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棋盘上的大伊万
至少,他那手脚并非真实的这个秘密。
他除了愿意让与钟离有关的那一小部分人知晓外,其实他并不希望公示在外让所有人为他担心。
至少,他想永远瞒住小胡桃,瞒住自己那份与生俱来的缺陷。
但很多时候,欲盖弥彰会引起太多事端发酵,直到连他也无法想象那层脆弱的薄纱被揭开后,随踵而至的会是怎样不可挽回的裂痕。
兴许璃月于他而言就像是在海底抬头望见的明月,终究是他触之不及的大梦。
如果有一天,稻妻也能变得如璃月般美好,那该多好……
亦而顷刻间,天空无端翻涌起了阴云。
来临得毫无征兆,如山峦倾塌般滚动起了雷霆。
轰鸣的雷声,让祸斗从思绪中被蓦然惊醒。
他那双钴蓝色宝石般的眼眸,就这么直直地望着仅剩昏黑的天穹,那下一刻如倾盆宣泄的大雨如此熟悉。
“……妈妈?”
他颤抖着呢喃,像是察觉到了怎样熟悉的气息,身影困顿在大雨中像个木偶人一般一动不动,很快就被淋了个通透。
“走啦阿斗,真是怪哉,为什么璃月港里忽然会有雷阵雨……”
小行秋巴望着天,赶忙拽住了祸斗的小手,将对方手里的那本书揣进了怀里,与他一同向着已然向着他们一边招手一边跑远的小胡桃等人跑去。
但直到祸斗被身旁的小行秋拉住了手,无比僵硬地踉跄跑向众人的那一刻。
他的脸色仍是苍白的像张纸,钴蓝色的瞳孔颤抖着像在做噩梦。
只是现在他身旁的所有人,都没有窥见这一瞬间的差池。
在祸斗眼里,不知为何的。
这璃月……像是在这一刻忽然变成了稻妻般陌生又熟悉。
让他的拳头都下意识攥紧,指甲都在掌心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
稻妻城天守阁,将军府。
病床旁,八重神子颦蹙间唯有黯然。
她沉默不语地,只是看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影,用湿毛巾为她徒劳地遮额降温。
此刻的影呼吸急促,脸颊不正常地潮红着,显然是已经发了高烧还未褪去。
她不时呜咽着攥紧床单,那如姣花照水的美艳脸庞被泪水浸湿。
噩梦里是自己的姐姐与友人,不言不语地相继在她眼前消失的场景。
再怎样高贵威严的七执政强者,在数月间接连不断从未平息的噩梦轮番打压下,那神经早也已经脆弱得如同普通的少女般易碎。
那些梦呓,早已听不出是在忏悔还是在哀求,甚至都凑不出些许完整的字符。
八重神子沉默着,就这么无能为力地看着对方在煎熬中挣扎。
一直到许久之后,她又透过窗看着那天上密布的阴云继续沉默。
她知道,所谓磨损,实则就是一种“死亡”。
即是针对长生不老之人,又是对准了实力强大的孤独者的。
在漫长的时光里,有的磨损是遗忘,有的磨损是麻木,有的磨损是被改变思想,有的磨损是失去力量,但无一例外,最后的结局终是如泡影破灭。
雷电比起这些人都要幸运,因为其更容易被人铭记,更容易谱写传说。
她本将永远被人记住那些岁月里的璀璨,除非直到这些璀璨的回忆接连消失,让整道雷霆都刻画满黯淡昏黑、刻画着直到她粉碎为止,而这,就是她的磨损。
是世间百种良药仙丹,都无法挽回的苦痛。
她现在重新在稻妻为对方树立下了赫赫威严的名声,从阳春白雪般的恢弘戏剧一直到下里巴人都可以接受的民间轻小说,无所不用其极。
甚至不惜恶意抹灭鬼族的名声,派兵彻底剿灭那些替罪羊以树立战功与威望。
这才堪堪稳固住了影的精神根基,而眼下对方正在经历的,是那如期而至的心魔,只要这一番劫难能够被她跨过,她便可以渐渐恢复健康。
“……放心吧,影,我还不至于让你出事哦。”
八重神子悲戚地娇笑着,眼里晃着未曦行露般的泪花,她就这么执起影的手,轻轻拍着安抚她,声音无比轻微。
“在你昏迷的这段时间里,我杀了不少人,你可真的给我添了好多麻烦,这鸣神大社下镇压的那些枉死人,业火可迟早会追究在我身上呢……”
“再过两天,你就算熬过这关了,以你的修为与实力最多再静养个三年五载,便可以重新当回你的雷神,当然不当也罢,你以为我很稀罕呐~”
她声音天然地巧挑妩媚,只是看着自己梦见木颜色般粉黛的长发,脑海里想象着自己终有一日口吐鲜血,倾倒在神樱树下不再醒来的画面,神色显得有些恍惚。
那琉璃般颜色的美眸倒映着的,是不是对于这世间的眷恋,她也说不明白。
她到底爱不爱这个人间,爱不爱稻妻,也还不明朗。
有些糊涂账,便是再活几个千年,也算不清楚的。
蓦然间,八重神子又是瞳孔微缩,似乎听到了什么声响。
那是她的族眷为她传来的些许消息,声响斐然。
天领奉行那边,一伙商人正拿捏着手里的寻人启事,贼心不死地恸哭喊冤屈。
领头的那个水手哭喊哑了嗓子,头都磕破了,在一群围观群众的目光中显得楚楚可怜,他那一口一个冤屈像是杜宇啼血般凄惨万分。
“小民冤枉呐!!将军大人!!”
