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嘲哳
“我十五岁,用点儿小女孩打架的手段不是很正常?”
龙朝花走到房间里,看了一眼阿衍和莱莱紫,双手背在身后:“你豢养这两只妖族做什么?”
“不能说豢养,只能说是路上遇到的朋友。”
虽然阿衍是自己强行拐来的。
而后,龙朝花在绕着床走了两圈后转身来到了窗边,在杭雁菱刚刚坐着的位置落下了屁股。
“不错,你终究是没寡廉鲜耻到跟小女孩睡同一张床。”
“啊……………………嗯。”
我不好说。
杭雁菱走到茶几旁边,给三皇女沏了一杯茶:“你大半夜的跑出宫来,就是为了看看晚上我是跟谁睡的?跟抓奸似的。”
“怎么着?”
龙朝花哼哼笑着,晃了晃手指:“我可是某些人明媒正娶的妻子,被某人掀了盖头,喝了交杯酒的。”
“可惜的是你现在只有十五岁,还是个只会掐别人腰的小姑娘,谈婚论嫁对你来说还早了点儿呢。”
“年龄怎么了?我看你还二十多了呢,我都不嫌弃你老,你嫌我年轻?”
“我这叫风华正茂好不好?”
“是,就凭您这身段和姿色,就跟马上可以去窑子里卖了一样。”
“怎么了,你嫉妒我,臭平板?”
“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牵扯到胸的话题会这么认真,还敢骂我。”
“实事求是而已,小殿下。”
“……你过来。”
“不过去,干嘛,你要打我?”
“为了嘉奖我的属下今晚没有背着我跟两个小妖精睡在一起,我请你去个有趣的场所如何?”
“有趣的场所?哪里?”
“窑子。”
“噗!”
杭雁菱一口唾沫差点没把自己呛死,她揉着已经开始跳动起来的右眼皮,无奈地说道:“你到底想干嘛?”
“请你去听大美人儿唱歌,小美人跳舞,怎样?”
“不怎么样,老老实实滚回宫睡你的觉去。”
“可以啊,你把我抱回去。”
龙朝花双手向前伸出来,笑靥如花:“抱抱我,我们翻皇宫的墙头,明天就把你这个私闯宫闱的乱臣贼子斩首示众,我给你在院子里找了一处好坟头,我从今往后日日给你烧香,夜夜给你哭丧,等我死了,咱们两个埋在一块,也算是并骨了。”
“这玩笑可真没品。”
“你觉得是玩笑吗?”
“……啊……嗯,呃……是吧?”
“你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我有没有在开玩笑。”
“救命,我那又狠又危险的毒虫皇女哪里去了,这里怎么有个穿的穷酸的平胸小乞丐在耍流氓啊。”
“哈哈……好了,不逗你了。”
龙朝花从椅子上蹦了下来,走到了杭雁菱身边,抬起了手来。
“挽住我的手吧。”
“嗯?”
“我从我的另一个吟游诗人客卿那里学来的,她说西州人比较喜欢这样——怎的,你这个西州来的吟游诗人就不行了?”
“遵命,我的小殿下。”
杭雁菱无奈的弯下腰,握住了龙朝花递过来的手。
“好了,可以回宫了吧?”
“回宫干什么,今夜本殿下来了闲情雅致,说请你看美人的歌舞,就请你看。”
龙朝花将身子轻轻靠在杭雁菱的身上,从胸口抽出来了两个牌子。
“这是鸣悦楼的贵客才持有的信物,搞来这个我也是费了一番功夫呢。”
“鸣悦楼……”
“这可是京城里最受欢迎的窑子了,是王孙贵族们的心头好……只不过因为我前一阵子刻意刁难,她们歇业了一会儿。”
“你怎么还搅和人家窑子的生意……”
“光入门费就二百两银子呢,走吧,今晚据说老板娘和头牌的姑娘会联袂现演,大好的机会,可不能就这么错过了。”
“……总觉得你有什么阴谋。”
“是有阴谋,如何?我与你去的是刀山火海,是十八层地狱,你难道不愿陪我走一遭?”
