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眼镜怪人
而监狱的状况则是稍微好一点,虽然说速度不是很快,但至少监狱守备的力量是在不断被削弱下去的,只要时间足够,那么里面的人员肯定是可以出来的,只是到那个时候,这些有生力量的状态还有多少就不好说了。
目前第七号城区最关键的,还是和城防军驻扎地相邻的大桥争夺战。
不得不承认的一件事是,西蒙德总督虽然好事不干几个,但对于如何稳定自己的统治那是相当拿手。
富人区的精锐警力让所有胆敢将火烧到这些城区的人都拦了下来,他们虽然不参与更多的镇暴活动,但也威慑住了相当多的人。
而城防军即便是在大部队被调离,且还是被法兰西部队打了个突袭战,也是很快就重整旗鼓,死死咬住了最后一座大桥不放,并且在战斗的同时完成了对编制的再重组,恢复了大量的战力。
当然,这一点也在法兰西人的算计之中,因为勃艮第再怎么说,也是高卢的边缘城市,在航线上是时常会和莱塔尼亚接触的。
在这个动荡的时代里面,这样的
城市必然有着极为强大的武装力量,即便是没有在其中驻扎正规军兵团,但是他们本身的城防军也一定是相当能打——至少要能够撑到其他城市的援兵支援而来。
所以法兰西人对自己的战局状态停滞也有着一定预料,在发现大桥攻守局势开始逆转之后,他们便开始改变战术,决心固守在桥头。
这是他们的第二方案:拖住对方的主力部队,并且拖得越久越好,直到有援军前来支援。
只是在原本的计划之中,所有兵力都做了策划,按理来说是没有是所谓的预备部队可以来当支援队使用的。
所以这个计划中的支援队,除了正在维持秩序的其他小队以外,便是让娜这些高端战力了。
这相当于将所有的希望寄托于法兰西目前战力最高的那几人身上,只有他们能够解决掉对方的高端战力,才可以回头支援这些地方。
不过也很显然,这个第二方案实属是没有选择的选择。
而当城防军将他们的野战炮给拉到桥上之后,法兰西的防线也只能一退再退,他们没有足够的掩体可以阻挡火炮的轰击,而他们当中的近卫也没有顶着炮火还能前进的实力。
虽然他们也尝试过让术士和狙击干员去摧毁那几门野战炮,但这些术士的技艺在跃过四百米之后,其威力已经能够被野战炮周围的护卫给拦截下来。
至于弩箭,在这个距离之下,他们连击穿野战炮防护挡板的能力都没有。
一般在面对这样的情况下,想要破局只需要有中型及以上的弩炮才能够对野战炮产生威胁,但问题在于这些玩意对于这支法兰西小队而言不是那么容易就获取到的。
在连番的炮火打击下,法兰西的阵线接连败退,如果不是他们的战斗意志始终高昂,很有可能就要稳定不住这条防线了。
但是精神上的鼓舞是无法影响到现实的战况,劣势正在因为火力上的差距而逐渐扩大,但所有人都知道,接下来要一锤定音的不会是那几门野战炮。
这种阵地战上,拥有强大技艺的术士,方才是能够彻底决定战局的关键一环。
这也是泰拉大地上的火炮形式原因,从本质上来讲也只不过是放大版的拉特兰枪铳,虽然对于希尔伯这位穿越者来讲,他到现在为止都不能理解为什么枪铳也是一种法杖,但从实战上来看,这些火炮的确和希尔伯认知中的炮弹打击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施术者的技艺在经过整个‘法杖’的增幅后,使被施加作用力弹药以远超弩炮的速度射出。
但如果施术者本身的源石技艺没有任何特殊效果的话,这些弹药的打击形式也就只是单纯的动能打击。
换而言之,这些炮手的能力介于术士和施法者之间,是属于需要进行培养但相当依靠火炮本身素质的作战单位。
那些天赋异禀和老练的炮手,可以做到在施法的过程中,将自身的源石技艺附加在炮弹本身之上,使其在落地的同时可以产生多种额外效果,诸如爆炸、烟雾、冰冻等...
