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青椒虎皮肉
如此搅动天下大势的人物自然引起多方势力关注,值此风云交汇之时,吴风刚刚踏入洛阳便被人盯上,单是从城门到长街一段路,吴风便能察觉到不下十余道视线暗中窥探。
吴风对此全然不作理会,入城后沿街而行,一路上不时停驻脚步欣赏美景,倒也风光惬意。
洛阳以南北为中轴,洛水横贯南北两区,城内以四座大桥联通,又与三水汇聚,大小河道萦绕城中各处,搭配城内使得它兼具北方的险峻雄奇和南方的绮丽明媚,充斥着浑然天成的调谐感。
他不由想起另一座庞大的雄伟巨城——君临,两者都可称之为那个时代建筑学上的巅峰,然而两者不管是人文气息还是居住环境都有着天差地别的差距。
回忆悠悠,前尘往事宛如沧海一梦,也不知那景、那人,是否一如往初,亦或是沧海桑田,不复旧观。
洛水南岸有一座横跨南北的大桥,叫新中桥,只看此桥的规模,便知隋室耗费了多少巨资,无数富商巨贾和工艺户便居住在两岸的十二坊,可见此地的繁荣。
此地亦是洛阳城中最著名的景点之一,不少文人雅客和域外人士都在此地驻足游景,此时正是春夏交汇之际,两岸杨柳依依,廊道宽阔,河面上更不时交汇雕楼画舫,乌蓬小船川流不息。
吴风踏上新中桥不久,一艘精致画舫从不远处的河边缓缓驶来,船首处站着一名绝美的女子,一头乌黑秀亮的长发衬托她我见犹怜的脸庞,肌肤胜雪,配合她身上骚魅入股的劲儿,予人以心神皆醉的诡艳绝色。
如此美景、绝色,搭配身后瑰丽壮美的洛阳长街,犹如构成一幅绝美动人的图卷,旁边一名世家子弟打扮的青年手中折扇落入水中尤未自知。
船上女子却看也未看此人一眼,一双秀眸朝着吴风露出含情脉脉之色,如若含春女子遇到情郎,一副欲语还休的模样。
吴风嘿然一笑,身形飘然落入船首。
“哪里来的登徒子……”桥上几个为艳色所迷的文人世子刚想为佳人打抱不平,却见那绝美女子已然娇羞无比地搂住那人臂弯,娇躯轻倚在此人身侧进入画舫,只留下桥上几个肝肠寸断的身影。
“咚”的一声,外间船夫撑起蒿来,水波荡漾,画舫沿着河边缓缓行驶。
拨开两边轻纱门帘步入船舱,关上门后又将内外隔绝出两个世界。画舫内又是一番雅致装扮,轻纱为帘,脚垫绒毯,床榻桌案一应俱全,中央小案上一尊精巧的香炉散发出淡淡清烟。
绝美女郎进入屋内松开吴风臂弯,盈盈跪伏在地露出姣好的曲线,抬起一张无比渴望濡慕般的脸庞,“大人,清儿已完成您交办的任务,这是东溟夫人的亲手手书。”
吴风盘膝而坐,接过白清儿递过来的书信,展开看完后淡然一笑,瞧了正自忐忑中的白清儿一眼,颔首说道:“你做得很不错。”
白清儿习惯性脸上露出媚笑,眸波流转贝齿轻咬嘴唇,微微张口露出一截粉嫩滑腻的舌尖,身体如同一条水蛇般趴伏在吴风膝上,“大人是否需要清儿服侍。”
吴风钢铁制成的手掌捏住她的下巴,嘴角露出一丝邪恶的笑:“你还是处子?”
