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吃不饱的胖橘
虽然是贵为蛇歧八家内三家中的上杉家,还是家中的大公子,但是上杉秀夫极度厌弃自己黑帮后代的身份,所以他学习围棋和投入本因坊世家大概都是为了逃避他原本的家庭出身。
他和夏洛特·陈相遇在一场棋赛上。
当时的夏洛特·陈作为法国天主会的代表,跟随使团访问日本,她的围棋水准也极高。
在棋赛上,上杉秀夫蒙着眼睛,和夏洛特·陈下了一局快棋。
上杉秀夫赢了。
赢得非常不可思议。
快棋落子前没有任何思考的时间,而下盲棋则要默背棋面,因此必须下得极慢。
这两种下法是彼此冲突的,就算是当代棋圣也未必可以同时进行这两项,但是上杉秀夫还是赢了。
夏洛特·陈问他:“为什么作为一个有眼睛的人,可是记盘面比盲眼棋手更强?”
上杉秀夫说:“这是因为他从小就有一种奇怪的病,只要他一闭上眼,他就有‘盲视’的感觉,看见自己坐在黑夜中的街上,周围恶鬼们来来往往。”
恶鬼们并不伤害他,但上杉秀夫恐惧不安,惟有围棋能让他安静下来。
黑暗中没有棋盘,上杉秀夫就在脑海中自己跟自己对弈,他所以能成为棋圣不光是本因坊教得好,而且他是为了逃避自己的恐惧。
就是这样,夏洛特·陈爱上了上杉秀夫。
那时候的夏洛特·陈,因为先天不足(单一继承法则)的原因,血统并不好,所以在弗朗西斯家族也没有得到很好的待遇,被丢进了一家天主会,已经是个一位见习修女了。
作为见习修女,夏洛特·陈每年都需要发一次“一年愿”,发誓在一年中对神虔诚,发过六次“一年愿”后,她就会发“永愿”,成为终生修女。
但是夏洛特·陈在一年愿结束的那一天和父上杉秀夫在一起了,她准备放弃当修女和他结婚。
上杉秀夫也受够了自己的出身,受够了黑色的家族。
于是他们乘船逃往里昂。
俗称私奔。
之所以说是逃,也是有原因的。
当时的上杉秀夫不仅是上杉家的大公子,也是上杉家最后的、唯一的继承人,上杉家的内定家主,他要离开日本,其他各家的长老都不会允许。
按照家规,上杉秀夫就算手脚折断是个废人,也要留在日本。
风魔家立刻派忍者去法国,他们潜行到上杉秀夫和夏洛特·陈租住的小屋外,等待夏洛特·陈分娩。
当然,他们原本的计划是直接杀死夏洛特·陈,然后把叛逃的父亲带回日本。
但他们忽然发现夏洛特·陈怀了孕。
计划瞬间就改变了,因为内三家的直系血裔其实只有一个存在的意义,就是生育未来的“皇”。
蛇歧八家中,只有内三家,源氏、橘氏和上杉氏能生下带有皇血的后代。
蛇歧八家非常看重“皇血”,他们甚至为此书写了一本名为《皇流》的族谱,记录了从古至今所有内三家的血裔,从龙类时代保存至今,大概有几万年。
看起来很不可思议,到日本人能做到这一点,某些方面来说他们非常传统,甚至有一本名叫《古事记》的书,能从创世神‘天御中主尊’开始记录神谱,开始代代都是神明,繁衍到神武天皇之后代代都是天皇,这说明天皇的血统是直接从创世神而来。
其实《古事记》就是根据《皇流》改写的。
