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关于我是雷神亲儿子这档事? 第336章

作者:棋盘上的大伊万

龙脊雪山常年飘雪,十分寒冷,连草木都无法轻易点燃。

常人若是处于雪山地区的极寒环境中,便会因为体温过低而招致冻伤。

即便是神之眼的拥有者如果贸然闯入这片寒风中,也同样会被山腰强烈的寒冷气流逐渐吞噬化作冰雕,而这些时日内其危险程度还要更甚。

被冰雪覆盖的山脚前路,已然寒风刺骨。

身穿厚实戎装的祸斗轻轻吐了一热气,色泽呈天蓝色与火红色的两条毛领交错着笼住他的脖颈带给他些许温暖,护住他的体温。

很显然对于毛茸茸的事物,他多半也是喜欢这两种颜色。

此刻,他又颇有些感到新奇那般又踏了踏雪地靴下松软的雪地,即便他走入雪山也已经有半日时间,但这并不妨碍他新奇于这壮阔雪景。

“呼……温度大概已经接近零下二十度,这还仅仅只是山脚。”

祸斗眉头凝重地皱起,钴蓝色的眼眸泛起些许紫光透过浓浓的雪雾试图窥清此刻崎岖山地的全貌,试图寻找到那条深不见底的沟壑。

“话说回来莫娜,你所说的自保方法原来就只是躲藏在我的尘歌壶里不出来吗?但如果只是这样你也没必要在壶里也裹得那么厚实吧。”

他轻轻拨弄了一下悬挂在腰间的尘歌壶,自己也很早就已经留意到假若尘歌壶里居住了其他生灵,他便不能做到将其放入空间背包。

兴许部分小动物可以,但他并没有对此过多研究尝试。

循声,腰间的壶口里传出了莫娜不满的嘟囔声。

“我哪知道单单只是山脚就已经那么冷了啊……而且你别看我现在是躲在壶里,必要占卜指路时我同样也要把元素力通导到外界去感受的。”

“还有原来你这个东西叫尘歌壶么,有这种宝贝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还有你明明已经有房子了,还故意来旅馆找我……真是可恶。”

只是她那不满的话语里,大概分明就带着由衷艳羡吧。

“这样也好,壶里的果树乃至菜地里的菜你都可以随意使用,房间也随你当做自己家使用吧,只是要注意里面的时间流动与外界有所不同。”

“只是在此之前,你能通过那个令牌辨别出鲍里斯他们的位置么?”

闻言,尘歌壶里的莫娜又一次执起了祸斗交给他的那个愚人众烫金令牌,眼前不断流转的水占盘紊乱的就像外界的风雪。

“……告诉你个不好的消息,如果你要找的那个朋友还活着的话,那他现在不是在中心处的冰面下方,就是在山峰的最高处。”

莫娜通过逆推,也同样确认出了最有可能的位置。

“唯有这两处地方我无法通过元素流转去辨别位置,假设你们的距离更接近些,我这边会立刻察觉出他们的动向。”

“顺带一提你能透过冰雪看清元素痕迹么?真是个令人羡慕的天赋……元素视野即便是放在神之眼拥有者里边也并不是常见的事情。”

她发觉祸斗可以在呼啸的风雪里看清前路时,就已经有所猜测。

闻言,祸斗不可置否地嗯了一声。

“很久以前没有的,这是一个很重要的人送我的礼物。”

名为无相之主的心脏,让他亲和的元素力无师自通地踏破了这个门槛。

即便所谓的无相元素他至今并没有找到相关信息,但无疑在他还有着主线任务缠身的当下还没有必要特意去搜寻。

没由来的,祸斗忽然停下了脚步。

他愕然地望着眼前的风雪,眼底浓郁的不敢置信渐变凝重。

“……莫娜?”他抿着唇,悄然前进了几步站上了陡坡。

“怎么了?发现什么了吗?”

莫娜放下了刚从树上摘落的日落果,神色认真地询问。

“你见过有一种树木,长满了火红色的晶石像是举起利爪一样延伸到天穹……在漫天冰雪里呈现出浓郁火元素力的画面么?”