白清儿脸上露出两坨惊人的魅红,声音仿佛从鼻息里挤出,娇`喘着说道:“奴家红丸仍在。”
吴风轻轻一拉就将此女拥入怀中,感受着此女异常美好动人的身姿,两人肌肤相贴,呼吸可闻,一股销魂蚀骨的滋味就从白清儿身上传导而过。
一根手指伸入她殷红的唇中,冰冷的金属触感让白清儿的舌头受惊般缩回,然而下一刻一条柔嫩的软舌缠绕上来,白清儿媚眼如丝地瞄着吴风,香唇开合,灵活的嫩舌不断舔舐,拉起丝丝透明流涎,在光线下散发出淫糜的光泽。
轻微电流顺着手指蔓延向白清儿的柔舌,电流瞬间蔓延通过全身,极乐销魂的快感瞬间传递到灵魂深处,以白清儿精通媚术的体质更是如火上添油,娇躯剧烈颤抖,两肩的衣裳滑落下来,露出嫩如凝脂的香肩以及胸前一抹惊心动魄的嫩白殷红。
白清儿已然动情,周身香汗淋漓,绵软无力的娇躯靠在怀中,不断蹭弄着身前的男子,一股既似荷花又似麝香的气味在室内荡漾开来,如泣如诉的娇`喘回荡在舱内,让任何一个男人都会忍不住将此女压在身下。
吴风忽然抽指起身,发出一声清晰淫糜的水声。
失去支撑,白清儿轻呼一声趴伏在地,剧烈的喘息起来,良久方才从地上无力爬起,身上的衣物已然尽数被汗水浸湿,露出若隐若现的内部美景。
幽怨地瞧了吴风一眼,她刚刚明明感觉到这个男人已经动心。
第27章 阴葵妖魅
吴风负手而立站在舱内窗边,淡淡说道:“东溟派的人现在是否在洛阳?”
白清儿缓了缓,方才用略显沙哑的声音说道:“单婉晶公主一行人在洛阳,不过尊主尽请放心,东溟派已派出数十高手随行,定可互得小公主安全。”
她本身乃是阴葵派门人,自然知晓当年往事,更亲手将边不负的头颅送到东溟夫人手中,从对方的语气中猜测眼前之人必然和东溟派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
吴风瞥了她一眼,“你现在立刻前往婉晶公主身边,贴身保护她,我会随时联系你。”
白清儿微微颔首,犹豫了一下忍不住问道:“祝师那边……”
她现在的行为对魔门来说无异于背叛,若非东溟派情况特殊且和祝玉妍有着十分特殊的关系,她亦不一定胆敢如此行事。
吴风忽然目透奇光,视线穿过船舱望向远处的一抹动人身影,嘴角溢出一丝笑容说道:“祝玉妍那边自有我去分说,放心,你现在是我的人,没有什么人胆敢那么不开眼去动你。”
一句“我的人”震得白清儿娇躯巨颤,双眸水汪汪的,若非见吴风没有那个意思,她随时随地准备献身。
吴风心如明镜一般,
心知这阴葵派的妖女身心已沉底沉沦,手指轻抚了一下此女滑如凝脂的肌肤,在她娇羞表情下长笑一声便即飘然远去。
十二坊是洛阳最热闹的商业地带,除却西北部的皇宫和皇城外,就属此地最为重要,商贾云集,洛阳七成以上的富人俱都居住在此,偌大的长街上走过的人群俱都身穿绫罗绸缎,穿金戴银。
繁荣的商业氛围造就了此地的繁荣,桥东码头停泊各色小舟,舟车云集,来自中外的客商在十二坊之地推销香料珍玩、锦娟丝绸、粮食茶叶,过往行人不时有驻足观赏,讲价之声不绝于耳。
桥上桥下尽是挤得水泄不通,万人云集,旅店、酒食店、妓馆一家挨着一家,将洛水南北的市集连成一片,热闹非凡。
长街上行人如织,摩肩擦踵,然而没有人察觉一道鬼魅般的身影快速穿过人群,没入旁边的一条巷道之中。
身影快速穿过数条街道,从一栋庭院围墙上一跃而入,旋即身体一凝,露出一张美得不可方物的脸庞来,赫然正是婠婠。
“婠儿邀我来此,可是已有了回应。”一道声音忽然在她身后响起,婠婠美目微动,忽然身化魅影朝后飞射,一股极其霸道内敛的真劲随着她的娇躯合身撞至。
吴风双臂大张,将这股足以将一棵参天大树从中撞断的恐怖劲道尽数接下,劲气将地面的浮尘扫起,一声清脆的衣帛撕裂声,婠婠体表的白衣四分五裂,露出内里惊心动魄的艳色来。
而妖女不愧就是妖女,婠婠轻笑一声仅穿着亵衣的身躯一个回旋站在吴风身前一丈外,乌黑发亮的秀发倾泻遮挡住若隐若现的娇躯,娇笑道:“原来是‘风尊’阁下大驾光临,婠儿差点还以为是哪个尾随而至的好色之徒哩。”
吴风确实被此女比起白清儿更胜一筹的艳色吸引了一瞬,然而现在他却为另一件事所吸引:“风尊?”
