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武男异世无双传 第97章

第84章 炼金术士公会

横穿过跳蚤窝来到中心广场，这里坐落着宏伟的贝勒大圣堂，距离大圣堂不远处是炼金术士公会，这里就是男人此行的目的地。

曾经在伊里斯二世时期名声大噪的炼金术士公会早已衰弱，在劳勃·拜拉席恩的统治下，公会的能力和影响江河日下，人们称他们的技术为“玩弄火苗”的小把戏，并且因为制作野火时不时发生爆炸，炼金术士这个群体一直为大众所不喜。

原本高耸的塔楼表层砖石剥落，年久失修的木门嘎吱作响，推开门，除了角落里因为忽如其来的光线受到惊吓的老鼠和蟑螂，空旷黑暗的大厅一个人也没有。

吴风等待片刻，方才有一人尖嘴猴腮的老头提着一盏外面用铁箍的玻璃油灯从黑暗中走出，微微抬起昏黄的眼珠，嘶哑着声音说道：“陌生人，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

“听说这里出售某种有趣的东西，我带着诚意而来。”

老头眼皮子抬了一下，“是购买那种物质？它的价格可不便宜。”

吴风直接抛出一个钱袋，几枚金龙从袋口顶端的缝隙洒出，“我想这些应该足够。”

老头用一种奇妙的眼神望着对方，“不，这太多了。”他迟疑了一下，问道：“你究竟要多少？”

“你能出售多少？”

老头发出夜枭一样的笑声，“没有人关注这里，他们既惧怕又诅咒我们的成果，国王下令不允许一点这种物质流出，但只要有金龙，我们总有办法不是吗？”

“能带我看看那东西吗？”

“看在金龙的面上，注意跟上我。”老头对吴风说了一句，就带着人朝着工会下方的阶梯走去。

吴风注意到向下的台阶上满是灰尘和蛛网，而除了眼前的老头，再无第二个人存在。

许是注意到他的目光，更有可能是已经很久没人来到这里，老头絮絮叨叨的说道：“别看我们现在这个样子，多年前我们也曾辉煌，伟大的伊里斯陛下无比重视这里，甚至任命智者罗萨特为国王之手，但也因此我们被重重嫉妒包围，簒夺者战争后这里渐渐式微，所谓学士的谏言，哼！那群满是谎言和排除异己的小人。”

越往下走，温度越低，那种物质因为自身的原因，不适宜在高温环境下保存，所以储存地点往往是深达几十米的地下。

两人走完最后一节阶梯，来到一条漆黑的走廊，这里显得十分潮湿，布满苔藓的石头墙面上满是露水，周围黑漆漆的没有一丝光亮，唯一的光源就是老头手里提着的玻璃油灯。

前面有一扇石门，他将油灯小心翼翼地挂在门边的铁钩上，从怀里掏出钥匙打开门，“进来吧！”

借着射入门后微弱的油灯光芒，里面是一排排的陶罐，小心的陈列在地面上，打开其中一个陶罐，里面漾着绿色的流体，质地有点像稀薄的蜂蜜，呈明亮的绿色。

“一罐十个金龙，如果你要多的话，必须夜间运送，用货车装满沙子以防万一。”

“它看起来很不稳定。”

老头对此不予否认，“仅限于存放许久的野火，只需一点火星，或者干脆温度升高，高热会让这种物质剧烈膨胀，引发可怕的爆炸。你也不想被都城守卫找上门吧。”

吴风沉吟了一下，说道：“相比较这种不纯熟的物质，我的主人更希望得到诸位的帮助。”

这次轮到老头感到惊讶，他仔仔细细的打量着来人，问道：“你的主人是谁？一名领主？哦，劳勃会杀了他的。除非是……”

他显然想到了什么。

吴风给出答案，“来自峡海对岸的辛尤里，我主对诸位杰出智者的技艺很感兴趣，他有意资助你们的研究。”

老头显然听说过辛尤里这个名字，他有些心动，却又遗憾的摇头：“我已经很老了，老得难以承受风浪的颠簸。而簒夺者战争期间，很多智者被杀或者失踪，炼金术士的辉煌早已过去。”

“我的主人会在大陆的那边设立新的炼金公会，按照你们的要求兴建密室，并且会发布通知尝试召回所有幸存的智者。当然，作为代价，你们必须改良野火的效用，至少要比现在稳定得多。”

老头的眼睛亮了，比起只是受到单方面的雇佣，这一条件让他心动无比，他做梦都想重现炼金术士曾经的辉煌，劳勃从不重视他们的成果，而现在有一位王者说可以支持他们的研究。

他来回走了几步，“我需要和其他人商议。至于改良，您得相信，我们的技艺比起之前更加精湛，野火的成功率也大大提升。”

“很好。”吴风点头，递上一张纸条，“如果你们想好了，可以到跳蚤街联系这个人，他会想办法送你们到达我主的国度。至于这袋金龙，就算我主送给诸位前期的活动费用。”

