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棋盘上的大伊万
亦是在悄悄寻找着某个少年的身影,可以让她有勇气以教会牧师的身份引导每个人的不安心绪回归安宁,予他们以再向自由与明天的希望。
不出意外的,她眼睛闪闪发光地一下望见了那由阿贝多装扮成的祸斗那一头蓝紫色的长发,即便她特意去看清后者脸上的神色也已经有了十足的勇气。
“风神在上,听凭风引……愿自由的轻风永远缭绕在蒙德的每处角落。”
话音落下时,如一石激起千层浪般的回响连绵不绝。
“听凭风引——!愿自由的轻风永远缭绕在蒙德的每处角落——!”
成百上千人的齐声祈祷,悠转不息地回荡开了那高天上笼罩的雪花。
簇拥中,小可莉不留神扑倒在了一个软乎乎毛茸茸的怀抱里。
她抬起头,大眼睛闪闪发光地看着眼前那头皮瞬间都炸开的锅巴,她印象中还记得自己喂过对方一条好大好大的烤鱼,对方也很喜欢来着。
“是嘟嘟可熊熊~!还记得可莉吗,诶嘿嘿……”
她蹭蹭着锅巴的脸蛋,非常喜欢对方身上同样浓郁的火元素气息。
锅巴完全不敢吱声,只是紧张哆嗦地巴望着这姑奶奶那身上可爱的小书包。
它这辈子就没见过火元素力纯粹强大到这种地步的崽子,对方总不可能是打娘胎里吃火史莱姆长的吧,这要是长大了蒙德风神怕不是要移位成新任火神。
瞅巴着那些个圆滚滚的蹦蹦炸弹,它也完全不怀疑要是自己现在惹她生气的话没准这蒙德广场上成百上千人连着那驻在原地的破风神像都要一起飞天。
到时候都得完吉尔蛋,主力军还没出门就得全部交待在这里。
送这姑奶奶去炸魔物不香么,要个鬼的主力军,她一个人能顶一整个军团的火力。
“卢卢卢,卢卢……!(巴巴托斯……巴巴托斯!!你他娘的在那儿发什么呆呢,快来救我!!)”
锅巴悄悄挪动着身子,向着一旁的温迪望去了求助的目光。
但此刻温迪的脸上却没有任何笑容,或是说没有了任何轻佻的意味。
他只是静静听着蒙德城居民们的祈祷,看着那些准备向着雪山与兽潮进军的西风骑士,想着那些冠以自由的崇高该如何不受险阻的要挟。
“既听凭风引,且听我为你们奏响名冠高天的歌谣。”
温迪认真微笑着回应,碧绿色的眼眸中孕育着连绵不息的风暴。
即便未曾再戴冠,他也仍是蒙德城的风神。
“我唯一的乐章,便是你们永远不被剥夺那向往眼望天穹的自由。”
他缓缓抬起手,这一刻一股激荡的风流自风神像的手中如漩涡般涌动,在这一瞬间凝缩又扩散遍了整座蒙德城的每处角落,浅绿色的微光映入了每个人的眼眸。
飘雪自半空屏退,落霜于街道上如瓦解冰消般无声消弭。
这一刻笼罩在整座蒙德城的上空的仿佛就是一双巨大的手掌,甚至隔绝尽了那寒风中凌冽的冷意,让这处广场上又有了如春天般沁人心脾的轻松。
很快的,此起彼伏的欣喜惊呼声从每个西风骑士与蒙德居民们的口中心中无不传响,这宛若神明应允的神迹引燃了他们眼底希望的光芒。
“走了,马科修……”
温迪释然微笑着,转过身时却又呆滞地看着可莉骑在了锅巴肩膀上招呼它左跑又跑的画面,迎上了可莉天真无邪的笑容和她那背上核蔼可亲的小书包。
迟疑了半晌后,他悄然无声地后退了两步。
“卢!!(你他大爷的你后退两步的动作是认真的吗?!)”
狂怒的锅巴凄惨地咆哮着,只感觉自己的背上就背着一个祖宗。
这还是让它滚到奥藏山上去任那白发女魔头蹂躏吧,至少它还能有个全尸。
这自爆椰羊要是发作它马科修斯英明一世可能就真的连灰都分不出是哪一堆了啊!
人群中,却有一处分外安静。
空表情困惑地看着温迪,方才有意无意间目睹了对方那神明姿态的模样。
他抬望起头望向了风神像,久久地在那被风雨冲刷已久的面容上辨认了许久。
“怎么啦空,刚刚派蒙在祈祷~向风神许愿了要好多好多摩拉~!一定会灵验的吧……然后那样的话我们也就有摩拉买好吃…把国崩小姐赎回来啦,诶嘿嘿~”
小派蒙骑在他背上祈盼地微笑着,揣着小手手。
“嗯……我觉得,风之神可能做不到这一点。”
空回想起温迪街头卖艺的惨淡画面,又把目光静静停在那被可莉骑着的锅巴追着乱跑的后者,半晌之后还是揉了揉派蒙的脑袋瓜如此回应。
“因为那位风神的身上可能也没有摩拉……大概?”
