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德玛西亚,刚成法师 第341章

作者:亡国之嘤

的星辉为这曾经的都城装点着最后的体面。

以往这里会是探险家和行商们最优良的修整地点,他们会在这里整装,采购物资,然后去到失落的花园之城,探险家去那里收集任何值钱的东西,行商则为探险家提供必要的任何物资。

只是近些年来这里多出了一个势力,一个由强大灵体统帅的势力,这里不再适合落脚。

如星点般的篝火从奈瑞玛桀曾经的城门一直延伸到皇宫,只有火焰燃烧的毕波声和风的声音,只是今晚却有了些许不同——皇宫中走出来一个全身燃烧着奥术火焰的巫灵。

祂望着东方的天空,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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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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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节 第一百七十五章 落幕

“阿兹尔?不,不对,那无用皇帝还躺在某个地底跟蛆虫为伍,哈,不可能是他。”

“那会是谁呢......现在除了内瑟斯兄弟,唔,那些被凡人蔑称为暗裔的堕落飞升者?”

泽拉斯沉吟两秒,自己统治符文之地的计划任重道远,或许可以吸纳暗裔。

如果是全盛的飞升者,以泽拉斯的力量自然要花很久时间才能腐化他们的心智——例如内瑟斯的兄弟,雷克顿。

不过如果是暗裔的话......

他沉思着用由奥术火焰组成的手在身前画了一个圆,透过这个魔法他的视野被极大的延伸了,他真正看到了极东天空那闪烁着太阳光辉的宏伟建筑,顿时沉默下来,整个皇宫寂静得连风也消失了。

良久,

“太阳圆盘......怎么会是太阳圆盘。”泽拉斯用带着些许疑惑、些许讶异的语气说道。

泽拉斯自言自语着,只是这里离得太远了,几乎有一整个恕瑞玛大陆那么远,即便有魔法的帮助,泽拉斯也只能看到一团金光。

事实上如果不是感受到那熟悉的、塑造了现在自己的飞升之力,他大概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

毕竟世界上每天都在发生大事,近的有巨神峰,远的则是弗雷尔卓德、艾欧尼亚,几乎隔一段时间就有强大的能量爆发出来,有些来自于星灵,有些则来自于某些贪婪的存在。

但这些都不如太阳圆盘,这造就飞升者的帝国基石更让泽拉斯心驰神往。

曾经担任帝国皇帝心腹,擭取了巨大权力的泽拉斯知道帝国的许多秘闻,其中当然也包括太阳圆盘。

他知道即便是飞升者也无权操控太阳圆盘,这伟大的力量从来只由皇帝掌控,那是恕瑞玛初代皇帝,被称为最耀眼的伟大者,从星灵那里半偷半抢来的权柄。

只是到了后世,皇帝们大多蠢笨且无用,那些无能的皇帝大多将这权力拱手让给了神庙祭司。

饶是诡计多端的泽拉斯也很难想象凡人要怎么从星灵那里抢到太阳圆盘的权柄,由于知道皇帝们大多有美化自己的习惯,因此泽拉斯也只是半信半疑,可心底到底还是对那位帝国的开创者投之以些许敬畏。

当然,也仅仅是些许罢了,帝国都因他崩毁,成为飞升者以后,急速膨胀的力量带来的是汹涌的野心,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呢?

泽拉斯沉思许久,决定将自己的计划小小的微调一下,寻找皇室血脉依然是主要任务——毕竟只有皇室血脉才能掌控太阳圆盘。

只是王城的太阳圆盘已经崩毁,虽然可以重建,但既然有现成的太阳圆盘,为什么不先去拿到手呢?

泽拉斯的目光注视着东方,由闪耀的奥术火焰组成的双眼微微闪烁:“那个方向是......欧什拉·瓦祖安。”

“据说,那位皇帝曾驾临那座小小的港口城市。”

泽拉斯呢喃着,不过即便是这堪称传奇的皇帝,不也消失在了历史中。

泽拉斯轻蔑地将他抛到脑后,抬头仰望漫天繁星,狂妄地大声喊道:“接下来该是泽拉斯的时代!”