他的大方态度让老头疑心大减，因为没有人会拿出这么一大笔钱来欺骗一群不受欢迎之人。

他听说过那位峡海对岸的索隆王，他重视一切拥有实用技术之人而非蛮信学士，从他开办的白学宫就可看出他对于有才之人的重视。

从炼金术士公会出来，时间已经接近下午，不知不觉在地下室已经密谈许久，吴风的手里拿着一个密封的罐子，这里面装着一小瓶那种叫做“野火”的物质。

“拿去试试吧，这是我们最新制作出来的，比起之前的要稳定很多，虽然威力也差了不少。奇怪的是，这段时间我们制作这种物质的成功率高了很多，也许上天也不忍心炼金术公会就这么衰退下去吧……”

吴风却是知晓，野火的制作和龙的重生、魔法复苏相关，无论如何，将炼金术士公会整个挖到辛尤里，不仅能收获一批这个时代的化工类专家，同样也会为来日进攻维斯特洛大陆扫清障碍。

同时，他也为劳勃的心大感到无语，留这么多分量的野火存放在君临地下，没有任何守卫看守，他究竟是对自己太有自信呢？还是根本想不到会有人用这东西对付他。

第85章 爆发和行路

这段时间君临的形式波云诡秘，在首相的比武大会结束后没多久，一份不知从哪里来的谣言传得满城风雨，财政大臣勾结首相夫人莱莎·徒利，谋害前首相琼恩大人的劲爆故事让整个君临议论纷纷。

更妙的是，这份谣言不同于以往，它明确的指出小指头早在十几年前就已获得莱莎·徒利的贞操，因此琼恩大人婚后一直对夫人不满，这引起了莱莎夫人的愤恨，在情夫贝里席的挑唆下，最终一杯毒酒谋杀了自己的丈夫。

前首相和财政大臣争风吃醋，这则谣言包含了爱情、谋杀、贞操和通奸等等因素，因此广受底层民众的喜爱，他们口口传播，甚至有游吟诗人特此为这一题材写出诗歌传唱，因此广受好评。

自己一直以来备受尊敬的副手和师长可能是死于谋杀，劳勃国王由此疑神疑鬼，他亲自写信要求莱莎夫人回君临对谣言作出解释证明自己的清白。

对于君临的贵族和国王来说，小指头谋杀琼恩的动机似乎并不足够，然而不久前一件事故引起首相艾德大人的警觉，那就是前首相琼恩的侍从修夫，在参加比武大会对抗格雷果·克里冈爵士的比赛中，被后者的长枪穿透了喉咙，当场死亡。

所有人都知道克里冈爵士是皇后的人，这两件事究竟是否有所联系，让艾德前所未有警觉起来，他频频调动亲卫和城卫军，密切监视贝里席的动静。

一位顶级的权谋大师，原本潜藏在幕后，在所有人看不见的地方策划着阴谋，然而当他置于众人视线之下，距离他的退场也就不远了。

小指头当然不会束手就毙，他在国王下令禁锢自由前潜逃出君临，没人知晓他的去向。

这一下几乎坐实了谣言的可信度，据说劳勃国王雷霆大怒，他派出麾下最精锐的骑士去追杀这个卑鄙的暗杀者，然而这个时候，另外一桩谣言忽然在君临城中扩散开来。

比起上一个谣言，这一个更加劲爆。

国王劳勃的三个儿女皆不是本人所生，而是王后瑟曦和其弟乱`伦所出，证据就是拜拉席恩家族成员皆为黑发，而三位王子公主皆为金发。

这场谣言来势汹汹，并没有经过多少酝酿和传播，几乎是在一瞬间爆发，闹得沸沸扬扬。

据说国王劳勃当场拔剑要杀了瑟曦这个贱妇，担任白袍子的詹姆拔剑挡下，这位弑君者和他的主君在红堡的大厅中奋力厮杀，最终结果是无畏的巴利斯坦亲手擒下弑君者。

弑君者于此战失去了一只手，因为对效忠的君主拔剑，正当劳勃要当场宣判其死刑时，国王之手艾德大人出面求情，他请求劳勃暂且放过弑君者和王后，等真相查清后再行审判。

国王最终同意这一请求，但所有人都知晓，七国即将迎来一场巨大的变化。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却已经登上黑水湾的船舶，朝着厄索斯大陆的方向缓缓驶离。

“虚假的和平结束了，你说是吗？”吴风站在船头，遥望暮色中的君临，夜风吹起他的斗篷，在空中猎猎作响。

瓦里斯双手插袖站在他的身旁，太监的双眼微微眯起，同样遥望这他曾经侍奉多年的城市，“当祸根深埋，动乱的种子已经种下，吾等所做不过提前将之引爆。”

