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嘲哳
既视感太多了,逐渐变成了违和。
门外,有人对话的声音。
“姐,齐院长去省里开会了,我们也联系不到他。”
“我不管,把他给我喊过来!!夫妻一场,他管都不管我了是不是!?”
从未通过的,女人有如此歇斯底里的声音。
让杭雁菱的心一阵阵绞痛的声音。
“您冷静冷静,玲玲真的不是大毛病,就是有点低血糖了。”
“低血糖不可能是这个反应,玲玲今天回来状态就不对劲……你,你把他电话给我,我跟他谈!”
“不行啊,这……”
别吵了。
我没事。
杭雁菱想要张开嘴巴说话,但很快,颅腔的一阵剧痛让她再度陷入了昏迷。
模模糊糊的,听到女人的哭声变得愈演愈烈。
杂乱的脚步声,车轮声,更加剧烈的消毒水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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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醒来,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房间的灯光有些刺眼。
消毒水的味道淡了不少,不知道是适应了还是怎样。
杭雁菱的眼珠子徐徐的转了转。
“你醒了?”
耳边传来的,是一个沉稳的,男人的声音。
声音沙哑,却很让人安心。
“嗯。”
视野还是模糊的,杭雁菱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
“那就好……那么……你是谁?”
“我是……晏玲玲……”
“……”
男人停顿了一下。
模糊的视界里,一个熟悉的手递过来了一根红色的绳子。
啊……
那是博士交给我的,用来隐藏身份的绳子。
露馅儿了啊。
杭雁菱苦笑了一声,她张开嘴巴,然后重重的咬了下去。
血腥的味道在口腔里绽开,剧痛刺激着意识的回归与清醒。
杭雁菱的嘴角渗出了血丝来,她扭头看向了床边的男人。
视线逐渐恢复了清晰,眼前的男人,却有些陌生。
依稀看得出来英俊的面容,但脸上已经有不少皱纹。
梳理的整齐而一丝不苟的头发是黑白参半的,看得出来,男人已经是不惑之年了。
金边眼镜下,是一对和蔼的眸子。
“啐。”
杭雁菱吐出了一口血沫,再和蔼有个屁用,她现在当务之急是逃跑。
该死……身子不知为何十分虚弱,没办法自由活动啊。
对了,手臂上还插着针管,真是碍事……
那么,用阴灵气把它们腐蚀掉还是做得到的吧。
总之,先了解一下事态。
看着男人,杭雁菱无奈的说道:“好啦好啦,算是被你给逮到了,我的确是冒牌货……咦?”
让杭雁菱意外的是,刚才说话的过程中并没有感到任何痛苦。
奇怪,我刚刚明明咬破了舌头啊。
男人看着杭雁菱,温柔的笑了笑:“别担心,我不会伤害你。”
“那可不好说哦,你要是真不伤害我,把我松开怎么样?”
杭雁菱眨了眨眼,她向来是嘴上不服输的。
“问出来晏玲玲的下落,我肯定会……咦?这是什么?”
男人的目光落在了杭雁菱的手臂上,在他惊讶的目光中,那根透明的输液管突然变得脆弱,就像是有无形的火焰在烧灼着一样,输液管壁突然变得柔软,薄弱。
最后破裂开来,被杭雁菱一挣之下扯断。
“笨蛋!看我这里啦!”
杭雁菱趁机抡起拳头捣向了身边的男人,男人躲闪不及,被一拳头打在脸上。
只可惜,这软绵绵的拳头没什么力气。
翻身从床上滚下来的杭雁菱刚落在地上,膝盖一软,扑通一下就爬了下去,四肢发麻没了力气。
男人揉着被打的鼻子,从地上捡起来被打掉的眼镜擦了擦,戴在了脸上无奈的笑了笑:“别那么紧张,这儿是医院,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言下之意就是换个地方就要对我严刑拷打咯?”
杭雁菱嘴上不服输,但双手双脚是真的使不上劲。
可恶,用下巴一点点往前拱也要跑出去!
“谁派你来的?”
“天晓得。”
“最近是你一直在假扮玲玲?”
“鬼知道。”
“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吧?”
“……”
男人起身走到病床跟前,伸手捏着柔软的输液管,端详着断裂的输液管壁。
“刚才没看仔细,能在施展一次你的手段吗?对我用就行。”
“你寄吧谁啊?”
“我寄吧你……诶?”
男人捏着输液管一愣,他低头看着眼前的杭雁菱,忽然有些错愕:“谁教你这么说话的?”
“姑奶奶我无师自通。”
“你……真的是女孩?”
“咋的我还得脱了裤子给你瞅瞅?老流氓。”
杭雁菱啐了一口唾沫,这话说得男人老脸一红,连忙解释:“不,不是……我是个医生,更何况刚还给你做了一整套的检查,你里里外外的瞅是肯定都瞅过了,这很正常的事情。”
“禽兽,变态,欧子昂!”
“欧子昂是谁啊……好了好了,你先起来。”
男人将好不容易爬出去十厘米的杭雁菱从地上搀扶回了病床上,杭雁菱无力的挣扎捶打,却也无力挣脱。
将杭雁菱放回病床,男人坐在椅子上,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杭雁菱。
“你叫什么名字?我说本名。”
“我叫顺溜。”
“……女孩子起这名?”
“蠢呐你,谁会给要拷问我的人报本名啊?”
“都说了不说拷问了。”
男人无奈的抓了抓脑袋,他嗯了一声:“那至少告诉我,在你原本的世界,你刚才用的能力叫什么?”
“哼,阴灵气咯。”
杭雁菱看着男人,一挑眉头:“怎么,你认识?”
“嗯,认识。”
“哟,没想到他乡遇故知啊,阁下也是从那边穿越来的?敢问师承?”
“没,我老家就是在这里——诶不是,你刚才说你叫顺溜,这不是地球这边的电视剧么?”
“哇你反射弧好长啊……”
“你从那边来的人,到底又是怎么知道反射弧这个词的……”
“姑奶奶我无师自通!”
“好了好了说过一遍了。”
杭雁菱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跟一个四十多岁的老爷们一唱一和说的利落,不由得皱起眉头来。
对眼前的男人,她似乎生不出太多的敌意,更多的是一种……
弱弱的不服输?
男人佝偻着后背,思索了一会儿,缓缓问道:“你既然是从那边来的,知不知道……方天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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