飞升者的怒吼横扫整个奈瑞桀玛,祂的凡人追随者们躲在残垣断壁中瑟瑟发抖,篝火在寒风中战栗。

群星没有任何回应,失落的王城也寂静无声,它们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带着从被创造之初直到永远的孤独印记,一切都像是一首飞逝的长诗,包括它们自己的故事,也全都渐渐崩坏成碎片一路抛洒向遗忘之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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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永无边境的沙漠中,一位孤独的旅人正稳步前行着。

这是一个奇怪的人,他从头到脚都裹在破布一样的长袍里,身材高壮,比普通人几乎高了两三倍,手中紧握着一根长长的裹布手杖,宽大的顶端也包着破布条。

突然,他停了下来,嘴里吐出一口寒气,抬头看向极东方,沉默一会儿,拄着手杖,半跪下来,微微躬身行礼,然后继续朝着自己的目的地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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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安,

全身包裹在斗篷下的卢克西看着远处飞来的约定好的信号,目光复杂难明。

他依站在希尔科的办公室朝着窗外看去,透过肮脏的绿玻璃,他看到那天空中的宏伟建筑正在缓缓崩坏,正如它的出现一样让人惊愕。

许久之后,他吐了口气,推开一扇可以打开的小窗,目光划过华美的皮尔特沃夫,落在破败但又有着独特生命力的祖安城区。

祖安的命运就要应该崭新的一页了。卢克西想到。

“希尔科,开始吧,不会有人再来妨碍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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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来人!”

华贵典雅的秘密房间中,纹饰漂亮的玻璃窗倒映着斯蒂万惊恐且老迈的脸。

他大叫着呼唤守卫、侍者,目光死死地盯着天空中那缓缓旋转着、逐渐升起的、散发刺目金光的宏伟建筑,盯着那朝自己所在的玫瑰厅堂轰击下来的。

之前那像是建筑垮塌的巨响就已经让他感到有些不安了,派去的人到现在也没回来通报,斯蒂万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

可现在看到天空中那突然出现的壮丽建筑,那将天空映照得犹如白昼的辉光,那直接往玫瑰厅堂轰击下来的破坏性光束似乎都在说明自己的计划正朝着不妙的方向狂奔。

如同一辆失控的冲向悬崖的泥头车。

这应该是那个杀手、那个自称卡达·烬的杀手的手段吧,一定是这样,他取得了优势,击杀了华生·福尔摩斯。

那个叫阿什么耶的祖安贱民也会为我带来姐姐的心脏,我会一直统治菲罗斯家族,我会一直统治皮尔特沃夫,我会永生不死!

斯蒂万疯了一般呢喃着一些话,然后在一道声音响起的瞬间,整个人仿佛凝滞一般。

那是一道熟悉的声音,那是锋锐刺入木地板的稍显沉闷的声音,来者步伐优雅,每一步都精确到了最优秀礼仪标准的距离。

斯蒂万听这脚步声听了近百年,以往任何时候,这脚步都是让他感受到安心,它的主人准会给自己带来好消息,她总会满足自己的要求、请求。

卡蜜尔,姐姐......

斯蒂万无声地张了张嘴,满是皱皮的佝偻的双手轻轻捏了捏自己,他知道自己失败了,嘴里泛着些许绝望的苦味,心中有着歇斯底里的疯狂。

不过他现在是被束缚在轮椅上的残疾老人,枯朽不堪,连抓起茶杯都费劲,那莫名的愤怒也只能在心底酝酿着。

他全身都紧绷着,没有回头,只是张了张嘴,吐出一道干涩的言语。

“姐姐?”

没有人回应,那脚步声也没有停顿,整个房间里的气氛变得异常让人难以喘息,斯蒂万目光投向外面那些修剪得漂亮齐整的灌木丛,晶莹的雨滴挂在叶梢,在璀璨灯火中散射成七彩的辉光,倒映着残垣断壁中的玫瑰厅堂,正如自己那破碎的命运。

脚步声停了下来,一道沉闷的声音响起,是东西掉落在地板上的声音。

斯蒂万低头去看,一根精致漂亮的长鞭正收束好静静地躺在自己脚前的地板上,它非常安静,如一件艺术品,只是上面那染血的金属锋锐瞬息杀死了他的侥幸心理。

他咽了口唾沫:“那个祖安女人——”

