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关于我是雷神亲儿子这档事? 第40章

作者:棋盘上的大伊万

温婉如月色的清辉到映在她那双好看的眼眸中,散落的星子都显得分外美好。

她玲珑有致的身材被身上这副有些紧致的衣服勾勒的分外清晰,一时间让人不知道她到底是觉得冷,还是觉得热……

“那个……师妹?”

甘雨的声音有些小,但十分柔和地想做出一副大姐姐的模样。

这次外出任务里,她第一次与这位素未谋面的师妹相见。

却发现对方虽然是普通人,但身上的出尘的气度甚至比她还要显得像是仙人。

那不苟言笑的绝美容貌,让她联想到了璃月七星中她认识的某位冰山美人。

申鹤微微偏过头,伸出手在甘雨有些泛红的俏脸上抚摸着,亦是缓缓凑近了脸,让这气氛忽然显得有些暧昧。

她长发如雪,虽垂落在地却仍是不染纤尘,细长白皙的手指有些偏冷。

平淡的美眸中带着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超脱美。

甘雨微微愣了愣,继而有些紧张地向着身后蹭了蹭,微微退后着不知道该怎么做出反应,脑海里一时间乱成了一团。

「师妹为什么要摸我脸?呜呜我身为师姐应该做出什么表示吗」

「为什么她给我的感觉比我更像大姐姐,怎么办怎么办……」

“师姐,请不要乱动。”

她脸色泛红着,却看见申鹤伸出另一只手微微撩起那雪白长发,将其轻轻抚过耳后,有些穷追不舍般继续凑近。

申鹤那丰腴却又与苗条完美结合的身影就这么继续凑近她。

在甘雨那乱七八糟的小眼神下,抚摸着她的脸蛋最后直到额间。

最后又面无表情地将那只玉手收回,轻轻地倚在那白莲花瓣似的下颚处,似乎是在思考判断着什么一般。

“怎,怎么了嘛?”

甘雨微微泛红着脸,要是其他人敢如此凑近冒犯她,自然是免不了被她冻起来押入璃月大牢处让岩王帝君审判的。

那时估计免不了他一句,“以普遍理性而言,还是斩了……不,酷刑后斩了吧。”这样轻描淡写却又大快人心的话了。

总之,现在的甘雨在脑海里已经在疯狂思考着,自己的这个师妹在师父偶有与她往来书信时提到过的那般。

是生人无近熟人无扰的,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美人的话,现在这种情况到底代表着什么。

“嗯……没有大碍,只是情绪波动有些大,师姐是想到了什么事情了么?”

申鹤的声音依旧很平淡,仿佛刚刚的事情对她来说并没有其他用意,只是表示关心与担忧那般。

“师姐?”

她有些疑惑地看着甘雨捂着脸,在那里有些自闭的可怜模样,心里充满不解。

那冰冷美艳的俏脸上,微微泛起了堪称祸国殃民般动人的笑容,哪怕只浮现了这短短一霎。

在申鹤眼里,自己的师姐是很美好的存在,性子比她见过的所有人都要温柔。

也比所有人都要勤奋,亦是在这一路下意识无微不至地呵护着她,她很喜欢。

“明日清晨我们再动身启程,你看着有些累了,今晚且先歇息吧。”

“唔……嗯……”

……

轻策庄外。

小胡桃有些担忧地牵着胡老的手,两人的神色都有些落寞复杂。

“爷爷,为什么?”

她抬起头,梅红色的眼眸中带着不解。

胡老慈爱地笑着,伸出手轻轻揉了揉小胡桃的脑袋瓜,摇摇头表示他无法回答这种两难的问题。

“小桃乖,等你长大以后就会明白了。”

