麻了,大概思考什么都不利索了。
道理他也懂,现在的年轻人就喜欢穿得特立独行彰显自我。
谁还没有个年轻的时候,他当年也是蒙德城里的最靓的舞王啊。
因而在老歌德看向眼前两脑瓜都指准有些毛病的两人时,昏花老眼早已溢满了怜悯,最后也只得摇了摇头弓着老腰转身离开。
“唉……我也知道你们俩不容易,这样吧,这个月的租金过会儿我退还给你一半,都留着去多买些吃的穿的吧……现在的年轻人呐……”
在他离开过后,这场面又陷入了良久的沉寂。
莫娜扶着额头鄙夷地瞥了祸斗一眼,苦恼地叹了口气后率先打破了僵局。
“看什么看?!我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占星术士服饰……限制物欲是占星术士修行的一部分,只有简朴地生活,才能窥探到世界的真实。”
“为什么我也要跟着你受罚……明明吃亏的是我好吧,你就不觉得冷吗?!”
她嘟囔着撇过俏脸,辩解的话语分明也不太自信。
闻言祸斗回望过那双如钴蓝宝石般好看的眼眸,怀揣着几分欲言又止。
“这种程度的寒冷已经很难影响到我了,上一次我因为冰雪而感到寒冷的时候还是我的二师姐把冰史莱姆当毛巾来为我擦脸的时候。”
“不过后来我抱着那几个冰史莱姆自闭久了,也就变得不怕冷了。”
他呢喃着那些听起来都显得很可怜的当崽经历,声音也有些小。
听着这话,莫娜这才多看了对方两眼。
虽然她很不愿意承认,但是对方的外貌确实过分精致好看。
“刚刚那个可怕的女人应该不是你的亲姐姐吧,你是哪儿得罪了她么?”
在意识到自己心底有这个想法之后,她也不由得羞愤得交着臂膀傲气地轻哼着抬起下巴,那凶巴巴的声音里也带着几分不自然。
“其实蒙德这边的风气似乎有些不同,我也并不再认为我还是个孩子。”
“如你所见,我装一装可爱在这块地还是挺有成效的……大概吧。”
祸斗那轻声解释的话语,声音很轻也很好听
“还有方才的事情其实吃亏的是我吧,丽莎的话大概是真的已经把我当作了亲弟弟看待,即便方才我也不知道自己哪儿得罪了她。”
“晚上你睡房间,我睡客厅沙发就好……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先失陪一趟了。”
他分明温柔的声音里也带着几分距离,听着很能让人放得下心。
“我怎么觉得……你在平日里就常做些不让人省心的事情?明明你的年纪也已经不算小孩子了吧?那份佯装的乖巧怎么可能还能起效?”
莫娜将信将疑地将占星师大帽取下轻轻拍掉上边的落雪,凭着直觉反驳。
但在她回过头时,却见祸斗不知何时已经换上了那身熟悉的蓝衫布鞋。
那换装的速度若非是在戏台后有着几年变装经验,分明也是做不到的吧。
“这也是你用占星术了解到的事情么?”
祸斗反问的声音很平静,闭上眼睛把长发轻轻撩过耳后又十分珍惜般把缭绕在左手手腕上的小红绳取下,为自己系上了高马尾。
有意无意间,他藏起了自己钴蓝眼眸底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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