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嘲哳
“你有病吧!?我又不是自愿的!!!”
“少骗人了,我的兄长。”
恶女将柴刀杵在地上,两条胳膊撑在上面,抬头看着被她追上树的杭雁菱:“你昨天晚上其实很爽对吧?”
“捏麻麻地,你试试,毫无反抗的被人按在床上用那啥玩命的蹭!”
“这不是你梦寐以求的事情吗?”
“我可是抱着办正事儿的心思做好的准备,谁知道就这啊!!!!”
“如果是换了别人,我只当是他为了博取一线生机,临死前在我面前编瞎话——可如果是你,噗,这种白痴一样的事情还真的有可能发生。”
“少废话,倒是你啊,我喜欢跟谁睡觉是我的事情,你这家伙用柴刀追了我半天是做什么?”
“我?不喜欢你顶着我的脸到处鬼混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要是让别人以为我是随随便便的女人呢?”
“说的跟你的名声以前有多好一样!”
“好了兄长,下来吧,这件事就此作罢。不要再用我的脸像个猴子一样抱在树上了,你着身子没什么修为,上树倒是灵敏得很啊。”
“这还不是被你逼的!你先走,你走了我再下去!”
“呵呵,好~不过我准备了些好东西给你看,要不要跟上来就看你咯?”
恶女心情不错的把柴刀丢到了一旁,扭头回身,还是没忍住捂着肚子噗嗤又笑了一气。
“不行了,噗,哈哈哈哈,差点在初恋女孩儿的怀里被活活闷死,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十一章 接触
两个杭雁菱并肩而行,来到了学校的后山某处。
恶女本来的目的就是将这里存放的某个东西展现给杭雁菱看——如果没有发生今天早上那样的小插曲的话。
在后山的一处山坳内,有这一处小小的山洞,仅仅能够容纳十三四岁的少女体型经过,里面散发着一种腥呼呼的臭气。
杭雁菱站在洞口前面恶心的捂住了鼻子。
“里面放的什么啊?”
“你猜?”
“……死了?”
“还留着一口气,不过谁知道呢?或许流血过多,或许不堪受辱已经死去了,毕竟在他的视角里面恐怕很莫名其妙吧,突然被路过的可爱小姑娘殴打了一顿……嘻嘻。”
恶女得意洋洋的抱着肩膀,斜眼看着杭雁菱:“我喜欢多管闲事的大圣人,如果你实在看不过有人死亡,你就进去想办法把那人救活呗?”
“我不会直接当做无事发生么。”
杭雁菱白了恶女一眼:“你到底是把谁给祸害成这个样子了?”
“南疆的灵蜈使……身为邪教中的一份子,你应当听过这个名字吧?”
“啊。”
杭雁菱皱着眉头点了点头,这个名字有所耳闻。
在远南之地存在这一群修炼蛊虫的修士,因为手段过于野蛮和原始,为江湖正道所不容,也正因如此,这帮家伙的手段让大部分修士们都难以提防,在他们也可以保持神秘的情况下,来自远南之地的蛊术师是整个江湖排的上号的麻烦人物。
而且灵蜈使并非是某个人的名字,而是一个职位的名称。
在南疆供奉着名为五毒的五种毒虫,蜈蚣、蝎子、蜘蛛、蛇、蟾蜍、
这五种毒物被誉为万蛊的起点,在远南享受着如同东州青龙一般程度的供奉,而所谓的灵蜈使便是这一代南疆当中修炼蜈蚣蛊最为精进之人。
“这家伙跑来这里做什么?”
杭雁菱很难不联想到同样来自远南之地,并且执意于用蛊虫控制南州人的阿容朵。
再加上学姐昨天晚上所说的,学校里最近有人兜售奇怪的药物。
嗯……
“好了好了,我的兄长,别寻思了。对付这种人靠你的怀柔手段不知道要墨迹到什么时候,思考他们的来意是没用的,倒不如一个个找出来全杀了来的痛快。”
恶女抬手重重的拍了一下杭雁菱的肩头,把对方砸了一个趔趄:“更何况现在你的这副身体,救人救人做不到,害人害人也不行。和这些腌臜的下三滥打交道的事情还是交给我这种专业的来吧。”
“我——”
“我会无偿的跟你分享我得到的每一份情报,也会如实的向你汇报每一次的进展——就像一头忠诚的猎犬一样。”
恶女眯起了一只眼睛,而杭雁菱则骇然的看向恶女。
“你今天吃错药了?”
“呵呵,怎么,受宠若惊是么?”
恶女双手环胸,戏谑的歪着嘴巴:“如果我不替你多管这档子闲事儿,指望现如今的你,一个不小心把自己玩进去了怎么办?”