婠婠不知从哪里找到一把木梳,一边梳理着秀发一边说道:“现在中原武林都盛传‘风尊’以一己之力击杀铁勒高手曲傲极其门人,被誉为‘散人’宁道奇之后最有望进阶大宗师的人物。”
吴风含笑问道:“婠儿如何认为呢?”
婠婠脸上娇媚的笑颜蓦地收敛,无比认真的说道:“以婠儿和祝师的看法,风尊已超越三大宗师的级数,至少是同当年邪帝向雨田一级的人物。”
她的眼中有某种探寻之意,吴风亦缓缓摇头,“我晓得你在想什么,但本人并非什么劳子的当代邪帝。”
婠婠眼眸中光芒闪烁了一下,旋即大大方方走上前,搂住吴风的左手手臂,如气如兰说道:“祝师将在一周后来到洛阳,届时将亲自会见风尊。”
“哦,看来令师已经做出了决定。”
婠婠轻叹一声,美目凄迷的出神道:“祝师已经失去争雄之心,那日的四人乃是阴葵派内最为支持祝师的高手,如今四人尽没,祝师虽然第一时间封锁消息,但还是被圣门各派发现端倪,祝师花费二十年心血方才达成的局势一朝崩溃,圣门现在已处于四分五裂的边缘。”
吴风丝毫没有作为罪魁祸首的自觉,淡然说道:“只要令师真心实意和本人合作,些许的反噬反手便可镇压。”
婠婠娇笑一声,“风尊可不要小看祝师的手段,圣门内部的纷争更不适合一个并非圣门之人插手。风尊想要圣门全力改换支持寇仲那个小子,只需答应一个条件。”
吴风心知此女早已得到祝玉妍面授机宜,倒也不甚奇怪,耸耸肩道:“说出你们的条件。”
婠婠轻轻踮起脚尖,凑到吴风耳边轻轻说道:“祝师的要求很简单,就是得到杨公宝库中的邪帝舍利,一日得到邪帝舍利,祝师便一日发动圣门全部力量支持寇仲夺取天下。当然,在此之前,我们亦将提供有限度的支持以及保证不再追杀那两个屡次坏了圣门好事的小子。”
吴风嘴角溢出一个玩味的笑容,“成交。”
两人击掌为誓。
达成交易后,婠婠亦松开吴风的臂弯,白皙赤足踏在院内修建整齐的草地之上,忽然回眸一笑,“还有两个消息,是婠婠自己送给风尊的。一个是你的那两个小弟不久前刚大破四大寇,却又因此和李密结仇,如今很可能已来到洛阳;另一个则是慈航静斋的传人师妃暄昨日已将和氏璧安全护送至静念禅院,由佛门高手看管保护。”
吴风闻言深深地看了婠婠一眼,他自然知晓对方这是祸水东引之计,以魔门和慈航静斋的对立态度,他们怕是巴不得他和白道高手对上。
不过她有一点没有猜错,以吴风的性格,又岂会容忍和氏璧留在那群秃瓢的手中。
他已作出决定。
婠婠忽然娇嗔一句,“风尊还要看婠儿到什么时候,婠儿要换衣服哩。”
吴风哑然失笑,推门离开。
第28章 门阀作风
车轮马蹄和地面接触交杂而成的声音从楼下响起,吴风盘膝而坐的身体缓缓从床垫上方一尺处落下。
站起身推开窗户,楼外细雨绵绵,将整个洛河两岸都陷入白茫茫的一片,清晨时分杂夹着水雾的空气涌入屋内,一片烟雨迷蒙的美妙景象。
吴风感觉今日是一个不错的日子。
走下楼,大堂里闹哄哄一片,此处是洛阳最好的酒楼之一,住在这里的非富即贵,更有不少带着兵器的江湖中人,一看便知实力不俗。
吴风寻一角落坐下,伙计递上香茗茶点后快速离开,酒楼茶馆都是城中消息最灵通的地方,只需稍许留意,便能收获不少有用的信息。
就像是坐在吴风左首三桌几名气度不凡的男子,坐在一块纵论天下大势,亦有几分独到见解。
“杜伏威已取竟陵,不日即沿水北上,襄阳将成为江淮军下一个目标。”
“杜伏威老辣狠绝,不过此人有一个致命缺陷,就是和其辅公佑面和心不和,更兼其在攻打竟陵一役损失惨重,若是顺势还好,一旦逆势江淮军必生变故。”
“那依兄台之见如今天下最有希望成为最后赢家的会是谁?”