他轻笑着,却又仍是望眼向了城外龙脊雪山的方向。
西风骑士们打开城门的那一刻,他也就有机会奔赴向那未知远方了吧。
“如果能向风神许愿的话,我只希望……能快点找到我的亲人。”
那呢喃的声音很小,但很坚决。
……
风龙废墟,深处高台上。
一只身躯绵延百里的巨龙缓缓睁开了眼眸,如同感觉到什么气息一般眺望蒙德城的方向。
那一身由苍翠羽毛覆盖的庞大身躯缓缓挺立,三对如若垂天青云般的翅膀蓦然展开。
“巴巴托斯——!!!”
这一瞬间,巨龙低吼咆哮的声音令这处废墟的山林遍野都无声震颤。
但是这一刻它却忽然浑身一凝,满怀怨毒的竖瞳望向了那从不远处山坡上敞开的裂纹。
在那一刻,它与另一头如自己一般庞大的山岳巨兽远远对峙。
“好久不见,特瓦林。”
低沉如磐岩又沉重如山岳的声音,闷雷滚动般响彻。
“千年夙怨,随我一并来偿还如何?!”
第三百零三章:你不是小祸斗,对吗?
越过喧闹的街巷,散去落雪的夜空变得璀璨。
阿贝多缓缓停下脚步,回过头远望着此刻分外喧嚷的蒙德广场。
他似有所思地低垂眼眸看着被他捻在手底的蓝紫色发丝,细数着时间。
实际上,祸斗留存给他的大量元素力如今也差不多几近耗尽。
不说平日里的伪装需要使用这部分元素力,对方那所谓的入梦传递情报也无疑是需要挪用其作为媒介才能实现,大抵相当于起到代替杀生印的作用。
越远的距离所需要的损耗越多,因而他也能借此判读对方所行的距离。
“过了今晚,你的行踪就难再掩盖了。”
阿贝多喃喃自语地望向了龙脊雪山的方向,又看向了冒险家协会前的招牌。
那双伪装成钴蓝色的眼眸中始终流露出几分疑惑,又轻叹了口气。
这些时日里他能够感受到凯瑟琳完全就像是在以单亲母亲的身份照顾着祸斗,完全也像是怀揣着未曾尽到照顾与陪伴这类职责一样愧疚得几近对他无微不至。
而她的态度,似乎也无不在难以释怀着祸斗对她怀揣着几分似有若无的疏远。
但越是如此,他就越难以释怀这份任务的沉重。
无论他从私底下如何调查,凯瑟琳与祸斗两人的交集几乎也都是一片空白。
到底是因为怎样的过往,才能固执而又不舍地珍惜这样像是隔着天堑的真挚情感。
这是一道未解的谜题,阿贝多也不会再去调查深究下去。
唯有在凯瑟琳面前,他要拼尽全力地保护住祸斗交到他手里的一切。
“因为这是你唯一一次向我软弱地哀求,明明你先前都很拼命幼稚地要在我面前彰显得强大与优秀,我当然承认你要更完美……但这并不是你想要的。”
“我已经尽全力了,祸斗,我可怜……又不幸的同胞。”
阿贝多难得温柔又苦涩地笑着摇了摇头,一如既往地调整着状态。
连步调与呼吸频率这些细节都未曾纰漏地只是走着,想要尽最后的责任向凯瑟琳报个平安,却忽然惊讶地看见了那在这么晚了还特意站在接待台前等他的凯瑟琳。
他那藏在深蓝色长衫袖子里的拳头无声攥紧,又无力松开。
配合着祸斗一直在表演的,除了他以外也许本就还有其他人吧。
一想到这点,那自始至终都被人称呼为天才、杰作的阿贝多在此刻心底也不禁油然生起几分落寞的挫败与不甘,却又满是释怀。
“也对,毕竟这样……才称得上是你惜之又惜的珍贵感情。”
阿贝多看着那似乎眼眶有些发红的凯瑟琳在压抑无措慌忙地向他招手的模样,分明也已经知道今晚算是提前赶到的自己撞上了对方未有调整好情绪的时候。
这场细微到了极点的扮演,还是以失败的下场告终了。
……
长椅上,本有的雪花也早就被凯瑟琳提前擦拭去。
凯瑟琳显得茫然无助地坐在长椅上,目光一直都落在身旁表现得毫无纰漏的阿贝多身上,嘴里呢喃着什么话语到最后都还是问得沙哑。
“其实你不是小祸斗,对吗?”
这几个字像是已经用尽她的全力,她想过愤怒地大声追问。
但是她更害怕其实祸斗已经在那些年月里不再把她看得珍重,在偷偷恨她。
闻言,阿贝多沉默了很久之后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他仍是以祸斗的模样转过头,困惑地向着凯瑟琳追问。
“……能够告诉我你是怎么发现的吗?凯瑟琳小姐?”
那双钴蓝色的眼眸在月光照耀下,渐渐变回了原本的蓝绿色。
这一刻,凯瑟琳先是吸了口气想要露出微笑,但最后还是颤抖着捂住脸哭了。
做得再好的心理准备,在得到确定的答案之后还是会伤心到极点。
“祸斗他没有生你的气,凯瑟琳小姐……和你猜测得没有错,他只身走向了龙脊雪山,临走前以抗衡兽潮的底牌向我做了瞒住你的交易。”
阿贝多不再佯装地变回原本模样,善解人意地寻出了祸斗留给他的手帕递给对方。
“我知道他身上有很多秘密,我看得出他少了一颗心脏……如果那是你赋予他的,那么他注定这一世都不会背叛你,活体炼金人偶的感情是最诚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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