祸斗呼出一口热气,轻声询问。

剜出了腰间的降灾,一把将面前的冰雪挥砍出一道真空。

那些冰元素的痕迹都被可怕的锐利锋芒消弭,短暂地明朗出视线。

在他前方,可堪视他若蝼蚁般渺小的红晶巨树还在一点点地向着天穹蔓延生长,那扎根的位置开裂出的裂纹渐变触目惊心。

就像是为了远离冰雪与纷争,为了揭露某些被尘封的往事。

第二百九十六章:“国崩、祸斗、获斗” 悬赏2/10

龙脊雪山,穹顶最高处。

一颗如心脏般缓缓攒动的绯红色晶石,不断地向着周遭散发着又如同呼吸一般的微薄鸣颤,似在蛰伏又似在深眠。

与此同时深渊殿堂,观星台处。

荧亦是沉默不语地透过眼前的空间裂纹端凝着那颗晶石,像是在静待着可以介入的时机,那双暗金色的眼眸深邃悠远。

她其实欺骗了祸斗,龙脊雪山深处的真相并没有任何人想象中的那般简单,假设只是为了在天罚落下保护住蒙德的火种。

亦或是假设要在那场终焉战争到来之前,掇取更多能易替七神权柄的战争兵器,这些其实都可以有不同乃至更好的方法可以达成。

但是深渊并不能暴露在天理的视线、亦或说是命运的视线里,那样一来注定会有太多原本可以达成胜利结局的砖瓦化作飞灰湮灭。

因而既可以打破命运牢笼,又可以替她行动的人选似乎念想到了最无奈的一刻时,她始终也没能把算盘如前世空一样放在亲眷身上。

也许原本她可以有那种觉悟,但如今她也已被期许救赎的光明。

如果是深爱之人的眸光,她愿意停落并且微笑着展开臂膀。

“……但是夫君,如果最终的胜利里没有了你……我会随你而去。”

荧呢喃自语着,又缓缓闭上了那双藏起太多心事的眼睛。

她需要的不过是借奥赛尔的精神能量去承载这失落古国的记忆,这份遗产才是深渊真正重视的宝藏,即便促成它的成功需要更多外因。

奥赛尔绝然无法彻底承受住着可怖的生命力乃至精神能量的冲刷,但是借以浓烈的仇恨让它短暂挣扎承受住并非难事。

……

“彼时,雪山还不是如今的模样……因为山中银白古树的庇…山中绿意盎然,一族人类在天空的引导下来到了这片苍翠乐土…处安居乐业。”

“天空的神灵将力量赐……了人们,人们在青山上建起了自己的都城,听来……天……指引。”

布利啾扒拉着身前的石板块,有一句没一句地解读着。

很显然学识渊博的它走到哪儿都注定孜孜不倦,单单就是这么块石板在它眼底就已经比身后那仨糙汉子正在处理的冻林猪肉诱人了。

“什么嘛!到了这儿就断了,难不成还能有其他的破石块吗?!”

它气呼呼地摔下了手底的法杖,羽毛都炸开膨胀了起来。

这就好比北风狼哈欠打得正欢,忽然被山坡上滚下来的圆滚滚椰羊卡到了喉咙一样左右乱窜,噎得心头难受得紧。

“啾啾军师……这林猪咋毛比山下的要浓厚那么多呢?快用你无敌好用的脑袋瓜出出主意啊,不然咱真就只能带皮毛吃了。”

另一边,状态好了许多的鲍勃巴望着那被鲍里斯和约翰捣鼓来捣鼓去都没想出个好料理方式的大林猪,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这林猪还是布利啾用所谓的直觉从地里刨出来的,整只都被完好地冻在了冰块里,鲍里斯用锤子小心捣鼓了半天才把它完整敲出来。

其实他们三人并不是不会料理,而是真的在这阵子吃惯了布利啾那顶好的厨艺,按约翰的说法就是小斗子家里的肥鸡都能顶半个炊事班。

“咋脑瓜那么不好使呢,连只林猪都搞不定?”