“那你也……”
“若是没通知你一声,把这些人都杀了,只怕是会再次惹得你不高兴。别忘了,现如今的‘杭雁菱’可是我,我也自然应当做出一些符合杭雁菱身份的举动来。”
听恶女解释了半天,杭雁菱还是没闹明白这个恶女今天是怎么变了性子。
虽说二人已经心照不宣的将彼此过往的恩仇于此世作罢,可这转变的速度也太快了。
杭雁菱做事还要向我汇报这种事情……
简直有些骇人听闻。
而恶女没有理会杭雁菱的惊讶,继续说道:“洞穴里面的那个老头子还算是个硬骨头,我折腾了许久才肯稍微透露给我一点点消息。他们这次来到琳琅书院,大量兜售来自他们南方的蛊虫目的很简单,就是在年末考核的这个时间点恰到好处的出现,满足这些临时抱佛脚的学生们的需要。就好像是我前不久收拾的那个欧子昂一样,他也购买了这南疆的蛊虫,短暂的提升了自己的实力。这才勉强的驾驭住了他师门给他的金丹期法宝。”
“不是,那帮家伙的蛊虫岂是说卖就卖的?琳琅书院的老师们都是干什么吃的,也不管管?”
“管?怎么管?”
恶女竖起一根手指,笑眯眯的戳了一下杭雁菱的额头。
“别忘了现在是什么年代,就连南州坐拥四大金丹期高手的门派,莲华宫的护山阵法还是你我眼中破绽百出的囿鱼灵云阵。南疆这个名字在整个江湖大肆扬名至少要等到四十年后了,现如今的南疆在绝大多数人眼中还是一个只存在于传说之中的教派,仅有少数几种蛊虫为世人所知,等那帮老师们反应过来,黄花菜都凉了。”
“那也不至于……”
杭雁菱沉吟了片刻,摇了摇头。
“而且不对劲,前世他们是因为诞生了新的一届圣蛊灵童,自信心大涨才想要来入侵南州的,现如今距离那个灵童诞生至少还需要三十年的光景,更不用说继任教主,对南州发动入侵了。”
“你我这一世的轨迹不一定和前世尽然相同。而且我在这帮家伙口中听到了一个很有趣的名字。”
“什么?”
“这个老头子说,他们这趟来还是为了寻找到一个人……南州付家的大少爷,名为付天晴的男人。”
“……”
听到自己前世的名字被提到,杭雁菱的表情沉了下来。
恶女见他反应如此,忽然双手背在身后,踮起脚尖,仰起头,然后重重的用额头撞了一下杭雁菱的脑门。
这突如其来的撞击让杭雁菱踉跄着后退了两步,龇牙咧嘴的捂着额头。
“你干什么?”
“嘻嘻。”
恶女笑着,耸了一下肩膀:“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能够让你受伤的只能是我,能对你出刀的人也只能是我,我只允许你因为我的原因而悲痛、而绝望。现在我听到了旁人要和我抢行事,按照我们业内的规矩,这可是要无规则相残杀的。”
“神经病,他们的目标可是我诶!”
“正因如此。”
恶女眯起双眼,伸手捧住了杭雁菱的脸蛋,揉捏着:“说实话,我已经有些后悔引你去东州了,就像这一世的我说的那样,我的确在后悔让事态发展到我无法掌控的地步。在东州,你甚至用该死的树藤把我捆起来害得我置身事外了好久。我可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第二次,明白么?”
“我明白个锤子。”
“跟我可爱的兄长沟通可真是费劲。那么,我这么说如何?”
恶女松开了杭雁菱的脸,然后握住了杭雁菱的左手,身体微微躬下,双眼向上抬起,看着杭雁菱的脸蛋。
“身为的仇人,你异母的妹妹,今生今世第一次想要帮你去做一些什么,因而,我希望能够获得你的信任。就像你信任那个小小菱,信任龙朝花一样……在你无法去做些什么的时候,将这份只有你我二人能够意识到的危机托付给我。可以么?哥哥?”
“……”
杭雁菱沉默了许久。
她抬起手来,捂住了恶女的额头。
一脸的关切。
“你今天没发烧吧?”
恶女灿烂的一笑。
然后反手一个大嘴巴子抽在了杭雁菱的脸上。
用力之猛一下子将如今手无缚鸡之力的杭雁菱抽的脑袋一歪,身子向后飞出去了一米远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恶女收敛了笑容,扭头啐了一口唾沫。
“朽木不可雕也,烂泥扶不上墙。难得给你一次好脸你自己不知道要,活该你一辈子鳏寡孤独。”
“不是,你今天这阴一阵晴一阵子的,到底是怎么了?”
杭雁菱捂着肿起来的腮帮子,满脑子的困惑。
她敢肯定这家伙是受刺激了。
但究竟是受了什么刺激?
那总不能是那天在澡堂子里被小小菱给凶了一顿,把这恶女给说上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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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啊,大清早的?”
周清影打了个呵欠,推开了宿舍门。
门外站着一个巧笑嫣然的小姑娘,双手拎着一份用绸布包裹的礼盒,彬彬有礼的鞠了个躬。
“您好,虽然不是初次见面,但单独和您接触还是第一次。”
“你……哦。”
周清影揉了揉眼睛,看清了眼前的人的模样,这正是和她们一起乘坐灵梭返回琳琅书院的皇女之一,龙朝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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