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关于我是雷神亲儿子这档事? 第64章

作者:棋盘上的大伊万

那魁梧的丘丘人回过身,带着有些憨的笑容挠了挠头,呱唧呱唧了两句,伸出大手指了指前方的营地,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

顺着它指着的方向,小祸斗钴蓝色的眼眸中一下就亮出了好看的星星。

“谢谢你,拿斧子的丘丘人大哥哥,这个送给你,我去找布利啾了~!!”

他从空间背包里有些不舍地抓出了一条今早刚买的大咸鱼,递给了一脸懵逼的丘丘人暴徒,继而哒哒哒地向着布利啾的方向快步跑去。

“布利啾!!帮帮我,有很紧急的事情~!!”

他向着另一边站在高台上传教的布利啾用力地摆手高喊,心里十分欣喜。

他相信无敌的布利啾一定有办法救归终姐姐,内心的直觉是这么告诉他的。

另一边站在高台上手舞足蹈绘声绘色地传教的布利啾微微一愣,似乎听到有谁在喊它,小脑袋很快就转到了那边,看到小祸斗时整个肥鸟都猛地颤了一下,内心不断咆哮。

「我的亲娘!这没脑袋的巴娃子是怎么知道大爷我在丘丘人老窝的,隔壁璃月港的环境已经差到他都要成天溜出门找我混日子了吗?!!」

「还有奶奶的这一届丘丘人是小脑发育不完全还是大脑完全不发育?!连个五岁幼崽都给能踏马摸进来?!」

它扑腾了两下毛都给吓得炸开,登时瞬移到了小祸斗的身前将他紧紧抱住,轻轻捂住了他的支吾嘟囔的小嘴巴,蓦地带着他闪烁着消失在了原地。

只留下一地风中凌乱的丘丘人们呱唧呱唧叫着,傻了吧唧地挠挠头。

目光都缓缓地聚集在了坐在另一边笑眯着眼的丘丘人暴徒手中看着就很香的大咸鱼上面,情不自禁地都咽了口口水。

一处没人经过的空旷角落。

布利啾松了口气,伸出小爪子擦了擦面具上大概根本不会有的汗水。

它将怀里蹭它毛茸茸羽毛的小祸斗没好气地轻轻放在地上,伸手敲了敲他的小脑瓜,凶巴巴地开口问着。

“本大爷就先不问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了,赶紧把你着急的事情讲清楚,然后就乖乖回璃月港听见没,本大爷回头还要继续工作呢!!”

它的声音有些尖锐,又有些忧虑,它是特别担心万一有一天这看着就不太聪明的小祸斗认错了别的深渊法师同族瞬间就完球,给它们一路骗到深渊殿堂交给了它们的公主殿下的话……

布利啾用力地晃了晃脑袋瓜,心里已经在盘算着怎样让对方远离自己了。

“啊对!布利啾快帮帮我,我有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姐姐只剩下一抹执念就要散去了,有没有办法能让她留下来,不轻易地消散……”

祸斗捂着小脑瓜,脸上写满忧虑,转悠着泪花的钴蓝色眼眸里带着信赖与担忧。

“时间剩下不多了,我这些天一直在找你,你一定会有办法的对吗?”

他牵起布利啾的手,紧紧攥着显得十分期待与慌张。

闻言,布利啾微微一愣,面具下的小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显得有些认真严肃。

“咕……这是个很大的麻烦呢,我想想吼。”

“教团里好像是有这么些可以用上的解决方法的,别看我这样,我可是真真正正学识渊博,精通坎瑞亚古法术的深渊法师哦,总之你先别紧张啦。”

布利啾伸出手轻轻地揉着祸斗的小脑袋瓜,说话声也变得轻柔。

“不过哦,如果我帮你这个忙的话,你以后都不要出来找我好嘛,你知道的,深渊教团很危险,也不是每个深渊法师都像我那么好说话的,就算是我也会干坏事的……”

“你得先答应我,答应我之后我才答应帮你。”

祸斗紧紧抱着狐狸面具,只是眼巴巴地看着布利啾,嗫嚅着唇显得十分为难。

“咕……那最多一个月里你最多只能来找我一次,不能再多了!”

