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剑豪，无限流 第1180章
作者：水色蔚蓝
也正是因为那次仪式上所发生的一切，直接导致南欧咒术界后来选择了东尼这位新王作为盟主。
1523 莉莉娅娜o克兰尼查尔
因为那次召集，莉莉娅娜经历了人生中第二次难忘的一幕。
短短不到十分钟的一次见面，却在莉莉娅娜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也正是那十分钟，告诉了少女何为真正的‘魔王’。
与前不久见过的刚成为弑神者的东尼不同，那一次见到的沃班，身上散发的气息对于只有12岁的少女来说实在过于震撼了。
一前一后两位王的差距、冲击，那种截然不同的氛围、压迫，构成了莉莉娅娜人生中第二次难以忘记的一幕。
可当时的她万万没想到，第三次会来的那么突然、那么迅速、也是那么的。。。刻骨铭心！
如果说三次难忘的经历中让她选一个最难以忘怀的，那无疑，少女毫不犹豫的会选择第三个。
比起前两次的‘看’，第三次的‘亲身经历’带给莉莉娅娜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概念。
从小被赞誉为天才、神童的她，以最直接、最清晰、最深刻的方式体会到了自己的弱小。
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无能为力！
从小的骄傲，圣拉斐尔的认可，得到传奇前辈佩剑的喜悦与兴奋，初次理解弑神者为何种存在的惊讶，魔王带来的震撼与敬畏，劫后余生的庆幸。
一切的一切都在那一刻被无情的粉碎了。
留在当时银发少女与茶发少女心中的，只有那道无法触及的身影。
不从之神！
连魔王都能击败的真正天灾！
云天带走爱德怀斯的那一幕，就是铭刻在少女心中四年都无法化解的心结。
四年，伴随着心灵上的痛苦与煎熬，莉莉娅娜完成了所有人都无法相信的蜕变。
而四年后的今天，蜕变的少女再度直面内心深处恐惧与绝望的化身。
她本以为自己早就做好了准备，本以为心灵早在痛苦的烈焰中锤炼的无比坚韧。
可直到真正面对的时候，莉莉娅娜才发现，自己身体的颤抖始终无法停止。
在那道身影面前，她与四年前弱小的自己毫无变化，依旧是那样的——无能为力！
。。。。。。
“莉莉娅娜·克兰尼查尔，见过。。。云天大人。”
在宽阔的会客大厅里面，少女清脆的声音回荡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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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内的装饰极其奢华且舒适，但若以神明的神殿和魔王的宫殿来对比，却也有些平凡了。
云天坐在高位上俯视下方，爱德怀斯站在他的身边。
而带着莉莉娅娜进来的艾丽卡则是在行过一礼后，自觉退到了大厅一侧站好。
会这样做，那是因为此刻进行的是正式谒见。
莉莉娅娜·克兰尼查尔单膝跪地，把右手放在胸前，毕恭毕敬的向云天致意。
美丽的银发扎成了马尾，少女有着仿若妖精一般精致可爱的面庞，其身上的气势又带着一种认真凛然的感觉。
乍一看，倒是颇有种小号爱德怀斯的味道。
只不过，少女声音中那尽力掩盖的一丝波动，与身体上近乎微不可查的颤抖在云天眼中却清晰的暴露了她此刻的心境。
看着本能反应如此明显的莉莉娅娜，云天揉了揉额头，一时间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目光飘向身边的爱德怀斯，谁知道我们的女武神小姐却丝毫没有回应的意思。
那态度仿佛再说‘当年是你出的馊主意，现在自己解决’。
云天顿时无奈的将视线重新移回莉莉娅娜身上，开始琢磨起开场白来。
当年他在少女面前留下了掠走爱德怀斯的形象，对少女幼小的心灵造成了很大的冲击。
但云天并不后悔。
促使他做出那个决定的理由有很多。
其一就是任务进度的确因此而增长了，也多亏这次尝试，让云天知道了这次任务的增长条件不止一个，而是多种多样的方式。
其次就是让爱德怀斯这个‘人’跟在云天这个‘神’的身边变得合理，包括星辰力之类两人相似的力量也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从身份到力量，一切都能推到云天这位不从之神的身上，免除了几乎所有不必要的麻烦与怀疑，也避免了主线任务进度会因此受到影响。
