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关于我是雷神亲儿子这档事? 第92章

作者:棋盘上的大伊万

那一刻,已然失去响应的锅巴仿佛置身于十二月隆冬。

它只觉得若是地上有泥巴,那一定都在扎心地告诉它这不是它配呆的地方。

胡老都没能绷住,蓦地噗嗤一声大笑出来。

不愧是你岩王帝君。

送佛送到西的活菩萨真见多了,不是佛也都送到西的活阎罗真就没见过几次。

太过瘾太杀人诛心了,简直就是降魔大圣卷海滩——浪过头沙疯了

“我倒是有一个主意,你俩也都知道,那玉京台总务司处的千岩军教头一职已经空缺了几十年了,诶别看我,这肯定不关我这把老骨头的事。”

胡老摆摆手,气定神闲地给出了一份最好最适合钟离的职务。

“况且钟老友,你帝君的身份固然不能暴露,但有想要有我当初那样风光万里的大婚局面,总得要有些手牌的。”

闻言,钟离微微皱起眉头,却也没说什么。

岩王帝君忽然跑去当千岩军教头听着很怪,但这和他钟离有什么关系。

“这……莫不会使得我整日抽不开身?”

他轻叹口气,毕竟尘世闲游,他也想要突出个闲啊。

胡老只是十分澎湃地一拍胸脯,捻着自己的胡须显得十分豪气。

“放心好了,你当年不也看着我就抓着那个身份整天浪荡来浪荡去的,要不是最后被那婆娘用烧火棍制裁了,我还真想拿着晾衣杆在那位置上多赖几年呢。”

“你若是有了这心思,我就帮你书信一封到总务司那儿,璃月官家身份实际上也是保密得很严的。”

“你要不希望市民们知道你当了教头,也可以保密的,最多也就千岩军们心底知道,当然,要真保密,你大婚那天估计就得遮得严严实实的了。”

他寻思着,这教头一职听着很派头,实际上还真就算个闲职。

眼下玉京台校场的千岩军们训练也都是按部就班来的,根本不用怎么管。

“而且钟老友你不是打算退休不当岩王帝君,想要来一个人治的璃月么?”

胡老顿了顿,继而开口。

“那你不正刚好可以抓一抓千岩军,真是的……现在的小伙子们就拿着根轻飘飘的白缨枪,要知道以前正规千岩军可都是端的千岩长枪来着的。”

闻言,钟离揣摩着下巴,寻思了半晌。

“确实……是个可行的法子,那便如此吧,有劳你了,胡老友。”

他端起面前的清茶,云淡风轻地抿了一口。

脑海里,是很久很久以前,古千岩军在群魔诸神并起之时,随他叱咤风云的画面。

第一百零七章:你还会恨你妈妈吗? 悬赏10/97

夜未央,璀璨星辰缀在夜幕中。

织成倒悬的海,由夜风吹过阴云,像是海面漾起的浪花那般此消彼长。

两人并肩坐在石阶前,轻轻晃悠着脚丫,像是坐在了礁石的背上依偎着。

小胡桃眼含笑意,满足地牵着祸斗的小手,时不时偷偷眼望他。

那双钴蓝色宝石般的眼眸就一直看着那漫天的星斗。

其中的瑰丽分明远胜于世间所有的光彩,哪怕那分不明是黯淡还是明朗。

但是,她只知道那很好看,她好喜欢。

“小斗,你现在还会恨你的妈妈吗,我想知道。”

小胡桃悄悄将脑袋瓜倚靠在了祸斗的肩头,似乎是有些犯困般半眯起眼睛。

那声音很轻很小,允许他在想不出答案时装作没有听到。

祸斗抿着唇,偏过头用宠溺的眼神看着身旁的小胡桃。

他把今天整日的时间都留给了对方,陪她看太阳落下,月亮升起。

“……与其说我是恨她,不如说是渴望得到她的认可呢。”

“我一直在想,如果我是从一开始就能优秀到被她宠爱的地步,稻妻应该也会如璃月般对待我的吧,因为哪怕他们把我当灾害驱赶,却也对自己的孩子都很好……”

他的唇齿轻轻启合,一字一句。

“我好羡慕,我好…嫉妒。”

那眼底浓烈的感情,如翻涌的雷霆般复杂。

他低垂下眼眉,看着缩在他怀里的小胡桃陷入了冗长的沉默。

她只是用那肉嘟嘟的小脸蹭着他的肩膀,轻轻拍着他的手背像在安慰他。

“但是我其实好羡慕小斗你的,你会唱戏,考试还总是第一,很优秀很优秀,璃月港的大家见了你都会高兴宠你,说你乖巧懂礼貌。”

