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剑豪，无限流 第1223章

“很难理解？”云天手中拿着茶杯，很是随意的喝了一口。

“有点。”惠那老实的点了点头。

“按理说，惠那应该符合您的要求才对，就算不符合，以您的性格也该是直接拒绝，现在这样不给出准确答复的可能性很小。”

对云天的问话，少女也没有一点隐瞒，直接把自己心中所想的内容说了出来，也没在意因此暴露了自己事先调查过云天的事情。

“你说的没错，我对你很感兴趣，你也确实符合被我留在身边的要求。”

说到这里，云天饶有兴趣的看着惠那，老实说，他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性格的人。

“我很清楚，只要我接受你的信仰，那你就会毫无二心的侍奉我，我所说任何话你都会照做，哪怕是让你去对付清秋院家也一样。”

“惠那既然跟了神明大人，那自然就要以您的意志为优先，要是连这点都做不到，惠那也不会被送来您的身边了。”

清秋院惠那的语气很平常，但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她没说谎，这就是她心中最真实的想法。

也正是因为这份‘异常’，清秋院家才会信誓旦旦的把她送到云天身边。

谁也不会拒绝这样一个送上门的死忠，还是不管容貌、身材、实力、天赋都近乎无可挑剔的类型。

极东也算是诚意十足了，清秋院惠那无疑是他们近年代中最优秀的一张牌。

就这样交给云天，所求的不过是云天能主动让惠那跟在身边时传递一些消息，好让极东在发生类似前段时间雅典娜事件的时候能提前应对。

当然，这‘诚意十足’的前提，还得要看其背后有没有隐瞒的心思才行。

如果没有这把天之丛云，那或许云天还就真的承了极东这份人情。

只可惜，凡事都没有如果。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不是那些将死之前，而且面前这名性格上有不少问题的少女。

“你会毫不犹豫的向我献上一切，但是，你自己却不是这么想的。”

云天看着清秋院惠那，指出了他没有接受的关键所在。

然而

面对云天的话，惠那则是十分不解的眨了眨眼睛，像是无法理解一样的问道：

“可是，惠那自身的想法本就无关紧要，不是吗？”

这个回答，便是名为‘清秋院惠那’这个人最大的问题。

她会向云天献上自身的一切，会遵从云天的一切命令，会发自内心的信仰他、视云天为至高无上的上神。

即便，她内心之中对这件事并不认可。

通常来说，人总是会依照内心的感受而行动，也提倡着遵从本心。

可清秋院惠那恰恰相反，她的本心会随自身的决定变化，想法绝对优先于感受。

这就是她的‘异常’。

和云天一样，是由天生的才能结合后天的培养才诞生出来的扭曲。

异于常人的天才！

1582 一个机会！

侍奉神明、听命神明，对惠那来说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她天生的才能在此，从小到大也是被这么教育的。

可以说，清秋院惠那这个人此生的目的便是侍奉一位神明直到生命终结，这就是她人生的全部意义了。

除此之外的

侍奉的神明是男是女、性格暴躁或是温和、用剑还是用枪、强大亦或弱小等等，惠那并不是没想过。

但，想过又如何呢。

可以的话，她自然也想侍奉一位优秀的神明。

就像人饿了总要吃饭，有米饭和馒头，没人愿意去啃树皮。

但如果只有树皮，为了活下去总是要吃的。

对惠那而言，侍奉一位神明便是她活着的理由，和吃饭、呼吸一样，不需要理由。

显然，现在的她面对云天，没有挑剔的资格。

或者说，她从一开始就没被赋予过选择的权力，只要能侍奉一位神明那就够了。

她没得挑，也没打算去挑。

。。。。。。

云天看着清秋院惠那，看着那双清澈的红色眼眸。

或许，他才是最理解她想法的人。

毕竟，云天又何尝不是如此。

最初的时候，他也没得选。

剑有什么就得用什么，剑术有什么就得学什么。

一刀流也好，二刀流也罢，无论是武士刀还是长剑，不管你喜不喜欢外形，不管锋利度是否出众。

手中没有剑的时候，最初的那一把你总是要用的，最初的那一门剑术你总是要学的。

他当初没得选，也没打算去选。

她现在没得挑，也没打算去挑。

看着清秋院惠那，云天忽然真切的意识到了一件事。

‘原来，我已经改变了这么多啊’

