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倒翁
折腾一圈没有什么发现,回到正门,白歌注意到对面写着拆字的老旧木门不知道什么打开了一道缝隙。
秉持着不多管闲事不会死的原则,白歌假装没看见。
老旧的钥匙插入沾满灰尘的锁芯,哐当一声细响,陈旧的大门缓缓打开。
为了预防万一,白歌还是留了一手。从指甲缝隙里钻出的鱼线没入了墙缝之中。
推门而入是一个残破的院子,正对面是绿漆和红框结合的老旧窗台,在常年的风吹日晒下,绿色漆皮脱落,剩下锈迹斑驳的边缘。
窗户后好像是一个仓库,能看到里面摆设着许多诡异的陈列展品。
打着手电筒照射过去,惨白的面孔隐约从窗户后面一闪而过。
白歌打着手电筒靠近小心翼翼的仓库的大门,大门没有上锁,门锁边缘的位置残留着不少指甲抓挠的痕迹,像是有人被什么东西活生生的拖拽到房间之中。
白歌轻轻的推开老旧的房门,一股潮湿发霉的沉闷味道扑面而来。仓库里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奇怪的东西。有挂在十字试衣架上凤冠霞帔嫁衣,架子上摆着小巧精致的鸳鸯戏水红绣花鞋,而最靠近大门的地方摆放着一张老旧藤椅,上面好像坐着什么东西,在轻轻的摇晃着。
白歌装着胆子走过去,手电筒打在上面,映照出一张苍白诡异的脸。
老旧藤椅上坐着绿衣红裤纸扎人,侧着头打量着白歌,惨白面孔嘴唇血红,表情似哭似笑。
白歌拍了拍它的肩膀,笑眯眯的说道,“小老弟,怎么回事呀?”
第六章 夜路别常走,小心鬼搭肩
白歌蹲下身打算好好研究一下纸扎人,然而听到身后传来啪嗒一声轻声,好像有什么东西掉落在地上。
他转过头,一本老旧泛黄的笔记本静静的躺在沾满灰尘的青石板上。
白歌捡起笔记本,随意的翻开起来。
4月5日,晴
今天是民俗馆上班的第一天,加油,馆长说是要出门一段时间,还特地叮嘱我几句,强调大晚上不要进仓库。
4月15日,阴
馆长还没回来,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整理民俗馆仓库的时候,总感觉那个摆在货架子上的纸扎人好像在盯着我看,特别渗人。
5月3日,雨
昨天晚上值班,雨下的很大,值班室里好像看到仓库玻璃窗后面有张脸盯着我看,特别渗人,今早还看到一连串湿湿的小鞋印一直延伸进去,仓库里……只有那个纸扎人的鞋是湿的,这到底是什么鬼玩意!
5月6日,雨
刚准备写点东西,又听到里面传来什么东西了,不行,我得进去看看。
白歌沉默了一下,继续翻到了下一页。
5月6日,雨
快逃快逃快逃快逃……
一整页的内容都被歪歪扭扭的字迹填满,似乎是在情急之下匆匆记下,再往后,全都是一片空白。
白歌还在不断的往后翻,发现后面的页面上没有一个字。
白歌陷入沉思,他感觉日记本上记载的内容,特别是最后一篇日记,从逻辑上分析,就会觉得异常诡异。
身后传来一股阴冷的风,像是有人在脖颈后轻轻吹了一口气,将日记本又翻了一页。
冰冷的月光下,原本空白一片的泛黄纸张上,突然浮现出一行血红色的小字。
“你……为什么在偷看我的日记?”
就在这一刻,手电筒闪烁了一下熄灭了,黑暗迅速包裹了整个房间。只有一缕冰凉的光芒穿透窗户,照设到角落里。
“谁会把心里话写日记里啊?看你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白歌直接掏出打火机,二话不说点燃了笔记本,看着脚边不断燃烧的火苗,不以为然的吐槽一句,“正经人谁他吗写日记啊。”
笔记本烧成一堆灰烬之后也没出现什么异常,反倒是闪烁的手电筒瞬间恢复了正常。
啪嗒一声,一块遮盖东西的白布掉落在地上,白歌抬起头,一面沾满灰尘的古朴铜镜出现在自己面前,手电筒照射到沾满的灰尘的镜面,只能看到模糊的影子。
现在可是接近夏日的五月份,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整个仓库里竟然散发出一股莫名的冰凉。连呼出一口气都带着白气。
白歌走过去,伸出手擦拭了一下镜面,白歌隐约看到自己的身影背后还站着一个身穿白衣的长发鬼影,一只枯瘦的手缓缓的爬上了他的肩膀。
他猛然转过头望向身后,身后是一面空荡荡的粗粝青砖墙,什么东西都没有。
难道是错觉?