小胡桃低声呢喃着,看着天上的星星向着他们一闪一闪,像在眨眼那般。

“阿菱和阿秋他们这几天都很想来见你,但是害怕会刺激到你,一直有在向我打听你的情况,这阵子我见到阿堇和阿菱时,她们的眼眶都红红的。”

“在你昏迷的那阵子,璃月港都显得死气沉沉的,凝光姐姐知道了你的事情后,把璃月港所有药铺都包揽了起来,慌忙地想要买药给你治病。”

她的声音很轻,一点一点讲着璃月港众人对他的珍视。

“我不希望小斗……回到那个曾经驱逐过你地方,璃月好欢迎你的。”

闻言,祸斗只是微微笑着,很好看。

粉黛眼影下的那颗墨点泪痣都被轻轻牵动,继而又被风牵起的发丝遮掩。

其中孕育的不甘一直在积累,不曾消弭。

“……嗯。”

他先是应着,继而轻轻哼起了那轻缓的摇篮曲,声音很好听,也很温柔。

他想要哄着身旁已经疲惫的小胡桃入眠,哪怕他的内心在方才的答复中已然变得疲惫万分。

小胡桃微笑着缓缓闭上了双眼,听着那悠远的旋律放空了心绪。

过了许久后,祸斗缓缓地从石阶上站起。

轻轻搂着已经睡着的小胡桃。

“唔……阿桃变重了,明明我的力气要比以前大了很多才对,还是感觉好沉……”

他显得颇有些吃力地怀抱着小胡桃,轻轻迈上了石阶走回府邸里,一路送她回到了房间。

在房间内。

祸斗眼看着白绸缎般的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地板上,如那日的荧那白莎裙摆的温柔,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继而他又把小夜灯打开,因为他记得小胡桃和他说过她十分怕黑。

他温柔地看着小胡桃恬静的睡颜,只是细心地为对方盖好了小被子,连走出门时都是那般小心翼翼。

有人在美梦中熟睡,他不能吵醒。

有人在噩梦中清醒,他不能停留。

……

璃月港近郊的原野上,幼小的身影停住。

戴着残破的狐狸面具,祸斗只是轻轻翻动着手里的流浪乐章。

动作一丝不苟地想要画出那先前晦涩难懂的符号,却无论再尝试多少遍后都毫无反应。

“……我会追逐着你一直到死的,哪怕终点就是你的剑锋。”

他呢喃着,声音小得只有自己才能听清。

一阵微风吹过,他似有所感地缓缓回过头。

却看见,魈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边上,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那双锐利如刀的柳叶眼中,带着属于他的温柔光彩。

“小师弟,你可还记着你向我允诺过的解释么?”

他走上前,并没有说任何责问他夜晚外出的话语,只是将腰间一直带着的竹笛缓缓取了出来,无比平常地递给了祸斗。

“陪我……听这夜风可好?”

他微笑着,毫无芥蒂地伸出手揉了揉祸斗的小脑袋瓜,并不管顾对方此刻脸上是否戴着狐狸面具。

于他而言,祸斗只是他的小师弟,无论是在显得危险的时候亦或是平常温顺的时候,都一样。

闻言,祸斗那狐狸面具的豁口处的钴蓝色眼眸微微睁大着,继而很快就变得如往常般温柔似水,哪怕此刻的他怀揣着对世界最浓烈的恶意。

但是那些善待他的人,永远是他心底最珍视的同伴。

他还不是国崩,不会癫狂到甚至将痛恨都延伸到赤团这些同伴的身上。

“魈师兄,我可以……陪你当护法夜叉么,我想与你并肩。”

他的话,让魈的神色变得愈发柔和。

他那双柳叶眼里倒映着的,是祸斗无比珍惜地双手接过那根竹笛,十分熟络地摩挲的画面。

“你会比师兄走得更远,而我也永远会与你并肩,在你需要我的时候。”

魈轻轻牵起祸斗的手,像是邻家大哥哥牵着还小的弟弟那般在月光下漫步,听那夜风声也变得柔和温暖。

为他们荡开前路的花草,一层一层如浪涌似潮汐般摇摆着,如同夜色里最雅致的布景板那般,衬着这段美好的光阴。

……

翌日清晨。

廊坊街,飞云商会。

小行秋压低着身形,动作十分利落地悄悄从围墙上翻了出来。

至于为何要这般费工夫地只为逃出自家府邸,大概要归咎于他贵为飞云商会二少爷的名分,被予厚望软禁了足罢。

此刻,他头戴着一顶缀珠白帽,身着女式丝摆白褶裙,由于他本就气质文静。

身形亦是纤柔,纵是让旁人细观,也定一时难以能辨出他现在是个假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