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亡国之嘤
凯特琳微微低下头,听着李维司将自己的计划述说出来,默默抿了一口酒,那属于吉拉曼恩家的湖蓝色眸子露出坚定的目光。
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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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这里是加更的四千多字,最近两章主要是过度和铺垫,还有对于李维司和凯特琳感情方面的转变,在离开皮尔特沃夫之前确实要一个一个解决女主的感情问题,理顺然后让李维司的思想自然转变......现在太困了,我明天早上起来继续写,明早的更新可能要到上午九点左右才会发。给我票票吧家人们呜呜呜。呜呜呜加班也坚持更新有一点点累,需要票票捏。谢谢家人们的订阅和打赏票票以及刀片,爱你们(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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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节 第一百四十九章 别人恐惧我贪婪......
之前被拒绝的时候,凯特琳脑子一片空白,心中的骄傲让她难以忍受与另一个女孩子分享自己的
爱人,心中想着或许做朋友也不错?
就这样经常见面,偶尔喝一次酒,聊聊天也不错。
可现在看来,当初的想法还是有些过于理想化了,尽管凯特琳不想承认,但她在与李维司相处的过程中确实是越发陷了进去。
当初的决心在慢慢消失,心中的遐想越来越多,有时候午夜梦回,也会想着如果自己先遇到他,该是怎样的画面,有时候也会想着如果结婚的话,又会是怎样的?
她以为自己想明白了,以为自己在心中告诫自己——只是朋友,这样就足够了,偶尔想一想,那也只是一些妄想而已。
我都不准备争了,难道还不能想一想?
没这样道理。凯特琳这样想着,也就心安理得地随意放飞思想。
她小看了自己心底的渴望,人总归是贪婪的,只要想,那总会想着更进一步,想着如果我更主动一点、如果相处的时间更久一点、如果......
他是不是就可以选择我了?
到头来,或许免不了是要跟那位冕卫小姐争上一争,可李维司确实是爱那位冕卫小姐的。
凯特琳知道他是一个责任心很强的人,尽管平时买东西有些精打细算,但较真起来,他对于一些权势、财富并不是特别看重。
属于是有当然好,没有我可以去搞,但只是限于他已有的能力之内,绝不会用自己的底线来换取这些东西。
从这几个月的相处也看得出来他确实爱那位冕卫小姐的,自己真要去争的话,真要让他放弃那位冕卫小姐选择自己,理论上来说胜算可以说是低的发指。
她沉思着,此时却是拿破案时候的思维来思考自己的婚姻大事,思考各种可能的结果,寻找可以帮助自己的一些办法。
实在不行......
凯特琳想到这里,心中又出现了母亲的告诫,心中像是乱麻一眼难以打理,一只手撑着下巴,不住地喝酒,莫名问一句:“什么时候回来?”
李维司在一旁想了想,摇摇头:“说不准,我要找的是世界奥秘,还有关于我自己的一些秘密,我可能要找很久,几年?几十年?总之找到为止。好奇的话,那秘密......也可以跟你说说,不准嘲笑我......”