《皇流》是真正的日本神谱,记录了历代携带皇血的所有人,他的前半部分使用神代语言,而且写在一面鼓上,已经无法解读,后半部分则用唐代汉语,清楚的记载着每一任每一位皇血的携带者。
而最后一位携带者,是上杉秀夫和夏洛特·陈的儿子,日本最后一位影子天皇——上杉越。
后来作为整个蛇歧八家乃至日本地位最高的上杉越,他其实并不受到自己父亲的喜爱,别人尊重他,崇拜他是因为皇血,而父亲的厌恶也是来自于皇血。
上杉秀夫一生都以为而他的怪病也是拜血统所赐,他一辈子都觉得自己的身体里流着异类的血,他丝毫不觉的皇血高贵圣洁,反而觉得它肮脏。
他甚至都不想让夏洛特·陈生下孩子,因为携带皇血的人很难生育后代,因为胎儿可能会异化,十个孩子中有九个都是死胎,甚至会有胎儿危及到母亲生命的情况。
上杉秀夫爱夏洛特·陈,他知道夏洛特·陈怀孕以后的第一个念头是要去做流产手术,以免危及到夏洛特·陈的健康。
是夏洛特·陈坚持要生下上杉越的。
后来长大后的上杉越也不负众望的觉醒了皇血。
非常可笑不是吗,蛇岐八家一代代追求的珍稀血统居然出现在一个日本、法国和天朝的混血身上,而不是一个纯正的日本人。
这只能解释为夏洛特·陈是一个没有觉醒的混血种,事实上也正是如此。
觉醒了皇血的上杉越很快被蛇歧八家接回了日本继位,完成了登基的仪式,成为影子天皇。
那时候的上杉越只有二十五岁,过着堕落的生活,把他的日本籍妻子们当做人偶来玩,每晚都喝醉,放肆地嘲笑那些对跪拜的长老,然后每日沉溺在温柔乡中。
至于绘梨衣,并不是上杉越和任何一个人的孩子。
实际上上杉越曾作为世界上第一批人为科学研究捐助*子,而捐献的样品流入了由德国人组建的样品库,二次战争之后流入了赤色联盟的黑天鹅港,被黑天鹅港的科学家解冻培育成了试管婴儿。
连起来了……
顾北看着手中的文件,又取出之前那份黑天鹅港计划书。
这下他终于知道为啥要把这份计划书给他了,合着绘梨衣并不是正常生育,而是黑天鹅港计划中制造的试管婴儿!?
全都连起来了。
顾北看向黑天鹅港计划的最后,赫尔佐格博士与邦达列夫不知所踪……
那绘梨衣应该就是被这两个人中的其中一个带到了蛇歧八家,成为了上杉家的家主。
不过……
这未免也太过于巧合了点。
顾北拧着眉头,思索着其中的关联。
虽然说命运这种东西本身就是由无数的巧合构成,但顾北本能的觉得这其中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无论是弗朗西斯家族退出秘党迁移法国,还是和陈家的联姻,之后生下双胞胎的克莱尔·陈和夏洛特·陈,以及夏洛特·陈和上杉秀夫生下上杉越,上杉越捐献*子流入黑天鹅港制造出了绘梨衣。
看上去像是一个又一个的巧合串联起来的故事,到顾北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尤其是作为这个故事开端的弗朗西斯家族。
一个和奥丁存在联系的家族……
怎么也让人放心不下来啊。
第267章 虚迷之梦
“这是……哪儿?”