“亦我看瓦岗寨的李密大有可能掌握天下,不久前瓦岗大军刚败宇文化及,声势大振,不过现在在他前面有一个最大的障碍,就是我等脚下的这座洛阳城,一日不破洛阳他就一日江山无望,此次其率兵伐洛,必将有一番好战。”
“可别忘了还有关中李阀,李密和王世充不管谁胜谁负,都必须以疲兵之师面对李阀精兵强将。”
“不错!纵观当今天下大势,论威望,无人能及李密。可是若论形势,则以李家父子占优,此乃坐山观虎斗之局。”
“兄台见解果然独到。唉,学得屠龙术,卖于帝王家。也不知究竟谁是天下明主,且看此次洛阳风云,谁会是和氏璧的真命之主。”
这几人谈吐不俗,此来洛阳未必不是抱着投机心理,事实上这样的人才绝对不少,江湖、朝堂亦有不少人密切观望此次盛事的结局。
从他们的交谈便可听出,和氏璧的作用远比想象中的还要巨大,更是民心所向的象征,谁能得到此物,便可算是得到三分天下。
是以这段时间围绕着这块稀世奇珍,洛阳城内各方势力云集,暗潮汹涌,各种阴谋诡计无时无刻不在上演。
吴风刚一步出酒楼大门,一辆马车等待多时的马车便已驶至,驾车的大汉下车施礼道:“风尊阁下,我家主人有请。”
吴风知道自己的行踪瞒不过有心人,闻言淡淡问道:“你家主人是谁?”
那大汉不敢怠慢,连忙说道:“我家主人乃独孤阀独孤统领。”
独孤峰,吴风眉头一挑,竟是此人第一个出头找他。
他和独孤阀素无交情,也不知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心念一转已经登上马车,“走吧。”
那大汉身手不差,操使马车更有一套手法,一路上平稳穿过洛阳城大街小巷,又驶入官道,片刻后来到一座豪华气派的府邸前。
马车毫不停留,径自穿过大门,来到府邸后面的花园之上,驾车大汉这才毕恭毕敬请下吴风,低声说了一句,“家主就在前面庭院恭候吴爷大驾。”
庭院前是一条碎石小径,蒙蒙细雨中吴风踏足而行,亭中早有两人等待其中。
其中一人背对吴风负手站立,似在观看园中雨景,但看他挺拔的身材和恢弘气概,便知此人定是个意志坚定兼且自负骄傲的人。
许是听到吴风的脚步,此人转过身来,露出一张英俊坚忍的脸庞,他看起来不过二三十岁,却又拥有四五十岁之辈的沉稳和风霜,高挺的鹰钩鼻和锐利的眼神给人予极其深刻的印象。
吴风看到此人的一瞬间便猜到他就是独孤峰。
除了独孤峰外,尚有一人坐在亭中,从两人的坐卧行止便可猜出此人的身份比独孤峰只高不低。
这是个十几岁的年轻人,和寇仲徐子陵年纪仿佛,身穿淡黄色华服,脸色微微偏白,有一股弱不禁风的劲儿,虽然强装镇定,但吴风一眼看穿此人外强中干的本质。
“风尊阁下大驾光临,独孤峰荣幸之至,请坐。”
庭子中央两排石案面对面相隔,吴风坐在另外一侧,立刻有侍女奉上酒水香茗后躬身退下。
吴风望向座位上首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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