布利啾迟疑了片刻后,声音尖锐地叉着腰撇过头嚷嚷着。

听到这话,祸斗才高兴地点点头,笑得十分甜美。

发现自己又心软的布利啾没好气攥着法杖转过身,装着像是很不耐烦的高傲模样。

此刻布利啾的心里却已经在细思着有关于古籍记载中的些许与执念相关的知识。

「执念嘛,说白了就是被打散的灵魂,没有维持形态的能力,和灵魂本身最大的区别就是无法修复,只会缓缓流逝……虽说灵魂没了身躯承载也得不到修复就是了」

它万分确定在曾经坎瑞亚还能直接掌控日夜交替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关于这方面的研究课题了,那时的进展十分顺利,想要留下可以正常与人交流生活的执念问题是不大的。

「想要把执念保存下来的方法是有的,问题是我现在上哪给这巴娃子找那相关的器材,再给我几年我都未必能找到现今保留完好的容器啊」

「冷静,你可是无敌的buliqiuqiudibuliduo,快用你无敌好用的脑子想想办法,你答应得这么快肯定有灵感的,这巴娃子看着那么急显然时间也不多了……」

它悄悄攥紧了法杖,面具下眯起的小眼睛里闪烁着大爷俺寻思能行的光。

一定,会有可以解决的方法的,要相信布利啾!!

第七十四章:最复杂的感情

过了半晌后,布利啾有些沮丧地甩了甩手里的法杖,浑身的羽毛都耷拉了下来。

“咕……小祸斗,我实话告诉你吧,就算本大爷有方法可以解决,咱们现在好像也寻不到用来解决的那些器具了,首先那最麻烦的克隆技术在这个时代都是已经不存在的了。”

“一般留有执念的人灵魂肯定破碎的啦,璃月虽然有往生来世这种说法,但那就算有,重新降世的那个人也肯定是生来就没有思绪的植物人,活不长的。”

它嘟囔着,也不知道小祸斗能不能听得懂,只是在整理着它的思路。

“最起码要有一具活着的,也不会对那执念产生排斥的身体,这个也许可以通过禁忌炼金术尝试作为下位替代,若是真的能寻到传说中的来世大概也行,没人试过就是了。”

“但还有最重要的,咱得有可以让元素力转变成可以提供那执念补充能量的中间装置,这在以前坎瑞亚还在的时候都是最奢侈最罕见的东西了,现在哪找得到嘛。”

“就算有那样的装置,消耗的元素力肯定也是十分恐怖的,主要还得看看那执念原本用的是哪种元素力,又要怎样才能补充了,方法多不一样但量肯定要足……”

它揉了揉小祸斗的脑袋瓜,轻叹着不忍开口劝他放弃,只是意思已经说得十分清楚了。

“哪怕前两者都满足了吼,也必须要求那个执念生前实力强大,最起码必须得是个魔神,不然根本经受不起这么一趟折腾,本大爷是觉得光是这一条就已经断了前面俩的希望了唔。”

布利啾看着小祸斗失落低垂的头,轻轻弯下腰将他抱进了软乎乎毛茸茸的蓬松怀抱里,揉着他顺滑的小脑袋瓜安慰着他。

“姑且姑且,就算上面的一系列条件都齐全了,都完备了吼,那至少也要本大爷上门亲自施法很久的,但本大爷其实也是个魔物啦。”

“千岩军要是看见了他大爷我这张帅脸,肯定会二话不说地动刀动枪的,小祸斗,本大爷这次好像真没办法了咕。”

祸斗抬起头,眼巴巴地看着同样十分为难的布利啾,揪着它的羽毛,不知在细思着些什么,最后笑得十分温柔,像是心里有了盘算。

“深渊教团里也没有可以挽回这一切的器具吗,那位……公主殿下也没有办法吗?”

闻言,布利啾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可能有吧,只是公主殿下的精神不太稳定,我们问她以前的事需不需要我们帮忙,她又说一切都已经回来了,不需要她去挽回了。”

“再多问两句,她又说一切都回不来,我们深渊教团里看着她那么憔悴,谁不是担心得不得了,但她的话我们又哪听得懂嘛……”

它的羽毛耷拉着,不忍心去看小祸斗失望的眼神,它也不希望对方在璃月港过得不开心。

“……布利啾,你现在能带我去见见那位公主殿下么。”

祸斗黯淡着眼眸,只是轻轻抚摸着怀里的狐狸面具,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很快又抬头眼里带着一丝哀求向着布利啾开口,让它的神色一再错愕。

“我可以答应你的任何要求,所以你答应我,好么?”