“我等一船商人在海上不惜越过那么多风浪,就只为寻得少主大人的声讯呐,我等心胸热切,苍天见了都哭泪啊!!”
在他身后,一众璃月此行赔得血本无归的商人亦是心头积郁,哭得撕心裂肺。
“只恨那璃月港的愚民,竟然绑了少主大人不肯归还!!”
“他缩在人群中瑟瑟发抖啊,那璃月究竟对他有多恨呐!!!”
他们的心头唯一一根救命稻草,便是这手里已然失效的寻人启事。
但凡只要这其中的金额能够拿到一成,都足够让他们东山再起一回,因而此刻才显得如此拼命,几乎就像是要哭死在这天守阁外。
一旁天领奉行的士兵们想要驱逐,却又碍于事关重大而显得愁眉苦脸。
毕竟这确实算得上是一等一的大事,放他们在这里伸冤哭喊固然是错,但再错不会坏事到将他们拉入虎口。
但若是拦了,这万一事变错了时辰,追究下来的罪名恐怕就算不让他们惨死,也免不了脱上一层皮。
那围观的人群熙攘,面容悲戚。
这边一个阿婆愁眉苦脸地叹息,说是她见过这帮商人,平日里也都是热心人,定然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开这样的玩笑,让事情愈演愈烈。
那边又有个小孩拉着父母的衣袖,说是那些水手们哭得情真意切,就像是要把命都哭丢了一样,晃悠着泪花让家人替他们说话,显得无邪天真。
偏得此事又是三奉行曾经的污点,那管理人员此刻都像是哑巴了一般对此事只顾推脱,丝毫没有想要介入接手的意图。
眼看,这事情必然是要不好收场了。
蓦地一声如雷霆轰鸣,那天守阁的大门徐徐打开。
八重神子变作了影的模样,神色冰冷怀揣杀意地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单单只是这一眼,那台下方才伸冤喊苦亦或是一旁想要添上把火的民众,都在心头骤然回想起了那日血颅成山招摇过街,血雨连绵三日不绝的噩梦画面。
“说,何事非得至此,真当我辨不明朗我的孩儿究竟死在了谁手里?”
她用最冰冷的语气,让这周围的空气都显得陷落冰窟般寒彻骨。
“今日若是尔等拿不出话,这连点滴民情都管不好的三奉行也该从头到尾换一批能用的人了,听明白了么?”
八重神子将眸光瞥向了不远处的人群,在此刻已然惶惶忧虑却又目光无比狂热的稻妻民众中敏锐地捕捉到了三奉行人员的身影。
一时间,自以为藏在暗中逃过一劫,正踌躇不定是否要离开的三大奉行人员们闻言,都几乎腿软昏厥,接连连滚带爬地爬出了人群。
就这么排排跪在了天守阁前,五体投地连大气都不敢喘。
“把伸冤之人都带进来吧,至于三奉行人员,没有我的指令……便原地不动罢。”
八重神子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向着天守阁内走进。
那美眸最后一瞥的寒冷,已经无形中宣判了下方的,那眼路露喜意接连站起的商人水手们末路的结局,善于洞察人心的她,早已将一切看得通透。
无疑眼下璃月十分看重祸斗,此刻稻妻局势还未完全牢固,若是平白无故前去讨要对方,显然是下下选。
何况乎眼下影已经就要走出难关,若是因为祸斗的出现而又一次动摇了根基,那后果未必是她能够重新挽回的。
所以,她要做的事情很稳妥,便是趁祸斗还未长成后重返稻妻带来祸端,暗中派人去往璃月将他扼杀在摇篮中,用最兵不刃血的手段。
她的嘴角微微扬起了戏谑的笑容,冰冷淡漠得像是本身就并无人性。
毕竟比起交好一具寿命并不会有多长的机关人偶,将其当做缺陷品直接销毁掉,避免其带来的二次创伤,无论是对影还是对稻妻都是良选。
所以,方才那一批水手与商人作为政治牺牲品来说,兴许也算是个好的收场。
两边如获大赦的天领奉行军此刻才终于心头一定,将那下方的一众水手商人羁押了进去,唯独留下三奉行的人员伏跪在大雨中一动不动。
唯有天穹之上的雷霆翻涌,仍是接连不断。
?[第三卷:都只是他的大梦]?
原神,关于我是雷神亲儿子这档事?第三卷:都只是他的大梦
磕头 高烧未退请假一天qwq
(打滚)呜……全勤没了,心好痛……
鱼丸果然什么都做不到,吃了那么多感冒药后烧根本没有退,还加重了。
明明早上还好好的,一到下午忽然又这样,是最近有流感吗,医院好多人感冒发烧,鱼丸排队排了好久。
刚刚才出门输液回来,碰到冷风整个人都是眼前昏黑的,现在缩在棉被窝里都冷得不行,还在等着开水壶的水烧开。
精神根本不能集中,就上面两行字都码了好久,整个人连爬都爬不动了。
全勤好多小钱钱的呜呜,很重要的鱼丸明明不想丢,但是这个月已经病了好多次,根本就做不到
什么都做不到
太没用了明明还欠那么多悬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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