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水色蔚蓝
拉姆看着罗兹瓦尔，微微闭上了眼睛后再度睁开。
“只要誓约依旧生效，拉姆就是您手中的利刃。”
一如既往阐述着结果，只是，在少女的语气中已经没有了更多的波动。
就像她陈述的内容一样。
他们之间有的，从一开始就只有那道契约，仅此而已。
2071 恶作剧的代价
“唔。”
苏醒的瞬间，率先感受到的就是空气中弥漫的那股令人恶心的味道。
昏暗的空间充斥着霉味与腐败的味道，让云天意识到自己确实回到了现实。
与艾姬多娜交谈，最终算是以自己这边占据优势告终。
但对方也并未松口。
想要进行试炼，就承诺把她带去主神空间。
话题就此终结，云天以‘和爱德怀斯商议’为由离开了梦之城。
但是在那之前，还有另一件事要做。
云天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对面坐在另一把椅子上的少女面前，轻轻点在了她的额头上。
伴随着水疗术的蓝光闪烁，爱蜜莉雅因痛苦而扭曲的睡脸得到了稍许缓解。
尚未清醒的少女额头冒着冷汗，时而摇头像是在否认什么，时而又挣扎着好似在抗拒。
梦之城是精神世界，但内部的时间与外界相对统一的。
云天和艾姬多娜聊了不短的时间，即便如此，出来之后爱蜜莉雅也没有清醒。
可想而知她的试炼进行的多么艰难了。
口中时不时轻声低喃着什么内容，仿佛在求救一样，表情更像是快哭出来似的。
就在这时
“呜。。。？！”
身体略微颤抖了一下，爱蜜莉雅也随之苏醒。
“没事吧？”看着少女尚有些迷茫的表情，云天放轻了声音，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问道。
“云。。。天。。。？！”
“嗯，是我。”
“我。。。接受了试炼。。。然后。。。？！”
随着清醒，失去意识的事情、试炼中的记忆开始一点点复苏。
爱蜜莉雅的脸色变得煞白，她伸手用力的抓住了云天的衣服，整个人不住的颤抖着。
不是冷，而是出自绝对的恐惧与绝望！
“不是我。。。不是的，不会是我，不可能是我！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声音由小变大，渐渐演变成了撕心裂肺的哭泣与呐喊。
见到她这样，多少猜到发生什么的云天叹了口气，把爱蜜莉雅抱在了怀里。
“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安慰的声音没有让少女停下，反而哭声愈演愈烈。
云天就这样抱着爱蜜莉雅，让她发泄着内心中积压的痛苦。
。。。。。。
“爱蜜莉雅大人冷静下来了，刚刚躺下休息。”
轻手轻脚走出房间的蕾姆看到门外的云天，关上门后才小声的对他说道。
现在他们所处的位置是圣域之中那个破败的小村子内。
被试炼折磨心灵的爱蜜莉雅需要休息，云天就抱着她来到了这里。
先一步来到村子的蕾姆在此期间已经准备好了房间，作为临时的落脚处。
“我们出去说吧。”
云天看了一眼房门，随手设下一道结界之后带着蕾姆来到了客厅。
“云天大人，请用茶。”
在云天坐下后没有跟着一起坐下，蕾姆先是走到一旁为他倒了杯茶，随后才自己也拿了把椅子坐到云天身边。
“您的事情办完了？”
蕾姆侧着头看着云天，问道。
“没，果然不会那么顺利。”
云天一边从共享空间中拿出和爱德怀斯对话用的信纸，一边以契约震了震对面，同时回答了蕾姆的问题。
按照云天的预计，最顺利的情况自然是一次沟通就能得到试炼的资格。
这样的话，把爱蜜莉雅送回来后，现在他就会独自返回魔女坟墓参加试炼。
届时，云天几乎可以在罗兹瓦尔注意到异常之前结束这一切。
不过眼下按理说时间也完全足够。
因为蕾姆的倒戈，云天此次计划拥有相当充裕的时间，就算再多耽误几个小时罗兹瓦尔那边也应该察觉不出问题才对。
如果不是事先对怠惰有着完整的情报，面对那种无视距离的复活能力，即便是云天也难以在瞬间结束战斗。
一不小心就会被对方溜走，到时候追击起来就会相当麻烦。
在原本的计划里，蕾姆之所以跟在云天身边，也是为了借助她对魔女气息的敏锐感知力来保证追击。
罗兹瓦尔那边的封锁也一样。
整个战局都是建立在培提尔其乌斯有能力逃跑的基础上构建的，这也是误导罗兹瓦尔的一环。
只是，现在的话，情况有些不一样了。
咔嚓——！
毫无征兆的，蕾姆屁股下面的椅子突然裂开，少女一脸懵逼的朝地上摔去。
随后，被早有准备的云天搂住，顺势坐在了他的怀里。
紧接着
咔嚓——！
云天身下的椅子也裂了。
坐在星辰力构建的屏障上面，云天头疼的叹了口气，忍不住放下笔单手揉了揉太阳穴。
这时蕾姆也回过神来，顾不上坐在云天怀中的羞涩，红着脸小声解释道：
“蕾、蕾姆不重的！”
少女显然以为是自己连续坐塌了两把椅子，尴尬的几乎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是你的错。”
无奈的拍了拍蕾姆的脑袋，单手搂着少女的云天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然后再次拿起笔打算写些什么。
咔——！
一不留神，羽毛笔就被他捏碎了。
看着撒落在桌子上的碎片，云天挑了挑眉毛，把那支鸦天狗羽毛的特制黑色羽毛笔拿了出来。
同时，他也忍不住叹息道：
“没猜错的话，罗兹瓦尔这时候应该会莫名其妙的察觉到了不对劲，已经往这边赶来了。”
这便是‘代价’。
黄昏恶作剧的能力上限极高，但伴随着风险。
从字面意思的‘恶作剧’到诸神黄昏级别的浩劫，都有可能成为代价。
云天所改写的剧本越复杂，难度越高，代价也就越大。
光是坐塌两把椅子，不可能抵消对抗睿智之书、瞒过艾姬多娜的条件。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计划必然会往最差的方向发展。
黄昏恶作剧的代价不只针对云天一个人，会辐射到周围所有的环境，甚至都不一定是好是坏。
这种完全随机的性质也正是云天最头疼的一点，同时也是他发自内心不想用这个能力的原因。
受此牵连，爱蜜莉雅完成试炼的可能性也会变得不可控，甚至有几率往极端方向发展。
比如原著中出现过的一次病娇类型。
真要变成那样的话，麻烦还会增加不少。
“看来，要先解决一下爱蜜莉雅的心态问题才行。”
2072 爱德怀斯的决定
“你是说，那个强欲魔女希望跟我们离开？”
“没错，目的大概是主神空间，不过在对方心里猜测的大概只是一个全新的世界。”
借助共享空间，云天和爱德怀斯进行着商议。
“你是怎么想的？”爱德怀斯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