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关于我是雷神亲儿子这档事? 第374章

作者:棋盘上的大伊万

“让我想想~噢,这本书是上一次可莉的妈妈艾莉丝带过来后忘了拿走的,你也知道与她有关的物品基本都与禁忌的力量有所牵连,于是我就将其放在了秘典藏书阁的高层了。”

她若有所思地轻抚着下巴,亦是逐字逐句地品读着这一页上的内容。

很快她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分分明明是同样发觉了什么。

“虽然我也很在意这本书为什么会流露在外边,但是阿贝多,你觉得里边的记载有几分可信?”

丽莎深深吸了口气,仪态再不复方才那般慵懒自若。

听了这话,阿贝多也只是神色肃然地摇了摇头。

“我也曾在雪山中研究过一段时日,只记得那儿确实曾有过一个辉煌的国度。”

“即便它如今已然被覆灭,遗留下的文献时至今日也仍能不时给我带来受益与启发……我相信丽莎你能多少读懂上边的字句,但是研究过其文字的我能看到的却就不止这些了……”

说到这里时,他掂着那藏匿扉页中的文献感到脊背发凉。

“丽莎,你去通知一下琴,让她即刻让迪卢克和凯亚他们一同来到这里……我们需要开个会。”

闻言丽莎点了点头,继而毫不犹豫地便转身快步走向了门外。

在同一瞬间,阿贝多摩挲着手底的岩神之心缓缓模拟构造出了一道金色的光影。

早在先前他利用这颗神之心更易蒙德地貌的时候他就发现,其地貌更易的表现形式并不是完全如他心意一般改动出山沟峡谷,而是让那地貌如同读取出记录在地脉中那古时的模样、并顺着其推移更变。

换言之,岩神之心的其中一个不为人知的权能便是能用以窥探古时地貌推演至今的全过程。

很快龙脊雪山的投影便浮现在了阿贝多面前,他也只是沉默着顺着古籍上的指示推移着这片地脉异常的进行。

只见此刻投影在他面前的这龙脊雪山在渐渐恢复成古时的模样,裂谷重新嵌合、废墟倒悬飞起。

不多时便终于变成了一座高耸于雪山峰顶的国度轮廓,最高处的祭坛何其恢弘。

阿贝多微微眯起眼睛,开始加速了时间的推移。

他当然知道那儿有处祭坛,但关于这片国度的历史也只是停留在了这一步。

继而几乎很快,以那一处祭坛为中心蓦然缓缓伫立起的层层高塔突兀地攀附上了天穹。

如同是要觊觎天空的权柄一般,垒成了一顶高冠。

“高塔孤王?……不对,他是在这件事过去数百年才出现的人。”

在这一刻,阿贝多几乎是通过这标志性的建筑径直辨认出了谁人的踪迹。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当年统治了风龙废墟而伫立起了通天高塔的那位高塔孤王也仅仅只是效仿这个国度,意图达成一些怎样的目的……只是如此么?”

就在他话音落下的那一刻,那处高塔上忽然间浮现出了一束长钉的踪迹。

下一刻整座雪山的投影几乎瞬间变得模糊,阿贝多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将这投影瞬间散去。

但即便是如此,可怖的寒意也仍是在这一瞬间让这整间办公室的每一处角落都封上了厚厚的坚冰。

下一刻,房门被砰然推开。

迪卢克等人怔然地看着此刻那房间中央被冻住了半边身子的阿贝多,与这被封起了坚冰的办公室。

而阿贝多只是轻轻吐出了一口热气,有些艰难地挣脱开了身上的冰块。

“你们来得正好……我想我已经清楚龙脊雪山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他那双蓝绿色的眼眸里唯有凝重,更有着浓烈的不安。

“那儿曾有一个国家想要永远停驻在最荣光的时刻,却恰好在完成了一半的瞬间招致了毁灭。”

“因而最终达成的,是变成了永远停驻在了毁灭的时刻……此刻的龙脊雪山里,会重现那些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踏入者们心底最遗憾的事物,并让它们重复那段被毁灭的结局。”

“不巧的事情是,我也曾踏入过龙脊雪山……也就是说我最不愿看见的画面也会出现。”

说到这里时,阿贝多只是静静地盯住了那本尘封古籍的扉页。

而那扉页上面所描绘的蒙德冰河期,其成因与他方才的推测分明别无二致。

“而在最后,那被停驻在那一时刻的毁灭将会失去雪山的束缚……彻底扩散到整个蒙德,恐怖的低温将会让所有的生灵在那瞬间直接失去意识,被冰封进厚厚的坚冰里。”

“而恐怕这就是当年,蒙德境内无处不是冻原冰川的根本原因。”

话音落下时,这办公室内的所有人已然都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默。

第三百二十二章:寄予整片蒙德的未来

在阿贝多简明扼要地阐述了眼下将至的危机过后,周遭的分外也分明冷了几分。

在场所有人都很清楚。

如若说在眼下蒙德局势分工中,迪卢克与凯亚代表着向外延伸御敌的手足、琴与丽莎代表着一切维持战略调度的躯干。

那么善能剖析大局,能在危机时刻独自催动的最后手段的阿贝多无疑便是重中之重的神经中枢、是万不可或缺的一环节。

毋庸置疑,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有独自担当一面的手腕与眼界去应变时刻将至的危机,可以放心地将后背交与彼此。

而若是出现了需得让他们抛开手中职务聚集起来探讨的情形时,无疑就是团队的大脑最为敏感的时刻了。

只是眼下层出不迭的疑点实在过分眼杂,使得在场众人的脸色已然各异难平。

“……喂喂阿贝多,我们都知道你并非喜欢开玩笑话的人,但至少我需要一个能够说服我的根据?”