凯特琳作出倾听的姿态,李维司沉吟一会儿,吐了口酒气。
“在祖安那个恕瑞玛遗迹里,我遇到了一位飞升者,此前跟你说过。那个叫卡里坎的飞升者认识我——”
李维司说到这里笑着摇了摇头,往嘴里灌了一口花酿:“那位飞升者可是活了数千年,听他的语气,我好像在远古恕瑞玛帝国还未崩灭的时候就已经出现在符文之地了。”
“咳咳。”李维司自嘲般笑了笑:“换而言之,我可能是个老妖怪。活了几千年,但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老妖怪——”
“——我不在意。”凯特琳莫名说了句。
李维司没敢接话茬,也没看她,低着头叹气,凯特琳知道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气氛沉寂一会儿,他说的话还是跟那天一样。
“我有未婚妻了。”
只是语气开始却不复那样果决,是有些犹豫的,难以脱口而出的,像是说出来了还连着些许唾液丝线,可以随时收回去一样。
总之开口的时候有些拖泥带水的,但到后面就非常决绝了。
他的意思依然明确。
凯特琳沉默着没说话,心中默默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想到后面有些烦躁了,不由得狠狠地往嘴里灌了一口酒,辛辣的滋味猝然在嘴里晕染开,一个没控制住,些许酒液便呛进了气管里,“咳咳。”地往桌旁咳嗽。
李维司去找侍者拿了干净的毛巾来。
“擦擦吧。凯特琳,你——”
李维司递过去毛巾,凯特琳没说话,擦了擦,递回给李维司,抬起头,露出一张精致的脸来。
她稍稍有些醉了,但脸色却显得越发白皙了些,湖蓝色的眼眸蒙上了朦胧的水雾,在海克斯流明管下绽着晶莹的粼粼波光,目光直直地盯着自己,紧紧地抿着丹唇,鼻息稍稍有些粗重,一股酒气弥漫开来。
“我还是喜欢你。”她瓮声瓮气地说道:“我只会喜欢你了。”
李维司微微皱眉,接过毛巾放在桌上,坐到凯特琳身边,双手交叉着放在桌上:“很抱歉,我不能陪你走太长的路。”
“我曾经听人说过,人生就像一列火车,有人上车,有人下车,没有人会陪你走到最后,碰到了即便是有缘,即使到了要下车的时候,也要心存感激地告别。”
“我只是陪伴你走过这短暂的一段旅程的一个人而已。凯特琳,你的人生还很长,何必要驻足于一处可能并不是那么美好的景观的?”
凯特琳抿了抿丹唇,贝齿轻咬:“这句话你为什么不能对那位冕卫小姐说呢?”
李维司沉默一会儿:“我对她有过承
诺,我爱她,也愿意承担起作为拉克丝伴侣的责任和义务,我们彼此选择了对方——”
“不能选我?”或许是喝酒的原因,凯特琳的行为举止变得大胆了许多——至少在她正常的时候是绝对说不出这些话的。
李维司皱了皱眉:“你醉了,凯特琳。”
“那你就当我说的是醉话吧,听我说完?”
凯特琳明眸含雾,却微微笑着:“你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去拿几瓶不错的酒,今天高兴,多喝一点。顺便听听我说些话,好不好?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可你快走了,你要离开皮尔特沃夫了,我却不能走。以后我估计也不大可能见得到你,或者几年才能见一次面,我......就当我发酒疯,你听我说好不好?”
她说到后面已经是带上了哭腔,一只手紧紧攥着李维司的衣袖,近乎是乞求了。
这对于凯特琳这样一位内心骄傲的人来说已经是难以想象的低头了。
李维司这时候酒劲有些上来,脑子有点发晕,他是见不得女人哭的,尤其是自己喜欢,也喜欢自己的女人,现在却是有些两难了。
他承认自己欣赏凯特琳,或许也喜欢她,可人与动物的区别就是理智会告诉自己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李维司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定位,但如果只是听她说说话,为她开解......
只要不越界,都由她吧。
李维司抚着额头有些头疼地想着,心中对于凯特琳也是觉得有些亏欠的,甚至于反省自己是不是哪里表现得过于亲密了,但最后也没发现自己什么撩到了凯特琳。
罢了,只要自己把持住底线,不做出格的事情就好。李维司微微叹了口气:“......你说,我听着。”
他同意了?!凯特琳愣了片刻,晶莹的眸子稍稍瞪大一些,心中庆幸甚至是窃喜,连忙说道:“我去拿酒。”
这样不对,你太卑鄙了凯特琳。凯特琳说着这样的话,心中的声音却是相反的。
她知道这样不对,也知道自己,
可真的没有时间了,以往还可以用时间还长、可以慢慢来,有很多机会,也有很多选择的机会来搪塞自己,以压制那心底的某种希冀、某种妄想。
但到了现在,骤然听闻他即将远离的消息,凯特琳终于不得不直面自己的本心。
我还是放不下。
如果就这样放手了,那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他,或许运气好偶尔看到他的身影,也只是匆匆路过,下一刻就坐船离开。
也许会打个招呼,问个好,说说最近去了哪里,然后彼此擦肩而过,像是陌生人一样。
一想到这种可能出现的场景,凯特琳就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攥住了自己的心脏,喘不过气来。
心底有一个声音在说着,不接受,我绝不接受!凯特琳内心最执拗的那一部分表示决不妥协。
作为吉拉曼恩家族的继承人,她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大、有多危险,李维司强大且谨慎,安全倒不必太过担心,只是一去好几年甚至十几年并不是不可能。
难道自己要接受这种痛苦的未来?