“唉,得得得,遵命诶~我的小殿下。”
“嗯~扶着本宫下楼吧,小心着点,磕坏了本宫啊,本宫就赖在你身上不走了。”
“好~”
’
第四十六章 观舞 上
自从鸣悦楼的老板娘带着头牌姑娘出门散心,鸣悦楼停业休整以来,这些皇都的王孙贵族、阔少富豪们一个个都跟浑身起了痱子一样的不自在。
平时隔三差五的听一遍曲子还感觉不出什么来,这一断了顿,心里头总觉得就跟有小猫在挠心窝子一样。
人们甚至开始羡慕起了那些早早的给鸣悦楼的姑娘们赎身的同行,虽然这些女子的歌声不如老板娘,身姿不如那神秘的头牌“殷娘”小妹妹,但至少娶回家里馋了的时候还能让她出来唱两嗓子听个响,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有机会一亲芳泽,过个心头的瘾。
等啊盼啊,今天晚上鸣悦楼终于是重新点了灯笼上了香,要招待客人们表演剧目了。
听说老板娘为了答谢他们这些天来的苦苦等候,将要亲自带着殷娘给大家唱一出新曲子,舞一段新戏码。
这消息一放出去,各路王孙贵族们都像是煮开了锅一样。
可这狼多肉少的,鸣悦楼总共也就那么大的场地,这入场的门票一路水涨船高,从最开始的200两进门,到2000两,3000两,多少王孙贵族们咬着牙也要买一张小板凳坐在靠着大门的位置听,挤的可是人满为患。
在这鸣悦楼的二楼包间上,一个衣着阑珊,蓬头垢面的小乞丐翘着二郎腿,嗑着瓜子,眺望着台下挤的乌央乌央的观众们。
“你说说这些人是不是疯了,平日里一个个恨不得用鼻孔眼去看人,今儿个竟然为了一个戏子痴迷到这种程度,莫非是那戏子控住了他们的心?”
“谁知道呢,疯狂粉丝不管什么都做得出来。”
坐在小乞丐旁边的一位气质不凡,容貌惊艳的贵妇人,凛夜身为琳琅书院的头号人气小圣人,杭雁菱-offical的皮下中之人,对这般粉丝疯狂的痴态倒也不奇怪。
“我听说三千两才配在这里坐着听歌,这包间不便宜吧?”
“可不是么。”
伪装成乞丐的龙朝花看着已经开始布置起来的舞台,笑嘻嘻的眯起了眼睛:“你屁股下面的这个包间,要不是你我有这两个贵宾的牌子,外人如今想要坐上来,那卖价已经是八千两白银了。”
“嘶……”
饶是最近已经见钱见的多了的杭雁菱,听到这一场戏的价格也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气。
八千两,这怎么得也出两期圣雁菱语录吧?
“别担心,在这东州,只要我还活着就定然不会让你受穷,不过若你还想和我一起在山洞里啃烂果子吃剩米饭的话,我倒是也乐意,忙完了这一阵,我就吃药把自己变成呆子,随你摸个够。”
“别了,你还是正常点比较好。”
凛夜吐了一下舌头:“不过再怎么说,这些钱……”
“咯咯咯咯咯,我的傻下属,好好享受着吧,别让那一家的血白流呀。”
“那……一家?等等,你这个贵宾的牌子是……”
“从一位监粮的官员家里抄来的,他贪墨了不少银子,让我手底下的人查出来了,前些天杀他全家的时候顺手抄了这两个牌子——那富商当宝贝一样的珍藏在阁楼里,我以为是什么稀罕东西,就留下了。今天正好赶上鸣悦楼重新营业,赶紧拿来孝敬你。”
“别,你这个孝敬用的我听着害怕,您才是上司。”
凛夜抽了抽鼻子,知道了牌子的来历,怎么老觉得这屁股下面的凳子上渗着一股子血味儿。
“话说……你这个三公主,竟然还会查贪腐啊。”
“呵呵,若是他们动了别的我倒是不管,可偏偏贪墨的是粮米。你我都知道一碗热腾腾的米饭多珍贵,这蠢货竟偷偷摸摸的建了私仓储他贪来的那些粮食……然后那粮仓还监管不慎,烧着了,这才被我发现。”
龙朝花侧着身子,捏着椅子的扶手,木材被她捏出了嘎吱吱的响声来。
“我想着若是万一你有朝一日为我去讨饭,发现整整一粮仓的大米,还来不及高兴就被这大火给烧死了……呵呵,不说了,反正那人已经落了个和那些粮食一样的下场,也就这两个牌子算他还有些用了。”
“噫……”
“怎么,嫌我做的不够彻底?”
龙朝花轻轻笑了一声,双眼焕着神采:“你若是不乐意,下次我可以带着你一起,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别别别,我可没那个爱好。”
“是啊,你没这个爱好。”
龙朝花用小尾指轻轻的在脸颊上剐蹭着。
“所以我才特意带你来见识见识这迷倒了整个京城的歌女,听听她的歌声有怎样的魅力,看看那舞娘的身板儿有多么端正。你可千万千万别盯着她们移不开眼呀,我会吃醋的。”
“唉,行行行。”
真难伺候。
凛夜心里头小声腹诽了一句,看来今天晚上为了不让这个鸣悦楼也跟那个粮仓一样被一把火烧了,自己得露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才行。
不过……
自己好歹是吃过见过的人,一天到晚的混在女人堆里,哪怕不跟别人比较,自己如今照照镜子也可以称得上是一方美人了,还有什么东西能够让自己动摇呢?
“看,老板娘来了。”
龙朝花轻轻的抬起手指来:“她也是个大美人呢,比起你来都妖媚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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