当然,正如同目前正在不断走入大众视野中的蚀刻子弹一样,在各国逐渐组建起来的炮兵部队中,也的确拥有着一些杀伤力更大的特殊弹药,它们通过不同的战斗部来完成打击,但这也导致了另一个问题出现。
目前能够完成最大杀伤力的是爆炸,但想要不依靠炮手本身的源石技艺就能达到爆炸效果,就只有用高能源石来填充战斗部了。
但问题在于,高能源石这玩意极其不稳定,在形状大小上为了保证威力也难以缩小,而且成本也不是那么的亲民。
就拿一个玩笑来讲——用一发带有爆炸战斗部的炮弹去摧毁一个目标物,如果将收获的利益用金钱来量化,那可能有一百万的价值。
但这样的一发炮弹,造价大概是在三百万到四百万左右。
总而言之,这样的炮弹不可能用在这种随拉随走的野战炮上,只有在城市防御的主炮或者陆行舰上才能看见。
而且用这种炮弹来轰击现在的法兰西部队,不说城市防御主炮不能轻易对城市内部轰击,就光是成本上都能让那个总督亏哭出来。
所以眼下的城防军炮兵们既没有那种造价高昂的弹药和能够发射的火炮,又没有能力将自己的源石技艺给附着到炮弹上打出去,只能够依靠本身的动能来一点点摧毁法兰西部队的防线。
虽然效果不错,但是想要一击击溃,还需要让术士小队上。
只要让术士部队接近他们的施法射程,那么那些被炮弹打得苦不堪言的法兰西部队们,将会彻底败退。
对于普通部队来讲,一支被保护好的术士部队,就是足以摧毁一切敌军的大杀器。
唯一能够阻止他们的,要么就是有精锐可以凿阵而来,直接强杀这些近战也不弱的术士,要么就是依靠坚硬的堡垒来抵
御源石技艺的轰击。
但这两者对于现在的法兰西而言,他们都不曾拥有。
当这支法兰西中队的指挥官看见那些术士正在持盾士兵的掩护下逐步走过桥梁中段时,他知道最后的时刻要到来了。
援军依旧没有到来,而目标达成的声音也从未出现。
如果按照正常指挥,他应该放弃这个阵地,带领着自己的队伍向后再撤。
但是现在,他们已经没有地方再退后了,放弃这最后的隘口,就相当于将对方所有的部队都放入第七号城区。
这意味着身后的兄弟部队将直面城防军摆好阵型的冲锋,他们将会彻底被拖垮在第七号城区里。
所以,他们不能退,一步也不能。
“先生们,我很荣幸能够和你们一同站在这片掩体之下。”
他扯开自己先前一直扣紧的风纪纽,原本一副彬彬有礼的贵族打扮也化作了狼狈却狰狞的野兽:“我因你们而感到自豪,因为我们做到了以一个小队的力量,抗衡住了一个城市城防军的进攻!
“法兰西的脊背,不会弯曲,更不会倒下。
“先生们,我们必须要为后方争取到更多的时间,我们必须死守在这里,不让任何一个城防军踏过这条防线!
“我们将前进,我们将永远前进!
“盖因身后,便是法兰西的荣光!”
指挥官抽出了自己佩刀,翻身跃出了掩体,怒吼道:“第二分队不动!第一分队!随我冲锋!”
在这最后的时间里,他们选择要用自己的肉体,搭建成这道防线的最后一条战壕。
第一分队的士兵们无言的站起身来,他们或拿起军刀,或将刺刀安装在自己的法杖之上,沉默着翻出了掩体,追随着指挥官的脚步,一同冲锋向前。
他们要打断那些术士的施法,哪怕只是暂缓对方的进攻节奏,但哪怕只有一分钟,也是值得的。
炮弹从天空中落下,弩箭和术式擦肩而过,指挥官能够听见身旁战友们倒地的身影,能够感觉到自己体力的不断流失,也能感觉到被撕裂的伤口处所带来的冰冷。
但他没有停下脚步,只是向前,也只有向前。
他来自于一个贵族之家,追随着让娜·波拿巴的信念而前进,在此之前,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是一个在南境前线上混日子的少爷兵。
但是在此刻,他明白自己父辈们曾经教导过的一个传统,一个曾经他嗤之以鼻的传统。
——为了荣光与理想,贵族们当以冲锋在前,不惧生死。
“啊啊啊啊!!!”
他怒吼着,捏碎了自己手中的一块源石碎片,让那些源石深深的扎进自己的皮肉之中,随后榨干自己体内的每一分气力,施展出了自己的源石技艺。
电芒在指尖闪烁,最终形成了一根长矛,被他狠狠的掷出。
一百余米的距离被轻松跨过,但即便是他的竭力一击,也只能击穿一个重装士兵的盾牌和身体,对他们身后的术士阵列没有一点影响。
指挥官继续奔跑向前,此时,他已经能够看见那些术士嘴角勾勒起的冷笑,也能看见在桥梁尽头再又闪烁起的火球。
等等...火球?