凯亚一边笑着,一边率先抢在众人之前迈步踏进了这片挂满凝霜的办公室。

“至少此刻我更在意的事情是,你是如何知道龙脊雪山中将要确切发生或说已经发生的事情的?”

只是他的目光却始终都停留在那被端放在办公桌上的那本古籍扉页间,像是藏匿着什么心事一般微不可察地眯起眼睛。

最终也只是神色有些古怪地一路走到了阿贝多的面前停下。

“恕我直言,能够在一瞬之间让蒙德全境变成冰川的力量…这太令人难以置信。”

这一刻凯亚那话语间的疑虑并未遮藏,却也莫名多了几分别的情绪。

因为直觉也同样在告诉他,阿贝多方才在说出那些推测的时候,脸色分明只像是在阐述着什么已然发生过的事实一样。

闻言,阿贝多也并无太多芥蒂。

他只是沉默不语地将办公桌上的那本古籍递到了凯亚手中,任他左右翻看。

“详略的根据,等琴来到的时候我再和你们一并解释吧,方才挪用这颗神之心的时候耗费了我太多的元素力。”

话音落下时,阿贝多也只是轻轻挪过一把结满霜华的座椅轻轻靠坐下,像是力尽筋疲般轻闭上了眼睛缓缓喘息。

他心底其实也有很多疑惑,比如雪山古都上的国度不顾劳民伤财也要搭建起那通天的高塔目的到底是什么。

又比如那根忽然像是回应这份忤逆的长钉落下时,引动的能量会可怖到哪怕只是用岩神之心模拟的场景都能险些将他冰封。

如若方才阿贝多的动作再缓慢上片刻,他都会相信这整座骑士团总部会在不到短短的一瞬之间化作冰雕。

这样的力量根本不是魔神能够企及的,即便是当世七执政中善用冰元素的至冬女皇也必然无法做到这一步。

在魔神乃至当世七神之上的力量,他想也不用去想就已然知晓那究竟来自何方。

在这一瞬间,阿贝多的心底也已经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或说一个设想。

拥有神之眼的人,在某种程度上相当于就是拥有了登上那座天空岛去叩响神座的资格,只是这千百年来也无寥寥几人能够真的做到这一步。

其必然还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潜在条件,是偏偏绝不可贸然逾越的红线。

不自量力的觊觎最终招致了毁灭,在这一刻阿贝多也只能想出这样一个结论。

而这片龙脊雪山中还未散去的余威,分明是来自于谁的手笔他也已然很清楚,这恐怕不过是源自至高神傲慢的告诫。

而若是按古籍的记载,这名为芬德尼尔的国家是为了留驻永世的荣光的话。

这份力量就极有可能成为重现往日忤逆之举的导火索,甚至有可能会再度招致那位至高神降下的惩戒。

而失却了与这份力量制衡的龙脊雪山,只会如薄薄的窗户纸一般被这恐怖的伟力划破,无端被殃及的便是整片蒙德。

想到这里,阿贝多那眉头就不禁深深皱起,因为他始终觉得这缺了一个条件。

那便是原本已然断绝了通往天空岛去路的那位至高神,为何会毫无征兆地将目光投向龙脊雪山,投向那片疮痍废墟。

那其中一定有着什么事物,由不得那位至高神去视而不见,仅此而已。

见状凯亚端着那本古籍微微耸了耸肩,继而侧歪过头看着那同样迈步走进屋内的迪卢克像是在询问他的见解。

他当然知道阿贝多是个聪明人,而且是决然不会在紧要关头时犯错的清醒人,从对方口中的说法若非空穴来风的话。

那后果大抵就要让某人操碎心了。

而迪卢克也只是面无表情地只是看着面色被冻得有些苍白的阿贝多,随手用指尖微微掂了一下那办公室的书桌。

“琴的话大概需要一会儿才能到达,丽莎已经在尽最快的速度让她过来了。”

随他话音落下,无声席卷在屋内的火元素便悄无声息地将这些霜华冰渍消弭殆尽。

“……我更在意若是阿贝多说的那一切属实,我们应该如何应对这次危机。”

迪卢克的声音仍是一如既往冷静理智,在这一刻表现得全然临危不惧。

“其涉及的危害范围、危害强度……乃至成因影响过程都已经被阿贝多你所提及,距离完整似乎也只差了它的解决方法。”

“龙脊雪山上有古国废墟的记载,在蒙德城内也算是一个相对比较久远的传说,关于它覆灭的原因迄今为止都是迷题。”

说到这里时,他顿了顿。

“雪崩与饥饿无法击溃一个存在了数百年繁荣的国度,你提及的荣光恐怕相较于当世最繁华的璃月都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以在一瞬之间毁掉这种国度的力量,蒙德绝然无法承担,我们唯有阻止。”

话音落下的瞬间,这办公室的大门又被谁人轻轻推开,显得十分急促。

很显然迪卢克刚刚的那些话语,都恰好被正赶到的两人听得清清楚楚。

琴与丽莎相继走近这办公室内,都紧紧地看着站在了房间中央的迪卢克三人。

“阿贝多,我希望你将这件事情再说得更细致一些……我们需要更多准备。”

琴一边面色认真地开口,一边缓步走到这房间中央环顾着周遭狼藉。

下一刻她那腰间的西风剑被她轻轻拔出,流风缭绕于她的指缝间呼啸出迅速得几乎肉眼不可见地挽过优雅的剑花。

顷刻间暖风缭绕,这房间内零落的森冷气息皆是被消弭殆尽。

西风剑归鞘的那一刻,金发微扬。

琴那再度睁开的渐蓝色眼眸中已然凝练得仅剩属于西风骑士团团长的威严。

循声,阿贝多也只是缓缓睁开双眸原本被冻僵发白的面色似乎好看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