黑炉、星殒、星剑术、天象剑，不知不觉间，他的‘剑’已经全都是自己选择的了。

而少女的‘神’，尚且停留在最初毫无选择余地的时候。

些许的触动与感念让云天做出了决定。

他放下茶杯，从椅子上站起来，面对面的看着清秋院惠那，脸上带着一丝和往日截然不同的表情说道：

“清秋院惠那，我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

不，其实不是给清秋院惠那，云天真正想给的，是过去的自己。

想给那最初的自己一次选择的机会，看看他是否还会走上一模一样的路。

“选择的。。。机会？”清秋院惠那歪了歪脑袋，没能理解云天的意思。

“说说看吧，如果让你自己决定的话，什么样子的神明才符合你心中的期望？”

“符合我的期望？啊，原来如此，神明大人是在意惠那的想法吗？意外的比情报上要温柔呢。”

惠那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在显示她开心的心情同时，少女却摇了摇头。

“不过，云天大人您无需这样，毕竟真要算起来，其实您已经非常符合惠那幻想中的样子了。”

或许是因为理解了云天心中所想，少女的话没有就此中断，而是紧接着说了下去。

“惠那以前也幻想过自己侍奉的神明大人会是什么样子。

“男女倒是无所谓，不过既然是神明，那外貌想必比常人出色，还要有过人的气质。

“可以的话，惠那也希望自己侍奉的神明大人是最强的一个，作风最好强硬一点，这样惠那也不会跟着吃亏。因为惠那是用剑巫女，感觉如果神明大人也会用剑就更好了。

“最后，能对惠那好一点，得到神明大人更多的宠爱，惠那也就知足了。”

清秋院惠那数着自己儿时有过的幻想，然后似乎也有点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看着云天说道：

“所以，云天大人您基本上完美符合了惠那的幻想哦～”

人长得帅，有出众的气质，实力强大，作风强硬，用剑，以及宠爱。

这就是少女儿时对未来的幻想与展望了。

其实她自己很清楚，将来侍奉的神明不可能会符合自己一个小女孩的幻想。

尤其是实力、武器、和宠爱，这些东西并不会以她个人意志而改变。

所以，当少女知道自己要来侍奉云天并且进行了调查后，心中还挺惊喜的。

就连宠爱一项，有云天刚刚在意她想法的事情，惠那也满足了。

听着少女的解释，云天哑然失笑的摇了摇头。

他难得如此感慨，想要给少女一个机会，云天原本想的是，如果清秋院惠那幻想的神明有合适的，那他未尝不能出手帮一把。

结果没想到，竟然会是他自己。

云天揉了揉额头，表情仿佛十分无奈，让一旁的爱德怀斯和佑理都有点忍俊不禁。

只不过，事情也没那么完美。

毕竟惠那的话中还反应出一个事实，而那也正是云天会有此一问的原因。

“你虽然说着我满足了你的幻想，可心里面对成为我的巫女这件事却不是完全的认可。”

惠那自己也说了，云天是‘基本’完美符合了她的幻想。

也就是说，自然还有不满意的地方。

云天对这点十分感兴趣，他想知道自己在清秋院惠那的眼中有什么地方是缺点。

“这个啊。。。”意外的，清秋院惠那这次居然犹豫了。

从一见面开始就对云天表现的无比自然与平静，始终流畅和他对话的少女第一次有了停顿。

不过，也就仅仅两三秒的功夫，惠那便有些不好意思的小声说道：

“其、其实惠那只是在想，资料上的东西毕竟不是亲眼所见，外人对您的了解不可能充分。

“所以说，惠那以那种不可靠的情报得出有关于您的结论，也实在称不上是了解。。。不过您无需在意的，些许小事不值一提，那不会动摇惠那忠诚和信仰！”

可能是担心云天误会，惠那稍微多为自己解释了一句。

她说的是事实，本就没打算挑剔，儿时的幻想也是云天追问才被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