耳朵像是慢了半拍一样才听见了爆炸的轰鸣声,同时更是感觉到有一种强烈的炽热气流从耳边擦过,让他的脚步一个踉跄,险些保持不了平衡。
随后,他看见面前那些术士和重装士兵们的脸上,流露出了一种极为滑稽的神情。
脸上的狰狞还未曾消退,就浮现出了一种惊恐和疑惑的表情。
但不管怎样,指挥官知道现在不是呆站在原地的时候,他一个向前扑倒滑到了一处弹坑之内,然后才有余力转头看向自己来时的方向。
于是,他看见在被野战炮和术式搅动其的厚重沙尘之下,有一个庞然大物正在昂首前行。
它如同古时传说中的巨人,每一步都如同沉闷的鼓点,它的身上包裹着厚重合金制成的装甲,喧闹却肃杀,碾压着所有胆敢阻挡在它身前的不敬之人。
在这个庞然大物的之上,有两门狰狞的主炮还在散发着缕缕青烟,犹如那战争号角的具现,一如打开死亡之门的钥匙。
“友方水柜战车已入场,请友军清空道路。”
希尔伯坐在战车之中,沉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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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首秀
出现在指挥官眼前的战车,大概有两点五米高,宽约三点五米,行进时宛如钢铁的城墙在向前移动一般。
战车的主体分成了上下两个结构,上方安装着两门主炮的炮塔呈现出有棱角的、扁平的截棱面体形状,在炮塔的两侧放有各装填三发装药的小型榴弹投射器,从指挥官的角度抬头看去,还能勉强看出在炮塔的顶端,留着一个还没有进行安装的可转向的端口。
在战车
的下方,则是由高强度合金制成的宽大车体,四组履带式行进器支撑起了这个沉重的中心结构,并且在整体的车体上,还挂满了一种正方形的金属盒作为外挂式的装甲带,同时当战车从指挥官身边经过的时候,他还看见在车体的后半段留有大量的闭合式接口,像是藏有各式大小不同的装备一般。
指挥官对这个狰狞的钢铁怪兽的第一印象便是坚不可摧,在看见这辆战车的外部装甲时,他便下意识的进行了一次比较。
如果说是他全盛时期的全力一击,是可以劈穿重装士兵所持有的单兵盾牌的,但光是去看这辆战车的首上装甲,他就知道自己绝对不可能破开对方的防御。
最主要的一点就是,这种庞然大物在战场上所带来的压迫感,可要比结阵前行的近卫步兵们要来得强烈的多。
指挥官宁可去面对近卫兵阵列冲锋,也不愿意和这样的怪物进行正面交火。
而接下来的一切,也证实了他的想法绝对没有错。
希尔伯坐在战车的车长座位上,由于这辆水柜战车是作为试验机形而生产的,所以内部结构都被希尔伯进行了改装。
现在,他可以坐在车长位上,就能够控制水柜战车的行动,而这在原本的设计之中是难以做到的。
当然,想要凭借一个人的力量就开启这辆从最初设计就是三人车组的战车,只是进行了一些改装是无法做到的。
如果不是有着方舟作为自律机器来弥补操作上的空缺,很有可能现在希尔伯还在研究怎么倒车出库。
并且和设计图里的车厢结构不同,这辆战车的车厢里塞满了各种各样的电子元件和仪器,这些仪器连接着遍布整个车体,乃至于外挂装甲带上的传感器,可以让希尔伯收集到这一次实战中的所有数据。
这是一场来之不易的机会,演习的效果无论如何都比不上真枪实弹的实战。
“行进时瞄准偏差34%,垂稳系统需进行再次调试。”
方舟的声音在希尔伯的耳机中响起,他看了一眼放在膝盖上的平板终端,划过了上方的几行提示:“保存这一次试验中的所有炮口移动数据,接下来测试静止时炮击准度。”
油门松开,战车稳稳当当的停在了桥梁的中间,成为城防军和法兰西部队之间难以越过的城墙。
虽然说对于双方而言,这种战车都是前所未见的稀奇事物,但是装甲车他们还是见得多了,至少该怎么去配合/针对这类武装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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