到那时候他还记得自己吗?
别看凯特琳平时性格谨慎,到底身体里流着皮尔特沃夫大商人家族吉拉曼恩的血,骨子里最不缺的就是冒险。
所谓别人恐惧我贪婪......
商人最擅长的就是在所有人都不看好的时候逆境翻盘,当然也不是,这其中要考虑到很多事情,最重要的还是李维司自己的想法,有没有一种他接受自己的可能。
凯特琳确定他对自己是有喜欢的,一定有的,不可能没有,既然有,那就有可能。
她到底是不甘心就这样与李维司错过的,也知道去跟那位冕卫小姐争抢胜算很低,又不想只是当个情人——更何况自己母亲也绝对不允许自己这样做的。
什么都不行,什么都不能做,凭什么?!
我不跟那位冕卫小姐抢什么,不会要求李维司放弃他的冕卫小姐,可我也要让他娶我,娶一个也是娶,为什么不能娶两个?
至于那种与其他人分享自己爱人的酸楚,比起那深渊一样的未来又算的了什么?
只要能让李维司接受自己,什么事情都可以谈,都可以解决,就像人都要饿死了,你还管体面不体面?
凯特琳心中想着,呼吸越发急促,揉了揉额头,扫了一圈酒吧柜台,挑了几种昂贵的烈酒抱着走了回去。
砰砰砰。
酒瓶放在桌子上,李维司抬头扫了一眼,唬了一跳,这几种酒随便挑一瓶自己就得不省人事,喝酒不是这么喝的啊。
他微微皱了皱眉:“这是在外面,我们两个总不能一起全醉了——”
“好啊,那就去你家。”凯特琳一向雷厉风行,说了就做:“走,我们回家喝。”
李维司还在愣神,手就被拉着往酒吧
外走,差点没被拽了个踉跄,等反应过来人已经在酒吧外了。
这时候夜风一吹,酒顿时醒了些,心中有些懊悔一个多小时前邀请凯特琳喝酒的举动,不过心中想着家里有金克丝在,到时候嘱托她一下,不至于犯错误,便稍稍安了心。
如果能解开凯特琳的心结,总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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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两人没有再谈感情上的事,只是凯特琳自顾自地说着自己小时候的事情,有时也说工作上的事情,指着皮尔特沃夫大桥旁某处港口说自己几年前在那里抓了什么犯人。
有时候则指着北城区的方向,一个靠近皮尔特河的糖果街区,说小时候喜欢吃那里糖果屋卖的糖果,话语间跳跃性很强,想到什么说什么,有些不符合凯特琳本身的说话习惯。
大概是喝醉的原因吧。李维司这样想着,随后在凯特琳有些迷糊的声音中突然反应过来。
他下意识地看向身边的女子,湖蓝色的长发在夜风中轻轻缠绕飞舞着,皎皎月华伴着星辉洒落,周围是不输星海的进步之城辉煌灯火。
她依靠在桥护栏上,指着远处的街道分享着记忆中的快乐,精致的脸上露出娇憨的笑容,清脆悦耳的声音在耳边回响,不像是记忆中那个严谨理性的女警长,反倒像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女。
李维司注视着凯特琳的侧脸有些出神,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凯特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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