顾北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向四周。
这是一间封闭的的房间,房里黑着灯,空荡荡的,轻微的腐烂气息扑面而来。
白窗帘慢悠悠地起落,上面沾染了某种黑色污迹,探照灯的光从木条的缝隙里透进来,隐约可见左手是一排排的铁架,上面堆满玻璃药瓶,右手则是一张铸铁手术床,遍布黄色锈斑。
不对,那窗帘上的污迹分明是干掉的血块,这好像是一间手术室,手术室里有血似乎并不奇怪,就算这血在窗帘上……
好吧,与其说这里是一间手术室……不如说更像某种肉类的加工厂。
顾北看着周围的景色,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如果没记错的话,他之前应该是在阳台上翻阅酒德麻衣送来的资料,虽然这份资料的来源比较可疑,但是顾北却并没有怀疑其中的真实性。
路鸣泽或许会耍一些阴谋诡计,但绝对不会用这种一眼就能看穿的低劣招数。
别的不说,这个小屁孩有情报他是真敢送,情报内容中透露的无论是隐藏在背后的弗朗西斯家族,还是和弗朗斯西家族不清不楚的奥丁,又或者是黑天鹅港计划和蛇歧八家有关皇血传承的情报,都给了顾北拼凑出完整真相的碎片。
现在顾北只缺少一条最主要的脉络,就可以将一切串连在一起,所以顾北打算明天天亮之后去芝加哥市内或者纽约的酒吧找找那个经常混迹于这种地方的现任狮心会会长。
楚子航毕竟还没有正式继任,只是代理会长而已。
现任狮心会会长——芬狄·弗朗西斯,这位就是出身于法国混血种贵族弗朗西斯家族的嫡系,虽然不至于像凯撒那种被内定为家主的人一样尊崇,到好歹也是家族新生代中天赋不错的人员。
就算从芬狄嘴里问不出什么也没关系,顾北可以用双全手控制对方——虽然顾北真的很不想这么做。
顾北正想着怎么样才能从这个弗朗西斯家族套出一点东西来的时候,一股剧烈的困意席卷上来。
顾北一瞬间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但是他却没有做出抵抗,而是顺着这股力量闭上了眼睛。
在灵魂方面颇有建树的他没有从这股力量中察觉到恶意,而且作为术士的灵感也没有发出警报。
这股力量似乎就只是单纯想让顾北睡着而已。
那顾北自然顺着对方的意思,顺便看看路鸣泽这次又在耍什么花招。
没错,他已经猜到这事是路鸣泽做的了,在他认识的人或者龙中,能够做到这种事的,除了那个实力深浅不知的奥丁以外,就只有一个擅长精神领域,肉体因为重伤从来没有现身过的小屁孩了。
其实也没有第二个选项,顾北就认定这件事是路鸣泽做的了,那么即便是别人做的,这口锅也会被顾北扣在路鸣泽身上。
“所以……我现在是在梦里?”
顾北感受了一下,发现这个梦境离奇真实,也离奇脆弱。
真实在于他可以在这里正常施展出自己已经掌握的八奇技和其他异术,并且无论是五感还是物理规则都和现实一模一样。
如果不是术士的灵感中一直传来某种虚幻的感觉,说不定顾北就真的将这里当做现实了。
至于脆弱……
顾北感觉以自己的灵魂力量,只要稍微有一点力气就可以挣脱这个梦境中的虚假世界。
这不合理,路鸣泽在灵魂的精神上的水平比顾北还要高一些,如果他铁了心要把顾北困在梦境中,那顾北说不定还真要花点功夫。
可现在,很明显路鸣泽没有困住他的意思。
那么路鸣泽费这么大劲把自己扯进梦境中是为了什么?
总不至于是为了让自己做一场*梦然后社死吧?
顾北正琢磨着,角落里却响起了隐约的呼吸声。
灯光照不到的黑暗角落里隐约有一张类似床的东西,上面躺着苍白的人形,那人穿着一件裹得严严实实的衣服。
顾北好歹曾经也在医院混过,虽然他不是精神科,也不是精神病院的医生,但也认得出这是在精神病院出镜率破高的拘束衣。
这种拘束衣的束缚性非常强,整体是用坚韧的白麻布缝制的,全身上下缝着十几条宽皮带,皮带扣紧之后就只能僵硬地平躺,整个人像是被茧困住的蛹,扭动脖子都难,真比死还难受。
当然,曾经也不是没有病人的家长反映这种衣服穿在病人身上有违人道,医院的医生们觉得这位家长说的话颇有道理,于是在他探视自己的儿子的时候解开了他儿子的拘束衣,导致这位家长被自己的亲生儿子送进医院躺了半个月。
不过顾北总觉得哪里不对。
这个孩子出现地太突兀了,就像是突然活过来的死人一样。
明明顾北可以在梦境中正常使用异术,但是之前却完全没有感觉到房间中有个人,原因就是因为刚才这个孩子就像是死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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