“她的目的达到了。”卡蜜尔搬过来一把椅子,坐在斯蒂万身边。

鼻尖萦绕起卡蜜尔身上那淡雅的香味,斯蒂万曾经一直将其视为安全感的象征,但现在只觉得如堕冰窟。

“什么?”他艰涩地问道。

“我存在的意义,我的责任。”卡蜜尔轻声说道,仿佛以往数次交谈那样。

“你的责任?”斯蒂万听到这句话彻底失了侥幸心理,他明白了,这一次,卡蜜尔不会饶过自己。

绝望和焦虑啃噬着他,但也给了他无穷的愤怒和勇气,他倏地抬头看向卡蜜尔,怒声责问道:“你的责任就是对我负责。就如同对父亲负责那样!”

斯蒂万老朽不堪,但却拥有最锋利的武器——言语。他唯一的报复就是在大限来临前让卡蜜尔尽可能地悲伤痛苦。

他成功了,卡蜜尔切切实实感受到了痛苦,她几乎是颤抖地将空气吸入肺部,这最后关头的决断是必然的,但带来的痛苦与决绝相当。

“你存在的意义就是服侍我

!”斯蒂万低吼道。

“不,斯蒂万,我是为家族而献身。我的责任,是这个家族。”卡蜜尔目光平静地看向自己歇斯底里的弟弟,她有足够的底气去反驳。

“密探的责任原本该是我来承担的!”斯蒂万紧紧抓住轮椅的扶手,甚至关节都发白了。

“你也对我们的父亲发誓了,然而你做了什么?就因为你不够强大所以他死了。之后你又差点儿毁掉了这个家族。为的是什么?爱情?还是虚荣?那个时候你的责任跑哪去了?”

他的话语像鞭子一样抽在卡蜜尔脸上,她不由得沉思。

黑暗中蔓延的恶毒菌毯,我放任它滋生得太久了。在他的疯狂之下,我对这个家族展现了多少善意呢?

卡蜜尔深吸了一口气:“我剜出了自己的心,为了这个家族。也为了你,斯蒂万。我献出了自己的所有。这么多年了,你敢说你也做到了吗?”

斯蒂万像打湿了的烟花一样,他沉默下来,尽管内心想要不顾一切地想要爆发,但他心里明白,没有什么能让他燃烧了。

这一切不过是自己的野心,没什么道理可言。斯蒂万从来都知道,不过这并不影响他在临死前给卡蜜尔那早已破碎的心再踩上一脚。

“父亲把它交给了你,但是我用尽了一生,只想向他证明我才是最合适的人选。”斯蒂万的话语里满是嫌恶,他的怒火瞬间腾起,就像破败的祖安管道一样散播着毒气。

“你大可以把我看成是一个叛徒,但你要为此负责,姐姐。这是你欠我的,你本该为我付出一切!”

“我对你的纵容是错的。”卡蜜尔呢喃着,闪烁着海克斯水晶的蓝色眼眸倏地变得坚定,她注视着斯蒂万,仿佛要将他永远铭记。

她轻轻把手放在斯蒂万肩头,透过昂贵的丝绸和羊皮纸般起皱的皮肤,卡蜜尔能摸到他已然衰老的骨头,胸前的海克斯装置开始震动。

斯蒂万抬头看着她,紧紧地抿着嘴。

卡蜜尔看到他眼中那浑浊的的蔚蓝色变得茫然起来,变得像是儿时缠着自己问东问西的好奇模样,纯净且不含一丝杂质,仿佛是破碎的玻璃片一样,倒映着我周身逐渐亮起的光芒。

“姐姐......”

“你从来都是我的责任,弟弟。”空气里的寒意渗进了卡蜜尔的声音。

“斯蒂万,我再也不会辜负你了。”

强大的能量涌动一闪即逝,斯蒂万吐出了最后一口气,无力地将下巴依靠在卡蜜尔肩头。

这间秘密房间空间并不是很大,卡蜜尔抱着自己的弟弟,却感觉置身于一片无穷的荒漠,华丽吊灯那惨白的光芒晃人眼球,寂静的一切让人烦躁,她在这一瞬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

这是一种被世界抛弃的感觉,自己仿佛独自存在于一片空间,属于孤独和遗忘的空间,远离时光的侵蚀,避开飞鸟的骚扰,也再没有了儿时斯蒂万那清脆的问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