……

深渊殿堂。

一间光线阴暗的房间内。

凌乱着金色长发的荧静静地坐在角落里,抱着瑰丽衣裙盖住的膝盖,用那双早就被绝望摧毁了所有温暖的暗金色眼眸,空洞地盯着祸斗,眨也不眨。

她把半张俏脸埋进了单薄纤细的臂膀中,只露出眼睛盯着祸斗,口唇轻轻张合着,声音很小很轻微,像是在驱赶,又像是在梦呓。

“你为什么…在这里?”

那双被黑眼圈破坏了美感的暗金色美眸中带着淡淡的厌恶,戒备,甚至是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一丝惧怕。

仿佛,她说的不是“你为什么在这里?”这般带着困惑与不安。

而是“你为什么还敢在这里?”那样怀揣怨毒与戒备。

那种表情,分明是如同琉璃般的美好之物被砸个粉碎后彻底陷入麻木的表情,是病态的美感最脆弱又最美的瞬间。

她的眼眸里少了那疯狂时的血红,那一抹淡淡的理智,已经是她最后拥有的了。

祸斗低垂着眼睫,手里紧紧攥着那个狐狸面具,抿着唇不敢开口说话,怕只是一开口,就会崩断对方那已经脆弱至极的神经,他只是慢慢地坐在了地上。

两人之间隔了很远的距离。

他从背包里取出纸笔,在纸上沙沙写着已经很清丽好看的字,连同那支笔轻轻地放在地上,催动了些许风元素力将其吹到了荧的身旁。

「我想要一个能够利用元素力保留执念的装置,可以吗?」

荧轻轻拾起那张纸,用虚弱疲惫的目光只是静静看着,忽然用力将自己胸前的吊坠扯落,用尽一切力气地向着祸斗扔去。

一声脆响,像是什么破碎的声音。

那吊坠狠狠地砸在了祸斗毫不躲避的额头上,溅出了鲜红的血花,那鲜血汩汩淌落着划过他钴蓝色的眼眸,自他的眼角如泪水般淌落,最后碎在了地上。

“滚……”

荧痛苦地把头藏进臂弯里,低吼着,声音无比柔弱,肩膀神经质地颤抖着,像是已经被寒冷与黑暗包裹,再也无法感受到温暖那般歇斯底里。

她那十指的指甲深深嵌入了掌心,淌落着滴滴鲜血同样碎在了地上,成了祸斗那双钴蓝色眼眸中唯一的晦暗。

祸斗低垂着眼眸,只是半子不提地拾起了那枚吊坠,静静地将其握紧在了手心。

又将一颗大大的日落果放在了地上,才站起身向着房间的大门走去。

祸斗幼小的身影停在了门前,蓝紫色的高马尾轻摆着,他缓缓回过头,那双钴蓝色的眼眸最后看了一眼荧,才终于推开了房间门缓缓地走出。

那狐狸面具被他缓缓地戴在了脸上,他只是迎着所有深渊使徒们深怀怨恨与恶意的目光走着,紧握着那枚吊坠。

长刀横在他的脖颈上,让他停下了脚步,却又被他用手指轻轻拈住,挪到了一旁。

他看着所有深渊的魔物们,钴蓝色的眼眸中闪过瞬息的雷霆,口唇亦是轻轻张合,陈述着某些事情。

“我会回来给她一个交代的,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我没有任何辩词。”

“若她最后仍没有原谅我,我自断手足任你们千刀万剐,至死不出声。”

祸斗的声音很轻,有着绝不应在此刻年岁所展现的淡然,就像他确实很清楚,自己接过了什么,就应该在什么时候成为什么模样。

祸斗不是国崩,但是这句话已经不能再对她开口辩解,因为她除了这份仇恨执念可以成为活着的动力外,什么都不剩了。

他必须承认前世做过的所有恶事,但现在他有在以死谢罪前必须拯救的事物,必须回报的温暖与恩情。

归离原的外围。

布利啾神色复杂地将怀里手脚冰凉面色惨白的小祸斗放下,轻轻揉着对方那还在颤抖的小脑瓜。

“布利啾……我没事,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