再者，莉莉娅娜与万里谷佑理也算是所谓的剧情人物，对标主神空间就是结算中的‘重要人物’。
对她们造成较大的影响，会增加世界的探索程度，这也是最为直接的利益相关。
除此之外，当时包括莉莉娅娜和万里谷佑理在内的三十多名巫女的命被救下，也有云天一部分作用在里面。
无论原著如何，在云天和爱德怀斯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刻起，命运的走向就不可能完全一样了。
不再是被定死的世界，而是一切都有可能会发生的世界。
这份救命之恩，虽然莉莉娅娜等人不知道，但却是真实存在的。
你可以说他自私，挟恩图报也没关系，毕竟云天从来就不是什么大公无私的性格，也不是毫无理由就会助人为乐的老好人。
你让他再选一次，那种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情况下也不会出现第二种选择。
不过，让一名少女背负了四年的罪恶感，云天对此也多少是有点在意的。
怎么说也得先帮她把这心结化解了才行。
于是，云天思考了一下后，便开口说道：
“四年前，我们见过，对吧？”
听到云天的声音响起，莉莉娅娜的身体很明显顿了一下，紧接着立刻回答道：
“四年前在您降临之后，我有幸与您照面，短短几句话的功夫能被您记住，是我的荣幸。”
“荣幸么。。。”云天笑了笑，那道笑容让爱德怀斯和艾丽卡不约而同的露出了一抹无奈的神色。
果不其然，下一句话，云天就直接让莉莉娅娜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你可还记得，你当时是怎么称呼我的吗？”
云天的声音中充满了戏谑。
莉莉娅娜不敢抬头，她低着头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来回应云天的问题。
可无论如何，她也无法找出能够说出口的回答。
因为她记得非常清楚，正是她那句无心的话，才导致了后续的一切结果。
1524 试炼
“在我的面前说谎是没用的，现在的你应该可以理解了吧。”
云天的声音传入少女耳中，让她不自觉的咬了咬嘴唇。
四年前，尚且稚嫩的莉莉娅娜不清楚降神仪式意味什么，可这些年过去，随着实力的增长、眼界的开阔，她已经理解了一切。
当年那三十多名巫女，就是献给降临之神的祭品。
“此身。。。是隶属于您的巫女。”
莉莉娅娜清楚，她根本无法违背云天的命令，谎言也会在瞬间被看穿。
因为四年前的仪式，她从命运上的一切就已经归属于云天所有了。
“既然你清楚，那就回答我吧，四年前，你是怎么称呼我的？”
听着云天的声音，莉莉娅娜的脸色变得苍白，但她却不得不艰难的重复了四年前的那句话。
“神会带来灾难，不从之神是。。。行走在世界上的天灾。”
正是这句话，在当年给了云天以神罚为由的借口，在莉莉娅娜心中，也一直认为一切都是因自己这句话造成的。
“灾难与天灾。。。”
云天轻声重复着少女话中不敬的词语，看着她颤抖的身体，知道压力已经给的够足了，也差不多完全唤醒了少女关于四年前的记忆和感受。
于是，云天话锋一转，突然对半跪在下面的莉莉问道：
“莉莉娅娜·克兰尼查尔，我听说，戈尔贡之石是你献上的贡品？”
“贡品？！”莉莉娅娜心中一惊，不自觉的抬起头看向云天。
直视着那双宛若映照夜空星辰般深邃的双眸，少女又下意识的移开了视线，没敢多看一眼。
就在这时，莉莉娅娜顺势看到了站在大厅一侧的艾丽卡，金发少女朝她微笑了一下，隐晦的点了点头。
顿时，莉莉娅娜就领会了艾丽卡传递过来的意思。
虽然不知道自己这个朋友是用什么方式将戈尔贡之石交给云天的，但这份情谊，莉莉娅娜却深深记在了心中。
感动之余，少女也没有得意忘形，她谨记无法说谎的限制，开口回道：
“神兽虽是属下所斩，但戈尔贡之石本就为神明之物，不敢以此居功。”
堪称滴水不漏的回答，既应下了这份功劳，又表明了自身的态度，最关键的是她的确没有说谎。
出色的应对让人赞叹，但也不禁令人感慨。
少女恐怕私下中模拟了无数次面对不从之神的情景，不然又岂会在这种突发情况中如此冷静的第一时间找到完美答案。
要知道，面对云天的压力，最初的艾丽卡都没能做到不出一丝错误，更何况有着心理阴影的莉莉娅娜了。
云天的施压，对这名如妖精般美丽的银发少女来说应该效果超群才对。
心中赞叹着，但云天脸上却没有表露出来，而是一副似笑非笑的玩味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