当城中的舆论已经失控，谣言一桩接着一桩引爆，瓦里斯作为铁王座的情报主管，不仅没有提前预警，甚至暗中推波助澜，这瞒不过有心人的眼睛。

情报总管的生涯就此终结，瓦里斯唯有抛下在维斯特洛的一切，跟着吴风前往辛尤里。

他相信，自己不久以后会回来的。

……

从潘托斯登录，瓦里斯遗憾的发现自己的老朋友伊利里欧总督似乎不在这座城市。

吴风告诉他，伊利里欧现在辛尤里，陪伴着他坦格利安的兄妹一起。

“那我可要尽快赶到辛尤里。”太监说道。

第二天，他们稍事补给后，就沿着瓦雷利安大道——像一根笔直指向地平线的长矛一样的宽阔的石路一路向东。

这条路要经过平原、草地和沙漠，强盗和多斯拉克人的踪迹在此处出没，他们会抢走旅者身上一切财物，如果反抗的话，他们也不介意取走性命。

一小队强盗的骑兵发现了两人，让瓦里斯感到惊讶的是，与他同行的骑士拥有一身卓绝的箭术，在对方冲锋到他们身前的一刻全部被射下马。

“如果那位陛下麾下尽是大人这样的人物，那么不管七国之战后坐上铁王座的是谁，他唯一正确的选择唯有屈膝投降。”

瓦里斯也曾见过很多勇武的骑士，但从未有一人像面前之人般面不改色射杀十余名精通骑术的强盗，前后不过骏马奔驰四分之一里格距离的时间。

“很可惜，在下是唯一一个。”吴风笑了笑收起手中的长弓，“走吧，我们还有不少路要赶哩。”

两人在洛恩河边搭上一条商船，一路相安无事，并未出现海盗和石人的踪迹，当第一缕微弱的晨光照亮了河上的天空，洛恩河水渐渐由黑转蓝，瓦里斯看到一座城邦的轮廓——瓦兰提斯。

瓦兰提斯是距离辛尤里最近的自由城邦，它和弥林之间的直线距离大约有五百五十个里格远，从瓦兰提斯出发可以徒步沿着瓦雷利亚大道一直走到弥林，然而两地之间环境恶劣，过于危险，人们为此段大道冠上“恶魔之路”的称号。

但自从索隆王执政之后，他派出的修路队和骑兵一样多，他们在洛恩河附近打了几场大战，消灭的强盗数量可以组建一支军团，由此保证了修路队不受干扰。

畸形怪种和强盗由此受到重大打击，他们退缩到更加隐秘的地方，人们因此传颂“恶魔”见到那位陛下也需俯首。

瓦里斯对厄索斯的变化感到惊讶，一支又一支的商队出现在大道上，他们有成群结队的大商户，亦有只有一辆马车的行商，每隔一段距离，都能看到来往的商家。

特别是路边的驿站，这些驿站可以用作住宿或者补给，为来往的客商提供了方便，同时也大大促进了商业的发展。

第86章 廷议

瓦里斯震惊的看着这个一直同行叫做“风”的男人。

他们离开瓦兰提斯后不久，一支全身黑甲的骑兵队找上了他们，正在他感到紧张的时候，对面全部翻身下马单膝跪下。

他们将男人请上一匹高大的战马，同时也为他准备了一匹优秀的骏马。

“不必惊慌，我的朋友，原谅我之前的小小隐瞒。”索隆王跨上战马，对着下方的太监说道。

瓦里斯苦笑：“我从未想过会有一名王者亲赴敌国之地，并挑动战争爆发。”

“是我们，我的朋友，辛尤里欢迎任何拥有才能之人，你会喜欢我的国度。”索隆王说道，随着他一声令下，庞大的军队在前方开道，奔驰在宽阔的大路上。

辛尤里的渊凯，消失了一个月的索隆王即将回归的消息传来，让原本因为王失踪而群龙无首的百官精神一震，已经向后推迟的庆典再度运转起来。

“陛下，您终于回来了。”虽然早已习惯索隆王时不时消失，但像这次一消失一个多月还是第一次，辛尤里众大臣匆匆赶到宫廷求见。

索隆王在王宫议事厅接见众人，并介绍站在身旁的瓦里斯，“这位是瓦里斯大人，他今后会成为你们的同僚，共同为辛尤里效力。”

众位大臣议论纷纷，他们听说过这位著名的八爪蜘蛛之名，却没想到此人会成为他们的同僚。

瓦里斯阴柔的问候：“瓦里斯向诸位大人问安。”

不管内心是如何想的，表面上众位大臣纷纷回礼。

首先发话的是文臣之首的布利安，呈上一份名单，“陛下，这是参加宫廷庆典的人员名单，请您过目。”

索隆王摆了摆手，“此事你决定即可。”

布利安早已熟悉他的办事风格，也不奇怪，收起名单汇报另外一件事。

“疯症？”索隆王皱了皱眉问道。

“陛下，目前已在渊凯北侧的居民区发现十几起这样的案例，他们发病时会疯狂攻击周围的一切，不似人类而像是动物一样咬噬或者爪抓，而被他们伤到的人，有很大概率感染同样的疾病。”

布利安神色肃穆，“臣已派出军队将感染这一症状居民隔离，并派出医师治疗，但其他地方仍有类似的情况发生。”

“查清楚源头在哪里吗？”

“水源，所有患病者都饮用过同一地区的水，但臣派人专程检测过，却没有发现水中有任何问题。”

索隆王闭上双眼，然后睁开，“这事你们怎么看？”

朵丽丝雅上前一步，她的右手拿着金色的烟杆，优雅的声音说道：“如果妾身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魔法师的手段，对他们来说，想要躲过普通的检测手法放置魔药并不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