闻言,布利啾没好气地飘了过来。

它打量着这只毛发格外浓郁的林猪,很快就辨别出来这些个玩意和山下林里乱跑的那些林猪根本不一样,至少岁数肯定不一样。

“捡到宝了,这玩意是山下那些林猪的祖宗辈玩意~味道的话本大爷还真的很好奇,就看这些肉质怎样都比山下的好~有口福咯。”

谈论起逮林猪吃它布利啾可是真的行家,当年若不是时机不允许它没准都已经教会了祸斗至少十来二十中料理林猪的方法,样样不重复。

即便它的日子过得相对比较苦,但是享受生活的精致乐观态度它绝对有信心不输给任何人,简单来说就是一身好习惯。

闻言,鲍里斯三人的眼睛登时发亮了。

在至冬国冰钓的时候总有些幸运儿就总能钓上来些个平日里见不着的古董鱼冰雕,谈论起价格乃至肉质那可真是一顶一的好。

眼下古董林猪就摆在眼前,就这身肉来看味道能差到哪去?

“那整挺好,对了啾啾,你这一路上都扒拉了不止一块路边石板了。研究出啥玩意没,哥几个真看不懂那上边的古董字,你给讲讲呗。”

鲍里斯亲昵地一把勾住了飘在一旁的布利啾,一身腱子肉好悬没把在这些天反倒肥胖不少的布利啾扒拉出内伤来,这是完全有可能的。

要知道,它的伤势说实际点也还没能完全康复好呢。

“你轻点,再钩下去你帅大爷我真的就要给你勒没了。”

布利啾乱蹬小短腿,终于还是逃出了至冬壮汉的热情拥抱。

“倒也没啥,这座破山旮旯原本好像是能住人的,有一伙脑子有坑的人平地不住偏偏跑到山上来造了个城,叫什么沙什么芬德尼尔。”

“然后忽然有天天上就掉下来一根什么破柱子,里边藏着的超大量冰元素把这破山旮旯给砸成了雪山,那伙脑子有坑人就这么凉透了。”

“总之没事别忘高处跑,咱只要明白这道理就行了。”

它简明扼要地将这一路上的见闻解释,但眼前三人看似在认真听,其实早就满脑子都在想怎么去料理眼前这膘肥体壮的古董大林猪了。

蓦然间,这洞窟周遭一阵剧烈晃动。

一阵可怖的轰鸣声四处传响,把布利啾吓得一溜烟刷地躲到了三人身旁,颤巍巍地看着这四周好像都在苏醒过来的沟谷。

各自的心底,都充斥着难以言表的恐惧。

……

“银白古树,这是这棵树原本的称谓。”

莫娜笃定地透过壶口占卜推断出眼前这颗延伸向天穹的古树的名字,但是很显然此刻的它已经与银白二字完全没有了太多联系。

“因为吸收到‘杜林’的毒血,曾经的银白古树才终于苏醒过来……延续着古老的诺言重新延伸出赤红的新芽,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杜林’我是听老太婆提起过,假设那禁忌的炼金魔龙是身陨在了龙脊雪山,那么一切也都可以解释清楚……联系你在路上和我说的奥赛尔。”

她摩挲着下巴,似乎分明也是一头雾水。

“别看我这样,命运的占盘有时候推导出来的东西都是一知半解的,对于银白古树的事情我是完全不清楚,所谓古老的诺言更是一概不知。”

“但是毋庸置疑的事情是,杜林的生命力变得越强烈……这棵树就会像是随之有所感应一般变得更加茁壮,我也分不清它是好是坏。”

“但是如果可以的话,最好不要去干涉它的生长……我的占卜盘告诉我若是这棵树毁了,那么蒙德境内将无处不是皑皑覆没的冰雪。”

很显然,莫娜的告诫从来都是十分准确的。

祸斗深深吸了口气,把降灾重新归回了刀鞘。

“它叫忍冬之树……我是从荧的口中听到这个称呼的,它的存在对于蒙德而言很重要,作用与你所占卜的别无二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