重新回过头望向镜面,镜子里映照出一张苍白的脸孔,然而在下一瞬间,镜子里的白歌眼角居然开始渗出鲜血。吓得白歌感觉抹了抹脸颊,然而却什么都没有。
只是镜面上,似乎多出了两行暗红。白歌以为眼花,不禁揉了揉眼,却发现那抹暗红愈发鲜明起来。就好像镜面内部渗出了血液,那些粘稠的红色缓缓浮出,好像有不断的扭曲蠕动,就像一条花纹艳红的长虫。
镜子里的白歌仿佛变成阴森诡异起来,朝着他似哭似笑。
面对骇人恐怖的场景,白歌沉思片刻,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低沉的念叨说道,“魔镜啊魔镜,我是不是这个世界上最帅的男人?”
“……”
镜子上浮现出三个血字。
要点脸。
嘭嘭嘭。
磨砂玻璃窗户外传出拍打声音,白歌被吓了一跳,连忙回头,只见磨砂玻璃外有一个黑乎乎的小手印在上面,而身后躺在摇椅上的纸扎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的无影无踪。
白歌他再次看向镜面,却发现那一行字已经消失,就好像从来没出现过一般。
磨砂玻璃上的小手印记越来越多,拍打窗户的动静变得越发激烈,白歌并没有害怕,反而立马冲出门外。
却发现磨砂玻璃通透一片,根本没有什么人影在门外。
白歌走到窗台边缘,沾满灰尘的玻璃窗上留下好几个黑糊糊的小手印记。刚转过身准备离去,突然一张惨白的脸从房梁上倒挂下来,两条麻花辫子不停摇晃着。
白纸的面孔,血红的嘴唇笑盈盈的盯着眼前的男人。
并没有出现恐怖片中惊声尖叫的剧情环节,纸扎人还愣了一下。
“能专业点吗?鬼屋工作人员都比你吓人。”
白歌二话不说抬起手狠狠一个巴掌甩过去,直接把纸扎人从房梁上打下来。
纸扎人四脚朝天摔在地上,咸鱼翻身挣扎半天没爬起来。
白歌一脚踩在纸扎人的胸口处,她还想张开嘴巴,努力的龇牙咧嘴吓唬自己,显得有些滑稽可笑。
白歌托着下巴,上下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纸扎人,问道,“你是鬼?”
纸扎人连忙点点头。
白歌又问道,“你说你是鬼,你有死亡证明吗?”
纸扎人摇摇头。
“你户口注销了吗?”
“……”
“你坟在哪里?”
“……”
“不会吧不会吧,你该不会连坟都没有吧?死穷鬼吗?”
“……”
原本想播放大悲咒超度她的白歌默默的关掉准备花钱开通的QQ音乐绿钻会员,非常嫌弃的松开脚,说道,“死穷鬼离我远点,我佛不渡穷逼。”
“……”
一个小时之后,敢在仓库里装神弄鬼的东西全部被清理出来,一面破旧的镜子,一个纸扎人,一双红色绣花鞋,像犯错的小学生挨个在角落里老老实实罚站。
“一,二,三,不对啊。”
白歌来回踱步,又清点了一下鬼数,皱起眉头,怎么少了一个?
他逼问问道,“你们怎么少了一个?”
没有鬼回应。
白歌顿时板着面孔,说道,“刚才在镜子里站在我背后那个白衣服的家伙藏哪里去了?”
依旧没有鬼回应。
“怎么了?都不敢承认了吗?”
蹲在地上的纸人默默的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下写下一行字。
你身后那只女鬼不是你带进来的吗?
我带进门的鬼?我什么时候……
原本绷着脸孔,不以为然的白歌看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突然皱起眉头,感觉不对劲,后脊椎一阵冰凉。
嗒嗒。
一股阴冷的风吹拂的头皮发麻,背后的房梁上传来重物悬挂的晃动声响。
咿呀咿呀。
白歌转过头,一双白皙的脚悬挂着,左右摇摆,黑发垂下。
房梁上挂着一具死状扭曲的吊死女尸,死死的盯着他看,伸长猩红舌头,挤出一个渗人发毛的笑容。
咔嚓。
身后仓库大门无声无息的关上了,手电筒的光芒瞬间熄灭。白歌脑海里莫名其妙的想起小时候老人吓唬小孩子的故事。
夜路别常走,小心鬼搭肩。
第七章 谁还有意见的请站出来
小满已过,天闷燥热。
然而白歌却好像身处三尺寒冬,坠入冰窟,全身上下都起鸡皮疙瘩。
悬在房梁上的缢死女尸低垂着头,黑发如同瀑布般低垂下来,一张脸苍白地没有丝毫血色,一言不发,眼珠浑白,只是脸上带着令人头皮发麻的诡异微笑。却让人觉得心里头胆寒发冷。
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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