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棋盘上的大伊万
“其实以前我很害怕死后的世界会很黑,但我只记得那天我躺在祸斗怀里看见了好多阳光,我枕着他的歌声没有痛苦地睡着……但是好奇怪,我好像没有休息到。”
像是想到了高兴的事情,获斗
“做了个见到了凯瑟琳姐姐的梦……再醒来的时候,我花了好多功夫才用牙齿把自己的手脚安好。”
“其实我不知道冰层下具体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离开会让他那么生气……我只是一个仿造过去的他制造的一个人格外壳……没有自己的灵魂,没有梦想,好像一直都长不大却想要变成他那么强大。”
“所以……我想要靠近他。”
在这一刻,获斗在呢喃出这句话时。
莫娜分明就在对方那双钴蓝色的眼眸里读出了一份浓郁的怨毒,一份病态的疯狂。
但是就是在这样分明连肩膀都不可遏着颤抖时,获斗也只是把头发攥得紧紧。
“不过……其实能再次见到他我真的好高兴,想听他讲讲在我离开之后是不是发生了很多美好的事情。”
获斗轻轻数着手指,钴蓝色眼眸里悲哀比起的的疯狂色彩如此可怖。
“他过的好吗?”
“脸上能够总带着笑吗?”
他连那声音也已经变得沙哑狰狞,咀嚼着身上的伤痕一样变得一般歇斯底里。
但很快他就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庞,努力控制着让自己的神色平复如常。
“现在的他……能够深深地爱上别人了吗?”
在说出最后这句话时,他咳得很厉害。
获斗靠着残垣坐在了雪地里,低垂着头很珍惜很宝贝地擦拭着那颗不属于他的邪眼。
但也像是很高兴自己能够控制住自己一般,那溢满眼底的希望甜得酒窝都盛不下。
虽然这一刻他已经记不起来自己曾经做了什么。
但是一定是犯了错,所以至少也要不连累到那个真正的自己吧。
获斗这些得不到答案的疑问,都被莫娜一字一句地记在了脑海里。
莫娜一直都抿着唇坐在他的身旁,无声地攥着对方其中一只手紧紧牵着、
她把眼底的悲伤藏在宽大的占星术士大帽下,不太敢去看对方那双眼眸里星星点点的希冀。
“他……过得很好,没人能够欺负他了……也总是带着笑,还说自己也已经有了爱人。”
“对不起……获斗,我还是不能够认同你的做法,一定会有更好的……”
这一刻莫娜的话语还未落下,就已经看见了获斗那双在看向她时都流露着破碎与希冀的眼眸。
就像也是在希望她能够想出更好的办法,能够不去把事情做到这一步一般。
过了很久后,她那冰凉的指尖还是微微颤了。
「对不起……」她动了动唇瓣,不敢抬头去看见获斗那可能因此变得失望的神色。
“……没关系莫娜,我习惯了哦。”
获斗也只剩下一句轻描淡写的习惯,摇了摇头又笑眯着眼。
“我就知道他能做到!!因为我和他约定好的,他一定记得……他会替我去看远方,替我回……”
那最后一个家字卡在了他的喉咙里,干涩得好久都呢喃不出。
在这一刻,获斗又忽然发现自己的手掌心里好像被莫娜塞了什么东西。
捧起一看,那是一卷洁白的绷带。
“……莫娜?”他似乎有些惊讶,但是在看见那把脸都藏在大帽下陷入沉默很久的莫娜时。
大概也知道这一定是对方找了很久才找到的,很想拼命地寻到什么来安慰他的事物吧。
“嗯……谢谢你,我很喜欢。”
获斗笑得很开心,但其实。
只要是别人送他的东西,他一直都会很珍惜地藏起的吧。
“那我和莫娜聊一聊布利啾的事情吧,其实如果不是因为它刚好因为地脉的转移而来到了雪山上……我可能就会真的分不清楚自己是谁,但是……如果不知道该多好。”
他回想起了布利啾那毛茸茸的怀抱,与它那有些笨拙的摇篮曲。
“就像抽签一样,我其实真的也好想要活下去……但是真的那一半是他不是我,我当然好羡慕他。”
“不过其实也很开心,因为活下来的是他……”
……
仿佛夹杂在风雪里呼啸不止的呢喃,始终回荡在莫娜的脑海里。
“你啊!!是该有多悲哀,才会在明明知道自己要去当替罪羊的时候还开心成这般模样啊,混蛋——!!!”