前阵子,有人在往生堂内揭下木牌,投入了往生堂正门永远紧闭的的门缝内,意是木已归尘,便是求葬仪摆渡人前来引道来生。

可这一趟来了轻策庄,那名说是归尘的老者却分明还有着一丝微弱的脉搏,像是有着什么未尽的执念般不肯咽气。

那老人须发皆白,身形消瘦,这股执念能吊着他的命留于世间已经是及其不易。

在阴阳两界间徘徊的他,非要形容此刻的状态,便是虚弱假死。

老人姓针,是里外有名的医者,手中救下的人命没有成千也有数百,可称得上是功德无量。

在得知唯一的儿子死于海难后,便难以释怀地不顾年老体衰。

大老远跑去海上当一名船医,一晃就是好几年终于归来轻策庄,准备颐养天年。

却不知为何似乎是因为浑身泡了海水,染了风寒,心头又压抑着某种悲痛一般。

短短几天内,就一头扎倒在地,昏迷不醒。

街坊见了,慌忙救助,却听着昏迷的老人嘴上重复呢喃着什么“小斗子……”之类的话语,虚弱得不成样。

原本健朗的身体,多加调理理应再活个二三十年不成问题,却因为这心病难医,被折磨成这般垂死的模样。

邻里人家都在心头唏嘘不已,说是什么积善行德必有好报。

可这报,到底要何时才能来呢……

第五十章:契约既成

轻策庄环境优美,坐落于璃月北部临近蒙德边,是个山环水绕四季怡人的归隐之地,因而住在这里的多是已经年过花甲乃至耄耋之年的老人。

说是为了只求得这里的一方清净,倒不如说是不想因为自己的老弱而使得在璃月港内拼搏的后生时刻感到压力厚重罢了。

但也正因如此,这些报团着彼此守望的老人家们感情自然及其深厚,能帮上忙是肯定不会推脱,何况眼下生命岌岌可危的那人,还是轻策庄内多户人家的恩人。

街坊们手足无措,先是四处问医无果,又突发奇想病急投医地想让往生堂的人来一看有否什么偏方。

甚至在老针的家中有个小包裹,里头有着几封他与船商间联系的信件,他们都照着上面的地址急忙寄出去了一封求救信。

很快的,就收到了一封烫金加急的回信,信上一字一句都足显慌忙担忧。

大意就是拜托这里的人千万要将老针救活,无论需要用到的钱款具体是多少,都可以尽管向他提出。

落款是一位叫鲍里斯的至冬国人。

而回信的那个地址在至冬国内,似乎是某处规模挺大的庄园。

结果不出一周,那远道而来的不只有摩拉,甚至还有不远迢迢随行过来的至冬名医。

这些名医虽个个都显得风尘仆仆,疲于舟车劳累,但那手头上的急救工作却仍是一丝不苟。

一番忙前忙后,竟生生地将老针奄奄一息的那口气给吊住,实属不易。

只是那病根已经种下,老针仍是昏迷不醒地,不时呢喃着那个叫小斗子的人,呜咽着绷紧全身肌肉不时发颤。

似乎梦着自己拼着这把老骨头,在海里向那不断沉落的幼小身影奋力游着,任冰冷的海水将他浑身浸透那般,冷汗浃背。

此情此景,远道而来的至冬国名医们都不禁面面相觑,向着面色悲哀的好心邻里们摇了摇头。

表示他们最多做到这一步也就束手无策,垂垂老矣的老针能否挺过这关,基本上是听天由命了。

好在胡老此刻赶到,借往生堂特制的燃香安顿住了老针的精神,让他终于安定睡下,事情似乎才有些好转。

在某日小胡桃偶然在他们身旁,提到有关于小祸斗的事情时,老针第一次支吾着睁开了眼,让所有人不自禁喜上眉梢。

但那双老眼里带着的,浓浓烈烈都是对于一个长眠在大海深处的孩子那份愧疚,那心头旧疾新伤两相交织,过于哀痛。

在所有人脸上的笑容都缓缓滞住的那时,老人的泪滴掉落在地,呜咽着哭得像个孩提那般,声音断续微弱。

“是吗……那孩子还活着吗……?”

老针嗫嚅着老泪纵横,万分悲痛地闭上了双眼,本身就是医者的他并不太能骗得过自己,对于伤势是否致命他太过清楚了。

“小斗子身体好些了吗……”

他哭着,胡须都在微微颤。

“他有没有恨我……”

“都怪针爷爷不好……明明当时针爷爷离你最近……呜呜……”

那些含糊不清的话,蕴含的悲痛让在场年事已高的老人们都心有共鸣般鼻头一酸,眼里带着难以言说的复杂。

“针爷爷说好了要教你认字……最后却连书都落到了海里…”

“万一你捡着了,却不认得是我留给你的……该怎么办……呜……”

闻言,低垂着头的小胡桃抿着唇,眼泪从眼眶里打转着,却是无比坚强勇敢地走上前去,牵住了老针垂落的手。

“针爷爷,小斗没事的!”

她的明眸粲粲,梅花瓣似的瞳孔里仿佛有着甚至胆敢跨过生死边界的勇气,小小的身影蕴含着的光芒,如此耀眼。

“小斗在璃月港过得很好,我每天都有好好地看着他,他有点呆,但是还是认得很多字的哦!他绝对不会怪你的哦!”

“下一次,我就牵着他来见你,他会吃得白白胖胖,脸上带着高兴的笑容,穿着好看的衣服,好好地站在你面前。”

小胡桃微笑着,那充满信念的话语,让老针愁苦的脸色缓缓趋于平静,仿佛真的相信,也愿意相信她说的话那般。

“我保证哦,爷爷教过我的,做人要言而有信,顶天立地。”

闻言,胡老站在一旁,神色恍惚地看着自己小孙女的背影,一连愣了很久。

他那缓缓扬起的嘴角,带着浓烈的骄傲。

曾几何时,他那年轻的儿子亦是带着这样耀眼的气魄,撑起了往生堂的骄傲的。

「臭小子,你女儿五岁大就比你十几岁的时候有觉悟了,你们夫妻俩自己在下面愧疚得自罚跪祠堂去吧……」

他微微闭上双眼,心绪难平。

……

他自然已经再经不起任何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苦痛,在某次意外后。

那往生堂里两口漆黑的棺材,是被他怀着悲痛封上的,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他如此劝着自己。

往生堂堂主的葬礼,并不需要璃月港内太多人得知,往生二字,在这些半生行走在阴阳边界的摆渡人眼里,不过寻常。

此途日薄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