莫娜重重咳嗽着拼命拨开眼前的风雪,向着分明声音都传不出太远的雪岭呐喊。
在这样一句户憨憨后,她站在原地不住喘息着。
眼眶泛红地又一次收拾好了情绪,继续迎着风雪一步接着一步像是有着无穷的力量一般走着。
「莫娜,可以替我保守这个秘密吗?我现在已经把所有拖累了祸斗的那些软弱都要回来了……」
「我知道我打不过他的,但是这一次我必须要赢,不能把这些好重好重的包袱留给他。」
「我把下山的路告诉你,你就到山下找一找布利啾……它很聪明,能够带着所有无辜的人离开这里。」
脑海的画面里在说到这里时,获斗像是要上台唱戏前那般紧张地攥了攥身上的红紫色戏服。
只是那一刻少年的手掌有些无处安放,好像其实也在害怕着什么东西。
但是也仅仅只是那一刻,他就已经在心底为自己打足了气。
认了什么一般低低地垂下了头。
「我记得的事情变得越来越少了,不过我还记得莫娜你说过我的命运会很糟糕……赤团告诉我了我,它说只要我想办法来到山顶等着就好,我就可以替祸斗承担那些。」
蓦地一阵踉跄,莫娜因为那山体的骤然震动而失去了重心。
她看着自己手里那颗神之眼因为冻僵而再抓不牢地落入雪地里,在这瞬间让她失去了支撑的力量。
朦胧中那一刻晶莹剔透的神之眼,倒映出的光芒让她也有些恍惚失神。
「嗯?你问我还有什么愿望吗?其实……我是个冒牌货,愿望也是假的。」
「不过非要说希望的话,现在这副手脚的已经不太合适了走动了,我的身边没有工具……要是归终姐姐在就好了,她很爱获斗喔,这副手脚一直都像是真的一样,我一直一直都很喜欢……」
话音落下时,那一袭红紫戏服的少年头也不回地走向了那座高塔。
他说过他一直有在练习着用不太灵活的手脚爬到高处,还被布利啾责怪过。
……
扑通一声,莫娜扑倒在雪地里的最后那一刻终于还是伸手攥住了自己的神之眼。
至少此刻神色恍惚的她,也已经知道了以前困惑过都某个问题的答案。
为什么祸斗,能够像是被伤害到了极点之后却还是能笑得那样甜那样令人放心。
因为那同样落在了她面前的还有一张不知从何处飞落的占卜牌,还是那张熟悉的恋人。
「正是因为无法更改,不可违逆,只能接受,命运才被称之为命运。」
在这一刻,莫娜又回想起了自己最起初对着祸斗信誓旦旦说过的话。
这一条路无论怎么走,她大概都真的不会碰到国崩。
因为一切会顺着命运的方向进行,国崩大抵最终都无法寻到通向山顶的路。
最终的他会彻底成为他,一切都将像是没有改变过一样。
“……”
她默默地攥紧了拳头,拖拽着愈发沉重的身体在雪地上匍匐前行。
因为一旦倒下了,想要在雪地里重新站起来本就是一种奢望。
莫娜忽然很清楚自己应该做什么了,哪怕她现在辩不清楚方向也没有力气去使用水占盘。
但是她就是知道,自己应该就这么一直向前慢慢爬到再无法动弹的地步。
那呼啸的风雪一直在她的耳畔刮着,她也忘了自己究竟撑着爬了多久,向着连方向都没有的前方。
想要忤逆命运,那就只能利用命运的力量。
……
待到那只冰冷的手再次想要落到雪地里时,却碰到了分不清是坚硬还是柔软的事物。
那一刻,莫娜那已经冻得发青的脸庞上有的只有浅浅的笑意。
她没有力气抬头,大概连呼吸都又一次在那不知为何不愿意让自己先一步死去的少年面前变得虚弱。
但她有说过她其实很安心吗?大概身为高贵无比的占星术天才的她是绝对不会说那种话的吧。
只是那迟迟都没有到来的拥抱,也似乎并不会因为她渐渐模糊的意识而被催促。
国崩静静地站着,那原本精致的脸庞此刻也已经遍布着溢散可怖雷光的裂纹。
他那双唯独弥漫着危险雷光的眼眸只是淡淡地看着躺在眼前雪地上仅存一息的莫娜,目光最后停落在了对方那攥着神之眼停落到自己脚下的手掌,那颗神之眼在被她慢慢松开。
他忽然想起来,对方好像提到过要把神之眼捡过来让他找到什么愿望这类的傻话。
但那颗神之眼已经在慢慢变得黯淡无光,慢慢象征着什么生命的离去。
这一刻国崩只是忽然有些好奇,自己为什么只是答应过了一个傻子的梦话。
才居然想要试着去保护所谓的别人,至少在他看来那些誓言分分明明都只会让他感到啼笑皆非。
一把雷光长刀鸣颤着停在了莫娜的脖颈处,但是此刻已然不会有任何反抗动作的少女也看不清听不见。
“莫娜……你该不会以为我和你有怎样的交情吧。”
国崩向着远方走去,并没有再回头看着那躺在雪地里再也不会来寻找他的莫娜。
那身一路风霜里变得残破不堪的长衫,似乎也并不值得任何人逗留依赖。
“那仅仅只是两个觉得冷的人,在各自为己贪图着温暖而已。”
翩然落下的声音与雪花将她的身影浅浅遮盖,也未能让他那颗死沉沉的心脏泛起任何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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